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奇怪的問題
那種扭的程度,早已經不是普通人身體可以承受的了!他張開嘴巴,一下咬在了張麗的脖子上!
他咬的非常狠,張麗脖子立刻出現了一個口子,血順着童稚的嘴巴,直往下流!
張麗疼的慘叫了起來!
“救我!”張麗大喊!
可我不僅是擔心張麗,我更擔心童稚的身體!
這麼扭下去,童稚的脖子非得斷掉不可!
來不及多想了!
碼的,祖師爺說過,鬼魂在不威脅人類生命的情況下,絕不可以痛下殺手。
但現在,這女鬼,非但威脅到了生命,還同時威脅到了兩條!
我一咬牙,猛踩地面,身體如同炮彈般,朝着童稚和張麗飛奔而去!
我右手高舉紫雷決,口中大聲唸誦着咒語,紫雷決被舉在了頭頂,其中蘊含的浩然正氣,幾乎濃郁到了頂峯!
“不要怪我!”我大喝一聲,把紫雷決狠狠拍在了童稚額頭上!
屋子四周,頓時颳起了一陣陰風,還響起了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陰風忽然停止,童稚的脖子也扭了回來,然後重重倒在了地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張麗捂着脖子,大口喘氣,她的面色看上去也很恐怖,瞪着地上的童稚,咬牙切齒:“讓你猖狂!這就是你的下場!”
她擡起頭,問:“先生,那個陰靈,是不是已經消亡了?”
我點頭:“沒錯,從此以後,世界上再沒有它了。”
“哼。”張麗站了起來:“害我外甥,還想傷害我,這就是下場!”
我從她的反應,又感覺到了絲詭異。
她好歹是童稚的姨吧?童稚現在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怎麼她會有現在這種表現?
她不應該是立刻跑上前,抱住童稚,查看外甥的生死嗎?
怎麼還在這裏罵童稚?
這個張麗,有太多太多反常的地方了!
我沒有去想太多,也沒去問她,而是自己跑到了童稚跟前,我把童稚抱起來,查看他的狀況。
童稚還有鼻息。
我立刻對張麗喊道:“快把他送到醫院去!”
張麗問:“那鬼確定不在了吧?”
我很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糾結那隻鬼在不在?我斬釘截鐵的告訴她:“確定!”
“趕緊吧!你外甥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必須立刻接受治療纔行!”
張麗聽我這麼一講,忙不迭跑到我跟前,去看童稚有沒有事,還打了個急救車的電話,但在我看來,她做的這一切,似乎都只是因爲我講的那句,這是她的外甥…
她想強行證明,自己很在乎外甥的安危。
爲什麼會這樣?
她不是童稚的姨?
可童稚,分明喊她姨啊!
我感覺這一切,都充滿了匪夷所思,但當下的情況,來不及多想了,只能是先把童稚送到醫院!
救護車很快到了,我們把童稚擡到了車上,醫生初步檢查了下,說:“沒有生命危險,可能是額頭的傷口,致使頭部受到了重創,這才昏迷過去。”
“不過也真是奇怪,這麼小的孩子,能有啥想不開的,竟然以額頭去撞桌子?”
“失戀?也不該啊…這麼小,還不知道女生好吧?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覺得女生髒兮兮的,不喜歡和女生玩呢。”
我心想也不能告訴他童稚是被陰靈附體,變成了這個樣子啊,就隨口撒了個謊:“不給他買玩具,氣的了。”
“真是的,這麼小,就這麼極端,可得好好教育!”醫生講道。
童稚送到醫院後,便被推到了普通病房裏,輸上了營養液什麼的,因爲沒什麼大事,所以我也放心了,至於我的手,連包紮都不用,因爲我身體的自愈能力還是可以的,比普通人要快許多。
我沒在醫院多待,而是回了北幹道風水街,我告訴張麗,第二天上午,會過來找她。
張麗讓我不用那麼着急,今天鬧到這麼晚,可以多休息會兒,下午再來。
於是,我們便把時間,敲在了下午。
我和張麗分別後,攔了輛出租車,返回北幹道風水街,連洗漱都沒弄,就直接躺在牀上睡着了。
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一個渾身是血,嘴巴上全是針線的女人,用一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的瞪着我,似乎要講什麼,但因爲她的嘴巴被縫住了,所以什麼都說不出口。
我想要反抗,可渾身無力,想要逃離,卻感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我只能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逐漸的,她的眼睛裏,那股兇戾的氣息,竟然變淡了許多,並開始變的可憐。
甚至,一滴淚水,從她的眼眸中流出,我感覺喉嚨處的壓迫感變小了,努力張了張嘴,似乎可以發出聲了,我想問她是誰?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時,她的身影,忽然變的模糊了起來,跟着,變成了一縷黑煙,消散的無影無蹤。
“啊!”我猛的坐了起來!
窗外,天已經完全亮了。
原來是場夢,我喃喃自語。
不過,對於張麗和童稚的事情,我依然還有許多不能理解的地方,我看了看錶,已經下午兩點了,看來昨天晚上,我是真的累了,否則不可能早上六點的鬧鈴沒把我叫醒。
我洗漱了下,來到樓下店鋪,陳小蓮已經在工作了,她正在給一個客戶介紹正符,見到我後,笑着打招呼:“楊哥,昨天約會了嗎?咋這麼晚才醒?”
我說你亂講什麼呢?我倒是想約會,可誰跟你約會?趕緊照顧好客人吧!
陳小蓮哈哈大笑,沒再理我,繼續向客戶講解符咒,她看上去很開心,我也不知道她爲啥這麼高興,是找到對象了嗎?
我在北幹道風水街外邊,找了一家路邊攤,隨便吃了些東西后,便攔了輛出租車,前往了醫院。
病房裏,童稚已經醒了,正坐在牀上玩着一款電子遊戲機。
張麗坐在旁邊,正削蘋果,看到我後,立刻站了起來,笑着講道:“先生,你來了。”
童稚轉過了頭,看見我時,眼神再也不像昨天那樣了,而是種孩子才該有的,活潑的,閃閃發光的眼神。
我問:“小童好些了嗎?”
張麗說:“再也沒那些瘋病了!而且他的身體恢復的也不錯。”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皮油,顏色也不再是那種黑色的,證明此時,病房內已經沒了陰氣。
我來到童稚身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頭,問:“小童,前些天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童稚用一雙好奇又很大的眼睛看着我,說:“不記得了。”
這也不奇怪,畢竟人在被陰靈附體的時候,靈魂實際上是種被排擠,侵佔的狀態。
所以發生的一些事情,纔會記不起來。
張麗拉了下我的衣角,說:“先生,小童現在好多了,咱們出去一趟吧,我給你講件事情。”
我點了點頭,和張麗走出了病房。
張麗把門關上,帶我到了走廊盡頭,然後講道:“先生,咱們約定好的,事情解決後,我給你一筆錢。”
我點頭:“沒錯。”
“你怎麼收錢方便?”張麗問。
我回答咋都行,主要還是看你吧。
張麗說那用手機的銀行卡轉賬功能吧,我告訴了她卡號,她把錢轉了過來。
我看着進賬,心情好了許多,但張麗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生出了滿腦子的疑惑…
張麗問:“先生,是不是隻要有陰靈,附在我外甥的身上,你就可以把那東西給打散?”
我說:“只要怨氣不是很重,道行不是很深,我這邊應該問題不大,可…你爲啥這麼問?”
“小童身上的陰靈,不是已經被解決了嗎?”
張麗回答:“哦,沒什麼,我只是隨口一講,我這不是擔心,他再被陰靈附體嗎?”
張麗雖然這麼講,但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我總感覺,她對我隱瞞了什麼。
張麗道:“總之,我見過外甥難受了一次,很害怕再見到第二次。”
“所以才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說:“他很容易招鬼嗎?”
張麗竟然緊張了起來,問:“什…什麼意思?”
我也被她給弄迷糊了,說:“沒什麼意思啊!只不過,有的人天生容易招陰,所以我才問一下,如果是的話,我倒是有別的辦法。”
張麗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
“我外甥他…似乎是容易招陰,他小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發高燒,或則哭,村醫們用了很多方法都不管用,只能找神婆來幫忙纔行。”
“先生,有什麼辦法,讓陰靈附在我外甥身上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幫他沒?”
“總不能每次都跑來找你吧?”
我看着張麗,發現她在提這個問題時,眼眸裏,甚至都在發光!
她很在意答案嗎?
可…
她爲什麼要很在意這麼一個東西?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童稚是招陰的體質,容易被陰靈附體,她纔會想弄一個,萬全之策嗎?
會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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