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對峙
伏豪目送三位殿下離開後，他的手中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塊傳訊令。他心中略作思索，便開始通過靈識將他與三位殿下的對話內容輸入傳訊令中。隨後，他將這些信息分別傳遞給了滕大人和婁大人，顯然，伏豪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扮演着雙面間諜的角色。
“嘿，一人做兩人生意，這倒是不錯。”伏豪心中暗自得意，但隨即又陷入了沉思，“不過……那流星到底是誰？如此神祕出現，而且八殿下和查洪還都死了，如果二人之死都和這流星有關，那這流星可是個危險人物。不可惹，不可惹啊。”
伏豪心中低嘆，他深知自己所涉及的這場遊戲的危險性，也明白自己必須步步爲營，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禍端。隨後，他便晃盪着肥大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開始享受起沒有三位殿下在洞府時的自由與放縱。
沒有了三位殿下的巨甲洞府，伏豪變得更加毫無顧忌，他肆意地享受着生活，彷彿要將所有的憂慮和煩惱都拋諸腦後。他深知，在這變幻莫測的修真世界中，唯有把握當下，才能活得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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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血洞府的宏偉大門前，三位身披紫色長袍的大漢昂首而立，他們正是來自九煞殿的狄箭、狄青和狄鑾三位殿下。他們的到來並未事先通知赤血洞府，就這樣突然地出現在了洞府的門檻之外。
三人的目光冷冽地掃過赤血洞府的大門，嘴角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周身散發出的煞氣令人不寒而慄。
“你們是誰？”守門的護衛顫聲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恐懼，眼前的三位大漢身上的煞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壓迫。
狄青冷冷地掃了護衛一眼，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讓你們洞主流星來見我。”
護衛的臉色一變，他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反駁道：“三位雖是高手，但我赤血洞府的洞主豈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你們這般要求，未免太過分了。”
狄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對護衛的忠誠感到不悅，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兄弟的死與赤血洞府有關後，三位殿下的心情更是痛苦與仇恨交織。
“滾開！”狄鑾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腳踢出，護衛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被一股巨力擊飛。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緩緩走來，正是赤血洞府的洞主——秦羽。他的到來讓周圍的護衛們紛紛躬身行禮：“拜見洞主。”
狄鑾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秦羽身上，狄鑾沉聲問道：“你就是洞主？”
秦羽點了點頭，神情自若：“沒錯，我正是赤血洞府的洞主，流星。三位殿下氣宇軒昂，功力深厚，但在我赤血洞府門前如此囂張，似乎有些不妥。三位應當知道，赤血洞府隸屬於九煞殿，雖然我們好相處，但九位殿下可不是好惹的。”
狄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們九兄弟情深意重，看到秦羽這樣重視兄弟之情的人，心中不由得對他的態度有了些許改變。但一想到自己的八弟可能與眼前這位洞主有關，那剛剛產生的好感又瞬間消散。
狄鑾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九煞黑令。秦羽的臉色一變，他的聲音略顯結巴：“你們，你們是……”
狄青冷着臉道：“沒錯，我們就是九煞殿的三位殿下。你不是想要九煞殿找我們麻煩嗎？”三位殿下的目光緊緊鎖定秦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笑話。
秦羽的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恭敬地說道：“三位殿下，我是秦羽，也稱流星。我剛擔任洞主不久，對九位殿下不太熟悉，還望三位殿下見諒。”
秦羽並不想與九煞殿正面衝突，他的態度自然顯得有些謙卑。
狄鑾冷笑着命令道：“好了，別廢話了。將你們洞府的護法、護衛隊長以及副洞主都帶到大殿之上，我有要事要問你們。”
秦羽心中一震，九煞殿三大殿下的到來顯然不懷好意。
“三位殿下請到大殿稍候，我會立刻召集各大護法、護衛隊長以及我的二弟三弟前來。”秦羽說完，立即向周圍的護衛下達命令，“傳令下去，讓各大護法、護衛隊長以及二洞主、三洞主速速趕到大殿集合。”
“是！”衆護衛齊聲應諾，隨即迅速分散去傳令。
狄鑾聽到“二洞主、三洞主”的稱呼，眉頭微微一皺。
秦羽笑着解釋：“殿下，那是我的兩位兄弟，我們兄弟情深，不分上下。我們效仿九煞殿諸位殿下，設立了二洞主、三洞主之位。”
狄箭三人聽後，對秦羽的態度有了些許改觀，但他們的八弟之死仍舊是他們心中的痛。
狄鑾不經意地問道：“秦羽洞主，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爲何你身上不泄露絲毫氣息，反而吞噬周圍的氣息？何不停止運轉，讓我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秦羽無奈地回答：“三位殿下，我的功法一旦開始修煉，便深植于丹田之中，無時無刻不在運轉。除非我死去，否則無法停止。”
秦羽的意思很明顯，想要他停止運轉北冥功法，展示自己的實力，是不可能的。
狄鑾點頭，又問：“秦羽洞主，聽說你僅憑一劍就殺死了青玄老龜，他的實力與查洪相近。既然你的實力遠超查洪，爲何當初還願意做他的護法？”
狄鑾緊緊地盯着秦羽，等待着他的回答。秦羽一愣，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將直接影響到他與九煞殿之間的關係。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彷彿凝固，一場未知的風暴正在醞釀。
秦羽，一個在赤血洞府中功力超羣，卻選擇隱匿鋒芒，擔任護法的神祕人物。他的選擇引起了三位殿下的懷疑，他們甚至猜測秦羽可能是青龍宮或碧水府的間諜，潛藏在赤血洞府，目的是爲了九劍至寶。
“秦羽洞主爲何啞口無言？”狄鑾冷笑着，目光如刀，直視秦羽。狄青和狄箭也緊盯着秦羽，氣氛緊張，似乎只要秦羽的回答稍有差池，他們便會立即採取行動。
秦羽輕嘆一聲，似乎對這種質疑早已有所預料：“三位殿下，這樣的問題真的需要問嗎？以三位殿下的智慧，難道還看不出來？”
秦羽的反問讓狄鑾三人一愣，他們未曾想到秦羽會以這種方式迴應。
秦羽繼續道：“三位殿下，我在這片水域內並無太大名聲，一個無名之輩想要直接成爲洞主，恐怕難以服衆。”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無奈。
狄鑾卻不以爲然：“強者爲尊，你若殺了查洪，還有誰敢不從？”
秦羽立即迴應：“殿下，查洪並非孤身一人，他麾下有那麼多護法。若要殺他，必然也會牽連衆多高手。我若成爲洞主，豈不是自斷臂膀？更何況，我當時的實力，並未達到現在的高度。”
狄鑾眼中閃過懷疑的光芒：“哦？”
秦羽微笑着解釋：“只要三位殿下稍作調查便知，在赤血洞府中，我曾閉關修煉，功力大增。在此之前，我並無戰勝查洪之力，是閉關之後，我纔有了擊敗他的實力。”
狄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你閉關是在查洪死前，還是死後？”
這個問題直指要害，如果秦羽在查洪死前就已提升功力，那自然無事；若是死後，那他便有殺害查洪的嫌疑。
“死前！”秦羽肯定地回答。
“你確定？”狄鑾冷笑道，“撒謊可不好，我們隨時可以詢問任何人，他們都能作證。”
秦羽坦然道：“三位殿下可以詢問任何人，查洪百年來幾乎一直在閉關，當他被發現死亡時，我們便開始討論新任洞主的人選。之後，我與滕畢比試，並擊敗了他。”
秦羽直視三位殿下，繼續道：“我若殺了查洪，吞噬他的元嬰至少需要數日。而我與滕畢的比武是在查洪死後當天進行的。即使我殺了查洪，也來不及吞噬他的元嬰。”
秦羽的微笑中帶着自信：“相信三位殿下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狄鑾、狄箭、狄青三人相視一眼，沒有說話。他們知道，洞虛前期的元嬰吞噬確實需要數日，而靈魂玉簡藏所是每日都要檢查的。查洪的死被發現肯定是在一日之內，甚至可能剛死不久。
如此短的時間內，即使秦羽不停吞噬，也不可能大幅提升實力。
狄青忽然問道：“你剛纔說查洪百年來經常閉關，對嗎？”
秦羽心中暗喜，他意識到，如果能讓三位殿下的注意力轉移到九劍之一的玉劍上，局勢或許會有所轉變。
“是的，這裏許多人都知道，查洪還嚴令任何人不得打擾他。”秦羽老實回答。
狄青和狄鑾交換了一個眼神。
“老七，看來查洪是爲了破解黑色玉盒中的‘去塵禁制’。一個洞虛前期的赤血水蟒，要破仙人的‘去塵禁制’，的確需要百年時間。查洪還真是可憐，耗費百年光陰。”狄青通過靈識傳音道。
他們還記得，當初九兄弟聯手，也花了數月時間才成功破解那禁制。
“二哥，六哥，當時很可能查洪剛剛破開禁制，八弟就去搶奪。二人可能發生了大戰，至於他們的死，可能有第三者介入。”狄鑾傳音給狄青和狄箭。
狄青和狄箭都表示贊同。
“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八弟是在赤血洞府身死，還是奪了黑色玉盒後，在歸途中被人殺害。”狄鑾此刻也感到疑惑，他確信一定有一個隱藏的第三者。
這第三個人，究竟是何時出手的？
“秦羽，查洪在哪裏死的？”狄鑾冷喝道。
秦羽搖頭道：“殿下，查洪究竟在哪裏死的，我也不清楚。因爲戰鬥發生在地下密室羣，但當衆護法趕到時，地下密室羣內並沒有任何人的屍體。”
“一個人也沒有？”狄鑾皺眉問道。
“對，一個人也沒有。”秦羽肯定地回答。
怎麼可能還有屍體呢？秦羽爲了毀屍滅跡，早已將屍體收入空間戒指，並用真火煉化得一乾二淨。
狄鑾三人心中更加疑惑。地下密室羣顯然是戰場，爲何卻沒有一具屍體？
毀屍滅跡！
三兄弟只能想到這個解釋。
“帶我們去那地下密室羣，讓我們看看那些戰鬥痕跡。”狄箭突然喝道，以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根據戰鬥痕跡對當時戰鬥場面有所推斷。
秦羽臉色有些難看：“這……因爲那戰鬥已經過去一年，地下密室羣被毀去近半，所以早已經改建，那些戰鬥痕跡也沒了。”
“沒了？”狄箭、狄青、狄鑾三人都懷疑地看向秦羽。
他們懷疑秦羽故意破壞了證據。
“三位殿下，此刻各大護衛隊長和十六護法都已經聚集在大殿之上，我的兩位兄弟也到了。三位殿下若有什麼疑問，儘管去詢問他們。”秦羽直接說道。
秦羽看着三位殿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三位殿下不停盤問我，似乎對屬下很不信任。對此，屬下也無話可說，三位殿下可以盡情詢問任何人。真金不怕火煉，屬下就先行一步了。”
秦羽不再理會三位殿下的反應，徑直朝大殿走去。
“咦？”狄鑾臉上露出一絲驚異，他沒想到秦羽在這個時候還敢表現出傲氣。
“一般人如果是兇手，面對我們肯定心虛，對我們畢恭畢敬，我們問什麼，他們就會回答什麼，絕不敢發脾氣。這個秦羽竟然敢發脾氣。”狄鑾通過靈識傳音給狄青。
狄青點頭道：“恩，先去詢問其他人再說。”
狄鑾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候真相往往隱藏在表象之下，難以一眼看穿。
············
在赤血洞府的大殿之上，氣氛凝重而緊張。原本屬於秦羽、侯費、黑羽的座位，現在被狄箭三人所佔據。秦羽和他的兩位兄弟，帶領着赤血洞府的十六護法及衆護衛小隊隊長，齊聚殿下，聆聽三位洞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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