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大哥不行
裘老鬼在給卡瑟琳娜號脈，黃子賢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裏提着一個黑色皮袋子，皮袋兩側鼓鼓的，裏面裝的是一個人頭。
大牛在外面處理現場，後面還傳來了沖水的聲音。
最後是給秦川看的，給所有人都檢查一遍之後，裘老鬼擡手指向和尚說道：“這個傢伙傷的最重，得馬上鍼灸。”
“這個洋人姑娘次之，但捱到明日再回南省服藥沒問題。”
“秦川你只需服用培元大靈丸五日即可，那個什麼包子，你傷的不重。”
後者皺眉冷聲道：“鄙人名叫包承山。”
“好好，承包山你好。”
“包承山！”
裘老鬼不耐煩的擺手喝道：“還讓不讓這個和尚活下去了？”
承包山不吱聲了。
這時江白從裏面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秦川立馬朝他看了過去。
江白搖頭道：“哥，找不到這個人，什麼系統都進了。沒有身份證，沒有其它任何信息。”
秦川不太相信，皺眉問道：“什麼情況下，會沒有任何信息？”
“只有一種情況，生活在沒有監控的地方，而且是從出生就沒被登記過，如果出來的話，也是夜間，而且極少露面。”
“並且，沒有在任何地方留下過身份信息。”
現在的大數據算法已經很厲害了，別說普通人的身份證號碼，就是平常喜歡用什麼牌子的小雨傘，大數據都能推出來。
但這個高手竟沒有任何信息資料。
秦川點燃一支菸沉思了起來。
這時幹完活的大牛擼起袖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還是不理解，一邊走一邊問道：“哥，你幹嘛殺那麼快，怎麼不審問一下？”
“你覺得這種人能問出什麼來嗎？”秦川反問大牛。
“或者就算問出什麼來了，你晚上睡得着？”
大牛咧嘴一笑：“好像是的，最近壓力本來就大，我都尿分叉了。”
秦川擺手道：“好了，大家各自休息吧，明早回家。”
“慢着。”包承山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剛站起身的秦川擡頭朝他看了過去，後者皺眉，表情凝重且憤怒。
“你沒聽到那人死之前說的話嗎？”
嗯？
秦川疑惑道：“他不是說不要殺我嗎？”
“哼，他說九天共生，一統大業！”
“姓秦的，你是要害死我啊。”包承山雙眼發紅，擡手指向了秦川。
那叫一個氣啊，渾身都在抖。
秦川聳聳肩開口道：“所以說，那個男的，實際上是邪教組織的？”
包承山突然爆吼一聲：“是九陽門人，他已經自報家門了，你還揮劍砍了他的腦袋。你自己活膩了，別拉着我們啊！”
“九天共生，一統大業，就是九陽門的人？”
“這九陽門就那麼恐怖？”秦川眯起了雙眼。
果然，和裘老鬼說的一模一樣。
正在給躺在沙發上的和尚施針的裘老鬼扭頭咧嘴道：“不是恐怖，聽說以前九陽門人出山，那都是百門相迎！”
“那現在怎麼辦？頭都砍了，按上去也活不了啊。”
“無所謂，反正不是我一個人殺的，要死一起死。”秦川撇嘴，提着劍朝樓上走去了。
包承山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深夜，秦川身上痠痛無比，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尤其是後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一行人在杜家車隊的護送下直接去了機場，中午時分便到了省城。
上飛機之前，秦川就要江白給戴金墨打電話，告知殯儀館那邊可以給上官羽下葬了。
落地之後，戴金墨帶着一羣人已經在外面等候。
等到秦川一行人走過來之後，戴金墨快速上前，朝秦川低聲道：“秦爺，何韻涵今早被救走了。”
“嗯？”秦川擰眉看向戴金墨。
後者立馬低頭，低聲道：“今早凌晨四點多，有人闖入看押何韻涵的房子，殺了我六個兄弟把她救出去了。”
“但是她還在海州，沒有跑遠。我提前在她昏迷的時候，在她皮下注入了一枚微型跟蹤器。”
不殺何韻涵是秦川的意思，因爲秦川覺得這個女人能同時做兩個男人的情人，應該是有些利用價值的。
另一個方面呢，則是希望何韻涵能引出藏在背後的雷文東。
“做的不錯，等這邊事情忙完了，就去抓人吧。”秦川點頭說道。
……
上官羽的墓地就在猴子的右邊，中間還空着三四個，這些都是秦川給自己和大牛留下的。
下午的風吹過墓地，周圍的松柏樹吹的沙沙作響，等所有工作人員離開後，手裏提着黑色皮袋子的黃子賢走上前，慢慢的拉開了拉鍊，並雙手捧着人頭放在了墓前。
秦川手持三炷香，鞠躬後說道：“上官，安息吧，哥們說過的話算數，不過這狗日的的確厲害，差點就被他反殺了。”
“你和猴子在一起也有個伴，猴子有點色，你多擔待。”
這邊上香之後，秦川和大牛又去猴子那邊上了香擺上了祭品，然後離去。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還要受罪，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直到坐車回去的路上，秦川纔想起來自己現在“虛”的厲害，還要等着裘老鬼送藥過來，上次的那些丹藥早就喫完了。
但效果是出奇的好。
秦川開口朝坐在副駕駛的戴金墨問道：“過兩天吧，過兩天等我恢復一些了，再去找她。”
戴金墨剛要點頭，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之後臉色一變，立即放在耳邊。
“什麼？信號消失了？”戴金墨發出驚呼，覺得這應該不可能。
戴金墨用手捂住手機聽筒朝秦川急促道：“何韻涵身上的信號消失了，應該是被發現了她身上的追蹤器。”
“要跑！”秦川也皺起了眉頭。
“我們現在去哪邊？”戴金墨詢問。
秦川擺手，立即拿出手機，翻出了嚴海明的號碼。
電話撥出去之後很快就接通了。
“老嚴，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對，有個女的，叫何韻涵，櫻花國國籍，她應該會要坐航班出國。”
“不不，不用抓，你們抓她會傷及無辜。只需要查到她坐那一趟航班，找個藉口延誤一下就可以了。當然，還有私人飛機也要查一下。”
“好，我等你消息。名字會發信息給你！”秦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秦川朝戴金墨說道：“你現在不知道她身邊有多少人，有一些什麼人，盲目的過去失敗的概率會很大。”
“只要她現身，就能知道她身邊有多少人，到時候主動權就在我們手裏了。”
“主要是我現在不太方便！”秦川皺起了眉頭。
戴金墨有點沒聽明白，前面駕車的大牛開口道：“哥現在身子不行，你別讓他動手。”
啪！
秦川俯身上前往他後腦勺上一拍，罵道：“你纔不行，我什麼時候不行了，不會說話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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