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橘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被強制徵用的三輛機車位於道路邊緣,倒是沒有多少損傷,但臨走時卻有一輛被永遠拋下。
愷撒看上了關西支部的跑車,無論是逃跑還是趕路,汽車的安全性都高於摩托,而且這樣一來也可以把槍械武器藏在車上,不用老是放在楚子航和路明非的四次元口袋,防止中間商賺時差。
在返回大阪的時候他們與十幾輛警車擦肩而過,因爲路明非和楚子航騎車跟在繪有蛇歧八家標誌的跑車後邊,身上浮誇的特攻服也已經脫下,被誤以爲是上頭派來解決麻煩的“專業人士”,並未遭到阻攔與盤查。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回到大阪,街道上已經看不到多少黑幫打手和暴走族的身影,大阪府恢復了表面上的平靜,夜幕下的暗流洶涌都藏在不爲人知的地方。
源稚生站在窗前,先是目送屬於關西支部的跑車從主幹道飛馳而過,接着又擡頭看向街對面的一棟高樓。
在那棟二三十層樓高的辦公樓頂部,有個忍者少女正披着與夜色融爲一體的斗篷,身前架着一把狙擊槍,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襲擊。
猛鬼衆控制了大阪將近三分之二的地盤,只有大阪西部幾個區的幫派還效忠於蛇岐八家,而源稚生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天王寺區和生野區的交界處,可以說正正好處在猛鬼衆的腹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猛鬼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源稚生會如此大膽,就躲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感覺怎麼樣?”源稚生走上前,關切詢問弟弟的情況。
小慶幸則是沒有上杉越的話,那昨晚被拖入噩夢的就會是他最親愛的哥哥。
回頭望去,只見被安置在沙發上,只穿着一襲素色和服的源稚女已經睜開了眼睛,方纔沉睡時宛如少年的稚氣逐漸褪去,只是神色看上去還有些恍惚。
就在他思索之際,突然身後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接着立馬響起了櫻井小暮那滿是驚喜的呼聲:“稚女大人,您終於醒啦!”
懊悔和恐懼自然是沒能在行動中派上用場,還嚴重拖累了大家的步伐,險些重傷隊友。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遍地屍骸的戰場和破敗的教堂,腦海中最後的一幅畫面是身體不受控制想要背刺親爹,結果被反手抓進帶着些許老人臭的懷抱中,脖頸一痛便暈了過去。
不用想,屆時二者相見的地點必然是那個陰仄潮溼的廢棄器械儲藏室,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失控狀態下,向着沉浸在回憶和痛苦之中的哥哥發動襲擊,最後……
少年擡手按着眉心,嗓子有些乾涸的緊,聲音都有些沙啞:“我這是在哪?”
喝了口水潤喉,源稚女撐着沙發緩緩坐起身,目光在昏暗的房間內掃視,沒有找到險些被他害死的親爹,只能將視線定格在窗邊那道挺拔身影上:
“哥哥。”
源稚女的聲音很輕,帶着點不易察覺的懊悔與恐懼,以及一點小小的慶幸。
在梆子聲襲來之時,他同樣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言靈在本能的驅使下釋放,阻止任何人的靠近。
只是暫時沒有被找到不代表這裏會一直安全,保險起見他還是讓櫻佔領附近的高點,防止不知不覺被人給圍了。
言靈·夢貘構築的噩夢雖然不是被暴力破解,但身爲施術者他也遭到了強烈的精神反噬。
昏迷時還沒多大感覺,此刻清醒之後只覺大腦好像紮了成千上萬根鋼針,還有幾十號人拿着幾十斤重的鐵錘在敲打他的頭蓋骨,又痛又暈,清秀俊美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現在家族的支援到了,看他們這一路大搖大擺橫衝直撞的架勢,也不知是爲了替他吸引火力方便安全撤離,還是根本沒把猛鬼衆放在眼裏。
四面皆敵的情況下,攜帶兩名重傷員朝着西部挺進無疑是一個危險的行爲,所以源稚生纔會派夜叉前往西區尋找俠義會,聯手當地最大黑幫與家族的增援,牽扯住猛鬼衆的注意力,給自己留下恢復的時間。
結果他不敢想,只能說還好被拖入噩夢的是老牌皇血,能在夢貘構築的虛幻世界完成反殺。
在猛鬼衆總部又一次接觸到梆子聲後,那個被王將催生出的名爲風間琉璃的人格被重新喚醒,在源稚生昏迷之時拉着場中最強之人墮入夢境。
櫻井小暮見狀趕忙柔聲安慰,說現在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又端起一杯溫水送到源稚女嘴邊。
但稚女的情況與他並不完全一致,第一次接觸梆子聲的時候,稚女從心中藏恨的風間琉璃變回了人畜無害的源稚女,體內來源於龍血的力量也隨着性格的轉變全部消失。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源稚生可以確定此刻在他面前的只是源稚女,並非風間琉璃。
“我還好,哥哥你沒有受傷吧?”源稚女搖搖頭,在遭遇精神反噬後,他因禍得福解開了梆子聲的影響,重新恢復了自我。
“沒有。”源稚生搖頭,隨後側首看向另一邊敞開的臥室門,裏邊能聞到明顯的藥和酒精味。
“父親大人受傷了?”臉色蒼白如紙的少年也聞到了空氣中的味道,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就要去看受傷的老父親,但因動作幅度過大,大腦的暈眩感驟增險些跌倒在地。
櫻井小暮眼疾手快將他扶住:“越師傅傷的有些嚴重,但沒有生命危險,稚女大人還請放心。”
“是因爲我嗎?”源稚女擡眸看向源稚生,大眼睛裏寫滿了愧疚與自我厭惡,顯然又想到了當初那些因他而死的少女們。
“與你無關,他是被狙擊手重點針對了。”
聽到不是自己的原因導致上杉越負傷,少年稍稍鬆了口氣,但很快又低下了頭,有些自怨自艾:“是在撤離時負傷的吧,都怪我太沒用,拖累了你們。”
“不是你的錯,是王將太狡猾,他已經算到了我們會來找他,專門設下了埋伏。”源稚生說着,將源稚女昏迷後的事情一一道來。
聽到猛鬼衆發出懸賞令全城搜捕,源稚女微微皺眉:“這不符合王將的行事作風。”
長達兩年半的相處,他早已明白王將是怎樣的狡詐如狐,似他那般永遠待在暗處、行事謹慎到了猥瑣地步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張揚幾乎等同於公然叫板蛇歧八家的事情。
“角行、香車、桂馬、銀將他們都死了,屍體就堆在那間會議室的角落,當時裏邊擠滿了王將的替身。”源稚女回憶着那無論何時想起依舊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語氣有些低沉。
猛鬼衆中高層都用將棋的棋子作爲代號,除了他這個龍王和王將之外,其餘人等盡皆喪命,屍體殘缺不全,看上去經歷了極爲慘烈的廝殺。
“是王將乾的?”
“有可能。”
“王將的分身全部擠在一個房間,真身不在?”
“不在。”源稚女搖頭,沉吟着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王將的分身表現的十分不堪,有點精神混亂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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