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止疼药
“有胆色,有定力。不愧是去乱葬岗過了一整夜,并且能够镇住鬼的人。”嫣然一笑過后的林若曦,脸色是平和了许多,却沒有减少话语中的强硬道:“明日早上,城外五裡亭见。若是你敢不来,我就来這裡找你。”
话毕,右手拿着长剑的她,笑盈盈的转身就走。看见自家小姐离开的秋月,虽說很想留下来关心一下李文轩的伤势,但是感觉却又不合时宜,毕竟自己是林若曦的贴身丫鬟。既不想落下一個吃裡扒外,又不想继续留在這裡不受李家其他人待见的她,只好双腿屈膝的做了一個告辞就急匆匆的追自家小姐去了。
强撑到看见她们主仆二人离开的李文轩,脸上的表情立即显露出痛苦。弯腰,附身的他,再一次徐徐的蹲了下来。注意到他這般的赵甜儿,苏媚娘,朱彪是急忙快步来到他跟前,七嘴八舌的问這问那。
脑门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是已经渗了出来的李文轩,咬紧牙关嘱咐道:“朱彪,你快背我回房间躺下。甜儿,你快去炼丹房内把我那一個装有丹药的葫芦拿来。”背上他的朱彪,迈开双腿就向他的房间跑去,而苏媚娘是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同样是不敢怠慢的赵甜儿,急得边哭边跑的去了炼丹房。夺门而出的她,从墙壁上取下葫芦就朝外跑。回到自己房间卧室的李文轩,在苏媚娘的小心搀扶下,是才从朱彪的背上落了地。搀扶着自家男人的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平躺在了床上。
双手抱着葫芦的赵甜了,很快就来到了床边,急得眼泪不停的从两眼眶内流出道:“文轩哥,你别吓我。若是你要有一個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死是死不了,但是真的很疼。”十分清楚自己状况的李文轩是先行安慰了她,再一次吩咐道:“你从葫芦裡面给我倒出一丸红色的丹药给我,而媚娘就去给我倒一杯白水来。”
两女遵照他的吩咐,各自做起了事情。拔掉葫芦塞子的赵甜儿,左手掌心摊开,很是小心的从葫芦裡面倒出了五枚丹药。它们呈现出了有红色,墨绿色,梅子色。除了自己知龗道梅子色的丹药就是冷香丸以外,其余的两种颜色的丹药是什么就完全不清楚了。
非常细心的赵甜儿,不敢马虎大意的是把一枚红色的药丸留在手心,而把余下的四枚丹药重新装入进了葫芦裡面去,顺势再把吊挂在葫芦上面的塞子是重新插好。左手掌内盛有丹药的她,右手怀抱葫芦的坐在了床沿边,交给了躺在床上的李文轩。
接過那一枚红色药丸的他,又在赵甜儿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背靠在枕头上面。脚下迈着小碎步的苏媚娘,双手捧着大半碗白水也来到了床边。先把右手中药丸含在口中的李文轩,接了她手中的茶杯,用水是把药丸给服了下去。
不多时的工夫,朱彪,赵甜儿,苏媚娘注意到他本来惨白的脸色开始有了血色,而脑门儿上的汗珠也开始逐渐沒有了,脸上被疼痛折磨的有一些扭曲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感觉到比先前舒服了不少的李文轩,這才回想当着自己面是挥舞长剑的林若曦。那时的他,還真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样有胆色和有定力,而是自己還沒有完全反应過来,毕竟她下手也太狠了。
看见李文轩好了起来的赵甜儿,眼泪也止住了,左手是一面擦拭自己的小脸蛋上留下的泪水,一面惊奇的问道:“文轩哥,你這又是什么灵丹妙药?”
李文轩是无奈笑了笑道:“這本来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结果,我倒先第一個吃上了。”
心裡面是既欢喜又迷惑的赵甜儿,很是不解的应道:“为我准备的?”
口中說出一個“对”字的李文轩,沒有再详细的說明。实际上,自己這一枚红色的药丸就是止疼药。若不是赵甜儿每月来月信的时候,伴随有痛经现象的出现。他還沒有专门的心思去弄出這止疼药来。毕竟,自己见過她一次疼得难受的李文轩,亲自号過了她的脉象,又细细地问過,才最终有了想法和行动。
有着妇女之友名头的李文轩知龗道有了這止痛药,在赵甜儿痛经的时候,服用下去就不会那么难受。沒有采用针灸和大量药物的他,還是選擇了一個符合她這一個生理上面属于正常小毛病的办法。
苏媚娘突然心头一酸道:“你就知龗道对甜儿妹子,完全就关心奴家的死活。”
不免笑了起来的李文轩,含蓄道:“你每月那一個来的时候,要是相当的疼,也是可以服用我刚才吃下去的那一种红色药丸。”
悟性不差的苏媚娘是一下子就反应過来。纵身就向李文轩是扑了過去的她,笑着打骂道:“死坏。当初,奴家怎么就把你看成了是好男人?上当了,上当了。”
身为女子的赵甜儿也是明白李文轩這话的意思,于是双颊上面也悄然的上了一层粉红色。相比之下呆头呆脑的朱彪,全然不知龗道是为何意思?不過,自己对李文轩的敬佩真是如同了淘淘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毕竟這葫芦裡面丹药的功效是亲眼所见。他真心认定对方是道法高深,神奇无比。
“别闹了,我茶杯中的水要撒在床上了。”李文轩是一边被她弄到腹部還有一点儿疼的“哎呦”,一边阻止苏媚娘的顽皮打闹道。
“水撒在床上怕什么?”沒有就此住手的苏媚娘,狐媚的一笑道:“奴家這人都可被你给骗到床上来了。”对此是轻轻咳嗽了一声的李文轩,又朝她使了一個眼色,有意提醒她這裡還有朱彪在,不要肆无忌惮的說出那一些暧昧的话语来。
坐了起来的苏媚娘,丝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而是两眼盯着对面朱彪這一根木头。注意到他沒有任何反应的她,不得不赶走道:“奴家记得這大门還沒有关上,而你還是应该回到那裡去看好。若是再偷溜进来一個不应该进来的人,你今日可就是第二次失职了。”
感觉到很是惭愧的朱彪,沒有就此待在這裡的不识趣而反应過来。理解错误的他是觉得自己沒有有效的阻止林若曦出手伤到李文轩而难受,毕竟他有保护家主的责任。极为不好意思的朱彪,低着脑袋是转身走了出龗去。
观察出他沒落身影的李文轩,相当委婉的责怪道:“媚娘,你這话是不是有一些過分了?”
“奴家可不觉得。”偏過头的苏媚娘是看向了他,双手放在心口,說出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道:“既然朱彪是我們家的门子,那么就有责任把好门。先前,就是因为他沒有作为,使得你受了伤。若要是林家那丫头真冲昏了头脑,你就不会只是躺在床上這般简单了。现在,奴家光是再回想一下那场面,就心跳不行。”
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的李文轩,早就沒有了過去和她那种提防和拘束,朝向她的手背就摸了上去道:“让我也摸一摸,辨别一下真与假。”
沒有就此放开双手阻隔的苏媚娘仍由他胡来,也沒有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高耸的胸部上面,反倒是推开了他的手,嗔怪道:“少来。”
脸上坏笑不改的李文轩,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赵甜儿身上道:“乖甜儿,你的心是不是也会像媚娘那样跳得飞快?”
双手紧紧抱住葫芦的赵甜儿,退后了一步,习惯性“哼”了一声道:“别想来打我的主意。”
“你這样就這一点儿都不乖了。”李文轩是继续逗她玩儿道:“站過来,让我摸一摸看。”
面皮薄的赵甜儿,若是只有自己和他单独相处,也就沒了主意,傻呼呼的随了他的愿。不過,苏媚娘的在场,使得她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皮。闭了一下双眼,吐出小舌头的她,转身也就跑了出龗去。
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的李文轩,转而又看向跪坐在自己床上的苏媚娘,收起笑脸是一本正经道:“明日之事,你說我应该怎么办?”
双手把自己长发向耳朵后面进行梳理的苏媚娘,漫不经心道:“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主意多,何必问奴家呢?”
知晓這女人聪明的李文轩,佯装出为难之色道:“我就是沒有主意才问你。若是我明日去赴约,要是死于林家小姐之手就冤枉了。荒郊野外,孤魂野鬼啊!”
不相信他這话的苏媚娘,身子朝前倾斜,右手拧着他胸前的衣服道:“谁让你去招惹她?你真是一個不知足的人。吃着碗裡,看着锅裡,竟然還惦念着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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