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短髮女人
自上次在療養院中槍受傷後,米閻良就轉到了這家醫院,並強行要求米美兒留下照顧自己。
很快,病房門推開,身穿長衫的文伯快步走了進來。
米閻良立即撐着坐了起來,急促問道:“外面什麼情況了?”
一旁的米美兒也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朝文伯看去。
文伯疾步上前快速說道:“歐陽龍應該是動用了背後的關係,把顧偉良弄出川省了。”
“但是二小姐和,和大夫人都已經安全離開蓉城前往海州了。”
“嗯?怎麼回事?”
“聽說,好像是秦川用幾個假人將歐陽龍騙到了機場,但二小姐他們並不在車上。”
“姚厚仁也被殺了。”
聽到這話,米閻良眉頭擰成了一團,一旁的米燕兒惡狠狠的說道:“那個秦川還沒死?”
“沒,好像還耍的歐陽龍團團轉。”文伯表情不自然的說道。
米閻良閉上眼睛靠在枕頭上長嘆一口氣,喃喃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燕兒竟然在海州認識了這麼一位狠人。”
“素琴那邊呢?”米閻良又看向文伯。
後者面露難色道:“和歐陽家的人溝通兩次了,他們態度很堅決,一定要讓熊毅和夫人陪葬。”
“爸,爸,你得想法子救救熊毅和小媽,你得想辦法啊。”米美兒立即哭喊了起來。
米閻良現在很難受,之前迷失了心智竟然想要用女兒的命去換米家的安危,沒想到自己聽歐陽龍的話,將江白父母恐嚇到蓉城之後,他還是不放人。
“那個秦川現在在哪裏?”米閻良又問。
“不清楚,但應該還在蓉城。”
“老闆,聽說過兩天歐陽龍就要活葬夫人了,這……”
米閻良一咬牙,伸手拔掉了手腕上的針管,冷聲道:“老文,把我們的人全部召集起來,咱們去歐陽家。”
“老闆,這,太危險了。”文伯擔憂說道。
“危險?危險怎麼辦?難道讓歐陽龍活埋我老婆和未來女婿嗎?”米閻良說着,拄着柺杖咬着牙朝外面走去。
另一邊,一個龐大的車隊正朝着蓉城高鐵站方向駛去,車隊第二輛邁巴赫內,歐陽龍面色陰沉的握着一把鑲嵌着黃金圖騰的長劍,渾身殺氣騰騰。
就在這時,坐在副駕駛的餘委員猛地扭頭道:“會長,秦川,秦川去,去家裏了。”
“什麼?”歐陽龍臉色大驚,似乎不敢置信。
“真的,剛纔門衛那邊發來信息,確定是秦川從一輛的士上下來了,現在正徒步進去。”
歐陽龍面色猙獰大笑起來:“好,這個小雜碎敢送上門找死,一定要成全他。”
“告訴家裏的人,一定給我圍住這個小雜碎,絕不能讓他跑了。”
“記住,在我回去之前,誰也不許動手。”
天上晴空萬里,太陽照在頭頂上已經有點發熱了,秦川正朝着坡上的大鐵門走去。
四個黑衣保鏢正站在門內,神色緊張的看着走來的男人。
“開門啊,看着我幹嘛?”秦川朝裏面四個保鏢看去。
嘩啦啦!
電動大鐵門緩緩打開,四個保鏢快速後退了四五步,但依舊緊緊的盯着秦川。
走進大鐵門還未走到別墅山莊的前坪就聽到了嗚嗚咽咽的哭聲,秦川剛走上前坪,就看到了到處擺着的花圈和白氣球,大門上貼着大大的“奠”字。
嘩啦啦!
別墅左右兩側的跑出來大批黑衣保鏢,隨便掃一眼怕是有上百人朝左右兩側包抄過來。
大廳裏搭建了靈堂,遠遠看去就能看到那些類似“招魂幡”之類的玩意兒,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道家法事祖師爺畫像。
管家老丁和身穿西服或是風衣的另外三四個委員,以及兩個高瘦男子快步走上了臺階。
秦川揹着手一步步往前走,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出手,並且中間還留了至少五十米的餘量空間。
待秦川準備走上臺階時,一名微胖的委員面目猙獰喝道:“站住,你不許上來。”
“這麼些天了,歐陽靖的屍體還沒臭嗎?”秦川擡頭看向衆人發問。
衆人氣的咬牙切齒,管家怒吼一聲:“秦川,你不要不知死活。”
秦川雙臂一抖,兩把短刀從袖口落入手中,擡頭看向衆人笑道:“歐陽龍應該還在路上吧。”
說着他朝右側兩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高瘦男子看去,又看向剛纔說話的微胖男子,笑說道:“你們三個有點實力,所以,我現在要殺人了。”
“不想死的可以先跑。”
話落,秦川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一個箭步徑直朝臺階右側衝去。
臺階上的六七個人早就做好的了準備,紛紛厲吼道:“殺!”
與此同時,周圍的上百個黑衣保鏢也快速朝這邊狂衝過來。
聽到外面的怒吼聲,裏面靈堂內的一些大師和歐陽家的親朋嚇的厲聲尖叫,快速朝裏面或樓上的房間裏躲避了進去。
眼前的幾人秦川只是從外表,站姿,氣勢和眼神來判斷,實際上這幾人的身手都不錯,但僅僅只是針對於一般的練武之人。
而對於秦川來說,在交手幾招之後,便得出結論,他們的實力僅僅是一般,是幾個人加起來都一般。
秦川的身影來回於臺階上和臺階下之間,速度快到管家他們等人連秦川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周圍涌來的黑衣保鏢也只能近距離的圍着,根本無從下手。
噗嗤一聲,手中軍刀瞬間刺入一名委員的咽喉,再抽刀連續轉身,身姿猶如一位華麗的舞者,但又快如疾風,發力如洪流決堤。
唰!
噗嗤!
距離最近的管家被秦川從後背連刺三刀,蹌踉兩步後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在其中一個高瘦風衣男子被刺穿眼球慘叫着倒下後,剩下三人開始轉身逃跑,周圍的黑衣保鏢們更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他們都是歐陽家養的刀手,而管家老丁是他們的總教練。
連總教練都死在了秦川刀下,他們已經不敢上前送死了。
秦川擡頭環顧四周,雙手握刀,不急不慢的朝臺階上走去。
此時靈堂內已經空空蕩蕩,只有擺在正中間的冰棺和上面覆蓋的鮮花看上去有些冷清。
另有一個身穿淺青色運動套裝的短髮女人坐在最裏面,靠近冰棺尾部的位置,正眯着眼睛看着走進來的秦川。
只是對視一眼,秦川便看到了這個女人眼中帶着的一絲笑意,不是微笑,是嘲諷的笑意。
“你不該來這裏的,恰好我今天剛到。”女人開口說話,聲音悅耳動聽,只是冷漠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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