96.算命（二合一）
比武結束後，諸葛青除了賽場，來到和自己的弟弟諸葛白約定的地點匯合。
“哥，你說讓我打聽的那個人我打聽到了。”諸葛白帶着哭腔說着，似乎剛纔參加比賽的時候被人欺負哭了。
“怎麼回事啊？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欺負我弟弟？”
諸葛青看着涕泗橫流的諸葛白有些汗顏。
“是一個叫金猛的大塊頭，他長得太可怕了,我打不過他……”
“……”
“不過金猛不猛不重要，他也沒晉級，我那場比賽剛好和你感興趣的王也是一組的，而最後贏了的人正是王也！”
“哦？”諸葛青微微笑了笑，“叫王也嗎？以前似乎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嗯，我打聽過了，王也道長在武當山輩分不高，也不怎麼活躍……即使在同輩中也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存在,但是奇怪的是……這次武當山似乎就來了他一個人。”諸葛白繼續說道,“至於其他的東西……就不知道了，關於他的消息真的很少。”
“呵呵，沒事沒事。”
諸葛青的眼睛眯成了月牙，似乎很開心，“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這次來龍虎山的傢伙果真都是一羣臥虎藏龍之輩，也算不枉費我們白跑一趟。”
“怎麼？青，你那邊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人嗎？”諸葛白疑惑的問道。
“是啊……”
諸葛青臉上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我在比賽的時候，有好幾個傢伙悄悄議論我呢，都被我給聽見了。”
“額……”
諸葛白稍微愣了愣,好吧，他這個不正經的哥哥，又把自家絕學拿來偷聽人家講話了。
······
“阿秋~”
看完比賽後,走在路上的張楚嵐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是哪家大妹子在想我呢？”
他揉了揉鼻子,一臉的無奈。
“省省吧,現在這山上的確很多人想你，不過他們估計都是想撕了你……”
孫皓然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一說一，張楚嵐長相併不醜，應該說是個不缺人追的帥小夥。但是似乎因爲守宮砂和他自己不希望有人被捲到麻煩裏的緣故，那些追他的普通人都被他裝瘋賣傻給氣走了。
“嘿嘿，也對。”
張楚嵐笑着撓了撓頭，一臉得意，似乎對於自己得罪了滿山的人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想來也是，這些人原本就是來打他主意的，他就是要這些傢伙都不痛快，光是被人家盯着多沒意思？要看就讓這羣傢伙看個夠，看得辣眼睛，這纔像是他張楚嵐的作風。
“不過話說回來，那啥奇門遁甲還真是挺邪門的啊？”張楚嵐若有所思的朝着身邊的幾人問道，“那諸葛青所有的閃避動作幾乎都是在對手攻擊的同時做出來的……還有另一場的王也道長也是，雖然看上去懶懶散散，但用的似乎跟諸葛青是同樣的套路，這兩個傢伙絕對都藏了不少力啊！”
“看上去的確很不可思議。”
孫皓然輕輕點頭,“但其實原理很似乎並不複雜。”
“怎麼講？”張楚嵐一臉懵逼,這幾乎等於預知未來的本領,你居然跟我說原理很簡單？
“‘奇門遁甲’這個詞彙太過官方了，我們換個詞語就很好理解了，”孫皓然輕輕笑着解釋道。
“什麼詞彙？”
“算命！”
“算命？”張楚嵐愣了愣，但發現對方說得好像並沒有毛病。
在江湖上那些招搖撞騙的道士打着的旗號不就是算命嗎？
這麼一說，那些上當受騙的人，的確就是抱着對知曉未來的渴望，纔會請這些江湖術士算上一卦的。
不過都說了這是騙術，真有真才實學的人很少有打着這樣的旗號收錢算命的，畢竟算命這種事情可是‘逆天而行’，是有代價的，未來些破銅錢反噬自身這種事情，一般修行之人不會那麼蠢。
孫皓然繼續說道，“對，就是算命，所謂‘算命’，拆開來講，就是計算某件事物的命運。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利用因果之類的因素計算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算命，我這麼說，你能理解了嗎？”
“你是說……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計算出來的？”
張楚嵐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可是，這種事情真的是能夠用‘計算’這種方式解決的嗎？”
“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
徐三也點頭附和道，“我雖然沒有練過，但對奇門遁甲也有些瞭解。世間萬物生息自有它的規律，我們姑且把這種規律稱爲‘天道’好了……包括奇門在內的術數就是通過各種切入點去尋找天道的規律和漏洞，今兒從一般人難以窺視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
在他們眼中，整個世界就像是網絡，而他們像是黑客一樣可以通過複雜的計算來找到其中的規律並利用其中的漏洞。”
“你是想說……這種東西就跟程序員通過代碼寫外掛一樣簡單……懂的人手到擒來，不懂的人一竅不通？”張楚嵐恍然大悟。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孫皓然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不過，你也該知道，開掛是有風險的，稍不注意就會被封號。”
“沒錯，”徐三也點頭，“就像黑客是違法的，被正常網絡世界所不容，術數使用者也是如此，他們所窺視到的信息越是重要，就越會被天道的規則排斥，這也是爲什麼他們不會把這些信息用直白的語言向旁人泄漏的緣故。”
“哦……”
張楚嵐輕輕點頭，“這麼說來，老天師也會算命？他……也是因爲‘天道’的緣故，所以不能直接將很多事情告訴我嗎？”
“老天師修爲深不可測，能看透些什麼誰都不好說。”一旁的徐四難得正經一次，徐緩緩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清楚，“不過似乎也只有所謂的‘天道’才能讓老天師閉上嘴巴了……”
“他老人家真的有這麼強嗎？”
張楚嵐有些驚訝徐四對老天師的評價，這貨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模樣，提到老天師居然變得這麼正經。
“很久沒有人看到過老天師出手了。”
對於張楚嵐的疑問，徐四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即使這樣，這整個異人界也沒有人敢說老天師老了不中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哦……”
張楚嵐輕輕點頭。
雖然他感覺自己也看不透老天師的深淺，但是僅從氣息上來看的話，似乎很平常。可這也是最可怕的一點，所有人都對這位老天師尊敬有加，在這武力至上的異人世界中，人們可不會因爲你和藹還有德高望重，就給你面子。
所以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看上去平易近人的老人，風輕雲淡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東西肯定讓他難以想象。只是現在……他感覺自己似乎還是有些低估了。
“總之沒事兒幹別去惹這些老怪物。”
孫皓然也提醒道。
不管是老天師還是昂熱，都是些活得快成精的老怪物，如今這輩人有誰見過他們全力戰鬥的模樣？
沒有。
因爲未知，所以才讓人感到恐懼和難以窺測。
光是一個天師下山一人一下就夠這龍虎山上所有人喝一壺了，更別說此刻山上還多出來一個老怪物。
所以一切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做事情能繞開這些老怪物就繞開。沒事兒誰特麼願意給自己惹麻煩。
“總之，我們先老老實實讓張楚嵐取得優勝，其他的事情之後再從長計議吧。”
徐三贊同的點頭。
“全壓在玲瓏身上！”
“算了吧，死胖子！你是錢多到沒地方花了麼？壓那個小丫頭你輸定了！”
就在幾人邊走邊聊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這胖子，不是那啥藏龍嗎？”
張楚嵐指着遠處正在跟一個妹子爭論着什麼的粉色大胖子，問道。
“喲？這不是公司的幾位嗎？”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藏龍就先注意到了張楚嵐，上前打着招呼。
“你們在爭論什麼？”
張楚嵐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
張楚嵐這麼一問，兩人頓時停下了爭吵，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表情就像是‘終於有肥羊上鉤了’。
“張楚嵐，你要不要也來壓一把啊？”白式雪舉起手中的平板朝着張楚嵐推銷道，“這是胖子專門收集異人情報的網站，我在上面開了這次大會的盤口！看好誰優勝就壓誰好了！你要是自信，壓你自己也行哦！”
“你們擱這兒掉凱子呢……”
張楚嵐無語的接過平板。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其實他對自己現在的賠率還是挺感興趣的。
看了一眼，1賠100。
“我擦，這賠率多多少少有些太瞧不起人了吧？”
張楚嵐嘴角抽了抽。
當然，他這不是難過，也不是憤怒，只是在掩飾那差點沒忍住的笑容。
這波啊，這波是一夜暴富的機會啊！
“嘿嘿，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白式雪臉上帶着陰險的笑容，“誰讓你第一場就那麼拉風，仇恨拉滿了啊！”
“對啊，幹翻蒼穹呢！現在整個龍虎山上上下下的參賽者都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藏龍也嘿嘿笑着。
“所以……”
突然之間，白式雪搓了搓手，緩緩靠近孫皓然，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喂喂喂，小姐，男女授受不親啊……”
孫皓然對此有些莫名其妙，有些尷尬的後退了一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嘿嘿，這位小哥哥，有沒有興趣，我們合作稍微操作一波？”白式雪一副獻媚的模樣。
“喂喂喂，你擱這兒開殺豬盤呢？”一旁壓了陸玲瓏的藏龍忍不住吐槽道。
張楚嵐很上道，立刻就領悟了白式雪的意思。
他看了看孫皓然的倍率，好傢伙，2賠1？不愧是我皓哥！
翻完了整個賠率表，就連諸葛青都只有1賠1的倍率，整張表上賠率是正的似乎只有他大哥，而且現在下注的人很多啊！
這不得跟着反向買一波？反正大哥最後遇見自己直接就認輸了，穩賺不賠啊！
然後再在自己身上壓上一筆，這一波下去，果真能夠一夜暴富！
“嘿嘿嘿……”
張楚嵐此刻已經拿着平板，嘴角流下不爭氣的淚水。
“讓我看看……”
孫皓然有些無語的奪過他手中的平板，想要一看究竟。
“這……我似乎沒有表現得很出衆吧？爲什麼賠率這麼高？”
他在擂臺上的表現雖然碾壓了其餘三個對手，但和他一樣以完勝的姿態晉級的人應該很多才對。
光是在他的印象中就有那麼好幾個。
這賠率很顯然高得有不對勁啊。
“少俠你有所不知啊！”
白式雪搓搓手解釋道，“你比武的表現本身就很亮眼，這點就不多說了，最重要的是……有很多人發現，你似乎得到了兩位大佬的關注……”
“對對對！”
一旁的藏龍趕緊掏出手機，炫耀着自己蒐集到的情報。
那是一段錄像，和幾張照片。
照片上老天師和昂熱饒有興趣的看着屬於孫皓然的那一場比賽，這兩老頭有說有笑的樣子人們雖然聽不清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是這麼多場比試，老天師就關注了這麼一場啊！
就連風頭正盛據說會繼承天師之位的張楚嵐比武的時候，老天師都沒有到場。
並且這貨還拍到了昂熱和孫皓然接觸時的合影。
憑着這些模糊的情報，再加上大肆的宣傳，這賠率也就蹭蹭往上長。
不止如此，他翻了翻平板，還在網頁上看見一些莫名其妙的虛假宣傳：
‘小道消息！！張楚嵐很可能是誘餌，真正繼承天師之位另有其人！’
‘淺析張楚嵐拉仇恨的真正用意！很可能是爲了吸引火力！’
這些誤導人的帖子饒是孫皓然都覺得離譜，不過還真就有那麼多人信了。
“所以……你們兩個，是專程來這裏找我們談生意的？”
孫皓然有些無語的看着這面前的兩人。
不過……看着自己名字後面壓自己勝的那恐怖的壓注數量……
想了想，公司似乎沒有規定不能在任務途中撈油水……
所以……這項目我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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