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那一年發生的案件(G)
那個人梅杜砂才見過,見到他的那一刻,梅杜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怎麼這麼快就又出現了呢!
“你怎麼又來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沙老爺子的工作室,門敞開了想要一下子關上並不容易,梅杜砂眼前的人,他的臉上露出的微笑很自然。
這讓梅杜砂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她不由得又朝着那人喊了一句。
“您到這裏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老爹去了哪裏!”
“我來找你!”
“找我?您沒開玩笑吧?要是您還以昨晚的方式對我,我一定會報警的!”
梅杜砂好不容易今天能平靜一點,這一大早就又看見了奇怪的人,她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裏。
不過她面前站着的人不是讓她最害怕的人,這位是她害怕的人身邊的那位阿伯。
梅杜砂看着那一句話之後再沒說話的阿伯,思躇着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卻聽見阿伯突然又說出了一句話。
“小丫頭,我已經在這站了有一會兒了,你是不是該請我進去了?”
站在沙老爺子工作室門口的阿伯臉上帶着笑地看着梅杜砂,梅杜砂在沒有確定他來此的目的前,她是絕對不可能讓他進到沙老爺子的工作室的,所以梅杜砂看着阿伯道了一句讓他必須道出目的的話。
“您先告訴我您來這裏找我到底做什麼?如果是問我老爹的消息,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
阿伯看着冷冷樣子的梅杜砂,他也收斂了剛纔他說話時臉上的笑容。
“小丫頭,我不是來問你老爹去哪了,我是來給你解惑的!”
“解惑?解什麼惑?”
這句話剛說出口,梅杜砂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讓她輾轉難眠的那個問題,那個亡命徒老大清野留給她的問題。
這下梅杜砂的臉上現出了意外之色。
“您沒有騙我?爲什麼,您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梅杜砂看着阿伯的臉沉默了片刻,最後她側了下身子,讓門口的阿伯進到了沙老爺子的工作室。
進到沙老爺子工作室後,梅杜砂看到阿伯徑直走到了還被丟在地上的監控攝像頭的附近。
他彎腰將那些小東西撿起來放在了梅杜砂可以看到的桌子上,之後他便朝着沙發走去。
等阿伯坐進沙發後,梅杜砂也走到了他的身邊,梅杜砂沒有直接開口問阿伯他要如何解答她的疑惑,而是直接就盯着阿伯看着他,阿伯坐好後也盯着梅杜砂看去。
不過阿伯看着梅杜砂沒多久,他就指了指梅杜砂附近的一張椅子讓梅杜砂也坐,梅杜砂想着這青天白日,她眼前的這位老人就算再無所謂,他也應該不會把她怎麼樣吧!
所以梅杜砂很快便把她附近的椅子拉到了身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阿伯的對面。
阿伯看着梅杜砂的樣子,覺得她應該已經準備好聽他解惑了,他也坐的正了些。
梅杜砂看見阿伯坐正了之後,她又看到他微微擡了擡他的手臂。
不一會兒,阿伯手腕處的標識就又露在了梅杜砂的眼前了。
“小丫頭,我看你昨晚看到這個標識很驚訝,你是不是見過這個?又是在哪見到的?可以告訴我嗎?”
阿伯說話很有禮貌,和梅杜砂以爲的亡命徒不一樣,也和他伺候的那位亡命徒老大清野不一樣!
若不是因爲梅杜砂知道阿伯的身份,她一定會認爲阿伯是個很有紳士氣質的老人家。
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面對的人是何身份,對於他的問話,梅杜砂需要思躇一會兒,她需要想一想如何回答纔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
阿伯看梅杜砂一直不迴應他,他換了一種問法繼續問梅杜砂。
“這種標識淵源很老了,現在幾乎已經看不到了,至少我知道的還有這種標識的人不超過兩個了!小丫頭,我是來給你解惑的,如果沒有誠意,我也不會這麼和你說話,你覺得呢?”
梅杜砂聽到這樣的話總該放下些心防吧,但是她還是沒有立刻回答阿伯,又是沉默了很久後,梅杜砂又問了阿伯一個她剛纔已經問過阿伯的問題。
“您爲什麼要爲我解惑,你們家老大知道您來這裏找我嗎?”
“我老了,和清野看的世界不一樣了,有些事情在我還活着的時候,我想找個人說說!小丫頭,我覺得你就是個不錯的可以傾聽我說話的人!”
這話讓梅杜砂受寵若驚,她可不是一個有好脾氣的人,居然有人說她會是個好的傾聽者?
不知道是不是被阿伯的這句話打動,梅杜砂不再那麼牴觸阿伯,她看向阿伯的眼神也溫和了不少。
“阿伯,我確實在見到你們之前見過和你手腕上一樣的標識,不過爲什麼你手腕處的標識會和清野的不一樣,也和撞死我媽媽的那個人手腕處的也不一樣?您是來告訴我背後的情況的,對吧?”
“是的,這些事情說起來時間有點久遠了,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在哪看到的和我手腕處一樣的標識的嗎?是你認識的人嗎?還是你不認識的人?”
阿伯的這些話明顯是個陷阱,這分明就是非要讓梅杜砂說出她老爹的名字纔行,可是梅杜砂還沒有弄清楚阿伯的真實意圖,她當然也要考慮一下目前的狀況。
“不認識的人,昨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在我家附近的小廣場那突然有個人抓住了我,我看到那個人的手腕處有和您一樣的標識!阿伯,您老既然要爲我解惑,不如就別賣關子了,全都告訴我吧!”
“小丫頭也是個人精,你肯定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你老爹吧!”
阿伯看來並不是平白無故來找梅杜砂的,他已經知曉的事情應該也不少!
梅杜砂穩住自己的情緒,仍舊不願意輕易承認,她看着阿伯不露一絲的詫異。
“阿伯,您愛信不信,現在您可以告訴我您手腕處的標識到底是什麼了嗎?”
“這個……也行,告訴你也行!”
之後梅杜砂便聽到坐在她對面的老人家跟她說起了何爲亡命徒,或者說他活躍的那個時代所謂的亡命徒!
當然還有他手腕處的標識是怎麼回事,清野手腕處的標識又是怎麼回事!
梅杜砂聽完這些,阿伯就直接站了起來,他走到沙老爺子工作室的門口朝外看了一眼,已經臨近了中午,他必須得走了。
梅杜砂自然不會挽留,她也沒再對阿伯說出的話提出疑惑。
梅杜砂就那麼看着阿伯離開了沙老爺子的工作室。
梅杜砂聽到的內容其實也不算什麼,阿伯從一開始就只是告訴梅杜砂,他手腕處的標識是從亡命徒一族初創時就已經定下的標識。
只不過隨着時間的發展,因爲一些變故,亡命徒一族由鼎盛轉向衰微,這標識也隨着之後的兩代亡命徒老大的消失而逐漸消失。
而清野手腕上的標識卻是新生一代亡命徒的標識,凡是有清野涉手的事件,參與的人員手腕處顯現的就是這種新型的標識。
梅杜砂聽到這些時,她問了阿伯一個她很疑惑的點,那就是爲何會有亡命徒一族?
阿伯告訴梅杜砂那和他們初創代的老大有關,他其實也並不瞭解。
只知道初創代的老大曾經遭遇了可怕的事情,是出於報復纔有了亡命徒一族,之後清野的上上代是個被突然帶來的人,後來的上代老大也是個半路出現的人。
只有清野是被初創代老大全權看着長大的,不過初創代老大在清野七歲的時候離世了,他被丟給了上一代,上一代根本沒有好好帶他,導致他養成了怪異的脾性。
阿伯告訴梅杜砂,他其實也沒有見過上上代老大和上代老大。
他一直都是一個隱沒在背後的角色,是初創代老大離開後,他從上代老大那裏領了照顧清野的任務。
現在他也想知道上上代老大和上代老大的下落!
聽來聽去,梅杜砂只聽出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阿伯雖說是亡命徒一族,但他其實根本就是門外人。
他現在之所以會陪着清野,一半是出於責任,而另一半卻是因爲他自己的好奇。
這無可厚非,梅杜砂也不在意,但是阿伯的某些話卻讓梅杜砂有些在意。
比如亡命徒一族的初創代老大,比如他們的上上代老大和上代老大究竟是誰?
聽阿伯的意思,在清野之前的那些老大,他們的手腕處的標識都是和他一樣的!
可是梅杜砂活着的這些年裏,她沒有看到有誰手腕處有那樣的標識,當然除了不久前她看到的她老爹外!
梅杜砂想起她老爹後,她本能地愣了一下,如果從年齡來看,她老爹若是按照阿伯的話,那他就很可能是上代的亡命徒老大,那上上代亡命徒老大又是誰?
梅杜砂的想法其實很危險,她的推論一下子又讓她意識到喬叔曾經跟她透漏過的話,那橫死街頭的殷離的死亡方式和很多年前的案件一樣!
如果那些殘忍的案件是亡命徒一族所爲,那麼殷離的死就可能和梅杜砂的老爹有關,至少和亡命徒一族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種推斷真的是出乎了梅杜砂得預料,但是這好像是解釋目前所有事情的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那麼多年前發生在梅川的那些事件是不是就是上上代老大的手筆,那他究竟是誰呢?他又爲何要那麼做呢?
梅杜砂不瞭解當年的案情,但她也曾簡單地聽喬叔說了一些。
當時是有一羣人護衛着一個東西來到梅川出事的,而這一點很自然地讓梅杜砂聯想到了她埋在自家院子裏的紫色砂壺。
在那一剎那,梅杜砂發覺一切的關鍵又回到了她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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