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那一年發生的案件(X)

作者:斷柯兒
梅杜砂的話猶如一記重拳打在了清野的身上,不過梅杜砂毫不懼怕的態度更讓清野震驚,這個小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難道她以爲她被帶到這裏就只是來這裏看場戲的?

  不過清野的意外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他有料想到梅杜砂的老爹不會一直將他帶出來的東西帶在身上,可是那東西會在梅杜砂那裏卻是清野沒有想到的。

  清野突然想起了那晚他和阿伯去見梅杜砂的情形,難道那個時候梅杜砂老爹就已經把那個東西藏在了梅杜砂那裏?

  清野還在緊盯着梅杜砂,而被杜秋風的老爹杜家當家的護着的梅杜砂卻根本沒有看向清野,她還在看着留離析答主,彷彿這裏只有留離析答主纔是梅杜砂想要尋求答案的根源似的。

  但是梅杜砂也沒有忘記之前沙羽曾對她提到的一件事情,就是趁着留離析答主在這裏,從清野那裏拿回她和沙羽的手機。

  想到這個,梅杜砂從杜家當家的護持下朝着留離析答主又去了去。

  “答主,我和沙羽的手機被這個人拿走了,我們現在想要拿回我們的手機,您是不是可以幫我們要回來?還有你們要的東西已經燒得不剩什麼了,我打開看過,上面除了拓印還清晰外,真的什麼都沒有,不過上面三個字的拓印也許你們會感興趣,是個名字,【李清兒】!”

  梅杜砂的話音剛落,她就注意到了四周看向她的那些更爲特別的眼神,就連杜秋風的老爹杜家當家的也露出了一絲讓梅杜砂在意的神色,他似乎在擔心什麼。

  而梅杜砂從留離析答主的臉上看到的是更爲複雜的神色,只是梅杜砂根本不想去在意這些或者是去猜想那複雜表情背後的含義。

  突然梅杜砂的背後傳來一聲淡笑,梅杜砂回頭就看到了臉上露出一絲讓人不舒服的笑容的清野,他看到梅杜砂朝他看去,也看到了留離析答主異色地看着他,他突然擺擺手後斂去了他臉上剛纔露出的笑容。

  “前輩,您這來的還真是挺值的,等梅杜砂的老爹自投羅網後,若是那位爺也醒了,那燒殘的畫軸也許會解答我們所有人的疑惑,您老覺得呢?”

  留離析答主眼神突然間變得很淡,他沒有直接回應清野剛纔的那些話,但是他卻突然就看向了站在梅杜砂身邊的杜家當家的,說着他就讓杜家當家的帶梅杜砂離開這裏,說他要和清野單獨聊的話題還得繼續。

  但是梅杜砂並不想就此離開,她還沒有要到她和沙羽的手機呢!

  梅杜砂逞強地想要再開口,不過在她還沒開口的時候,之前送沙羽離開的阿留突然間又衝了進來,他的手裏拿着一個手機,眼神直直地就只盯住了坐在房間正中央的留離析答主。

  看阿留的架勢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梅杜砂一瞬間就被杜家當家的拉到了一邊,而阿留已經衝到了留離析答主的身邊,將他手裏的手機遞到了留離析答主的面前了。

  留離析答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之後他沒有立馬就接電話,而是用一種似乎只有他和杜家當家的能看懂的情緒看了看杜家當家的和梅杜砂。

  之後梅杜砂就被杜家當家的拉着離開了房間,梅杜砂在臨關上門的瞬間,她看到留離析答主接了電話。

  這會是誰給留離析答主打來的電話呢?

  梅杜砂看了一眼走在她身邊的杜家當家的,她十分地好奇,終於還是忍不住和這位她從來都沒怎麼說過話的前輩說起了話。

  “叔,剛纔那是誰打來的電話,您知道嗎?是谷離他們嗎?還是……”

  梅杜砂的話還沒說完,杜家當家的就直接打斷了梅杜砂。

  杜家當家的突然停住看向了梅杜砂,他那半張半合的嘴遲疑了十幾秒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之後他就指了指他和梅杜砂前面的樓梯讓梅杜砂朝那邊去。

  “叔,您是不知道嗎?我不想回去,您跟我說一下?我老爹真的會來這裏嗎?”

  這一次梅杜砂就站在杜家當家的跟前,她完全不往杜家當家的指的樓梯看去,杜家當家的看着倔扭的梅杜砂嘆了口氣。

  “那應該是從留離析那邊打來的,我們在你們離開後不久就去了留離析,現在谷離的爸爸就留在那裏,你老爹我也不清楚他會不會來,但是留離析答主說他會來,那他很可能就會來!梅杜砂,你一個人要小心點,事情已經遠比之前複雜了,但是也更接近真實了!”

  “真實?”

  梅杜砂重複了一句,在她聽到真實這個詞的時候,她的身體有股悲傷襲過,如果這真的是接近真實的方式,那是不是太殘忍了,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

  喵嗚~

  一聲清晰的貓叫從梅杜砂的身後傳來,梅杜砂神色一顫立馬朝着她的身後看去,就在樓梯的轉折處,貓蛋兒安靜地蹲在地上看着梅杜砂。

  梅杜砂那一瞬間腦海裏什麼都沒有了,她不再去在意剛纔留離析答主接到的電話,也不再去想剛纔杜家當家的對她說出的那些所謂真實的話,她已經衝到了貓蛋兒的身邊,將貓蛋兒一把抱了起來。

  “貓蛋兒,你真的也在這裏啊!你還好嗎?”

  梅杜砂揉着貓蛋兒的腦袋,貓蛋兒發出嗚嗚地聲音任由梅杜砂揉捏着它的腦袋,站在梅杜砂身後的杜家當家的看到這一幕,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解脫的放鬆,之後他又看了一會兒梅杜砂後就直接又回了剛纔的那個房間。

  被留在樓梯間的梅杜砂還沒從見到貓蛋兒的喜悅中回過神,貓蛋兒突然間就從她的懷裏跳了出去,然後它三兩下就到了樓梯的底部。

  梅杜砂以爲貓蛋兒會像以前一樣再一次跑開不見,可是到了樓梯下的貓蛋兒卻又安靜地回頭看着梅杜砂。

  梅杜砂瞅着貓蛋兒,貓蛋兒也瞅着梅杜砂,從貓蛋兒異色的眼瞳裏,梅杜砂彷彿看到了貓蛋兒想要對她說的話,【跟上我,跟着我!】。

  梅杜砂本就不熟悉她所在的這座建築,但是她知道貓是個特別的生物,它們往往對自己所處的環境瞭解地最清楚,既然貓蛋兒沒有像之前那樣一瞬間跑不見,還留在這裏等着自己,那它肯定是想帶自己去哪裏。

  如果是這樣,那梅杜砂當然要跟着貓蛋兒了。

  可是梅杜砂沒有料到的是這貓蛋兒居然會把她引到一處看着就像是病房的地方。

  不過梅杜砂看到出現在她眼裏的那個身影后,她知道她究竟到了哪裏,貓蛋兒居然引着梅杜砂到了沙羽和他爺爺所在的地方。

  當沙羽看到貓蛋兒肆無忌憚地跳上沙老爺子的病牀上時,他並沒有生氣,反倒伸手將貓蛋兒抱了起來,還從桌邊拿出來了一塊已經切好的火腿遞給了貓蛋兒。

  “貓蛋兒,你今天又去哪裏玩了?”

  喵嗚~

  貓蛋兒只顧着喫沙羽遞給它的火腿,完全沒有在意梅杜砂還站在門外,也沒有迴應沙羽剛纔輕聲對它說的話。

  而梅杜砂看着貓蛋兒貪婪地喫火腿的樣子,一瞬間也踏進了沙老爺子和沙羽所在的房間。

  沙羽立馬回頭看見了梅杜砂,他先是有些詫異,但是很快他就從放在沙老爺子身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梅杜砂,你……你怎麼也出來了?他們說完了?說了什麼?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是貓蛋兒引我來的,我被杜家當家的帶出來後他們還在,有個人給留離析答主打來了電話,他們還在裏面……沙羽,你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吧,剛纔醒了一下,現在又睡了過去!我昨天忘了告訴你了,貓蛋兒在這裏很好,這些天都是它在這裏陪着我們,我剛纔還在想這個貓蛋兒怎麼今天突然就不見了,原來是去見你了!”

  “我也很意外,居然在那個時候突然間就看到了貓蛋兒,貓蛋兒可真是我的救星啊!”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抱歉,我也沒有成功從清野那裏拿到我們的手機!”

  “沒事,我爺爺不醒過來,事情不結束,他應該也不會還給我們!你覺得你老爹真的會來這裏嗎?”

  “不知道,清野拿我當人質,我覺得他真是太高看我了!”

  梅杜砂說着這話就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來,沙羽看着梅杜砂朝向窗外的身影輕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也許你錯了,說不定你老爹其實很在乎你,所以他肯定會來這裏的!”

  梅杜砂看向窗外的眼睛盯着碧波汪汪的幽藍湖沒有說一句話,沙羽也默然地接受了梅杜砂這種沉默的表達,他將貓蛋兒抱進自己的懷裏後也走到了梅杜砂所在的窗邊。

  “不知道谷離他們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也像我們一樣遭遇着讓人難受的事情?”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會像我們現在這樣被動,你說呢?”

  梅杜砂擡頭看向沙羽,沙羽默然地朝着梅杜砂點了點頭,之後兩人便不再說話。

  沙羽也和梅杜砂一樣看着窗外幽藍幽藍的湖水發起了呆。

  與這裏一樣沉默的地方還有遠方的一個地方,現在那裏正好有個所有人都想見到的人。

  梅杜砂的老爹現在正在留離析的長桌前站着,他的臉色蒼白,映襯着留離析空寂的長桌更顯得慘白了。

  長桌後也站着一個人,那人對於慘白麪容男人的出現很是意外,他拿在手裏的手機屏幕還在亮着。

  而貼着耳邊的手機傳來的內容是站在長桌後的人聽不到,看着長桌前的人,拿着手機給留離析答主打電話的谷牧,他有刻意地朝着他面前的男人多看了幾眼。

  就是這個男人娶了他曾經深愛的女人,也是這個男人讓他愛的女人最後成爲了孤魂。

  但是谷牧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因姐並不存在所謂的合法關係,更不會知道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還有另一層身份。

  而出現在留離析的這個男人居然是來尋一個答案,一個很久之前他就想從留離析答主那裏得到的答案!

  梅杜砂的老爹大概也察覺到了他的生命不長久了,儘管他離開梅川時他還沒被喬叔通緝,但是很快他也知道自己已經被通緝了。

  本來梅杜砂的老爹還要再去個地方,可是現在他直接略過了那個地方,不顧一切地到了留離析所在的城市。

  梅杜砂的老爹到留離析的時候,留離析的大門是緊閉的,雖然梅杜砂老爹的身體已經在走向崩潰,但是他還是硬生生地將留離析沉重的大門給破開了。

  然後他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地走到了位於留離析中央的那條長桌前。

  梅杜砂的老爹輕按了一下桌鈴,清脆的一聲脆響後,本來只是在這裏打發些時間的谷牧從後面的小門裏走了出來。

  剛纔他正在專注地看着一本舊書,居然完全沒有聽到梅杜砂的老爹破門的聲音,所以當他看到留離析的大門破了個大洞後,他先是一驚,而後就衝到了長桌後,看到了面色慘白的梅杜砂的老爹。

  “您找誰?那外面的門是您的手筆?你這樣子還挺有蠻力的啊!”

  “我找留離析答主!”

  “找留離析答主?那您有預約嗎?”

  “預約?沒有!”

  “沒有?那不好意思,我們不接受非預約的上門請求,您還是回去吧!”

  “我今天必須要見到留離析答主,您最好給通報一下,我沒有開玩笑!”

  “喝,您口氣這麼大,是不知道留離析是什麼地方吧?”

  谷牧也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膽大,居然站在留離析的長桌後說出那樣的大話。

  不過梅杜砂的老爹確實不是在開玩笑,他看到谷牧遲遲沒有什麼反應,他突然間將他的手腕亮了出來。

  谷牧一眼便看見了上面那清晰的一個圖案,他當然也認識這個標識,但是他眼前的人這麼肆無忌憚地亮出他手腕上的標識,看來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亡命徒。

  谷牧立馬謹慎了起來,其實谷牧並沒有見到梅杜砂的老爹,他也不知道梅杜砂的老爹長什麼樣子,所以一臉慘白之色出現在他面前的梅杜砂的老爹也完全沒有讓谷牧意識到什麼。

  就算是看到亡命徒一族標識的此刻,谷牧也沒有想到什麼,他看了一眼梅杜砂的老爹後開口問了一句。

  “您這是幹什麼,要動粗嗎?我是個文明人,即使要動粗,那您是否可以先報一下家門?”

  梅杜砂的老爹不喜歡和那些事事兒的人打交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雖然看着長桌後的人不怎麼待見自己,但是他還是報上了家門。

  “我姓梅,叫梅杜川!”

  “梅杜川?”

  谷牧一瞬間驚呼出聲,雖然谷牧看出他眼前的男人可能身份不同尋常,但是他居然會叫梅杜川,這個名字不是那個誰的誰的名字嗎?

  谷牧早就從留離析答主和杜家當家的那裏知道,梅杜砂的老爹叫梅杜川,他是殷因曾經的愛人,而現在他的眼前就站着這個叫梅杜川的人!

  谷牧突然低頭又看了一眼梅杜砂老爹手腕上的標識,這人是梅杜砂的老爹,是殷因曾經的愛人,可他的手腕上居然會有亡命徒一族的標識,這意味着什麼?

  谷牧的思緒一瞬間變得複雜,而站在他對面的人早就顯得不耐煩了。

  “我說你愣什麼神,我找留離析答主!”

  “答主現在不在,但是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他願不願意見見你!”

  也就是這一句話,谷牧給離開沒多久的留離析答主打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裏留離析答主知道了剛纔谷牧看到的一切,也自然知道了來的人是誰。

  谷牧很快得到留離析答主的迴應,他可以見梅杜砂的老爹,但是見面的地方在梅川。

  谷牧掛完電話後,將留離析答主的回覆告知了梅杜砂的老爹,梅杜砂的老爹起初皺了一下眉,但是很快他就立馬轉身朝外走去。

  在梅杜砂的老爹快要走出去時,站在長桌後得谷牧突然一下越過長桌朝着梅杜砂的老爹走了過去。

  “我送你吧,你不是在被通緝嗎?”

  梅杜砂的老爹回頭看了一眼谷牧,他遲疑了片刻後停了下來,而谷牧卻一指外面漸暗的天空又說了句。

  “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

  之後谷牧便消失在破洞的留離析門外,而梅杜砂的老爹卻還愣神似地站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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