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魔門初現1

作者:月宮神主
梅梅眼珠一轉:“司徒姑娘話中之意,便是說本公主福大命大了?”

  司徒雪道:“確有此意!”

  “不過本公主細聽之下,感覺司徒姑娘話中卻另有深意,不知對否?”

  司徒雪一怔,心中暗凜,漸漸收起輕視之心,道:“公主聰明絕頂,本姑娘甚是佩服。既然公主曾在此觀看打鬥,必是見到各方人物了?”

  “嘻嘻,不錯。”

  “公主能否告知都是何人在此打鬥?”

  “嘻嘻……”梅梅嬉笑,神祕道:“此番打鬥精彩絕倫,武功高得出奇。三個打一個還是各自遁去。只可惜這些嘍囉,白白送了性命。”

  司徒雪道:“公主可知遁去之人的名姓?”

  梅梅假裝猶豫,胡扯道:“唉,打鬥之際,人馬太多,本公主也難以看得真切。只是聽到三個黑衣蒙面人口中自稱什麼火使,水使,金使,而那個武功更高的人自稱本魔。本公主也是納悶,三個打一個卻不是對手,那魔頭的武功真是高到了極點。後來,魔頭遁走,那三個什麼水使、火使口稱遁走之人乃是……”

  “乃是什麼?”李天賜急道。

  梅梅瞟一眼李天賜,沉聲道:“你這人怎地如此性急,看外表倒是不錯,長得人模狗樣,其實也是外強中乾。這幾人都是長輩,哪有你說話的份!”

  “你……你……你這臭丫頭,我……”李天賜遭到貶損,不由氣得面色發青。

  梅梅眼珠一瞪:“你要如何?本公主怕過誰來!莫說一個聚賢堡,就是少林武當,倘若惹惱了本公主,一樣毀山滅門。李萬風那老東西難道活膩了?”

  “住口!你……你……氣煞我也!”李天賜一甩衣袖,轉過臉去。

  司徒雪忙道:“公主息怒,聚賢堡慘遭禍事,死傷衆多,急欲知曉魔門行蹤。李少堡主未免有些性急,還望公主海涵。”衆人未想到梅梅如此蠻橫,但衆人均知,面前的公主確確實實是晉王府的公主。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惹怒了晉王爺,麻煩定是不小。滿門抄斬或許有些嚴重,但也不無可能。

  “嘻嘻,無妨,本公主怎會與他計較。”

  司徒雪急道:“公主,遁走之人到底是何人?”

  “魔門宗主。”

  “什麼,魔門宗主?”

  “正是!”

  “公主所說什麼木使……火使……金……啊……四大空明使!”司徒雪猛然想起了江湖傳聞,四大空明使便是金木水火四使。

  衆人一驚,忙道:“四大空明使重現江湖?”

  司徒雪掩飾不住興奮,喜道:“小女若是估計不錯,定是四大空明使無疑。”

  梅梅咯咯嬌笑,道:“各位聽聞四大空明使很是興奮,不知何故?”

  司徒雪道:“四大空明使乃是武林神話,每當江湖武林大亂,尤其是魔門及邪教出現之時,四大空明使便會現身江湖。哦,另外,同時出現江湖的還有三大聖手。多少年來,四大空明使與三大聖手,斬妖除魔,扶正祛邪,早已成爲天下武林人人敬仰的神仙。”

  “哦……”梅梅沉吟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真是神仙便好,倘若仍是**凡胎,凡夫俗子,終究也會死去。”

  “四大空明使與三大聖手怎會死去?”李天賜大聲道。

  “住口,本公主何時與你說話!”

  李天賜心中氣悶,但只得忍住。梅梅見此,心中高興。隨即,輕輕擺手道:“還是司徒姑娘明白事理,知道輕重。怪不得聚賢堡自不量力,召開什麼武林大會,到頭來卻自取其辱。名義上是爲了武林江湖大計着想,恐怕暗中也是想借此擡高聚賢堡的聲望,進而圖謀更大的功利。”

  “胡說!聚賢堡素來以正道享譽江湖,何來其他目的,真是血口噴人。”李天賜再也忍不住,不由高聲喝道。

  梅梅收起笑容,正色道:“以本公主原來脾氣,今日必定殺了你這個狗東西。只是看在司徒姑娘面上,暫時留你一條性命。但你可要記清,若是再見本公主時,仍不下跪請安,便是以下犯上,本公主絕不容情!”

  梅梅剛剛說罷,在不知不覺間,煞氣頓涌,周遭空氣頓然凝結,寒冷如冰。衆人大驚失色,包括慧了、慧覺、慧戒、無明道長、天地盟副盟主關立等人面色陡然一變,不由運功抵抗。而李天賜與張繼塵二人,本能地後退到五丈開外,即便如此,仍覺得寒意陣陣。

  司徒雪未退,此刻,冷得牙關已是得得作響。梅梅回過神來,也感到有些驚奇,難道自己的功力如此之高?心中一喜,怒氣一消,煞氣頓時消弭無形。

  司徒雪慢慢緩過來,口鼻之中,好似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的仙果香氣。這股香氣飄飄蕩蕩,沁入肺腑,不由感到神清氣爽。司徒雪大感驚奇,心道:“難道這朱公主真有武功,不然何至於有這般強烈的煞氣,真是怪異。”

  就在此刻,但聽慧覺與無明道長驚呼一聲:“天魔清氣!”

  “什麼,天魔清氣!”

  “魔門!”衆人驚呼出口,神色大變。

  “你……你……是何人?”司徒雪顫聲道。

  “嘿嘿嘿……和尚與牛鼻子說得不錯,本公主便是魔煞。”

  司徒雪顫聲道:“你是……魔煞,魔門……中人?”說罷,一時之間,驚得嬌面青白,本能地向後退出兩步。

  梅梅見狀,心中好似感到十分滿足,想不到說出了魔門,竟將衆人嚇得面色陡變,暗道好玩。看一眼衆人驚慌的神情,笑道:“司徒姑娘,即便本公主真是魔門中人,此刻也並未殺你,爲何如此驚懼?”

  司徒雪急忙定下心神,面色稍緩,仍是疑惑道:“公主真是魔門中人?”

  “不錯!”

  “什麼!你真的是魔門中人?”

  梅梅神情自然,好似若無其事,隨意道:“司徒姑娘素有女諸葛之稱,今日爲何語無倫次?本公主便是魔門中人,這又有何疑問。難道本公主不該是、不應是、抑或不能是魔門中人嗎?”

  “這……這……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司徒雪自言自語,感覺像在夢中。

  “咯咯咯……司徒姑娘,世上難以置信的事情多如牛毛,只是未知真相,便覺平常與正常。正如聚賢堡和其他許多門派一樣,表面看是正道門派,但暗地裏何嘗不是處心積慮,巧取豪奪。”

  “胡……啊……”李天賜聞言,哪顧得梅梅是不是魔門中人,不由出聲搶辯。但未等“說”字出口,便聽啪啪幾聲,臉上已經捱了三記耳光。頓時,口鼻流血,牙齒脫落,兩腮立時紅腫起來。

  衆人看得一愣,竟然呆了。這是什麼武功,怎地如此快速。自出手到結束,梅梅好似不曾移動分毫,卻在瞬間給了李天賜三記耳光。即使武功高如少林三大高僧,都未能看得清楚。司徒雪愣愣地呆立當地,慧了、慧覺、慧戒以及無明道長等人亦是驚震莫名。

  梅梅乜斜一眼李天賜,不屑道:“本公主早已警告過你,沒有殺你只是讓你帶個口信,給你那個龜縮不出、陰損卑鄙的死老爹,讓他小心行事,再不可與魔門爲敵。前次,本公主並未在洛陽城內,不然,必將聚賢堡斬盡殺絕!”

  司徒雪雖然緩過神來,聽到梅梅狠辣的言語,感到脊背發涼。看到李天賜紅腫不堪的慘狀,更是心有餘悸。感覺面前的梅梅喜怒無常,捉摸不定。越是捉摸不定便越可怕。前一刻還是嬉笑可人,後一刻卻是冷酷無情。常言說:伴君如伴虎,難道這便是帝王家的脾氣?

  梅梅稍微解氣,道:“聚賢堡川中堂口壇主李長風,以及其他各大門派,甚至包括少林武當等,難道沒有參與搶奪‘清虛寶祿’嗎,相互爭鬥死去多少人馬,難道各位不知?”

  “阿彌陀佛!”慧了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道:“老衲雖然不關心江湖是非,但老衲可以斷言,少林從未參與此事,還請公主明鑑。”

  梅梅問道:“聚賢堡因京師堂口紛爭,少林沒有參與?”

  慧覺和尚道:“這……這只是少林爲武林各派化解紛爭之舉。本是出於善意,消弭爭端,卻不想有違本意,以致多有死傷,實乃誤會。”

  “哦?”梅梅不屑,輕蔑道:“少林出面便算是誤會,其他門派便算是血腥殺戮,化解二字說得倒是輕鬆。那麼魔門出道,怎會又如何叫做殘忍?”

  慧了和尚白眉低垂,接口道:“少林乃是佛門清修之地,老衲不與江湖論是非,還請公主原諒。”

  “和尚此言還算明理!”

  司徒雪已然平靜,趨前兩步,道:“公主真要與江湖武林爲敵?”

  梅梅聽了撇嘴,道:“司徒姑娘此言差矣,不是本公主要與江湖爲敵,而是江湖要與我魔門爲敵!”

  “何以見得?”

  梅梅輕輕搖頭:“我魔門已向各大門派發出了勸誡信箋,表明了魔門的好意。”

  “那此地之人被誰所殺?”

  “魔門。”

  “哦?”司徒雪怔神,未想到梅梅回答得如此輕鬆簡潔,毫不掩飾。不由沉吟一聲,又道:“聚賢堡武林大會,又是何人所殺?”

  “魔門。”

  司徒雪面容沉靜,又道:“楚州血案又是何人所爲?”

  “魔門。”

  “冀州虎形門,豹形門,青城派以及滇黔三十六寨,其中五個山寨被滿門滅絕,這又是何人所爲?”

  “魔門。”

  “洛陽城內,聚賢堡各處堂口被襲,死去四百餘人,難道也是魔門所爲?”

  “非也!”

  “難道不是?”

  “哼,既然已經殺了兩千多人,何必在乎多殺幾個。”

  “哦,其他數樁血案是否也是魔門所爲?”

  “咯咯咯……”梅梅一陣嬌笑,盯着司徒雪道:“司徒姑娘所問,本公主無不據實相告。至於其他一些零星殺戮,司徒姑娘儘可認爲是魔門所爲。殺一萬是殺,殺一千是殺,怎會在乎再殺幾百、幾十人。”

  衆人聽得頭皮發麻,心神戰慄。耳聞二女一問一答,句句都是血腥的殺戮。每次聽到魔門二字,都感到心驚肉跳,惶恐不已。尤其是見到血案的場面,更是駭人聽聞,慘絕人寰。

  司徒雪本想再問,此時,看着梅梅極其輕鬆的笑容,她感到很是奇怪。暗想:這樣一個稚氣未脫,貴爲公主的丫頭,其心怎會如此之堅,如此之毒,如此之狠。司徒雪並未想明白,越是想不明白便越感到困惑。但在此刻,司徒雪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恐懼。謎底揭開之際,她似乎已從千辛萬苦的奔波中,解脫了出來。

  只是,她很難理解,也異常困惑,這樁樁件件的血腥到底源自何處。難道只是單純的江湖仇殺,還是心中與生俱來的仇恨。無論如何,在這一刻,她很難想得明白。思慮之中,她似乎看到了數道影像,那是誰的映像?

  猛然,司徒雪面色大變,驚駭萬分,脫口道:“董小婉,皇甫小雪……盧幻天……都是魔門中人?”

  “不錯。”梅梅依然輕鬆,像是與己根本無關。

  “難道……難道盧幻天便是魔門宗主?”

  “是啊,尊師不是宗主,還有哪個配當這魔門宗主。”

  “他是公主的師父?”

  “司徒雪姑娘有何疑問?”

  “這……這……難道他就是血魂書生?”司徒雪已經難以抑制驚慌的情緒。而其他人聽到幻天便是血魂書生,已然呆立當地,驚得差些失去魂魄。

  梅梅依然輕鬆道:“然也。”

  “所言不虛?”

  梅梅笑了,笑得甜美:“千真萬確!”

  李天賜聽罷,心在滴血,雙目冒着紅光。雖然怒火填滿心胸,但卻驚得渾身發抖。此時,他無法也無力上前尋仇,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稚氣未脫而又美得不可方物的丫頭,在像細數家珍一般地述說血腥。

  司徒雪無語,她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想問。此時此刻,她再也沒有任何疑問。此時,她的眼前似乎飛過一幕幕慘厲而詭異的畫卷,那是血紅的畫面,乃是用鮮血書就的畫面。可是,這幅用生命做成的畫卷,卷軸卻好似攥在自己手中。但司徒雪卻感到再也無力攥住,也無法攥住。

  張繼塵早已躲到遠處,一邊仔細地聽着,一邊查看衆人神色。那張俊臉,不必潘如安遜色多少,也是一個不可多見的武林俊彥。此刻,眼珠滴溜溜地亂轉,不知想些什麼。自打聽到梅梅便是魔門中人,便離衆人愈來愈遠。

  梅梅見此,不經意地瞄了瞄側方山林,搖頭嘆息道:“不瞞衆位,此地幾分兇險,還是快快離去。師尊言說兩個時辰之內便回,唉……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臭師父怎麼還不見迴轉?”梅梅自言自語。

  衆人乍聽之下,不由神情緊張,慌忙四顧。但司徒雪卻是神情自若,似乎看出了梅梅的心事。輕鬆道:“公主言說此地兇險,而自己卻爲何呆在此處,難道公主是在看管這些死屍不成?”

  梅梅笑道:“司徒姑娘說得不錯。本公主正自納悶,這些屍骨爲何各個呈現青黑色。”

  “可有眉目?”司徒雪來了興趣。

  梅梅道:“師尊言說,這乃是服食金丹後的沉積物。”

  司徒雪一怔:“服食金丹!爲何服食金丹?”

  梅梅詭笑道:“據師尊言說,服食金丹可在短時內提升功力。不過……”

  “不過什麼?”

  梅梅嘆聲道:“司徒姑娘有所不知,服食金丹後,沉積物便會附着在經脈之上。日久天長,必將阻滯經脈,甚至會中毒而死。”

  司徒雪訝然道:“服食金丹真會中毒?”

  “不錯!”

  “公主是否知曉這些死屍屬於何門何派?”

  “神宵宮。”

  司徒雪驚道:“神宵宮?江湖中有這門派嗎,怎地從未聽聞?”

  “四大空明使的老巢,便在神宵宮。”

  “真的?”司徒雪越聽越喫驚。不但司徒雪喫驚,慧覺等人更是無比震驚。四大空明使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難道真在附近?神宵宮真的服食金丹練功?三個和尚及無明道長知道,重積之物過多,便生陰寒之氣,以致阻滯經脈。難道這些死屍真是神宵宮的人?

  梅梅神祕地笑笑,道:“司徒姑娘有所不知,這些死屍便是神宵宮的弟子,四大空明使的手下。師尊言說四大空明使的老巢便在附近,師尊正在尋找,以便各個誅絕。”

  司徒雪倒抽一口涼氣,盧幻天這個魔門宗主,真的要殺四大空明使?四大空明使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受到江湖武林敬仰。多少年來,有些門派甚至一般普通百姓,更是將四大空使者及三大聖手當做神明供奉。

  聽到幻天要殺四大空明使,司徒雪本能的反應便是,幻天已經不是魔門宗主,也不是血魂書生,而是一個即將毀滅天地的魔鬼,一個真正的魔鬼。因爲從小到大,腦海之中記憶最多的便是有關四大空明使及三大聖手的傳聞。一代代傳承下來,越傳越神,已經成了神話。

  即便親眼看到眼前的死屍,司徒雪也不願相信,這些就是神話中四大空明使的弟子。這些人似乎也是神,怎麼會死,怎會被殺。她感到悲涼,感到失落,感到江湖正在毀滅。她一生之中崇敬的光環正在褪色,已經從天上落到地上,從神壇走到了現實,一切都好似變成了虛無。

  “世間真有四大空明使嗎,這些真是使者的弟子?不可能,絕不可能!”司徒雪自言自語,神情悲慼,好似萬念俱灰。她無法想象,神話中的使者,也會屬於一個門派,屬於一個只是較爲神祕一些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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