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往日紛爭
原以爲場面會很混亂，現在看着上去還算不錯。
韋恩發揮了重要作用，誰不聽話直接衝上去咬。
估計牛羊圈子裏已經傳開了，那隻“毛絨怪”喜歡咬它們的後腿，別沒事找事。
暴力不一定能解決問題，但可以震懾膽子小的不法分子。
即使是外行人也可以輕易分辨出牛的性別，因爲母牛下面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人感覺隨時會墜下來撒一地牛奶！
盯着看了一會林峯竟然臉紅了，感覺做了虧心事。
他試着撫摸一頭牛的絨毛，手感很棒，像在撫弄一牀柔軟的毛毯。
小時候在老家見過村裏的黑白花，無論體格還是狀態都沒法跟自己的牛比，簡直是兩個物種。
小黑牛被韋恩咬了下後腿似乎很不開心，一直想找機會跟韋恩幹一架。
這頭牛很特別。
上學那會老師只會記住成績最好和班上最調皮的學生，放在牧場上也一樣，林峯的注意力大半鎖定在小黑牛身上。
牧場需要這樣的搗蛋鬼增加生機，否則也太過安靜了。
卡斯迪拉過來一頭公牛，說：“這是頭不錯的種牛，常年幹那種事你懂的，見到鼓鼓的地方就想拱，今天早晨醒來發現它正在頂我的摩托車。”
林峯猛拍了把牛屁股，把大傢伙嚇的夠嗆，哞哞叫着原地打轉，想看看是什麼襲擊了自己的屁股，傻里傻氣的。
第一批牛羊算是檢驗小世界井水質量的實驗品，效果不錯的話就繼續增加牛羊數量，經濟條件允許再把周圍土地一併買下來擴大地盤，想想還挺讓人激動。
卸完牛羊，卡斯迪準備回家。
林峯叫住了他，“等等老兄，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
“說吧，關於牧場的一切我都知道。”卡斯迪自信滿滿。
林峯攤了攤手，“跟牧場沒關係，我認識了一個女孩，正準備約會，想讓你幫我參考幾個問題。”
卡斯迪嘴巴張成了O字型，“什麼？沒記錯的話伱來河谷鎮還沒有一個月，就交到了女朋友？”
林峯趕緊擺手，“不，我們還沒開始，不過我有信心。”
卡斯迪指了指牧場木屋，“有酒麼，邊喝邊聊，我是河谷鎮首席情感專家！”
看得出這傢伙很喜歡八卦，打發走了自家工人，給自己留了輛小點的卡車稍晚點回家。
河谷鎮喝酒開車似乎很常見，警察只會管你是否還能走直線，但是千萬別發生交通事故，否則會被起訴。
進了屋，卡斯迪等不及要聽八卦了。
林峯不慌不忙從廚房拿來啤酒和酒杯，產自家鄉的藍標啤酒，能在河谷鎮的超市見到它很意外。
卡斯迪用牙咬開了瓶蓋，給兩人分別倒滿。
“祝你成功，兄弟。”
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啤酒挺涼，但是很解渴。
“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了吧。”卡斯迪一臉期待。
林峯也不想再賣關子。
“賈思敏，你認識嗎？”
“警局的賈思敏？”
“沒錯。”林峯點點頭。
卡斯迪憨笑道：“我知道她，佩服你的勇氣老弟，告訴我你們怎麼認識的，你該不會進過警察局吧。”
林峯笑了聲，“類似，但那是個誤會。”
他又道：“關於賈思敏的，你還知道什麼。”
卡斯迪搖搖頭，“關於她？我知道的還真不多，但你知道她老爸是誰嗎。”
“她老爸？是誰？”
林峯對她的家事一無所知，只知道是個身材極好的漂亮姑娘。
“說出來讓你大喫一驚！”卡斯迪搞得很神祕，“漢斯·格蘭度，格蘭度家族牧場的牧場主。”
林峯有些喫驚，猛地想起漢斯就是牧畜委員會的會長，雖然之前從沒聽說過，但看上去在當地很有名。
“賈思敏·格蘭度。”
他默默唸着她的名字。
“說說你知道的，格蘭度家族到底怎麼樣，我一無所知。”
舉杯跟卡斯迪又喝了一杯。
“不要着急老弟，等我想想該怎麼告訴你！”
卡斯迪眼睛盯着斜上方組織語言，呆萌的像個小學生。
“十二年前也就是2009年，一場大洪水襲擊了河谷鎮，不少牧場損失慘重。”
“奧托家族很幸運，他們的牧場地勢高沒怎麼受影響，老約翰趁機收購了周圍大量土地，沒錢還貸款的牧場主們被迫低價賣掉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
就是那個時候，奧托家族一下子成了河谷鎮的大地主。
林峯臉色平靜，他知道經營牧場並不簡單，每年都有大量牧場因爲各種原因破產。
“約翰·奧托？”
卡斯迪喝了口酒繼續說：“當時格蘭度牧場的土地是那一帶最肥沃的，他們家的牛羊很受歡迎，儘管洪水衝跑了他們幾乎所有的牛羊，但老漢斯拒絕了奧托家族的收購方案，靠着非法高利貸勉強生存了下來。”
“後來由於兩家牧場靠的很近，因爲牲畜越界問題經常發生矛盾，甚至引發過槍戰。”
卡斯迪想了想說：“大概五個月前，賈思敏的哥哥被奧托·約翰的大兒子開槍打中了胳膊，後來他們交了一筆錢了事。”
漢斯·格蘭度的三個兒子都在牧場工作，女兒大學畢業後回來當了治安官。
據卡斯迪知道的，賈思敏成爲警察並不是什麼“家族陰謀”，或者說老漢斯爲了對抗約翰家族安排了這樁事。
當警察一直是賈思敏的夢想，性格所在。
卡斯迪還說了很多關於兩個家族之間的紛爭，以及其他牧場的過往。
林峯感慨洪水無情，但卡斯迪卻給出了不同答案。
“說句題外話，也許十二年前的那場洪水並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他的話讓林峯一愣。
卡斯迪咬着嘴脣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
“洪水之後我跟老爸去過河道上游，無意間發現了一塊沒有被引爆的炸藥。”
林峯感到頭皮發麻，“你是說，洪災是因爲奧托家族炸開了河道？”
卡斯迪抿着嘴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很容易看出些什麼。
林峯倒吸一口涼氣，河谷鎮看上去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怎麼樣老弟，是不是像在看電影。”卡斯迪笑嘻嘻道。
“話說回來，要是再有個漂亮女人出現在老約翰跟老漢斯之間那就更絕，爭奪土地、牛羊和女人，典型的西部牛仔電影劇情。”
相比這些，林峯更關心跟賈思敏的約會。
卡斯迪建議他扔掉休閒裝穿的正式些，既然是約會，肯定少不了紅酒西餐，河谷鎮上的餐廳都是給牛仔開的，很難滿足。
“我建議你去附近的溫泉鎮，那裏沒有溫泉但是有幾家很適合約會的餐廳。距離河谷鎮大概五十公里，開車三十分鐘就能到，路上正好可以聊聊天，提前預熱。”
卡斯迪很懂行，看來是個這方面的高手。
“老兄，開皮卡出去約會是不是很丟臉，早知道應該買那輛道奇跑車的。”
該死啊，翡翠還沒賣出去，要不然起碼可以再買輛體面的車子。
卡斯迪安慰道：“河谷鎮女孩們不是洛杉磯邁阿密的拜金女，她們更看重自己是否真的被重視，而不是你的汽車品牌，把你的皮卡收拾乾淨一樣沒有問題。”
“當真？”
“我保證。”卡斯迪話鋒一轉，賤兮兮道：“約會那晚別忘了帶上男人的好兄弟。”
“誰？”
卡斯迪伸出中指，另一隻手握成圓圈，自上而下套了進去。
法克，他指的是安全套。
聊的正起勁，牧場那邊貌似出了狀況，韋恩不停狂叫，林峯第一反應又來了不速之客。
他利索地拿上莫斯伯格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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