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激烈戰鬥已打響,負隅頑抗磨時間
謝嶼天思忖片刻道:“不管了,先跟上去。”
方欲上前,這才見白攸之從洞內出來,謝嶼天大喜過望,先是迎了上去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白攸之一邊攏過謝嶼天的肩膀,一面清點埋伏在草叢中的捕快人數,說道:“馬上就要七星連珠了,我們得趕在他們做法前將黃金搶回來。”
“做法?”疏桐不解重複道。
“暫且稱之爲做法。實際上是他們好像要發動什麼車。既然在七星連珠時高速運動能夠返回他們的年代,他們應該是想借用車子達到運動的狀態。”
白攸之的面孔嚴肅得有若冰霜,他勒令道:“跟上去。待會兒在他們停下的地方形成合圍之勢,丁仝、曉龍和我各帶幾個人同時從不同的方向衝上去,讓他們沒有機會開槍,一切行動看我手勢,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衆人點頭道。
於是,衆人隔着大約半里地的距離,緊張而又專注地跟蹤着前方之人。
到了山窩處的一處開闊平地,那些人停下了腳步。
小倩撩動了一下身後的馬尾,將箱子放在山地上,甩甩痠痛的胳膊,嗔癡地抱怨道:“真是累人。”
閻可拄着柺杖,不安分地四處張望着,害怕隨時而來的浩劫阻斷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回家之路。
只聽“吭哧吭哧”的聲音傳來,林中一隻碩大的金屬甲蟲衝撞了出來,停在了那些人身前。
“會長,請上車。”擔菜小夫連忙上前,爲會長打開了車門,諂媚地笑道。
那個叫車的神祕物件,在幽暗的夜中卻依然金光閃閃,散發着神祕而醉人的光澤,不同於馬車,那車竟有四個黑色的輪子,那輪子不似木軸輪,看起來十分有彈性。
白攸之先舉起左手一揮,丁仝會意,繞到了空地的東邊方位蹲下,繼而白攸之又命令曉龍向左移動,在西邊方位待命。
白攸之一聲令下,衆人蜂擁似的向前涌去,先撲倒敵人,防止敵人開槍射擊,再搶奪木箱,拿回黃金。
現場陷入一片騷亂之中。
小倩尖叫着躲進車內,蜷縮成一團,但她不忘護住手邊的黃金木箱。
“他孃的,關鍵時刻壞老子好事,給我打!”那會長從口中啐出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把鋥亮的手槍,拉動保險栓,夜色中看得並不十分真切,只能憑感覺瞄準一個捕快,果斷扣動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然後是金屬與金屬的猛烈撞擊,還有銅鏡碎裂的清脆,中槍捕快驚魂未定地低頭看自己身體,一枚小小的尖頭子彈卡在他厚重的鎧甲上,尖頭部分已經將鎧甲擊穿,戳破了貼身的護心鏡。
撿回一條命的捕快愣在原地,不敢再輕舉妄動,身旁的弟兄紅着眼眶扯着嗓子大喊:“愣着幹嘛!還不快衝上去制服他,此時退縮按白家軍軍法處置。”
那捕快含着眼淚,不敢多想,硬着頭皮復又衝了上去。
槍林裹挾着彈雨,縱然人體移動速度再快,冷兵器時代的捕快在現代科技面前退化成了一個個活靶子。
閻可含淚,不敢看這一切,雖然雙方立場不同,時代亦不同,但這些都是生命,在生命面前,閻可如何能夠冷酷地看着它流逝?
但對於其餘人來說,他們已然殺紅了眼,想要回去的慾望是如此的迫切,以至於這些生命在他們眼裏退化成了絆腳石。
砰的又是一聲槍響,一捕快應聲倒下。
身旁的兄弟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那子彈正中捕快額頭,巨大的衝擊力完全地摧毀了那捕快的腦袋,濃稠如豆腐渣般的腦組織天女散花般地溢出,半張臉已經不知去向何處,只剩下殘破的血管和數不清的血液,肉絲無望地懸掛在半邊腦袋上,搖搖欲墜……
“啊——啊——”上一秒還在向前衝的活生生的人,這會子半邊腦袋卻不翼而飛,這簡直比腰斬、斬首、凌遲要血腥得多……
他的心理防線崩潰,癱倒在地上看着這位素日裏相處無間的兄弟,發泄着、嚎啕着,青筋暴起,涕泗橫流。
白攸之走位快,先行撲倒一個持槍之人,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掐,那人握槍的手一軟,槍支掉到了地上。
若是論起近身搏鬥,這些現代人可不是古代兵士的對手,白攸之一個格擋,右拳直擊那人面部,那人在巨大的疼痛中昏了過去。
白攸之來不及多想,直接抄起地上的槍,學着那人的模樣,拉開保險栓,瞄準一個黑衣男子,扣動扳機。
後坐力讓他猝不及防地抖了抖身子。子彈出膛,克服阻力在空氣中高速衝擊,陷入那黑衣男子的肩胛骨。
那男子悶叫一聲,痛苦地蹲了下來。
爲首那男子露出驚訝的神色,想不到,在這胤朝,居然還有人能夠扣動手槍。幸好那只是一支仿造傳統伯萊塔92F製造的手槍,若是讓他拿到了AK衝鋒槍,那豈不是莫大的危險?
差不多時候,捕快們從四面一擁而上,撲倒了持槍的對手,將他們一一控制了起來。
白攸之命捕快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盾牌,在車前築起一面小小的鐵牆,防止子彈再射傷自己人。
隔着比人高約半個頭的盾牌方針,白攸之衝着車裏剩下的三人喊道:“不要負隅頑抗了,投降吧。我不打算傷你們性命,交出黃金,我放你們走。”
車內是一片長久的沉默。
“好好考慮,七星連珠馬上就要開始了。錯過這次機會,你們恐怕再也不能活着回到你們那個時代了。”白攸之輕輕撫摸着手裏的槍支,揚着聲調說道,一字一句間透露着不動聲色的威脅。
“我們交出一半的黃金。”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
“不可能。”白攸之斬釘截鐵地回覆道:“現在我手裏也有槍了,你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哼。”那男子冷笑一聲,似是不理會白攸之的言語。
“他在拖延時間。”謝嶼天憤憤說道:“再過一會兒,七星連成一條線珠,他大可以強行發動他的車子,在高速運動下回去!”
“沒有辦法了,只能強攻了。”白攸之不忍地看着身後倒地的幾個弟兄,有的身體千瘡百孔,有的還在地上呻吟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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