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見曹佔彪
子彈砰砰砰的打在後玻璃和車身上傳出巨大的響聲。
車內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秦川怎麼也沒有想到雷雄竟然會敢弄出這麼多衝鋒槍來半路截殺自己。
大概是真的想魚死網破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路上出現了藍紅色交替閃爍的警燈,緊接着聽到了警笛聲。
這會兒大概距離機場執法局還有三公里,看樣子是附近的執法車接到命令趕來了。
後面追擊的四輛越野車在看到兩輛執法車逆行而來之後,快速急剎車停下,然後瘋狂掉頭朝着遠處逃離而去。
就算他們再膽大包天,也不敢拿着這幾把槍公然對國家暴力機器開火。
秦川長出了一口氣,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宋瑤擡起身子,看到了車旁停着的執法車,她面色發白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看到秦川時,他輕笑道:“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另一邊,雷府書房內,雷雄正在和什麼人打電話,這時門推開,眉頭緊皺的竇濤疾步走了進來。
雷雄見狀立即捂住手機聽筒問道:“怎麼樣了?”
“跑了,就差一點,他們進了機場執法局。有執法車護送他們離開了!”竇濤獰聲說道。
嘭!
雷雄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太陽穴的青筋迅速暴起,然後揹着手開始踱步起來。
他沒有想到這麼強大的火力竟然都弄不死秦川。
雖然讓竇濤尾隨秦川去了甲兒山村,並順利殺了董年紅。
但竇濤回來告訴雷雄,秦川已經先他一步見到了董年紅,所以他也不確定秦川手裏有沒有當年殺死孫三喜一家四口的罪證。
所以竇濤在先於秦川幾個小時抵達海州後,便聽從雷雄的安排部署了剛纔的截殺行動。
“叫那幫人馬上出省,然後走水路出國。”雷雄咬牙說道。
“那,秦川那邊呢?”竇濤反問。
他現在已經和雷雄一樣了,秦川不死,他睡都睡不好。
雷雄又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從抽屜裏拿出一支雪茄點燃,抽了兩口後說道:“你現在聯繫一家航空公司,明天給我們準備一架包機去櫻花國。”
“另外,備車去星月閣。”
海州第一看守所,在辦公樓一樓的接待室內,曹佔彪坐在椅子上,曹東南和李輕音站在身後。
此時三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叮叮叮……
門外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緊接着門推開,已經被剃了寸頭,手上戴着手銬,腳上戴着腳鏈,瘦骨嶙峋的李文山在一名執法者的看守下走了進來。
李輕音看到父親此時的樣子,眼淚奪眶而出,哭喊一聲:“爸!”快步上前撲到了李文山懷裏。
李文山紅了眼眶,想要拍拍女兒的背但被手銬限制着。
“曹老,曹總,我們領導說了,李文山這次只有一天的時間。我們在門外等着!”執法者說完就退了出去。
看到滿頭白髮的曹佔彪,又看到曹東南凝重的神色,他預感到了什麼。
扭頭喊道:“爸,大哥,你,你們怎麼都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爸,媽,媽媽沒了。”李輕音捂嘴泣不成聲。
轟!
李文山頓時面色一滯,身體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
“小萍,她,怎麼會……”
“是秦川,秦川害死媽媽的,是他害死的。”李輕音咬牙切齒的哭泣。
李文山搖頭道:“不,不可能,秦川怎會無緣無故對小萍下手?”
曹東南嘆息一聲,上前扶住李文山,將他被抓後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聽聞曹萍是綁架了宋瑤後出的事,李文山緩緩蹲在了地上,然後抱頭痛哭了起來。
“你的罪證不是秦川交出來的,而是你大哥李文海。”
聽到曹東南的話,李文山擡起頭,淚水漣漣卻不敢置信。
曹佔彪忽然開口道:“文山,事情我都知道了,秦川也到秦家了,我們就先去見一見他吧。”
“你的意思呢?”
李文山大概明白了岳父的意圖,顫抖着點了點頭。
這時李輕音厲吼道:“不,她害死了我媽,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們爲什麼還要去給他登門道歉?”
“外公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李文山深吸一口氣,看着李輕音說道:“女兒,你外公沒糊塗,是我們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去吧,既然你們已經做不成夫妻,但不能再做敵人。”
聽到父親的話,李輕音不敢置信,瞪大發紅的雙眼後退了兩步,搖頭道:“爲什麼?你們爲什麼會這樣?”
曹佔彪忽然沉聲道:“輕音,外公知道你心中的仇恨,但人死不能復生,你還得活下去。你爸爸也不會坐一輩子牢!”
“你明白外公的意思嗎?”
李輕音搖頭吼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就是死,也要拉着秦川一起下地獄。”
說完李輕音扭頭朝外面衝了出去。
接待室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無比壓抑,曹東南皺起了眉頭道:“爸,那,我們還去秦家嗎?”
“去,我們要有我們的態度。”曹佔彪拄着柺杖站了起來。
曹佔彪等人的車隊是下一步到的芙蓉莊園,車隊停下後,秦昀哲身後跟着管家及秦敏夏和秦敏秋兩個叔叔站在臺階上等候。
見曹佔彪拄着柺杖下來,秦昀哲笑着迎了下去,伸出雙手道:“曹老,這麼冷的天,還讓您老晚上過來,實在是抱歉啊。”
“昀哲啊,當年和你爺爺喝酒划拳的時候,你還只有桌子高呢,現在都成了秦家掌門人了,後生可畏啊。”曹佔彪也拍了拍秦昀哲手背。
“秦川呢?還沒到?”曹佔彪左右看了一眼開口問道。
秦昀哲笑道:“路上出了點事耽誤了,應該快到了。”
話音落下,一輛車頭被撞的變形,左前輪鋼圈壓地,前擋風玻璃沒有的大G無比狼狽開了進來。
而且車身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彈痕,看上去就讓人頭皮發麻。
作爲早一代就幹起了刀頭舔血營生的曹佔彪,一眼就看出了車身上的彈痕,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川扶着宋瑤下了車,猴子和大牛也緊跟着下來了。
一擡眼看到了戴着手銬,滿頭白髮,消瘦不堪的李文山,秦川也愣了一下。
“那個誰,你帶大牛去醫務室,那個誰,你帶宋瑤去樓上休息。”秦川擡手朝二叔和三叔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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