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鋤奸!處以凌遲極刑!
寧完我瑟瑟發抖地轉過了身,隨即就看見,屋門處已站着一體壯如塔的漢子。
寧完我不認識這漢子,便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這漢子抽出了袖中利刃,朝寧完我走了來,且道:“雖然皇太極給你派了護衛,但這些旗人明顯對護衛你這漢人並不上心,也知道即便伱被殺了,他們的主子也不會因爲一個漢人沒被保護好,就要殺旗人!所以,我只用幾斤鹽就收買了他們,他們願意配合我鋤奸隊除掉你。”
現在的後金物資缺乏的很,旗人普遍缺鹽缺糧,尤其是鹽巴!
故而鋤奸隊用幾斤鹽收買一些底層旗人爲自己做事,也的確會令一些旗人願意爲這幾斤鹽出賣與他們不同族的漢奸。
寧完我聽後頗爲驚駭:“你們西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會通過收買底層旗人的方式來除掉我們這些投靠大金的士子!你們這樣做值得嗎,我們又不是李永芳那樣的大漢奸?!”
現在的後金還沒完全做大,寧完我、范文程這些也還只是後金的小官,算不上後金多大的人物。
而他們在投靠後金之前,也的確只是大明生員級別的普通士子,與李永芳這種遊擊將軍相比,也的確不是多有分量的漢奸。
寧完我、范文程真正在後金成爲重要人物,還得到皇太極改國號爲清以後。
所以,寧完我此時有此疑問也屬正常。
“漢奸不論大小,只要投敵就有罪!不然,我西廠設鋤奸隊做什麼?!”
這壯漢回道。
寧完我則直接跪了下來,哭着道:“官爺饒命!晚生也是被建奴逼着出仕的啊!嗚嗚!他們拿晚生家小相威脅,晚生自然是不敢不從啊!”
寧完我自然不會明說,他投靠建奴,是爲了求富貴功名,也就瞎編了起來。
這壯漢倒也不信,只一刀,刀就扎進了寧完我的脖頸裏,且呲牙道:
“滿口胡言!你一個普通生員,若非主動投附獻策,他建奴能這麼重視你?”
“還以你家人相威脅。你又不是諸葛孔明一樣的人物!”
“何況,也沒聽說他建奴現在連漢人中的生員都視爲大才要用,而不惜以其家人逼之!”
“老子在加入西廠前,就也是一名來自撫順的生員!也沒見那個建奴貝勒以挾持我家人的方式讓我出仕!”
這壯漢剛說完,寧完我就倒在了地上。
至此,後來被滿清用爲大學士的寧完我在這一世被西廠鋤奸隊提前除掉。
而來自西廠鋤奸隊的這壯漢在誅殺了寧完我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裏,守在寧完我屋外的旗兵對此視若無睹。
對於普通旗人而言,殺死一個背叛本族的叛徒似乎挺好,何況,自己也有好處得。
皇太極知道後倒是勃然大怒,下令嚴查。
但他倒也沒有爲了寧完我去嚴懲守衛寧完我的旗人,因爲他剛剛即位,汗位不穩,何況他們這些滿洲貴族的基本盤就是滿洲八旗兵,自然不會爲了寧完我處置旗人。
也因此,自然是查不出結果的。
投靠建奴的漢人則因此更加提心吊膽。
這讓皇太極想把後金打造成一個有滿、蒙、漢等各族軍事與官僚地主勾結在一起的更強大政權之事變得更爲困難。
……
“陛下,因努爾哈赤被我西廠生擒回京,故建奴託遼東經略轉送來談和的信。”
儘管皇太極現在不想努爾哈赤再回去,但在明廷已經先明告天下努爾哈赤被西廠生擒後,且作爲人子,他還是不得不表示一下,以求和談判的方式,請明廷釋放努爾哈赤。
當然,皇太極現在也急需要時間來整頓內部,倒也願意與明廷和談。
所以,此時韓爌就收到了來自遼東經略孫傳庭關於皇太極有意與大明議和的急遞,且在這時向天啓稟報了起來。
天啓聽後拒絕道:“建奴,亦叛賊耳,非他國之夷,沒有資格談和,只能求招安!告訴孫傳庭,讓他以此意回信皇太極!”
韓爌說着就又問道:“既如此,陛下,這努爾哈赤和李永芳也關押了一段時間,該審的也審了,且兩人肺疾已越發嚴重,不能再等,故而請問,當何時處置這二人,且如何處置?”
天啓聽後道:“李永芳以漢奸罪處決,努爾哈赤亦凌遲處死!亦刻跪像!”
“是!”
韓爌回道。
“努爾哈赤和李永芳皆已被處決,無疑是遼事出現後的第一快事!但要想真正平遼,還是得先讓內部安定纔行,得先真正實現國富民豐,王朝的滅亡本質上還是緣於內部國困民窮,一切的一切還是得落到變法上來。”
已來睢州巡查新政實施情況的張貴因知道天啓下旨剮了努爾哈赤和李永芳後,就對夏允彝說起此事來。
夏允彝聽後點點頭:“侯爺一語中的!但自晚生主政睢州,奉旨在這裏試點變法以後,發現變法並不容易。”
“是變法效果不好?”
張貴問道。
“這倒不是,而是攤丁入畝和官紳一體納糧這些新政實施以後,睢州大量官紳士子遷出,而多不願接受變法。”
夏允彝回道。
張貴聽後道:“遷走就遷走吧,他們會後悔的!”
而張貴剛說完,呂誠急忙跑了來:“侯爺,州尹,大事不好!覃家莊有大量百姓出現天花症狀!”
“天花?!”
夏允彝聽後不由得一驚。
這個時代,天花可是談虎色變的烈性傳染病。
素來連生死都不畏懼的夏允彝則在聽到天花後,也不禁流露出了驚慌之色,且忙問呂誠:“那一帶的里正沒做好公共衛生嗎?!加強公共衛生治理也新政的重點!難道他們也在敷衍了事?”
“這倒沒有,我們現在對拒不變法的官吏處置甚嚴,他們倒不敢再敷衍,如今這天花出現的非常突然,毫無徵兆,也沒聽聞臨近州縣最近發生了此疫!”
呂誠回道。
張貴聽後也覺得不可思議:“根據這幾年的奏報來看,除關外爆發一兩次外,整個關內也沒有,更別說河南。”
說着,張貴就道:“無論如何,先派人去仔細瞭解一下情況。想出對策來,瘟疫之事拖不得!”
……
“老爺,睢州的天花開始出現了!”
一紅袍官員正喝着茶,其僕人就走來低聲稟報道。
這紅袍官員聽後得意地笑了笑:“很好!這次沒白投毒!繼續打探!一有情況就立即來報!”
“等疫病再大些,就製造出睢州變法害民導致疫病盛行的輿論,讓朝野知道此爲變法之害!”
這官員繼續說道。
“是!老爺高明!”
…
張貴這裏和夏允彝等了解到天花更具體的情況後,夏允彝就流露出了更加焦慮的神色,且對張貴說道:“侯爺,這次天花突然出現在睢州,是上天對晚生在這裏改革變法的懲罰嗎?”
張貴道:“要懲罰也輪不到你,這事,本侯替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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