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疏桐道出一險招,嶼天關鍵挺身出
“沒錯。”二丫爺爺回答得倒是爽快,說道:“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儘早放了我,否則等我坐上了皇帝,第一個便是誅你九族!”
“我倒要看看,你該如何誅我九族。”白攸之傲然道:“來人,拿下他們!”
御林軍拿來雲梯,一個緊接着一個地攀上御書房頂,白攸之亦以佩刀相抵,加入了這場混戰之中。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御林軍便將一衆黑衣人拿下。
“白大人,這些犯人該如何處置?”御林軍首領拱手作揖行禮,問道。
“押入天字大牢,聽候發落。”白攸之言簡意賅地說道。
“白攸之,你很快便會回來求我的。”二丫爺爺說道,十分了然的模樣。
胤天翔昏迷不醒,整個皇宮都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之中。
連肅然莊重得體,打扮得華服豔麗的皇后娘娘如今也僅匆忙地套上了一件素服,便囫圇地跑到御書房前來查看傷勢。
整個太醫院的在值御醫皆被請到了御書房,餘下的由公公挨個府邸地前去請。
皇后娘娘衝着李太醫,焦急問道:“陛下如今怎麼樣了?”
“回娘娘,陛下應是身重劇毒,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爲陛下的龍體排毒。”李太醫說道。
“那便快排呀。”皇后娘娘深吸了一口氣道,雲鬢上的一對金步搖叮噹作響。
“這……若臣沒診斷失誤的話,陛下中的應是番木鱉,醫書上記載,這是一種馬錢植物,別名馬錢子、苦實把豆,多來自雲南。種子呈圓板狀,內面有灰白色胚乳,呈角質性。種子供藥用。味苦性寒,有大毒,入肺、肝經。且陛下重的毒量十分巨大,恐怕……”素來臨危不懼的李太醫此刻聲線也有些不穩,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先後看診了高公公和陛下,可是卻都回答無法醫治,他害怕皇室查他失職。
“快去找,胤朝之大,我不信找不出一個人懂得醫治這什麼番木鱉,快去!”皇后娘娘聽罷李太醫的診斷,心卻好像塌了似的,衝着禁衛軍失態地喊着。
“臣遵旨,即刻便去……”御林軍首領單膝跪地,拱手作揖道。
說罷領着禁衛軍慌忙離開,用筆墨寫了諸多重金求解藥的告示,連夜貼在了京都及其附近的告示欄上。
“娘娘,這恐怕也不是個辦法,陛下這毒重且急,等民間偏方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另一太醫斗膽進言道。
“依你看,該如何是好?”皇后娘娘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慌忙問道。
“依臣之見,便是服用這號稱有還魂奇效的還魂丹。”那太醫戰戰兢兢地提議道。
“那太醫還不快速速拿來。”皇后娘娘連忙道。
“娘娘,萬萬不可,陛下之毒還需對症下藥,不可如此草率!”李太醫毅然決然制止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太醫,你呀……”皇后娘娘心中希望的火焰受到動搖,她痛苦地責怪道。
忽然間,只見胤天翔從昏迷狀態中清醒,嚷着“頭痛”、“頭暈”,緊接着,他的脾氣變得十分煩燥,呼吸亦變得十分急促。他全身的肌肉都抽搐着,連口水也難以下嚥,溼啦啦地淌了滿嘴。
“太醫,快看看!”那公公用乾淨的白帕子擦乾胤天翔脣邊的口水,害怕地驚叫道。
李太醫翻大皇上的眼睛,只見他的瞳孔縮小,胸部鼓脹明顯,呼吸明顯受阻不暢,他的全身緊繃着發緊,伸肌與屈肌同時作極度收縮。胤天翔似乎變得對聽覺、視覺和味覺感到過度敏感,驚厥着掙扎,直呼道:“朕喘不過氣來了……”
白攸之在衆人之後,見太醫醫治困難,忽而想起謝嶼天素日裏最愛研究些邪門歪道的醫術,疏桐此前在落月屯似也學得了不少民間偏方,死馬當活馬醫,他命一禁衛軍速速前往白府和謝府請人。
一刻鐘後,疏桐乘着飛一樣的馬車入了宮。她從未坐過如此驚險的馬車,兩匹並駕齊驅的馬兒飛奔在石子路上,彷彿下一秒便要將她甩出去,她以堅強的意志力強忍着噁心,否則她定要扶着欄杆大吐特吐一場。
入了宮,白攸之在御書房門口接見她,問道:“路上可有遇見謝嶼天?”
“不曾遇到過,你也請他來了嗎?”疏桐反問道:“柳霜是一事對他打擊甚大,他會來嗎?”
“會的。”白攸之點點頭道:“事關重大,謝嶼天能過來的。”
“大致情況想必你已經清楚了,你可曾聽過番木鱉這一毒藥?”白攸之問道。
“記不太清了,但隱約好像在婆婆的醫書裏見到過一兩句話,我並不十分確定,還是等謝嶼天來了,我倆討論一番再下決定吧。”
“天——”一公公驚呼道:“陛下沒有呼吸了!”
只見胤天翔呼吸處的肌強直狀,絲毫不能伸縮,彷彿下一刻便要窒息而死。
“疏桐,你看到了,事態緊急,等不到謝嶼天了。你有什麼辦法,快統統說出來。”白攸之着急地握住疏桐的肩膀,說道。
“我……”疏桐拉住李太醫的胳膊,說道:“李太醫,依你看,使用抑制藥以制止驚厥,防止陛下進一步窒息而亡,然後洗胃,再後用甘草、綠豆、防風、銘藤、青黛(沖服)、生薑各適量水煎服,連續服4劑。你看如何?”
“似是可行……”李太醫上下打量着疏桐,十分好奇這個小妮子是在何處學得的如此巧妙的配方,卻又轉而說道:“但陛下乃龍體,九五至尊,洗胃一事在座的各位也只是聽聞,未曾實踐過,誰敢給陛下做此等複雜的治療……就連我也是束手無策啊……”
“我來。”一熟悉的聲音自遠處響起,白攸之、疏桐和李太醫齊齊望去,只見謝嶼天跨步入內,高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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