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罪不容恕
三軍陣列，呈圓形而聚，以天子爲中心。
從左至右爲陷陣死士、虎威軍、鐵鷹銳士、魏武卒、玄甲軍、神勇軍、背嵬步兵、無當飛軍、藤甲軍、先登死士、神臂營、大戟士、白杆軍。
兵種劃分十三。
大周的步兵精銳，盡諸於此。
聞得天子旨意，左側軍陣前方三萬鐵鷹銳士，連帶着校尉徐榮，皆是整齊劃一，單膝拜倒，山呼應和。
氣勢，可吞山河。
只是朱棣帶來的十萬兵馬，基本上全是老弱病殘，現在只剩下九萬兩千餘。
唯獨騎兵，勉強精銳。
主要是用來發現情況不對，可以方便跑路，可惜遇上了宇文成都。
作爲老朱家的騎兵。
天生就有對步兵的優越感，聽到天子一言不合，把他們貶爲步兵。
一個個面色漲紅，抓着繮繩，死活不撒手。
直到被負責保護他們的先登死士們，一人踹了一腳。
這才垂頭喪氣，配合讓出了戰馬。
淪爲步兵。
“丟人！”
“瞧你們這一點出息！”
“這些戰馬，算是鐵鷹銳士借的，待會一人還你們兩匹！”
“能做到的上馬，備戰！”
周乾嘴角上揚，聲音全帶上了內力，渾厚而威嚴，以此擴散的更遠。
話音一落，鐵鷹銳士們爭先恐後，搶過戰馬，爬了上去。
這是天子賜下的賞賜。
有戰馬衝鋒，可比兩條腿暢快的多。
他們自認爲天下精銳，不比任何人差，問題是天子麾下精銳太多。
能選中他們，真像做夢一樣。
只是戰馬數量有限，仍有近兩萬的兄弟，沒有得逞。
看着其餘兵卒、兄弟們眼裏的豔羨。
這一萬三千鐵鷹銳士，異常興奮。
“謝陛下賜馬！”
“陛下放心，我等願還三匹！”
“兄弟們，待會記住了。”
“不要傷馬，誰要是還不上，休怪兄弟手下不留情面！”
“嚯！”
“...”
一萬三千重甲騎兵，山呼海嘯聲，在深夜之中，震耳發聵。
顯然是平日裏憋壞了。
好不容易，遇上一場大戰。
這要是不往死裏磕，簡直是人生無趣。
馬超一身銀甲銀盔，手握長槍，望着滿是肅殺之氣的精銳鐵騎，亦是心馳神往。
可惜他現在不是將軍，只是虎威軍中的一個百夫長。
“馬兒何在！”
周乾揹着手，嘴角上揚，一眼便瞥到了站在虎威軍前頭的小馬兒。
“...末將在！”
馬超一臉尷尬，但也習慣了天子的稱呼，當下快步上前拜倒。
“宇文將軍，你且暫代此騎兵將軍，擢升馬兒爲副將。”
“你們的任務唯有一個，給朕狠狠撕開金國鐵浮屠的衝鋒。”
“碾碎他們，朕不要活口！”
周乾聲音冰寒，看向了身旁的宇文成都。
“末將遵旨。”
宇文成都單膝下拜。
他只願護衛天子左右，但是想到李元霸的一錘，天子毫髮無傷。
一身勇武，必是遠勝於他。
區區一些敵兵，豈能傷得了天子？
“高順、臧霸何在！”
周乾再次下令。
“嚯！”
高順、臧霸帶着陷陣、先登二軍，同時拜倒。
“高將軍，你且親率所有陷陣死士，緊跟鐵鷹騎軍身後，一旦其打開鐵浮屠的衝鋒陣列，你們便衝進去，爲朕陷陣，誅賊滅寇！”
“臧霸，朕今日擢升你爲先登將軍，負責率領先登死士，護住我軍左翼。”
“一旦有金國的柺子馬，自左翼襲來，只管滅之。”
周乾每一道軍令下去，三軍陣列，立刻展開相應變化。
“曹性。”
“末將在。”
曹性面色一喜，上前拜倒。
“朕擢升你爲神臂將軍，率領神臂營，分左右中三路，凡是有衝鋒而來的賊軍，不必吝惜箭矢，給朕狠狠的射。”
“孟德，你且帶上魏武卒、藤甲軍，護我軍右側，以防其右翼柺子馬。”
“其餘一應將士，留於中軍，待朕旨意。”
周乾深吸了一口氣，軍令盡數下達。
他是知道金國一向的作戰手段，基本上全是重騎兵衝鋒，柺子馬左右輔助。
隨後步兵掩殺。
看上去，簡單粗暴。
就是靠這一手，在上一世北宋時期，金兵大舉南下中原，幾乎無往不利。
而東胡賊子沒有重騎兵，全是輕裝騎射，想來是跟柺子馬一樣，左右兩翼襲擾。
臧霸所率的先登死士，俱是重裝弩兵，配備重盾、重弩。
白馬義從都有來無回了。
區區東胡輕騎、柺子馬能囂張多少？
右翼藤甲兵刀槍不入，箭矢無傷，再有魏武卒壓陣，以及神臂營三方齊射。
萬無一失。
餘下的精兵，尚有玄甲軍、神勇軍、虎威軍等等。
可爲後援，見機而用。
軍陣，迅速變化。
重騎兵在前，陷陣營、神臂營在後，左有先登，右有藤甲、魏武卒。
“陛下聖明，用兵如神，微臣佩服。”
“詡，自愧不如。”
“只是金國、東胡的賊軍將至，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李氏一族。”
老曹帶着郭嘉去了右翼，只剩下司馬老賊，賈文和尚在。
看着天子持劍而立，意氣風發，戰意滔天。
俱是相視一眼，上前拍馬屁。
這用兵中正平和，對症下藥，有這麼多的精兵悍將，他們來佈置也沒問題。
不過，身爲臣子不迎合天子。
非爲臣之道。
張讓、常福亦毫不示弱。
更是一頓狂拍。
“行了。”
“平身吧。”
“以後少拍馬屁，多幹點正事。”
周乾嘴角上揚，親自上前，扶起了這兩隻老狐狸。
就是拍馬屁的時機，都找的極準。
不過，李二嘛。
察覺到了天子的眼神，一直默默觀察天子派兵佈陣的李二、李廣、李存孝三人。
同時虎軀一顫。
該他們了。
“李世民，你犯上作亂，罪不容恕。”
“但是看在西涼滅董卓之時，你們李氏一族多有出力的份上。
“聽着，洗脫通敵叛國罪名的機會，在你自己身上。”
“此次一戰以敵左耳爲證，你若能斬百人，朕便少誅你一族，斬九百人，朕赦你九族。”
“千人之上，或是其中有敵軍將領，朕可以酌情寬容厚恩一次，留下李廣、或是李存孝，讓其延續李家血脈，保李氏榮光。”
“當然，此二人可以助你，但他們所斬之人，需兩百人，纔算免你一族。”
周乾面無表情，一雙眸子直視着李二，聲音聽不出喜怒。
他這是看在李廣、李存孝的份上。
不然，全都一起砍了。
身爲一國天子，正值戰亂，他是需要將才、猛士爲己所用。
但不代表少了此二人。
他大周，便要亡國。
現在旨意已下，全看他們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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