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太后十八歲04

作者:奚染
千千每次都是初戀女友[快穿]!

  訂閱章節不足50%看不到更新,補足或等兩天可看。不過萬事總有例外,之前K24開玩笑說讓她小心的那位情敵姑娘,對他們倆的態度就很微妙。

  考慮到自己現在究竟頂着怎樣一張臉,木韻基本可以想象這位韓阮姑娘每次盯着她時是如何一番心理活動,無非就是覺得“林煥”瞎了眼嘛。

  馬車行了五日後,青城山終於到了。

  在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青城派就位於峯腰,按開派時流傳下來的規矩,不論是誰上山,都得棄了車馬徒步拾級而上。

  這規矩連青城掌門也不能例外,所以他們剛到山腳,就把一行人的車馬都放到了世代受青城派庇護的一個小鎮上。

  木韻聽說這規矩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這山有一千多米高吧,靠腳爬到峯腰豈不是要累死!”

  K24糾正了她的錯誤印象:“不,青城山主峯的海拔超過兩千了。”

  木韻:“……”

  不遠處的韓阮見她下了車後滿臉都寫着拒絕,頓時勾起脣角,露出了嘲諷意味十足的一笑。

  木韻再度:“……”

  K24的語氣則十分幸災樂禍:“你現在是從外貌到武功都被鄙視了個遍啊。”

  木韻無法反駁。

  就在她想着那就咬着牙爬一爬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的白延忽然像當初在關東時那樣,主動上前一步蹲下了身。

  “上來。”他說。

  他忽然來這麼一下,毫無疑問吸引了山腳下所有青城弟子的目光,甚至連韓掌門都有些驚訝地望了過來。

  木韻被這些或詫異或興味的目光包圍,實在有些尷尬。

  她低聲道:“不用啦,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白延聽到她這麼說卻沒有站起來,他只回頭望了她一眼,那眼神比蜀中的春風還柔軟千倍,叫她根本無法再拒絕一次。

  最後趴到他背上去的時候,木韻才後知後覺對K24道:“等等,我纔是第一美人吧,怎麼現在反而是他在熟練運用美色!”

  K24:“……你自己抵抗不了,能怪誰呢?”

  木韻哼了一聲,懶得再理他。

  這條上山路有四千餘級石階,大部分石階都十分狹窄,最多隻能供兩人並肩而行。

  白延揹着她走在隊伍最後,始終與前邊的人維持着二十來級的距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木韻不用花力氣爬山,便扭頭去欣賞青城山的幽美景色。

  她倒是有記着自己這會兒在白延背上,所以沒有動彈得很厲害,只眯着眼轉了幾下脖子。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面紗下襬也會隨着她轉頭的動作不停掃過白延的脖頸。

  對白延來說,這樣的接觸其實相當難熬,但難熬的同時也有些享受,所以他始終沒有出聲,反而還默默放緩了一些腳步。

  木韻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耳後頸間已然紅成一片。

  她立刻收起所有看風景的心不再動,然而這樣刻意的行爲也叫她身體比之前僵硬了好幾個度。

  察覺到她忽然繃緊了身體後,白延問她:“怎麼了阿韻?”

  木韻下意識想搖頭,好不容易纔忍住,開口時不太自然:“沒、沒事。”

  他也沒追問下去,只道:“還剩一小半路。”

  木韻嗯了一聲,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依舊泛着紅的脖子上,久久未能移開。

  越是往上走,山嵐就越是繚繞得厲害。

  等兩人抵達青城派時,木韻只覺一呼一吸之間盡是無法忽略的溼潤水氣,她有點擔心:“這裏這麼潮,我的胎記會不會化開啊?”

  白延說有這個可能,所以他們也不能在青城多呆。

  “那之後去哪?”她問。

  “去嶺南。”他說。

  木韻原本以爲他說去嶺南是因爲“林煥”的身份是嶺南劍客,結果他停頓了一下後竟告訴她,他十歲之前就是在嶺南長大的。

  “而且……”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小會兒。

  “而且?”木韻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忐忑,略疑惑地挑了挑眉。

  白延在霧中抿了抿脣,道:“而且我娘就葬在嶺南,我想帶你去見她。”

  木韻只能:“……噢,那、那去吧。”

  這回答顯然叫他極高興,因爲他聽後直接笑彎了眼。

  他說:“我覺得我娘一定也會很喜歡你。”

  木韻心裏知道他這個“也”的意思,但她還是選擇了曲解。

  她垂着眼道:“你義母明明不喜歡我。”

  白延頓時失笑,因爲這話還真沒說錯,當初他帶着她去見他義母時,老人家連眼皮都沒擡幾下,甚至還暗中問過他,到底看上這身份萬般麻煩的姑娘哪一點?長得美嗎?

  他義母很失望:“你莫忘了你是要爲你娘報仇的,怎能沉湎於紅粉皮相?”

  白延只能向她保證,不論將來發生何事,他都一定會去找段鴻報仇。

  那場見面稱得上不歡而散,之後沒多久,韋韻就徹底拒絕了他。

  而現在聽她再提起他養母不喜歡她的事,白延心中也有點不是滋味。因爲那個時候她表現得很平常,還非常認真地誇了他養母駐顏有術呢。

  木韻被他這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名有些緊張。

  難道她說錯話了?

  幸好下一刻他就開了口:“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木韻鬆了一口氣。

  他則伸手撫上她的發頂繼續道:“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呢……傻瓜。”

  木韻:“……”因爲以原主的智商和情商,是真的一點都沒感覺到你養母對她的不喜啊。

  K24對這番誤打誤撞的洗白目瞪口呆:“這也行啊?”

  木韻也覺得這走向充滿槽點,但說都說了,她總不能把話吞回去吧。

  之後兩人跟着一個奉掌門之命爲他們帶路的青城弟子去了青城派的客房,是個很幽靜的院子,房間也收拾得十分乾淨。

  當天晚上,木韻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一早她被院中傳來的利器碰撞聲吵醒,剛想問K24外面怎麼了,便聽到白延在說話:“我絕沒有看不起你之意。”

  話音剛落,立刻有一道清冷的男聲接上:“那你爲何不願與我再論一次劍?”

  白延嘆了一聲道:“我只是不想在此時與你論劍而已,那樣會吵到我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木韻就算還有那麼一點睡意,也斷睡不着了。

  她想了想,乾脆翻身下牀穿衣洗漱。

  這番動靜不算多大,但卻避不過外頭那兩個劍客的耳朵。

  曾在兩年前慘敗給“林煥”的青城首座洛燃一聽,當即向白延挑眉道:“現在不用擔心了。”

  白延知道憑這人的性格,今天不與他拔劍打上一場,怕是不會走的,只能點頭:“那請吧。”

  洛燃沒在誰先出手這種問題上跟他客氣,聽他終於應下,便毫不猶豫地舉劍攻了過去。

  木韻穿完衣服洗完臉也沒出去,因爲昨夜睡前白延是幫她卸了胎記的,他說現在這個已經維持了大半個月,再不去掉,她的臉該難受了。

  此時屋外有人,恢復原本容貌的她自然不好露面。

  幸好沒過多久那打鬥聲就停了下來,估計是分出了勝負。

  屋外。

  身穿青城道袍的青年已被曲鳳劍指住咽喉。

  “承讓了。”白延的語氣很平淡。

  “你的劍法,和兩年前不太一樣了。”洛燃皺着眉道。

  白延說是不太一樣了,因爲兩年過去,他每次拿起劍時的心情一直在變化,這是每個劍客都會經歷的過程,沒什麼好奇怪的。

  洛燃沉默片刻,頷首同意了這句話。

  他慣來少話,也鮮少關注劍以外的人和事。所以話說到這裏,白延便以爲他下一句就該是告辭了。

  結果洛燃收了劍後,竟彷彿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擡眼道:“方纔我來之前,你與阿阮說了什麼?”

  “我看她似乎是哭着跑出去的。”洛燃說着說着就重新皺起了眉頭,“你莫告訴我你欺負了她。”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白延反問。

  “那她緣何哭?”洛燃盯着他,眼神裏盡是不解,“你到底與她說了什麼?”

  白延有些無奈地擡手摸了摸鼻子,說你真想知道?

  點頭。

  白延:“我是說了句不太中聽的話,她生氣難過也正常,但我若不對她說這句實話,我怕她日後更生氣更難過。”

  韓阮找過來的時候,白延差不多剛起,還沒開始練劍。

  他對這小丫頭印象還不錯,看她過來,還以爲她是幫韓掌門打發來傳話的,結果兩人打過招呼後,韓阮竟拉着他的袖子說她喜歡他。

  白延只能拂開她的手冷聲拒絕:“抱歉,我有未婚妻了。”

  尋常女孩子被這麼直截了當地回絕,怕是立刻要跑,但韓阮卻犟得很,她不僅不肯走,還梗在那非要問他到底喜歡木韻什麼。

  “我覺得她配不上你!”韓阮說,“而且她額上——”

  後半句話沒能說完就被白延打斷了。

  白延道:“不論她額上有什麼,我都喜歡她,只喜歡她。”

  許是他當時的語氣太過篤定,又許是他說這話時的眼神太冷,韓阮聽後,直接委屈得落了淚。

  而他還補上了一句:“看在韓兄面上,今日之事我不計較,但我希望韓姑娘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屋內的木韻聽着白延給洛燃複述這段對話,忽然有種這人其實根本是說給她聽的感覺。

  但怎麼說呢,她似乎也不討厭這樣略有些“心機”的他。

  何況那份“心機”明顯得幾近笨拙,反倒襯得他這番表白更真誠了。

  娛樂大亨陶父也幫腔:“就是,外面哪有家裏喫得舒服,以後常回來。”

  木韻唔了一句算是應下,最後按照陶韻的口味多吃了兩口,成功讓兩位家長喜笑顏開。

  喫過飯後,陶母試探着問她今晚在不在家中住。

  木韻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好。”

  陶母高興得不行:“那我這就讓芳姐給你重新鋪牀。”

  木韻:“謝謝媽媽。”

  陶母撫了一下她的臉:“這傻孩子,跟媽媽說什麼謝謝。”

  許是她今晚的表現太好了一點,後來一家人坐一起看無聊綜藝的時候,陶父還問她,上次說要去巴塞羅那拍的那個MV如何了,需不需要他幫忙。

  木韻順着這話回憶了一下,有點囧。

  因爲去巴塞羅那拍MV只是陶韻用來搪塞父親的一個藉口,真實的情況是,當時季恆在西班牙拍香水廣告,陶韻知道後立刻飛了過去。

  現在陶父問起,木韻也只能繼續搪塞:“沒事,不用,挺順利的。”

  陶父點頭:“那就好。”

  木韻剛要鬆一口氣,就瞥到沙發另一頭,她的影帝表哥正用一種瞭然中帶着嘲諷的目光看着她。

  木韻偏過頭跟K24吐槽:“天哪他這麼敏銳的嗎,我之後會不會穿幫啊!”

  K24:“不至於吧,他只是比陶父陶母都清楚陶韻有多熱愛倒貼季恆。”

  木韻:“……”

  不過聽K24再提到季恆,木韻倒是想起了一件她當時在餐廳沒來得及問的事。

  她問:“這個世界本來的走向是什麼,你沒給我?”

  K24難得有點支吾:“這個其實不是很重要。”

  木韻:“???”

  木韻道:“說真的我不是很相信你的判斷力啊,你覺得你還是給我吧。”

  K24:“你真想知道?”

  木韻:“廢話。”

  這回K24沒再推脫,但他給了之後忍不住補一句你記得控制一下情緒。

  木韻:“……???”這還叫不重要?

  不過當她走馬觀花般地看完這個世界原本的走向後,她的確無言了好一會兒。

  因爲陶韻真的倒貼了一輩子。

  兩人分手很久之後,她也受不了季恆的任何花邊新聞,每次看到都要鬧翻天。

  實際上季恆在跟她分手後,就沒有再談過戀愛了,他大概是覺得前女友這種生物有一個就已足夠麻煩。

  但人在圈中,有些必要的炒作還是免不了,加上他長得帥熱度高,願意貼上來炒一炒的人實在太多。

  時間長了之後,季恆習慣了自己的緋聞,也習慣了陶韻的鬧騰。

  但有一次他接了一部有大尺度激情戲的電影,和他演對手戲的那個小姑娘在電影殺青後,直接藉着酒意對他告了白,結果恰好被尋過來想祝賀他的陶韻撞上。

  陶韻當場就炸了。

  認識這麼多年,季恆很清楚她真的生氣和試圖搏自己注意之間的區別。

  加上她慣來偏執,生氣之下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季恆不太放心,只好追到她車裏跟她解釋。

  陶大小姐一句沒聽,直接一踩油門出去了。

  這麼憤怒又衝動的狀態下飆車很容易出事,季恆試圖勸她冷靜,她仍是沒聽。

  最後車速越飆越快,真的出了事,車裏倆人都沒救回來。

  木韻點評:“我以爲是娛樂版,結果是社會新聞版啊。”

  K24:“差不多吧,反正挺叫人唏噓的。”

  木韻:“所以季恆是覺得和陶韻這場戀愛耽誤了自己的事業和生命,許了一個當影帝的願望嗎?”

  K24:“對。”

  木韻說這走向雖然是有點叫人無語,但也不至於讓她看了之後情緒不穩定吧,所以K24之前到底在遮掩個什麼啊?

  K24:“因爲你很容易內疚啊……”

  木韻發現人工智能的思維和正常人是真的不一樣。

  她翻了個白眼道:“不是我乾的事我內疚毛線。”

  K24:“那你上個世界的時候還跟洛燃道歉?”

  木韻:“我那個時候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上啊,總得真誠一點吧。”

  K24:“……”

  木韻繼續:“不過這原本走向還真沒啥用,季恆太廢物了吧,拍了五年戲,演技還是那種狗樣。”

  K24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木韻思忖片刻,非常認真道:“給他買獎吧,歐洲那邊的影帝難搞,不然我們試試東南亞。”

  K24:“……你這是作弊!”

  木韻理直氣壯:“誰能說花錢買的影帝不是影帝呢,反正我現在有的是錢。”

  在這種時候,木韻就由衷地慶幸起了自己這回的身份足夠牛逼。

  K24碎碎唸了好久,也沒能讓她改變主意。

  倒是邊上的陶母,看她一直垂着頭,也不看電視,以爲她是累了。

  陶母道:“韻韻困了吧?快上去休息。”

  木韻剛想站起來,就聽到沙發另一頭的宋寧程哼了一聲。

  宋寧程說:“她累什麼,今天還跑片場堵人呢。”

  此話一出,客廳裏的陶父陶母面色立刻變了。

  接下來的一小時裏,木韻被迫聽了無數苦口婆心的勸告。

  陶父甚至還來了一句你是我的女兒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木韻:“……”

  爸爸,你這話聽上去太反派發言了!

  等他倆說完的時候,那個在木韻看來很無聊的綜藝節目也差不多快要結束。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大家一起上樓睡覺。

  陶韻的房間和父母不是一層,在三樓上。

  三樓有她的臥室,衣帽間,瑜伽房等等,幾乎是她一個人的地盤,除了樓道盡頭那間。

  那間是宋寧程的專屬客房。

  兩人一起上了樓後,木韻向這位表哥道了一聲晚安就要進屋。

  宋寧程:“你等等。”

  木韻:“??”

  “阿寧哥還有事嗎?”她問。

  “你那個做宣發的朋友,以後不會再給你打聽季恆的消息了。”他說,“趁早死了這條心,對你們倆都有好處。”

  木韻:“……”

  所以你答應去救場就是爲了去威脅人嗎?

  白延能夠在不及弱冠的年紀就成爲關中的“道上閻王”,自然有幾分真本事,也傲得很。

  在遇到韋韻之前,他不是沒有見過所謂美人,但從來都是說拒絕的那一個。這回栽在她身上後,他不僅爲她一再破例,甚至還放下自己在關中的基業親自護送她來幽州。

  這滋味叫他憋屈不已,偏偏又無從發泄。

  長青門的人把韋韻擡進去後,他在門口和段鴻互相試探了幾句。

  段鴻說自己今日恰好在門中設宴,邀請了關東這一帶的許多武林英豪一道,問他要不要進來一起喝杯酒。

  他猶豫了片刻,拒絕道:“不了,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段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末了退了一步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勉強白小友了。”

  白延從小到大,聽養母提過無數遍這個親爹當年所作所爲有多傷他孃的心,早發過報仇的誓。

  所以就算沒有韋韻這一茬,他也不會在自己羽翼未豐的時候和段鴻有太多接觸。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段鴻瞧出了什麼端倪。

  離開長青門後,白延在幽州城裏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

  按他以往的習慣,每到一個新地方,他肯定會打聽出當地最出名的酒館去喝上一杯。但這回他卻沒了這個興致。

  不僅如此,他轉到最後,還在不知不覺中轉回了長青門總壇附近。

  然後他想,那就再去看她一眼。

  一眼就好。

  長青門總壇今夜的確設了宴,此時正燈火通明觥籌交錯。

  在這樣的日子,這裏的守衛也比平時要混亂一些,恰好方便白延混進去。

  他運氣好,剛進去不久,便聽到了裏面有兩個守衛在議論韋韻。

  其中一個道:“那韋大小姐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嗎,怎麼我看咱們門主對她似乎也沒太上心。”

  另一個道:“可不是嘛,都直接扔到最北邊去了。我看這位韋大小姐將來得不了什麼寵。”

  之後他們又好奇起了這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究竟能有多美,說的話也一句比一句出格,叫蹲在樑上的白延差點沒忍住下去將這兩人教訓上一頓。

  好不容易按捺住這份衝動後,白延還在心中自嘲了一番。

  果然,只要一攤上韋韻的事,他的理智便會大打折扣。

  其實她有什麼好呢?嬌氣任性不說,還總喜歡把人的真心往地上踩。

  這樣想着,白延又堅定了先前那個看完一眼就走的決定。

  他小心地繞過長青門中的守衛,一路往北過去,果然見到了一座規模不大、有些冷清的小院。

  說冷清是因爲他掃了一眼發現這院子裏只有兩個侍女,還都是武功平平,在他手下撐不過一招的那種。

  白延知道自己今夜最好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否則鬧出什麼動靜來,不僅韋韻會有麻煩,他也不一定還能走得掉。所以他最開始根本沒進去,只借着院外樹影的遮擋掠到了院牆上。

  然而就在他掠上去站定的時候,他看見了屋子裏的韋韻把自己吊上了房梁。

  那一瞬間,白延再也顧不得其他,他毫不猶豫地衝了下去。

  當然,破窗而入之前他也沒忘記將院中那兩個侍女先解決掉。

  此時此刻他把這個嬌氣任性的少女抱在懷裏,心中盡是後怕。

  “你怎麼這麼傻?”他低聲問。

  “……”

  “我若再遲來一步……”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木韻先前爲了不破功把頭埋在了他胸前,這會兒被他越按越緊,都快喘不過氣了,只能掙扎着擡手去推他。

  正好她也緩過來了一些,可以繼續演了。

  木韻咬着脣擡眼道:“你、你來做什麼……?”

  說罷不等白延回答,她又朝他胸膛用力一推,道:“你……你快走,快走!不要叫長青門的人發現了……”

  其實她演技依然做作,但勝在之前上吊得太真了,這會兒模樣太過可憐,叫白延見了只有心疼,哪還會有所懷疑。

  只見白延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退,眼睛裏的自責都快溢出來了。

  白延道:“我走了,你還會再做傻事麼?”

  木韻別開了臉,她覺得這時候不說話的效果最好。

  果然,白延見了又多自責了幾分,還重新將她攬到了懷裏。

  K24感慨不已:“嘖嘖,真不愧是寫文的。”

  木韻在心中嗯哼一聲,很是得意。

  得意的同時她又掙扎了兩下,刻意硬着語氣道:“你不是說送我到幽州後我們便再也不用見了嗎?”

  虧得她演技差,把這句狠話說得氣勢全無,叫白延直接理解成了逞強。

  白延甚至還忍不住開始想,他當初是怎麼傻到都沒能察覺她只是在裝冷漠的?

  如此想着,他拂過她柔軟的長髮,將頭埋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道:“我後悔了,阿韻,我後悔了。”

  木韻還在想接下來的戲要怎麼接呢,他就攬着她站了起來。

  他說我這就帶你走。

  說完大概是怕她再拒絕他一次,還順便點上了她的穴道。

  木韻:“……”

  K24覺得進度喜人,興奮地在她腦中叫喚:“可以可以,趁現在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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