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以我殘軀化烈火
在東·憲一率領着衆忍者和楊伏戰鬥之時，有兩個忍者遠離戰場，隱祕行動着。
東·憲一不確定自己和天明會的一衆忍者加起來是否能夠戰勝‘寅道人’，所以他沒有選擇背水一戰，而是做了兩手準備。
複製人·保安不可能突然間就全部出現故障，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操弄着這件事情。
最有可能做出這件事情的人，他認爲就是自由城內最知名，也是實力最強的駭客——格雷姆。
那個被人們當作‘網絡幽靈’的駭客技術實際強大，即便是神威集團的網絡安保部門主管都沒能抓住Ta。
不過，對全體複製人·保安進行操作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讓格雷姆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現在遠離戰場的兩個忍者正是被神威集團網絡安保部門主管差遣尋找格雷姆本人的。
網絡安全主管已經找到了格雷姆的幾個藏身地點，兩個忍者正在逐一排查。
“真是的，就會麻煩我們！”
頂着一個青蛙頭狀頭盔的忍者‘彈跳’不禁抱怨。
和彈跳一起行動，穿着像是一個R國古代武士的忍者‘野太刀’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在幫助東大人，想要戰勝那個可怕的敵人，找到格雷姆是必須的。”
一聽野太刀這麼說，彈跳頓時高興起來：“你說，要是我們成功找到了格雷姆，東大人會不會把我們擢升爲幹部？”
“等找到再說吧。”野太刀並不想討論這件事，因爲他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兩個忍者正在聊天，但同時，他們也在快速移動着，很快就來到了第三個疑似格雷姆藏身地點的房屋前。
在這種時候，他們可不會講禮貌，直接撞開大門，闖了進去。
——當然，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禮貌。
闖進這間屋子後，出現在兩個忍者眼前的是一個放置着鞋櫃的玄關，下沉式的設計讓他們頗感親切。
鞋櫃上靜置着一個倒下的相框，玄關後面的走廊一片漆黑，似乎是整個屋子都拉上了窗簾，除了他們身後的大門，就再也沒有其他光線進入這間屋子。
兩個忍者大搖大擺走進了屋內，在客廳發現了生活痕跡。
彈跳撿起一件被隨手丟在沙發上的內褲，看了兩眼，突然興奮起來，“好像是個女孩子！”
野太刀扭頭瞪向彈跳，怒喝道：“我們正在執行東大人給予我們的任務，你在想些什麼？！”
被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彈跳縮了縮脖子，“哦，是我不好……我們還是儘快搜索一下這個屋子吧！”
生硬轉移了話題，彈跳就轉身走向這間屋子裏的臥室。
他剛剛扭開臥室門把手，客廳裏的電視就亮了起來。
【嗨！兩位忍者，你們好呀！】
電視機裏傳出了一個男女莫辨的聲音，從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那人似乎很興奮。
彈跳和野太刀同時轉頭看向電視，只見屏幕亮起的電視裏出現了一個吐舌頭的emoji表情。
【你們現在肯定很疑惑，爲什麼我會知道你們的到來，答案很簡單——因爲我是自由城的駭客之王！哈哈哈，你們真的以爲那個禿頂的傻子能夠抓到我嗎？那些位置本來就是我透露給他的！】
‘禿頂的傻子’，在彈跳和野太刀的印象中，只有網絡安全主管纔是這樣的形象，因爲在進行駭客活動時很容易大腦過熱，他就算移植了新頭髮，也很快就會掉光，索性就頂着一個光頭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裏真的是我的家喲，而且我現在就在這個地方，你們可以去打開最裏面那間臥室的門，我就在裏面。】
彈跳和野太刀對視一眼，同時感覺這會是一個陷阱，但身爲忍者，他們不需要警惕凡人設下的陷阱，他們有應對陷阱的自信。
所以，彈跳和野太刀一同前往了最裏面的那間臥室，一腳把門踹開。
看到房間裏的東西后，彈跳忍不住驚叫：“這、這是什麼呀？！”
【這就是我呀，彈跳=SAN。】房間裏垃圾堆滿了地面，一個屏幕從僅有的一張桌子上投影出來，而在那張桌子前，仰躺着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
女孩仰躺一張輪椅上，腹部以下的身體部位都消失了，一根數據線從她的頸部延伸出去，與放在桌子上的服務器連接。
【我要死了，彈跳=SAN。】格雷姆通過揚聲器，語氣平淡地說道。
野太刀臉色一變，跳到了格雷姆身邊，大吼：“你不能死！”
如果格雷姆死了，那麼複製人·保安就無法重啓，東·憲一就拿不到對付‘寅道人’的利器。
【這不是由你來決定的，野太刀=SAN，以我的情況，多活了兩年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不是因爲‘寅道人’的出現，我可能會在臨死前讓整個自由城電力系統和網絡系統癱瘓，並啓動在城內設下的炸彈和複製人軍團腦內芯片的後門，能殺多少忍者就殺多少。】
野太刀臉色難看地一拳捶在桌面上，旋即他又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六面體，將六面體與服務器連接。
在這期間，他沒有切斷格雷姆和服務器的連線，因爲這是網絡安全主管要求的。
【可是他的出現，讓我多了一個選擇，那就是成爲真正的‘網絡幽靈’，將我這破破爛爛的人生在網絡上延續下去，用我往後不知道多少年的餘生，成爲‘忍者殺手’手中的一個武器，幫助他去殺死更多的忍者——直到殺死所有忍者！】
野太刀和彈跳瞥了躺在輪椅上的格雷姆一眼，氣憤地咬住牙齒。
【在這個最後的時刻，莪希望有人能爲我見證，最好是忍者——殺死了我的爸爸媽媽，並讓我成爲殘廢的忍者！】
【DO-MO，彈跳=SAN，第二次見面，格雷姆Desu！】
突然間，閉眼仰躺的格雷姆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瘦得像是一個骷髏人的格雷姆咧開乾裂的嘴脣，顫抖地舉起手，指着彈跳。
“以我殘軀……化烈火……”
——轟！
爆炸的焰火從多扇窗戶噴出，彈跳和野太刀趕在爆炸發生之前，分別從兩扇窗戶跳了出來。
兩個忍者輕鬆落地，仰頭看着那個冒着濃煙的房子，氣得渾身顫抖。
“不過是一個mortal（凡人）……不過是一個mortal……”彈跳雙拳緊攥，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明明我只是殺了你的父母，明明我都放過你了，你竟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相比較彈跳，野太刀更注重另外一件事。
他們確實找到了格雷姆，可格雷姆死了，順帶着將自己一直使用的服務器也給毀滅了。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解除複製人·保安腦內芯片後門限制的方法。
一切……都完了！
【嗶嗶！】
就在這時，整個自由城的屏幕畫面都變成了一個吐舌頭的emoji表情，格雷姆那輕快的嗓音也從每一個揚聲器裏飄出。
甚至就連彈跳和野太刀使用的耳機都傳出了她的聲音。
啪！
野太刀急忙把耳機摘下，摔到地上。
可這無濟於事，因爲格雷姆的聲音正在整座城市響徹。
【自由城的市民們，我是格雷姆，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成爲一個真正的網絡幽靈啦！見證都市傳說成真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呀？哈哈哈，如果見證一個都市傳說還不夠的話，那大家就來見證第二個都市傳說吧！】
“住手……”
野太刀身體一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仰天長嘯：“住手啊！！！”
【忍者，是真實存在的——接下來爲大家播放的是，‘市中心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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