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一切坦露的開始
但是頭卻扭向了站在梅杜砂身邊的墨洇的方向。
“墨洇,我要和梅杜砂說些話,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嗎?”
墨洇看着谷離臉上露出的奇異神色,猜想不到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很識趣地往石頭房子那邊走了過去。
被谷離的話驚訝到的梅杜砂疑惑地看着谷離,她也不知道谷離這是要做什麼。
當墨洇整個人都進入石頭房子後,谷離才正式地看向了梅杜砂,他突然間伸出了手,梅杜砂一愣,不知道谷離這又是什麼意思。
“梅杜砂,我老爹,不,確切地說是那個叫清野的男人告訴我他和我媽媽說了些奇怪的話,之後我老媽給了你一個特別的東西!我想那個東西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個負擔,在這裏我替我媽媽向你說句對不起,你手裏的那個東西現在可以給我,我之後會還給我媽媽的!”
谷離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特別地真摯,梅杜砂有些遲疑,但是她還是伸手從衣兜裏摸出來了谷離媽媽之前給她的那塊佛玉。
“谷叔叔已經跟你聯繫過了呀,也好,我來這裏的一個重要目的也是把這個還給你,阿姨那邊就麻煩你了。”
“梅杜砂,你還是跟我那麼客氣……其實……佛玉你也可以留下的,我的意思是……”
谷離的話還沒有說完,梅杜砂已經將她手裏的佛玉送到了谷離的眼前。
梅杜砂臉上的釋然情緒也一瞬間讓谷離不再繼續說下去了,他伸手從梅杜砂的手裏接過了那塊佛玉。
“谷離,除了這塊佛玉的事情,谷叔叔是不是也告訴你了我來這裏的原因,還有杜家當家的去向?”
一臉釋然的梅杜砂看了一眼四周的山林和她身前稍遠一點的石頭房子。
這個時候在石頭房子裏的墨洇也已經漸漸地走到了門口,他已經從石頭房子僅有的那個窗口處看到了梅杜砂和谷離相互間發生的一切。
谷離握緊佛玉也朝着梅杜砂看去的石頭房子看了過去。
“說了杜家當家的去了殷家,其他的也沒有說太多,倒是你怎麼也到這裏來了?那廖老前輩現在是什麼態度,留離析答主還好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廖老太太開了個條件,我和谷叔叔想見你們就得做出取捨,取捨的結果就是我來你們這裏了!而谷叔叔留在廖老太太那裏等杜家當家的過來……留離析答主那邊我不是你們一邊的人,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沙羽已經回到了留離析。”
梅杜砂記得她答應了谷牧不能說留離析答主的事情,所以她用了一種她自己認爲可以搪塞過去的方式跟谷離說了這些。
聽到梅杜砂的話,谷離很現實地沉默了幾分鐘,而這短短的幾分鐘在梅杜砂看來卻顯得有點漫長,她好怕谷離再問她怎麼沙羽沒有一起出現,也好怕自己忍不住說出留離析答主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算是老天看到了梅杜砂的緊張吧,谷離沉默之後並沒有追問梅杜砂她以爲的問題,因爲墨洇已經又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應該說完私密的話了吧?說完了我們就進去吧,這外面還是挺冷的,而且這外面不安全!”
墨洇說這話的時候,他朝着四周看了一圈,梅杜砂也跟着下意識地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這附近都是山林,除了山腳下梅杜砂看到的無人機外,梅杜砂並不以爲在這密匝的山林裏,還有隱匿的人在監視他們。
但顯然在這裏已經停留很久的墨洇和谷離並不這麼認爲,谷離在墨洇之後就指着他們前面的石頭房子讓梅杜砂跟着他和墨洇一起進去。
梅杜砂爬了不少的山路,她其實早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而且這半山腰又比山腳下冷,梅杜砂根本不用谷離他們指引,她就已經快步走進了她眼前的石頭房子裏了。
梅杜砂初次見石頭房子的時候,她一直都以爲石頭房子的裏面會和外面的院子一樣,雖然可能是乾淨的,但是肯定也是荒棄的狀態。
可是她走進去卻發現裏面並不是她以爲的那樣。
雖然石頭房子裏住了兩個大男人,但是這兩個大男人都是相當自律的人,整個房子第一眼看起來是很整潔的。
除了炕頭兩邊堆放着谷離和墨洇各自的東西外,這石頭房子裏還擺着一些梅杜砂看不懂的機械裝置。
因爲迎面就看到了暖炕,梅杜砂並沒有注意到其實這石頭房子很大,房子的左右還各有一個房間。
梅杜砂走到暖炕上坐下後,她看了一眼堆在她右邊的擺放地非常規整的書籍,而谷離和墨洇也都各自在石頭房子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們沒有像梅杜砂一樣直接就坐在了暖炕上,而是一個在梅杜砂的身邊位置,一個在梅杜砂剛纔注意到的那些奇怪的機械裝置附近。
“你們在這裏到底住了多久了?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書,還有奇怪的機械裝置?”
梅杜砂拿起了一本書翻了翻,墨洇看了一眼谷離,顯然墨洇想讓谷離去回答梅杜砂的問題。
谷離看了看梅杜砂拿在手裏的書籍笑了笑。
“這些書都是我找廖老太太要的,那些機械裝置是墨洇的東西,暖炕上的遠視鏡是杜秋風走之前留下的東西!”
梅杜砂聽到谷離的話後立馬就看了一眼暖炕之上的遠視鏡,她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兩邊還各有一個房間,在她還沒開口問那兩邊的房間又是幹什麼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兩聲,墨洇和谷離也自然聽到了。
墨洇和谷離相互看了看後,墨洇走去了兩邊其中一邊的一個房間。
等梅杜砂再看到墨洇出現時,墨洇的手裏已經提了一個布兜,等他走到梅杜砂的身邊後,谷離也走了過來。
他們很快也和梅杜砂一樣坐在了暖炕之上。
梅杜砂看到墨洇從布兜裏拿出來了一兜夾了肉的餅,還有幾袋好像還帶着溫度的豆奶。
谷離將墨洇掏出來的餅和豆奶給梅杜砂各遞了一個,梅杜砂從谷離手中詫異地接過了餅和豆奶,她忍不住朝着剛纔墨洇走去的房間看了一眼。
“那裏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這是廖老太太給你們送過來的?”
“是的,每天早上會讓無人機給我們送一天的喫的,我們兩個都喫的不多,這裏有燒炕的地方,炕燒起來後,兩邊的房間也都很暖和,這些食物就放在墨洇剛纔去的房間裏,裏面還有些送來的水果,你要喫嗎?”
梅杜砂沒想到谷離和墨洇他們在這裏居然過的這麼愜意,一點都不像是被困的樣子,她咬了一口肉餅後朝着谷離搖了搖頭。
“那旁邊的那個房間是幹什麼的?”
“空着不幹什麼,不過你來了,可能那個就要被用上了,你可以住在那邊!”
谷離指了指另一邊的房間,墨洇在這個時候皺了一下眉,梅杜砂也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她雖然知道自己將會像谷離和墨洇一樣,也要在這石頭房子裏住下了,但是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與陌生人住在一起。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由不得梅杜砂說不,爲了避免眼下這種不太讓人舒服的感覺,梅杜砂立馬指着暖炕另一邊的機械看向了墨洇。
“那這些機械又是幹什麼的?你們難道都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嗎?你們有手機可以給110打電話說是在山裏迷路了,到時候警察一來,那廖老太太能不讓你們走嗎?”
梅杜砂的話剛出口,谷離和墨洇都忍不住笑了,其中墨洇明顯有點看不起梅杜砂的意思。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這廖老太太的可怕啊!”
谷離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梅杜砂的臉有點難看,她來回地看着谷離和墨洇,手裏的餅也瞬間沒了滋味。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告訴我還是不告訴我吧?”
“這些機械是爲了屏蔽這附近的監控網絡的,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山看着很普通,但卻是廖老太太的老本營!這裏到處都有她佈下的監控和陷阱,我們的手機打出去的信號也會被截斷,而沒有被截斷的只有與杜家當家的和谷離老爹的聯繫……不過這個機械也是最近才弄好,至於效果怎麼樣可能還需要試一試!”
墨洇雖然臉上不帶一絲情緒,但是他的話一下子讓梅杜砂明白了很多事情,她下意識地低頭咬住了她手裏的肉餅。
谷離和墨洇也不再說話,他們今天一大早也都不輕鬆,一個往上往下爬了山,一個往下也走了不少路,他們也都早就餓了。
之後這個石頭房子裏就只剩下三個年輕人坐在一起喫飯的畫面了。
梅杜砂是第一個喫完餅喝完豆奶的人,對於梅杜砂來說,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喝到她最熟悉也最喜歡的豆奶,這個感覺很奇妙。
“這裏每天都有豆奶喝嗎?”
“差不多吧,我看每天都有,你不喜歡喝豆奶嗎?”
谷離關切地看了看梅杜砂,梅杜砂立馬搖頭,她喜歡喝豆奶,他們一家人都喜歡喝豆奶。
至於爲什麼喜歡喝豆奶,梅杜砂不知道,剛喝的豆奶在某一刻輕易就將梅杜砂拉回到了過去,那些她在梅川有爺爺奶奶的過去。
谷離和墨洇都看到了梅杜砂的異常,他們不知道梅杜砂在想什麼,但是梅杜砂凝眸的樣子讓他們不忍打擾。
當墨洇和谷離也喫完飯後,他們兩人就一前一後從暖炕上下來了。
墨洇繼續去搗鼓他的機械裝置,而谷離則走去了另外的一個房間,梅杜砂擡頭朝着她身邊的兩人看了看,只見谷離不知道從何處抱來了一牀被子去了預定給梅杜砂住的房間了。
梅杜砂因爲好奇也下了暖炕,她也走進了旁邊的房子,谷離已經在燒熱的暖炕上放好了被子,還給梅杜砂放了一張小桌子,他看到梅杜砂站在他身後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很快那絲微笑就被一種凝重替代了。
“關於你老爹的死,還有那位殷家阿姨的死,我們都覺得很意外,你還好吧?”
谷離的又一次關切讓梅杜砂有點觸情,梅杜砂強忍着沒讓自己露出讓人擔憂的神色,她朝着谷離點了點頭,谷離也默默地跟着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墨洇突然叫谷離和梅杜砂過去,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原來剛纔谷離放在暖炕上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的號碼是谷牧,谷離看到手機後立馬就拿起了手機,墨洇和梅杜砂都猝然間立在了谷離的身邊。
梅杜砂突然間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哪裏又要出事了似的!
怕什麼還真來什麼,給谷離打來的電話雖然是谷牧的號碼,但是開口說話的人卻不是谷牧。
谷離因爲是他老爹打來的電話,所以從一開始他就開了外放,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電話對面傳來的聲音卻是個陌生人的聲音。
其實也不算是陌生的聲音,至少梅杜砂覺得她認出了那聲音是誰,雖然她刻意做了變聲,但是因爲那語調的起伏,梅杜砂還是聽出來了。
用谷牧的電話打來的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在電話裏只說了一句話,說她有谷離家鄉文物走私幕後的作案證據可以給他,之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突然掛斷的電話讓石頭房子裏的所有人都有點意外,谷牧忍不住又拿起手機給他老爹撥了過去。
可是這一次接聽電話的人卻是谷離的老爹谷牧,他很意外谷離不久前剛打過電話,現在怎麼又打來了。
那一刻,谷離和墨洇,還有梅杜砂變得更加疑惑了。
因爲前一個電話說話時間太短,墨洇這邊完全追蹤不到任何背後的信息,關鍵是因爲號碼顯示的是谷離老爹的號碼,墨洇也完全沒有做任何的防備。
這下三人有些懵了。
好在谷離還沒有失去理智,他鎮定之後問了他老爹是否剛纔給他打過電話,得到沒有的迴應後,谷離立馬換了一種凝重的語氣和谷牧說起了話。
谷牧也瞬間知道了谷離他們剛纔遭遇的一切,谷牧說他的手機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顯然那打來電話的人冒用了他的號碼,就像亡命徒一族的清野冒用谷離的身份一樣。
這下谷牧也意識到事情的複雜程度了。
谷離在電話裏告訴谷牧說他們已經和梅杜砂碰面了,關於剛纔的意外來電,他想讓他老爹思考一下會有什麼人可能與之相關,尤其是女人。
谷牧那邊答應之後就迅速掛了電話,谷離他們也迅速掛了電話。
“剛纔的兩個電話應該沒有被監聽,不過我們現在的情況比之前更復雜了,打來冒充古牧電話的人告知我們的內容好像對我們有意義,但是她究竟是誰,又爲何要幫助我們?這是否和現在的事情有關係?”
墨洇連着說了這麼一通,谷離盯着他的手機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覺得很可能是廖老太太那邊的人,我來這裏就是爲了找出我的家鄉文物走私猖獗的背後力量,但是這個目的我從來沒有跟除了這裏的人之外的人說過,不過到底是誰呢,又是爲什麼呢?”
谷離也凝神說了自己的疑惑,站在他們身邊的梅杜砂一句話都沒有,她剛纔瀰漫在心頭的不安,現在更加強烈了。
那個梅杜砂懷疑的人的樣子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裏,只是梅杜砂不知道她該不該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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