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起效
方醒打開後排車門，來到了前排駕駛位置，關上車門後，發動了汽車。
我正驚訝他要幹嘛時，聽到身後的阿贊太翁開始低聲唸誦起了咒語。
再看早餐店門口站着的李榮，他捂着臉，原本在指着高樂逃跑的地方生氣謾罵，忽然停住了。
他的手臂慢慢放下，雙眼變的呆滯，緩緩轉過身，走進了店內。
就好像…壓根沒被人打過，剛剛睡醒一樣。
“可以了。”阿贊太翁開口道。
方醒踩下油門，車子向前駛去，說:“聯繫高樂，去找他。”
我點點頭，說:“好。”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高樂的電話，他告訴我們往前第一個十字路口，他在路南。
方醒開着車，很快到了路口，看到高樂後，停在了他旁邊，他拉開車門，坐進了後排。
“怎麼樣？”高樂問。
我說大功告成，同時對他豎起大拇指:“高兄，你的辦法也太他嗎簡單粗暴了吧？”
高樂哈哈大笑:“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這下那個混蛋，可有罪受了！”
我從錢包裏掏出五千塊，遞到他跟前:“你的報酬。”
“啊…這…楊老闆，昨天你剛給過我錢啊。”高樂說。
我說:“給你就拿着，一是今天你把降頭油抹在李榮身上有功，另一個就是我還需要麻煩你，監督李榮，等他發作到一定程度時，找機會把方老闆引薦給他，幫他解降。”
高樂說:“行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伸手接過了這五千塊錢。
高樂問:“楊老闆，我有個疑惑，我也沾到了降頭油，爲什麼李榮中招，我卻不會？”
“是不是降頭師唸誦咒語時，我距離比較遠？”
我說當然不是，那降頭油製作時的原材料，是李榮的血液，毛髮，以及他的照片，作用對象只能是他。
阿贊師傅雖然法力高強，可畢竟是普通人，又不是大羅神仙，見誰唸咒誰就會倒黴？那古代打仗，還用士兵幹嘛，直接各自帶上幾萬，幾十萬的阿贊，互相站成一排，對着敵人大喊咒語就完了唄。
高樂嘿嘿笑道:“原來如此，這次可真是長見識了。”
方醒說距離李榮找自己和阿贊太翁解降，估計得半個多月，這期間繼續逗留在金陵，會錯過很多商機，不如他先和阿贊太翁去接其他生意，等李榮需要解降時再來。
我非常贊同，對於生意人來講，時間就是金錢，把方醒和阿贊太翁留在金陵，確實耽誤事。
幾個人就此分別。
兩天後，我趁着陳小蓮值班，自己正在閣樓上研究《通天神術》中關於降頭的術法時，高樂打來了電話。
高樂的聲音聽上去很激動:“起效果了！”
我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隨即，我立刻反應了過來，激動道:“李榮身上開始有血降的症狀了嗎？”
高樂‘嗯’了聲:“已經有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咋回事？你快講講！”
高樂說，今天中午，李榮又約了小倩去喫飯，但整個過程，他都心不在焉，更沒去佔小倩便宜。
而且，李榮的胃口非常不好，幾乎什麼都沒喫，他的面色蒼白，嘴脣乾裂，像是得了什麼病。
喫完飯後，小倩問:“還有其他安排嗎？”
放在以前，李榮肯定會約小倩，去電玩城這類地方，因爲可以拉她的手，佔她便宜。
但這次，李榮卻呆呆的搖了搖頭:“我送你回去吧。”
小倩很驚訝，但也沒拒絕，眼神中，還似乎有一絲輕鬆。
李榮把小倩送到家後，就開車返回了自己居住的小區，他下車時，右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看上去非常憔悴，像是絕症晚期，他右手握拳，放在嘴巴前，開始咳嗽了起來。
起初，還只是輕微的咳嗽，結果越咳越厲害，彷彿要把整個肺都給咳出來。
忽然，他跑到了牆壁旁邊，單手扶着牆，另外一隻手去捶胸口，張大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
“嘔！”
他張大嘴巴，吐了一大灘血！
他嚇壞了，急忙開車，去了醫院，路上，他的車左晃右晃，似乎隨時都會撞在別人的車上，別提多驚險了。
我聽到這裏，心情非常的好，問:“他這會兒在醫院嗎？”
高樂‘嗯’了聲:“他到醫院剛下車，又吐了一大口血，像是武俠影視劇裏，主人公中毒了一樣。”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失血過多，他那臉白的，簡直像是一張紙！”
“醫生給他做了全部的檢查，可他的內臟也沒有破裂，食道內也沒有創傷，本不該吐血纔對。”
“醫生都被他難住了，說他可能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他開了些藥，讓他回去多休息，慢慢就好了。”
我心裏這叫一個解氣，血降纔剛剛開始，恐怖的還在後面呢！
“楊老闆，這李榮現在，虛弱的路都不會走了，恐怕接下來幾天，都不會邀約小倩了。”高樂哈哈大笑。
我說這不正好？免得他又想歪點子，你繼續盯着，等他嚴重到一定程度時，把方醒的名片塞給他，讓阿贊太翁幫他解降，當然，這些事都給我講一下。
高樂說:“明白。”
又過了兩天，高樂再次聯繫到我，說:“楊老闆，今天李榮快囧死了！”
“怎麼回事？”我現在對李榮身上的事情，特別感興趣，急切的問道:“你快講講。”
高樂說，早上，李榮去喝胡辣湯，忽然鼻子往外流血，他急忙用衛生紙堵住，可血流的實在太快了，衛生紙被全部浸透，並且變成了紙屑。
李榮只好又拽了點衛生紙，可還是很快被全部浸透，眨眼間，一整卷衛生紙都用光了。
老闆見狀，也嚇的不輕，還以爲要出人命呢，匆匆忙忙跑過來，掏出新的衛生紙給李榮塞。
可李榮的鼻孔，就像是被擰開的水龍頭，血不停的往外冒。
旁邊的客人們都嚇的不輕，有幾個已經放棄在這裏喫飯了。
老闆也很着急，說實在不行，趕緊拉醫院吧，別去晚了，再出啥事。
李榮也不敢耽擱了，仰着頭跑出了餐廳，攔了輛出租車趕去了醫院。
他的鼻血流了一路，出租車司機還多收了他兩百塊錢，因爲流的滿車都是，必須得好好清洗一下，不過好在有坐墊，否則整個桌椅都得拆下來。
李榮趕到醫院後，醫生用了很多辦法，纔好不容易給他止住了血。
這鼻血流的，李榮走路都在一晃一晃，整個人彷彿都沒了力氣。
“楊老闆，你都不知道，早餐店老闆，和李榮身邊那些人，今天有多嫌棄他。”
“那眼神，太厭惡了，哈哈哈。”高樂笑道。
我也覺得很解氣:“你繼續觀察，有新的消息了，再告訴我。”
過了有三天吧，高樂又打通了我的電話，他說李榮今天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這可要了他的命了，手掌，臉，以及胳膊肘，全都在往外流血，止不住的那種。
李榮現在已經比先前瘦了幾十斤，而且面色非常蒼白，像是一張紙一樣。
李榮到醫院後，醫生用了各種辦法，才總算幫他止住了血，醫生很奇怪，正常的病人，凝血功能不可能這麼差啊，是不是血小板有問題？
醫生立刻給李榮做了檢查，結果發現一切正常，排除了任何的血液病，包括白血病。
李榮這幾天失血實在太多了，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了，沒辦法，醫院只好給他安排輸血。
之後，高樂隔三差五就會向我彙報李榮的狀況，比如他在醫院時，耳朵癢，用小拇指掏了下耳朵，結果血順着耳朵不停往外流，或則他拉屎擦屁股，用的力氣大了些，鮮血開始止不住的往外冒這些。
總之，李榮現在就像是一個千瘡百孔的人，隨便發生點什麼，可能就會讓他不停往外流血。
他每天都要去醫院輸很多的血，還做了各種檢查，嘗試了各種治療方式，但沒檢查出任何疾病，也沒治好自己。
老實講，得知李榮現在的處境，我感覺非常解氣！要不是我這個人心善，而且也需要李榮去向小倩解釋一些事情，我真想讓他就這麼死去算了。
阿贊太翁說過，血降從落下去，到發作死去，這個過程要一個月，但因人而異，有的人體質好，可以多撐幾天，有的人體質差，則發作的快，死的也快。
我感覺李榮不像是什麼身強體壯的人，所以讓高樂在落降那天算，第二十天的時候，就想辦法把方醒推薦給李榮。
要不然李榮因此喪命，一方面會給我增加孽障，另一方面，小倩就會永遠也無法知道李榮並沒有做任何事情的真相了。
李榮這些日子在醫院，應該是出了不少錢，又遭了這麼大的罪，我越想心裏就越高興，那幾天臉上洋溢的笑容，也明顯比平常多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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