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啓賜富貴!魏忠賢送生意!
“你猜?”
張貴笑着問了一句。
魏忠賢以一副秒懂的樣子,笑了起來:“可惜咱家不能去照顧您的生意,但咱家會替您宣揚宣揚,很多文臣都喜歡這個調調的,畢竟文人騷客嘛。”
張貴無語。
……
“你說什麼,這張國舅沒有生氣,還要了西山做自己的莊田?”
內閣。
來這裏的戶部尚書汪應蛟向葉向高、劉一燝兩閣臣說了張貴來要走西山作爲御賜莊田的事後,劉一燝就先失態地問了一句。
汪應蛟點了點頭。
劉一燝見此,就看向葉向高笑道:“元輔,看樣子這國舅爺還是被我們糊弄住了!”
說着,劉一燝又笑着說道:“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鄉巴佬,什麼都看得上!如今給他一些沒人要的爛地,他也還是要了。這就和一些野狗,隨便給他一點子殘羹剩湯,就高興得不行一樣。”
葉向高則問着汪應蛟:“國舅爺一個人來的?”
汪應蛟回道:“還有魏忠賢。”
葉向高想了想後,就又問:“魏忠賢說什麼了沒有?”
“魏忠賢倒是比國舅爺自己還激動,非說我們這樣做是在欺負皇親。”
汪應蛟回道。
“沒錯,我們就是在欺負皇親!”
“他張貴以爲自己姐姐成了皇后,就能我行我素?”
劉一燝呵呵冷笑起來,又道:“不敬我士大夫,連莊田都不會給他一塊好的!”
劉一燝說了一句,又譏笑起來:“不過,他魏忠賢肯定沒想到,這位國舅爺會連西山都看得上,一副窮怕了的樣子。”
葉向高道:“不能輕視了這位國舅爺,他或許只是在暫時忍讓,也或許是有別的主意。”
“管他呢!當初,讓你們戶部只給他張貴劃出沒人要的地做莊田,還擔心他會鬧,如今他既然不鬧,無論如何都是好事。”
劉一燝道。
葉向高則道:“僕還是那句話,對於張國舅,我們不能不以等閒之輩視之!得仔細想想,他爲何會說西山還可以?”
葉向高這麼一提醒,劉一燝和汪應蛟只得仔細思索起來。
突然,劉一燝道:“我聽說,只是聽說,有些做風月生意的,爲顯出不同,尤其爲吸引一些好參禪談釋家事的文臣士子多施燈油錢,會讓一些頗懂釋家學問的女子爲尼迎客,常因此使得一些山川之中的尼姑庵夜夜笙歌、日進斗金,你們說,他張國舅是不是有意要做這生意,才覺得西山不錯。”
“有可能!但張國舅這樣做豈不太傷風俗?”
汪應蛟道。
葉向高笑道:“他張國舅會是在意禮制風俗的人?”
劉一燝聽葉向高這麼說,便點點頭:“元輔說的是,張貴此人,很可能幹得出這事來!”
“也罷,真正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堂堂國舅也只知取利,不顧世風。”
葉向高嘆氣道。
汪應蛟因此點了點頭:“他張國舅真要這樣做,得讓人彈劾啊!豈能容他這樣壞我大明風俗!”
葉向高也沉聲道:“他若真要這樣做,僕也不會坐視的!寧辭官也決不能容忍張國舅做出壞我大明世風之事!”
接着,葉向高又道:“不過,我們文臣也得潔身自好,可不能因他張國舅敗壞世風,也真的都跟着去做這樣無廉恥的事!”
劉一燝跟着附和道:“是啊!不管如何,且潔身自好吧,敝人到時候肯定是不會去他張國舅的西山的。”
劉一燝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當晚,他一回府就將自己的家奴劉七傳了來,囑咐道:“你這些日子去打聽打聽,張國舅在西山的庵子何時迎香客。”
“是!”
……
張貴真沒打算在西山做什麼佛媛生意。
畢竟張貴也不喜歡讓許多走投無路的平民漢家女去做皮肉生意。
“老魏啊,你在司禮監當着批紅的權,就算不能給我拿出錢來,但給我找些掙錢的門路總可以吧,鹽鐵茶布、銅金銀馬,這些由朝廷把控的行當裏,你不會不知道最近有哪些可以賺錢的機會吧?”
張貴在與魏忠賢回西苑時,就又對魏忠賢說起錢的事來。
魏忠賢爲了張貴不再煩他,也只得回道:“也罷,國舅爺都這麼說,咱家還能怎麼說呢,生意都是有,最近要給九邊邊軍採購胖襖,這個生意分給國舅爺一些還是可以的。”
說着,魏忠賢就想了想,然後伸出兩個手指頭:“二十萬套胖襖,給國舅爺您來做如何?”
“每套多少銀子?”
張貴問道。
他知道胖襖是大明的一種軍隊制式棉衣,但不清楚在這個時代的價格。
“市價是三錢。”
魏忠賢回道。
接着,魏忠賢又道:“如果實打實的做,其實也賺不了多少。”
“那我做了,也肯定實打實的做,決不拿黃棉之類的黑心棉作假,畢竟是給邊軍用的。”
張貴回道。
魏忠賢笑道:“咱家自然知道國舅爺是誠信之人。否則,也不會把這個生意說給您。”
張貴微微一笑,他在聽到魏忠賢說要給他二十萬套胖襖的生意時,就想到了要怎麼做。
棉衣最大的成本不是棉花,而是紡紗與織布這兩個過程,因爲有加工性質,所以拉高了成本。
但張貴清楚記得歷史上於十八世紀出現的飛梭織布機與珍妮紡紗機極大的縮減了織布和紡紗的成本,其中珍妮紡紗機在紡紗方面的成本縮減最爲可怕,直接把紡紗效率提高到以前的八倍,後來又到了十六倍。
張貴雖然知道飛梭織布機和珍妮紡紗機的工作原理和基本構造,但具體怎麼製造,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需要找個技術精湛的木匠來做這事。
張貴在魏忠賢這麼一提後,就想到了天啓。
因爲天啓在歷史上可是有名的木工天才,有着十幾年的木工經驗。
故而,張貴第二天就來了天啓這裏,將圖紙給了天啓:“陛下,您瞧瞧這個好做嗎?”
天啓拿過圖紙,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
“臣發明的紡紗機和織布機。”
張貴回道。
天啓沒有說話,似乎他不是一個願意在技術製造上承認自己造不出來什麼的人,而是拿起傢伙就開始幹。
張貴見他做得認真,也就沒打擾,回了自己府裏。
誰知,次日一早,天啓就派人來將他叫到了西苑。
張貴一來,天啓就頂着一雙黑眼圈,打着哈欠,指着兩臺機子,對張貴笑道:“你看看,朕給你做出來了。”
張貴笑了笑:“陛下還是要注意龍體。”
“不妨事,難得有新玩意兒可以做,你以後不妨給朕多畫些新物件來。”
天啓擺手笑道。
張貴又道:“陛下可否將這機子賜給臣?臣去找人用這機子紡紗織布,或許能富家養民。”
天啓點頭:“可以,你想要就賜給你。”
“謝陛下!另外,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陛下不妨賜這機子名爲‘天啓’,將來此機若能使天下織造業更爲繁盛,也能使天下織戶知道此爲陛下之功。”
“另外,還請陛下只准臣獨家經營陛下此機,天下人若要仿造也得納銀,如此也算是陛下賜給臣的富貴。”
張貴繼續說道。
天啓看了張貴半晌,問:“這真能給你帶來富貴?”
張貴點頭:“是的。”
天啓聽後也就道:“行吧,朕知道你現在需要錢鍊鋼,既然你說他能給你帶來富貴,朕就準了!”
“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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