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開跑車姐姐的空戒指

作者:不悅公子
啦啦文學網

  以爲是鬼上身想害我一直跟着我的人,卻是幫我的人,就比如這個細聲弱語的小姑娘,她是個鬼,卻有着許多人沒有的善良。

  以爲能幫我一直給我希望的人,卻如霧裏看花一般,搞不好還有兇手嫌疑,比如劉古碑。

  或許正如裝逼的一句話,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驚喜,少的是發現驚喜的眼睛。

  特麼只要你發現了驚喜,就會被挖去眼睛。

  這就是我現在所處的真實的世界。

  我想笑,卻笑不出,我想哭,不知道對着誰。

  微信提示音響起,是劉古碑:小子,還活着麼?

  我:比死了還難受!

  劉古碑:啊?徒兒,你出事了?

  我:沒出事,正準備回去呢。

  劉古碑:還是你命大。爲師得去風雲鎮一趟,做法事,有人請,有酒喝,你去不去。

  我想也沒想:你去吧,我累了。

  老子差點說成了:去你的!

  餐館的詭異我確定是這小姑娘,但你劉古碑隻字不提,嘛意思?

  昏昏沉沉地走回去,正想倒頭便睡,胡甜的電話卻來了:“要破產了青雲,我得到你這來,你在宿舍麼?”

  我說在呀,一直在等你。

  胡甜電話裏笑着一片嬌嗔:去你的,我就來,來了你別後悔。

  說實話真的有點後悔。

  胡甜和我開車到了街上,這妞,掃街呀,裙子,內褲,衛生巾,特麼,居然還買了張牀墊。

  我狐疑地問:“這個幹嘛?”

  “你睡呀!”胡甜一臉壞笑。

  倒是真的,她所謂的破產,是沒錢住賓館了。牀墊確實是我睡,她睡牀。

  “井水不犯河水,過界我哥會活剝了你!”胡甜穿着我新買的蕾絲睡衣,翹起蘭花指點着我的腦袋。

  蕾絲順滑,雙峯鼓突,模看成嶺側成峯,就是這意思麼。

  我把牀墊整得吱吱響。

  胡甜突地悠悠地一句說:“聽我哥說過,大凡作法事不靈的黑狗,都是閹過的!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學會了強忍着不讓牀墊再出聲,這他媽還真的需要意志力。

  胡甜來了,精神好了些,亂七八糟的事甩一邊了,擁着美女生悶氣,那是活死逼。

  活死逼我不當,活苦力是當定了。

  逛街逛得翻天覆地,風衣哥看來管得緊呀,這妞到我這徹底放鬆來了。

  劉古碑給的破車穿街走巷,只差上女廁沒跟着去了。

  新天地火鍋城喫完火鍋正中午,出來明晃晃的太陽照着,一肚子紅油辣呼呼地直往上躥。

  我說回去睡個午覺啥的,胡甜一撇嘴說豬呀,豬喫完就睡,不想最後殺肉跟我逛去。

  悠悠地開了車,大中午的,街上確實沒多少人,也沒目的地,瞎開,這是胡甜新創造的一個詞,叫消食,消食是走好不,你坐車上算什麼呀。

  不自覺地開到了言程公園旁的一條林蔭道,這裏綠樹成蔭,所以相對車多人也多。

  辣油在肚裏咕咕叫,有心沒力地開着車。這妞,不讓碰,把我當免費勞動力了。想來個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我還是怕風衣哥,那眼神,真的象要活剝你的皮。

  嗚,嗚,嗚,~~~~~~~~~~~~

  特麼,一陣汽車的嗚聲突起,我知道,這是高級跑車,都這動靜。

  紅色在旁一閃,夠拉風的,確實是一輛紅色的跑車,從我的破車旁嗚地躥過去。

  靠你~~~~

  媽這還沒出口,我睜圓了眼,哇哦,一頭濃密的黑髮,在駕駛座上甩得如飛瀑,拉得我的嘴角都流出了涎水。

  “是不是想上?”

  我本能地點下頭,突地又是搖頭如波浪鼓,不不不是的。

  哈哈哈哈。

  胡甜覺得一下子能窺探人的隱密挺過癮的。

  這特麼是嘲笑好不好。

  “上就上!”

  我一賭氣,一腳油門轟到底。

  當然追不上。

  轟轟!

  媽俟,我拉直了眼睛。

  萬事莫裝逼,跑車和拉風的女子停下,撞了模穿的摩托車。

  輕輕地游到一邊,剎車,胡甜竟是惡作劇般地興奮,拉着我去看熱鬧。是不是所有的女人,看到比自己優越點的,就心裏盼着這比能出點事吧。

  真撞車了。

  跑車前蓋凹進去了,摩托車橫倒在地上漏油。

  半邊臉半力手臂蹭破了皮的男子氣呼呼地站在女人面前,哇呀呀地說着什麼。

  再看女人,我想一手接住我流下的涎水,一手按住驚得要彈出的眼球。

  漂亮,淡定,輕輕地攏着飛瀑一般的頭髮,臉上,竟是迷死人的微笑,這特麼還能笑得出來。

  腦中閃了無數個場景,最後定格在了島國片中常閃過的一個字眼,童顏巨那啥!

  女子竟是一幅童顏色,但瞧那筆直的雙腿,還有橫亙在胸前的雙峯,我估摸着至少我得叫姐姐。

  一大圈人圍着。

  亂哄哄地說啥的都有。

  有好事者要打110。有人說現在騎摩托的都富大了,出門就覺得路是自個家的。還有壞壞地笑:開跑車趕生意,這下丟單了。有羣好心的老頭老太太嘖嘖地咂着嘴:這小子完了,房子賣了也賠不起。

  胡甜聽得津津有味,看得滿臉生輝,我拉都拉不走。

  嗚嗚的警車開來了,人散了一些,女子此時突地一轉頭指了我,媽呀,你變臉比翻書還快麼:是他,是他追的我!

  靠,我目瞪口呆。

  狗血劇的過程不說了,沒意思。

  結果是女子摔了一疊錢,又說認識我,摩托哥抱起錢生怕警察搶了去似的主動說算了算了,扶起摩托一陣煙消失。

  事情平息。

  可我們的事情沒平息,女子要我拖車。

  這纔是肉沒喫着倒惹了一身騷的節奏麼。

  拖就拖吧,胡甜的臉一直陰着。我沒怪她,看熱鬧看出這狗血,怪她有個機八用呀。

  修理廠在近郊,拖去時下午了,師傅們驚得圍着車打轉,又看着女人,最後出來個老闆模樣的人,油着臉:看什看,沒見過好車麼。眼睛卻是恨不得剜下姐姐胸前的兩坨肉來。

  走是走不成了,姐姐倒大方:我請你們喫晚飯。

  近郊沒什麼好餐館,但油膩的桌子邊上,擱了姐姐的事業線,我直咽口水。

  “對不住,剛纔嚇着你們了吧,沒怪我你們還幫我,不好意思啦。”姐姐一笑,亮亮的牙,就一小女孩純真的笑。

  胡甜一直陰着臉,我訕笑着說沒什麼沒什麼,緣分。

  “好,你這話我愛聽!”姐姐一拍桌子,嚇我一跳,“老闆,來一件雪啤!”

  “怕了?”姐姐斜着眼看着我。哧地開瓶,這動作與屌絲無異,接地氣,我的膽子壯了些。

  一人吹一個,胡甜一直陰着臉不吹,姐姐似乎視她如空氣一般。

  注意到,姐姐手上明晃晃的,這個自然,開跑車的,恨不得胳肢窩裏都塞塊金子墊着。

  只是姐姐手上的戒指太特麼怪了,白金吧,刺眼,卻是個空框子,那上面,按常理,是應該鑲了鑽石啥的,可了惜了,掉了?撞掉了?屌絲般地多看了幾眼,新印子舊印子我還是能分得清的,是舊印子,這個姐姐特麼古怪,戴個空框子是今年的流行款麼?

  一來二去,姐姐突地伏在桌上說不行了。

  住賓館。

  是不是男人特麼碰到個美女就犯賤呀,我居然還討好地說:“姐呀,這附近只能是將就了,沒五星的。”

  這次胡甜不淡定了,明顯地一聲冷哼。

  姐姐看了胡甜一眼一笑說行。

  登記。

  旁的順天客棧倆大媽,其中一個一伸手:身份證。

  另一個大媽擠眉弄眼地看着我。

  姐姐搖搖晃晃從隨身的小坤包裏掏出身份證遞過去。

  “要本人的!”大媽一看就遞迴。

  我一瞟,身份證上,特麼怎麼是個小女孩子,眼眉倒與姐姐挺象的。

  媽地,都有娃了,我是不是得改口叫阿姨呀,現在女的一化妝,走街上她得管女兒叫媽了。但姐姐似乎是淡妝,老天不公平呀,白富美讓姐姐一個人佔全了。

  姐姐晃得厲害,酒勁上來了。

  我只得掏出了我的手份證,登完記,等電梯。

  後面壓着嘰嘰的笑,倆大媽的聲音:一拖二呀,這小子,今晚要被拋鍵子了,嘰嘰。

  不理,靠,或許這在她們看來,很正常吧,瞧不起老子帶得起這麼美的倆女人麼。

  胡甜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快快送了這貨上去,再搞下去,我怕是今晚連墊子都沒得睡了。

  出來,開車回去。

  我訕訕地對胡甜說:“也就搭把手,再說,你不是沒什麼事麼,閒着也是閒着,這會子,食消了吧。”

  胡甜沒有說話,這妞真的生氣了?

  靠邊停車。

  得把這妞的氣捋順了,不然,回去也沒個好。

  還沒開口,胡甜卻突地一句話:“青雲,你攤上事了。”

  啊?

  哪跟哪就攤上事了呀,我攤上你才叫攤上事了呢。

  “怎麼啦?”我輕笑着問。

  這可是老子的一點小祕密哦!

  成功!

  胡甜喫上醋了。

  我故意忙前忙後,對這美女象親愛的,靠,你成天就知道警告我“不得過界”,那你到底心裏對我是幾個意思?我的心裏對你,那可只有一個意思的。

  所以,全世界屌絲的試探方法都一樣,就是當你面,和另一個女人特別親密。

  此刻,我真的在心裏暗喜。

  可看着胡甜一直陰冷的臉,這股暗喜終究沒有升起。

  “你覺得,一個女人,撞了名貴的跑車,還那麼淡定,還能喝那麼多酒,她是個普通人麼?”胡甜冷着臉甩出這麼一句。

  天啦,腦子一轟,一股惡寒突地從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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