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神教聖女6
再看小瑩臉面，肌膚嫩柔，雪白的肌膚，隱有熒光浮現。幻天看罷，不禁心神稍動，但轉瞬便沉靜下來。幻天坐姿依舊，微閉雙目，內視內觀，檢視各處經脈。又過了一刻，幻天慢慢撤去真氣。將要抽身退出——
“幻郎，別動。”小瑩輕聲道。
幻天一怔，小心道：“瑩兒醒了？感覺可好？”
小瑩依舊微閉美目，嬌面浮上一層粉色，神情甜蜜，羞澀道：“真想象不到，原來人世間竟還有這等美妙之事，不怪死丫頭日日纏着幻郎。”
幻天笑道：“只怕有你之後，麻煩更多。”
小瑩問道：“難道幻郎不喜如此？”
“食色性也，只是人生不可時時如此。”
小瑩睜開美目，嬌羞道：“清淨，光明，大力，智慧這八個字，其深意便是指自然清淨，這同幻郎隨意隨性的心性極爲相似。經此一夜，我已無任何所求，只願這般日日陪伴幻郎，終老一生。”
幻天抖動幾下，邪笑道：“難道一生均是如此？”
小瑩嚶嚀一聲，羞道：“倘若幻郎心中有我，能日日如此，夫復何求。”
幻天感嘆一聲，柔和道：“有瑩兒相伴，本教也樂得這般。”
“幻郎……哦……我今日才知人生之樂，竟是如此神妙。”
幻天道：“人生一世，苦樂常在。樂之樂也，苦之苦也，苦樂相隨，沒有窮盡。至樂之道，在於無樂無苦。若能臻至此種境界，方是究竟圓滿。”
小瑩問道：“幻郎莫非是要度一切苦厄，無情無愛？”
幻天輕笑一聲，愛憐地摩挲嬌軀，溫和道：“我意並非如此，真情至愛乃是無情之情、無愛之愛，如此方能長久。若是以情換情，爲愛而愛，刻意而求情愛，終究是無情無愛。你我此刻自然相隨，不念不動，便是無愛而愛。”
“太過囉嗦！”小瑩嗔怪一聲，道：“隨意而爲，隨心而動，似有還無，這是否便是真情真愛？”
“然也，小瑩悟性超人，呵呵。”幻天笑着，身隨意動。
小瑩頓覺痠麻悶脹，不禁扭動幾下，幻天倍覺舒適，剛剛平靜的火焰又慢慢燃燒起來。忍不住道：“此時你我都已起心動念，乃是爲愛而愛了。”
“真是掃興！”小瑩嗔怪一聲：“爲愛而愛，愛所能愛，由心而發，亦是隨性自然，幻郎何以分得如此清晰，豈不有違你原來本意。佛性不二，你我同時起心動念，所念在對方，便是合而爲一。所行既是人道，亦是天道。”
幻天聽罷，當下心神一震，想不到小瑩心思敏捷，悟性頗高。知一能百，觸類旁通。遂愛惜道：“本教慚愧，萬法皆是道。諸法無我，諸行無常，此時正是體道，進而悟道，再後行道之際。你我雙修，有常而無常，此刻便一同化入虛空，相伴遨遊。”
小瑩呻吟一聲，急切道：“勿再言語，快些度去我之苦厄。”
幻天拍拍嬌軀，笑道：“激盪沖和也說得如此岸然，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說着，意念一起，立時鼓動起來。小瑩輕哼出聲，再次陷入迷離之中。好一陣兒，小瑩睜開美目，柔聲道：“幻郎不愧是天下難得一見的魔鬼。看似多情，實則寡情；看似無情卻是多情、至情。”
“難得瑩兒有如此悟性，本教甚是欣慰。”
“幻郎勿需客氣，我也是有感而發。”
幻天輕撫嬌軀，沉思一陣後，回手自長衫內拿出一本小冊子。翻開後，正色道：“瑩兒，依你現在功力，已不用刻意習練天魔內功，只要掌握運功訣竅便可。此乃天魔掌，天魔指，天魔劍以及魔門幻形等功法。幻形**共分四層，但對一般人來講，終其一生，最高也只能練到三層。第一層喚作魔身九變；第二層喚作幻魔無影；第三層喚作天魔幻影；最後一層便是無影妙空，這一層更爲難練，不止內力而已，而要機緣巧合方可練成。你先自行習練，若有不明之處，可直接問我，也可問梅梅。”
“幻郎，這如何使得，我……”小瑩忐忑，遲疑道。
幻天膚色凝重，道：“你已是魔門中人，本教不會厚此薄彼。”
小瑩試探，問道：“不消說梅梅，皇甫小雪與董小婉也都練魔門武功了？”
“正是。”
“哦……”小瑩沉吟一聲，擔心道：“習練魔門功法與原有內功可有衝突？”
幻天道：“毫無衝突，魔功講求陰陽相濟，可容納所有內功。”
“哦……”小瑩邊說邊看，剛剛看了兩頁，芳心不禁震顫不已。這本小冊子，乃是魔門正宗功法。幻天將魔門武功交給自己，這對自己該是多大信任。小瑩知道，武林江湖，門戶之見甚重。各派從不輕易外傳本門武功，即便對門內弟子也是防範有加，並非盡數傳授。
小瑩手捧小冊子，激動萬分。美目溼潤，浮現一層淚水。看之，令人憐愛，令人心醉。幻天替小瑩擦去淚水，親了親嫩脣，溫和道：“瑩兒，你我如今同體同門，性命交修。你不必感動，更不必傷感。”
小瑩應了一聲，又凝重地翻開小冊子。這本冊子已經發黃，蠅頭小楷，字跡十分工整。翻過幾頁，小瑩不由感到異常奇怪，說是武功祕籍，但字裏行間並未指明如何練功，只記述功法的訣要及招式，而記述功法也十分簡單。看到天魔指招式時，只有數個圖形及寥寥二十餘字：“一指追命；兩指並天；三指黃泉；五指索魂；十指歸天。”再看天魔掌法，亦只有三十六字，書曰：“魔形初現，魔影寂滅，幻魔即空，魔神再現，魔法無邊，天魔映日，神魔共舞，魔形無常，神形俱滅。”小瑩納悶，翻前翻後，冊子上根本沒有解釋九式掌法如何習練，只在頁面下角畫有若干圖形，並注有一行文字：“掌法九式，每式九變，九九八十一變。掌式重疊，自在運用。無始無終，無盡無休，無形無跡。”
小瑩細看一陣，終是不明其義。再看天魔功法，依舊十分簡略。小瑩暗暗思索，各種功法怎地如此簡單，難道……忽地，小瑩似乎靈光一閃，漸漸明白魔門功法爲何如此簡單。只是還不確定，並未說出緣由。回頭看一眼幻天，又凝神琢磨一陣兒。隨後，輕輕合上小冊子。看幻天溫和的神情，內心感到異常溫暖。小瑩想象不到世上還有如此奇異之人，不但武功高絕，學究天人，沖和起來更是百變無窮，令人噬骨**。
幻天愛憐地看着美人，心火慢慢騰起，忍不住顫動起來。小瑩頓感酥癢難耐，急忙放下冊子，緊緊抱住幻天。迷離中，輕聲道：“幻郎，難道天下間男子都如你一般麼？”
幻天笑道：“本教便是本教，我不知其餘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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