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
虞莎莎攥着腰封,往前靠近燕以曦,確認了腰封的正反位置後,她張開雙臂,圈住燕以曦的腰。
燕以曦的腰肢柔韌纖細,虞莎莎很輕易就用腰封圍住。固定時,她擡頭仰望着燕以曦,輕聲輕氣地試探“阿綽,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爲了扣腰封,虞莎莎幾乎趴在燕以曦的懷裏。燕以曦垂眼,虞莎莎的雙脣一開一合,可憐巴巴地問“背上還疼不疼”
燕以曦能感受到虞莎莎溫熱的呼吸,她身上的玫瑰香變淡了,脣色紅潤、脣形飽滿。
燕以曦“認真點。”
她一副嫌虞莎莎話多的樣子。
“哦”虞莎莎就抿住了嘴巴,認真把腰封束好。
索性後面沒再出什麼差錯,下午茶也按時送達了。燕以曦在拍攝中,虞莎莎抽空把茶飲分給大家。
她在人羣裏穿行,居然還記得不同的人要的分別都是什麼口味。
都分得差不多了,虞莎莎才捧起自己的那一杯,咕嚕咕嚕吸。
“你喝的什麼味道啊”吳曉曉和她並肩靠着雜物桌,這時扭頭問她。
“葡萄的呀。”虞莎莎滿足地眯起眼睛。
“阿綽看這邊”金小輝站在攝影師旁邊擺了個造型,“你試試用我這個姿勢拍。”
燕以曦回神,去看金小輝。
有條不紊地完成了下午的拍攝後,工作室的人開始收拾設備和佈景。金小輝跟攝影師坐在電腦前看效果,燕以曦換回自己的衣服,吳曉曉過來把房卡給她“小燕總,大毛已經把你的行李送去房間了,累了的話你可以先上去休息休息。”
又把另一張房卡給虞莎莎“這是你的。”
金小輝還盯着電腦“阿綽,我待會兒給你電話,我們出去喫晚飯。”
燕以曦拿着房卡先走了。出了拍攝場地,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她回頭看,虞莎莎像個聽話的小尾巴,一路跟着她。
金小輝給燕以曦訂的是酒店條件最好的套間。推門進去,客廳牆上鑲嵌着整片落地窗,正是日落時分,從窗口望出去,一眼無際的火燒雲,房間都被晚霞暈染成暖橙色。
兩隻行李箱立在客廳裏,燕以曦打開其中一隻,虞莎莎總算明白燕以曦爲什麼會有這麼多行李了,她自帶全套牀品。
燕以曦卸了妝,散下長髮,在臥室的衝淋間簡單洗了個澡,出來時虞莎莎已經鋪好牀,換下的酒店牀品被她整整齊齊疊放在客廳沙發上。
燕以曦出了臥室,從冰箱取了瓶礦泉水,單手擺弄着手機走去沙發坐下。虞莎莎尾隨着她,支支吾吾了一陣,沒說出什麼所以然。
燕以曦狐疑道“你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虞莎莎搖頭否認。
燕以曦擰開礦泉水喝,沒管虞莎莎。她邊喝邊看手機,喝到一半,金小輝的電話打過來,讓她下樓一起去喫烤肉。
“店是薇薇推薦的,哦,就你中午見過那朋友,酒店投資人。”金小輝和燕以曦坐在保姆車的後排,還是大毛開車,虞莎莎和吳曉曉坐在車門邊,其他人另行驅車前往。
“乾淨,味道可正了。”金小輝說着說着,從包裏摸出張面膜往臉上糊,“我天沒亮就起來忙,撐不住了,我眯會兒啊,到地方了叫我。”
到了地方,衆人進了包間,圍着長條桌坐下。都是志趣相投的年輕人,又熟悉,守着烤肉和啤酒,氣氛很快聊得火熱。虞莎莎不懂他們的話題,就埋頭專心喫肉,她喫什麼都香,臉頰又撐得鼓鼓的。
金小輝給燕以曦遞煙,燕以曦對烤肉沒大興趣,點了煙抽起來。虞莎莎喫着喫着突然咳嗽了兩聲,燕以曦撥了撥長髮,把煙摁熄了。
燒烤蘸料鮮鹹,回程的路上,燕以曦說渴,金小輝讓大毛找間便利店靠邊停車,他要下車給燕以曦買水。虞莎莎坐得離車門最近,自告奮勇道“我去買。”
“莎莎,給我也捎一瓶,”吳曉曉說,“老闆你要不要大毛”
金小輝說“是有點渴。”
大毛附和“行啊。”
虞莎莎“那我去啦。”
車門滑開,虞莎莎三步並作兩步地往街邊的便利店走去。這條街是老街,生活氣息濃郁,時候不早了,也隨處都是納涼遛彎的居民。
便利店裏燈火通明,虞莎莎停在飲料櫃前,回想燕以曦傍晚時在酒店喝的礦泉水是什麼牌子。她找了幾個飲料櫃才找着,打開櫃門,從裏面取了四瓶出來。
礦泉水是玻璃瓶裝的,虞莎莎怕自己手滑打碎,很小心地捧着去結賬。身邊有人抽起一包貨架上的椰子糖,連着打開付款碼的手機一起給收銀的店員“這個也要。”
是燕以曦。
虞莎莎眼看着店員掃了燕以曦的付款碼“說好了我買的”
燕以曦瞥她“磨磨蹭蹭。”
街邊的保姆車外,金小輝、吳曉曉、大毛三個人靠着車,一字排開在吞雲吐霧。
燕以曦先回了車上,虞莎莎就在車邊給他們挨個遞礦泉水。
“謝啦。”吳曉曉拿着水瓶笑着說。
“不謝啦,是阿綽請客的。”虞莎莎解釋了一遍,袋子裏的礦泉水還剩最後一瓶,她鑽上車,連着水瓶和那袋椰子糖一起交給燕以曦。
車裏沒開燈,車窗玻璃降了一半,晚風輕吹。路燈的光被車身遮着,零零落落有一些灑進來,燕以曦放鬆地靠着椅背,她被車廂裏這種夏夜獨有的柔和氛圍籠罩着,虞莎莎忍不住盯着她看。
燕以曦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
“你不喝”她難得主動問起虞莎莎。
“不渴的。”虞莎莎回答她。
其他人還在外面抽菸,金小輝打起了電話,能聽見他微醺的聲音“小康,cici今天怎麼樣”
“讓康姐彈個視頻嘛。”吳曉曉的聲音。
車子裏,燕以曦在撕椰子糖的外包裝袋。
椰子糖做成了圓柱體,白色糖紙卷着,看起來很大一顆。
燕以曦取出一顆拈在指間,不遠處有車燈短暫照亮她的眼睫和鼻樑,她嘴脣動了動,輕輕吐息“喫麼”
在烤肉店的時候,吳曉曉問虞莎莎有沒有成年,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她建議虞莎莎跟他們一樣也來點啤酒,虞莎莎沒喝。可是她現在懷疑自己記錯了,她也許並沒有拒絕,還喝了很多。
也或許是夏夜的高溫在作祟,她有些輕微的暈眩,心情鼓脹,如墜夢境。
時明時暗的車廂裏,虞莎莎向燕以曦伸出手,燕以曦把糖放在了她的掌心裏。
大毛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帶着一身煙味利索地上了車。吳曉曉和金小輝還在說着什麼,一前一後進了車廂。
“椰子糖小燕總,給我一顆唄,我最喜歡喫糖了。”吳曉曉嬉笑央求。
燕以曦把整袋椰子糖都給了她。
身邊熱鬧起來,柔和迷醉的氛圍被打破,虞莎莎恍惚醒來。
她一路都含着糖,到了酒店纔將將融完。大家同乘一部電梯上樓,又在到達各自的樓層後陸續離開。
燕以曦的房間在頂層,電梯上行間,虞莎莎對着她的背影,嘗試了幾次深呼吸後,終於吞吞吐吐地開口“阿綽”
她捏着手指,轉瞬間漲紅了臉“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你那裏”
轎廂四壁鋥亮,燕以曦從裏面看見虞莎莎嬌小的身影。
樓層數字還在往上變換,安靜的電梯裏,終於響起“叮”的一聲,頂層到了。
電梯門打開,燕以曦回頭,她的注視令虞莎莎更加緊張不安。
舌尖尚有椰子糖的餘味,虞莎莎咬了咬下脣“阿綽,這是我第一次住酒店,一個人住我會害怕。我,我睡你客廳裏的沙發,這樣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