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
身法快的只能捕捉到一點殘影,無痕無跡
舉手投足卻無半點刻意,身姿矯健沒有做作之態
說是輕功,還不如說是踩着風而來的仙子,沒有人的輕功能如此自在,如此的不露半分氣息。//www.QΒ⑤。com
不是飄逸,也不是瀟灑,是完完全全的渾然天成,一切都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雲渺之姿,這個人的到來猶如天邊一朵雲忽然墜入人間,直直的插入我們幾人之中,單掌畫出一個手勢,完美的送出,直接迎上任綺羅的兩道掌風。
“轟!”兩人的掌心在空中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任綺羅的身體倒飛,撞上牆壁,一口血箭飛噴而出。
的手掌在我面前一晃,我不自覺的被一股勁風帶着,身體輕飄飄的落在一邊,剛剛踩上地面,那個人的身體已經落在了我的身前。
半點氣息也感覺不到,這人真的象是雲雪幻化般的,若不是大白天看到,我真的會以爲自己見了鬼。
單掌接下任綺羅的雙掌狠擊,單掌撩開白虎侍衛,朱雀侍衛和我,還能如此氣定神閒的落地,一點腳步聲也聽不到,只能看到的衣袍如花瓣飄落枝頭,輕輕的貼回雙腿間。
全身都籠罩在一片中,面容被絲帕遮掩,身上的衣服寬寬鬆鬆的連腰帶都沒有圍一條,既不是男袍,也不是女裙,一時間竟然無法判斷這人是男是女。
我遲疑了下,疑惑的開口,“閣下……”
“你是什麼人?”更大的聲音掩蓋了我下面的話,漫天的火藥味頓時炸開,“神族內部的事,外人滾開。”
人影微晃,我眼前的白影晃了下,消失,再出現,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直到這人站回我的身前,我才聽到空氣中一聲清脆乾淨的響聲。
任綺羅捂着臉,眼睛瞪的溜圓,裏面全是憤恨之色,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撰成拳,指節發白,發出咔咔的響聲。
她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腳步邁出半步,停在了那。
“我和你無冤無仇,這是我的家務事,你爲什麼要干涉?”話語聲音已經不似剛纔的凌厲,隱隱有幾分色厲內荏。
寬大的衣袍下,修長細緻的手指緩緩擡起,遙遙指着牆外,身上的氣勢外□人,看意思是要任綺羅立即走。
“我是神族的少主,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任綺羅髮絲散亂,衣衫也處處都是破裂的痕跡,神情淒厲,聲音尖利而刺耳。
白衣人手掌一翻,掌心中開始凝聚着青色的光芒,由淡青變成煙青,慢慢濃豔,最後竟然轉化爲紅色,手掌也從青白色變成了血紅透明。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剛纔還是‘寒冰攝魄掌’竟然可以在內息的控制中幻化爲‘嗜血烈陽掌’,任綺羅筋脈可以承受同時使用一冰一熱兩種掌法已經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了,而眼前這個人竟然可以在內息的流轉間從冰寒轉爲炙熱,這是怎樣的真氣?太可怕了!
任綺羅身體明顯一顫,眼瞳中也盡是掩飾不了的詫異,白衣人的腳步一挪,手中的紅豔如血,透明似瑪瑙。
牆外,忽然射來一排勁風,急切的躲閃間才發現,不過是一堆花瓣樹葉,在強大的勁氣灌注下,沒入土中留下深深的黑洞。
再回頭,金色的髮絲飄過我的眼底,雙手抱住任綺羅,腳尖一點牆頭,瞬間從我的眼前消失。
我提起腳步想追,白衣人突然動了下,將我所有的路擋死,等我繞開路跳上牆頭的時候,卻再也看不到任綺羅。
金色的發,錦淵……
白衣人的目光從面紗後透出,能清晰的感覺到停留在我身上的凝視,在我揚起面孔回望的時候,與我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我拱手抱拳,“感謝閣下施以援手,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白衣人的目光極快的一掃朱雀白虎侍衛和莫滄溟流波,衣袍翻飛中身形未動人已掠起,白雲悠悠,飄向天際。
我想追,可我知道自己追不上。
莫滄溟抱着流波,夜和幽颺都是身形微晃,滿目瘡痍,磚牆青瓦碎裂一地,還有無數媚門的弟子屍體靜靜的躺着。
這一切,都需要有人來處理。
我捂着胸,輕吸了口氣,“莫滄溟,流波的傷需要治,右邊院落的第二間房是我的,你可以暫時帶他去那,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開口。”
莫滄溟連謝謝都沒說一句,抱起流波大步而去,柳夢楓在他身後飛快的叫着,“我也去!”
剛剛邁出一步,他臉色慘白,人軟軟的往地上倒去,被我飛快的一手撈住。
“流星!”我眼神一動,少年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我抱着柳夢楓交給他,飛快的吩咐着,“帶你師父和柳夢楓去休息。”
“不!”幽颺的目光深沉而悲痛,“這裏還需要我來整頓,我是門主。”
“這裏有我!”牽上他的手,我強硬的緊握他的手,“把你剩下的幾名弟子安排給我,如果你現在不去休息,我就點了你的穴讓你睡上幾天。”
他緊繃的表情微微鬆動了下,“兩個時辰,我只休息兩個時辰。”
“好吧。”至少他現在肯聽我的,已算不錯了。
我目光轉到夜的身上,還未開口,他已經擺擺手走向門口,聲音懶懶的,“我知道,我去休息,不去你就點我是嗎?”
想笑,卻笑不出來。
當人都逐漸離去,站着的,只剩下我和那兩名神族的護衛。
“二位……”我平靜的看着他們,“今天的變故太多,二位如果肯留下來,上官楚燁將盡力招待,如果不願留下,那麼我也不多挽留了。”
他們同時客氣的抱拳,朱雀侍衛溫文的開口,“不勞上官小姐掛心,我們這就離去,今日之事,我們會回神族回稟,期待上官小姐駕臨之日。”
“一定!”我重重的點頭,“此間事了,楚燁一定會去神族證明自己的身份,不送。”
他們走了,整個院落中只有我,仰望蒼穹,無邊無際。
夜說過,淺水困不住游龍。
倒不如說,責任是永遠無法逃避的。
一味的躲閃倒讓人看輕了,更會將其他人牽扯進無盡的災難中,保護愛人的辦法不是帶着他們逃跑,而是面對險難,讓自己更加的強大。
既然人家已經知道我的弱點是他們,我不可能防一輩子,倒不如真的回到神族,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也是我該面對的時候了。
我,上官楚燁,不能會躲了!
爹爹,孃親,我是你們的孩子,如果回神族當少主是我必須履行的職責,我可以不要,但是這是你們賦予我的身份,我會回去,一定會回去!
爲你們報仇,爲自己正名。
莫滄溟,給老孃從流波的牀上滾下來
晚飯,是大小竹隨便弄的,沒有人會有精神去吩咐這些,也沒有人有胃口喫得下東西,我的胸口隱隱作痛,一直的忙碌讓我無暇去調息,內傷開始發作。
胡亂掏了顆藥丸填進肚子裏,身邊的流星挑着飯粒,看樣子塞進嘴巴里的能數出有幾粒米。
杏仁雙眼眨了眨,發現我正看着他,清靜的咧了下脣,算是迴應我的笑,“沄逸哥哥和月棲哥哥在佈置靈堂,鏡池哥哥在調配他們準備蠟燭元寶,我已經給他們送了飯過去,姐姐別擔心。”
“你師傅那……”我纔開口,流星秀氣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輕輕的開口,“我讓他們燉了雞湯,一會會送去流波哥哥和柳哥哥的房裏,師傅那也準備了,剛纔莫滄溟說不要打擾他,我就沒去,現在我去給他送飯。”
“流星果然長大了。”我讚許的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思慮周全,冷靜行事,不知不覺就把該做的都做了,我在你這年紀,倒是張揚更多,比不上你悄無聲息的行事風格。”
他臉微微泛紅,“姐姐別笑我了,這都是和師傅還有哥哥們學的,流星什麼也不會,被照顧了這麼久,這個時候只希望能爲師傅分憂,可是我還是什麼都不會。”
“不會的,你很冷靜,清楚的知道什麼地方是我暫時無法照顧的,光這一點就是很多人無法企及的。”現在的流星,眼瞳中沒有了青澀的純淨,多了的是堅定,沒有了少時的慌亂無助,淡定的神采給這清俊的少年增添了不少高雅的氣質。
“因爲我瞭解師傅,也瞭解姐姐,你們看全局,我只能補細節了,事情發生了,只能儘快的把後果收拾好,才能去尋找仇家。”
或許是皇家的風範,讓他與生俱來就有種沉着冷靜,隨着年紀和閱歷的增長,也愈發的顯現出來。
縱然黃袍加身,也能淡笑風雲,廟堂廣闊,亦是從容面對。
如此少年,命運多舛,註定他的不平凡。
“姐姐。”他叫了聲,我揚起眉毛,等待着他下面的話。
“沒有了媚門,師傅就沒有了依託,他的心思太重,只能靠你了,你好好照顧師傅好不好?我希望師傅快樂。”不是以往撒嬌的孩子氣,這種託付的語氣讓我一驚。
好像小鳥兒長大了,正撲扇着翅膀準備翱翔天際了。
幽颺……
我頷首微笑,“我會的。”
不是因爲流星的囑託,是因爲我真的想,因爲幽颺那一句,你若死了幽颺絕不獨活。
一個將我看的比滿門仇恨還要重要的男子,我不會放手。
流星笑了,淡淡的卻欣慰的笑容,他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上我的腰,“我知道姐姐一定會給師傅幸福的。”
少年獨有的馨香傳了過來,溫軟的脣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記得你答應我的喲。”
被他親過的地方有些麻,有些熱,那種感覺一路順着我的肌膚沁了進去,彷彿要刻在我的身上般。
我不自在的咳了下,掩蓋了自己瞬間的心搖神蕩,“你還是喫點吧,我正巧有事找莫滄溟,我去吧。”
“那我去幫沄逸哥哥他們。”少年的腳步輕快,眨眼間廳裏只剩下我一個人,呆呆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手指觸了觸臉頰被他親過的地方,微熱。
我竟然——臉紅了。
端着飯走回我自己的房間,裏面的燭光亮了,應該是莫滄溟運完了功燃起的,怕驚擾了他,我的眼睛湊上窗縫想確認下。
就這一眼,我手中的托盤差點翻倒,天空中似乎有一道閃電通過,直接打在我的腦門上,從裏到外,從皮到骨頭,焦了。
牀榻上的流波,□,修長而有力的身軀整個展露在空氣中,美麗的鎖骨,蜿蜒的胸線,平坦的小腹,還有結實的雙腿間隱約露出的小鳥窩,鳥兒正在沉睡,身姿動人。
若不是從肩頭一直劃到腰側的那恐怖傷痕讓我心悸,只怕我會毫不猶豫的讚歎,使勁的多看幾眼。
一道人影晃過,擋住了流波的身子,同樣的寬肩闊背,同樣的蜂腰窄臀,同樣完美無瑕,同樣有力的大腿,同樣的——□!
均勻的蜜色肌膚在燭光中閃爍着誘人的光彩,整個肌肉□的背後上,肌膚裏隱隱的圖案更讓他整個身體顯示出一種力量的美感。
與他曾經拿出來的令牌一樣,那是朵朵祥雲飛飄,玄武目露精光,四肢展動,君臨天下的氣勢勃然而發,從肩頭一直到腰下,收在臀部,再往下則是隙縫細細的兩瓣中央。
行走間,似隱非隱,似露非露。
我不是故意偷看,根本沒想到會看到□的莫滄溟,天哪!
可他下面的動作,讓我似乎感覺到自己頭頂冒出一股青煙,靈魂出竅,皮肉酥爛,都飄出香味了。
撩開牀帳,他的手撫摸上流波的前胸,不斷的留戀遊走,掌心蹭着流波的紅豆,一隻手則順着胸膛向下,直接探向流波的小腹。
我看到,他的脣,點在流波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幾乎吮遍了他的胸膛。
我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流波的小腹處遊移,只可惜他大半個身子的遮擋讓我無法真切的看清楚,卻也能在手的動作中猜到。
我看到,他直接俯下身子,整個人覆着流波,四條修長的大腿貼靠着,最是隱祕的部位在觸碰,廝磨……
我看到……
看屁啊,再看流波渣都不剩了!
“哐當!”一腳踹飛兩塊門板,我爆吼一聲衝到屋子裏,“你個爛王八,給老孃下來!”
狗男男被驚醒一隻,莫滄溟擡起頭,眉頭深鎖,一臉通紅。
媽的,混蛋,看他這副尊容,一臉的慾求不滿被人打斷好事的怒火。
果然,莫滄溟開口就是一句爆吼,“死女人,你進來幹什麼?”
“老孃來給你送飯!”我的托盤往桌上重重的一砸,稀里嘩啦的杯盤跳動中,飯菜撒的到處都是,我冷笑着哼聲,“不過我看你不需要喫飯了,你這不正喫的開心嗎,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重傷昏迷,硬扒光了也要上,你是不是小鳥長在腦門上,用鳥想事的?我以爲你是真的關心他給他療傷,你倒好,關起門來就想這怎麼喫掉人家,你看看他的傷,禁得你這豬一樣的身體折騰嗎?老孃不鄙視男男戀,鄙視的是你這種人家不要你就想硬來的噁心傢伙,那麼喜歡菊花,門口小花的尾巴天天翹着,你去啊,馬廄裏還有幾匹馬,慢慢去玩。”
我竹筒倒豆子一樣噼裏啪啦說着,恨恨的喘着粗氣,兩隻眼睛瞪的溜圓,他們纏在一起的身體讓我感覺到極度的刺眼。
莫滄溟的臉色鐵青一片,從牀上飄身落地,直直的朝我走來,“你說誰是王八?”
“你!”我雙手叉腰,指尖就快點到他的鼻樑上了,“你背後還揹着個大王八呢,你不是王八誰是?”
眼瞳中火光一閃,比那滿頭張揚的紅髮還要炙熱,“這是聖獸玄武,不是王八。”
我撇撇嘴巴,“千年王八萬年龜,聖獸不也就是多活了幾年?老王八!”
“你這個笨女人!”狂暴的吼聲讓我感覺房頂的灰塵撲簌簌的落了下來,淋了兩個人一頭一臉,“你說我在強要流波侍衛?我在替他療傷!”
“療傷有脫光了衣服的?”我伸直了脖子,和他大眼對大眼的互相瞪着。
“我的真氣是剛猛路線的,不脫掉他的衣服,炙熱的真氣會讓他很難受,我真氣全部灌注而出,很可能會脹破衣衫,我不脫掉難道一會裸跑?”他的聲音比我更大,兩個人就象是好鬥的牛,互相頂着。
“你爲什麼捏他的胸,親他的小豆豆,你還說不是**?”那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別想賴。
“你眼睛長屁股上了啊,我要護住他的心脈,手不放在胸口放在哪?”他雙手一扯,拎住我的衣服?
我雙臂反扣,捏着他的胳膊,“那你爲什麼摸他的鳥兒?”
“放屁!”他怒吼的口水噴上我的臉,星星點點,“我的手是在探查他的丹田,看他真氣運行的如何,不然我的氣息直接衝進去他豈不是要廢了?”
“你親他的胸!”我的聲音有點底氣不足,終於漸漸變小。
“兩隻手都在用,我不就只能用嘴幫他通穴道?”他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大,揪着我的身體不斷的搖晃,“你個滿腦子□念頭的女人,你以爲我是你嗎?看到牀就想到那個事?”
好吧,這次是我錯了,不過他也不用吼的這麼難聽吧?
“你給老子滾出去!”他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拖到門口,“別動歪腦筋。”
“喂,喂……”可憐說錯話做錯事的我,被他突然的一揪居然忘記了反抗,“放開我。”
忽然,他停下手,我憤憤的一掙,白他一眼,發現了他僵硬呆滯的表情。
順着他的目光,夜,幽颺,月棲,沄逸,鏡池,流星,一字排開站在門外,夜的身上還掛着衣衫沒來得及扣上,顯然是急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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