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設了一個大局

作者:不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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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想問怎麼又不全對時,風衣哥突地伸出手指壓在嘴上噓了一聲,臉色陡地一陰。

  我和胡甜立時緊張起來,我走過去拉了胡甜的手,胡甜沒有躲,反是主動地朝我身上靠了靠。

  “有人來了,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打不過,我得馬上走”,風衣哥急急地說,“但放心,你們沒事,對了,甜甜交給你了,追到另一口青銅棺我就來找你解毒,暫時你有血玉護身,還不會有事,切記,我和你說的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你不說,你就有命,說了真的會沒命。”

  風衣哥說着去他房間收拾了揹包,風一樣的消失了。

  可我真的沒感覺到有什麼人來。風衣哥最後的交待,跟我先前想的一樣,祕密在我身上,是最壞的事,但也是最好的事,現在反倒成了我的護身符,不會輕易把我弄死。

  這倒怪了,風衣哥說打不過,看來對風衣哥不利,又說我們會沒事,是我們認識的人?

  正愣怔間,我的手機突地響起,掏出來一看:劉古碑!

  師傅打來的。

  接聽:徒兒,快來救我。

  是劉古碑的聲音。

  我忙問:師傅,怎麼啦,你在哪?

  “在你車旁。”

  和胡甜迅急地下樓,走到院裏的車旁。

  果然是劉古碑,歪倚在車輪上,手裏拿着手機,喘着粗氣。

  天!全身是血!

  臉上、身上、腿上、衣服上,全是血,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我一把拉開車門,把劉古碑扶進了車。這樣子如果扶進賓館,怕是還沒進房間,就把警察給招來了。

  看來風衣哥說的自己沒恢復前打不過的人就是劉古碑了,確實對我們沒事。

  劉古碑是挺厲害的,和風衣哥比起來,我還真的不知道哪個厲害。

  但這麼厲害的劉古碑,怎麼滿身是血呀,顯然,這個虧喫得不輕。

  立即啓動車,出門找了家小診所,大醫院根本不敢去,這全身血的,人多眼雜怕出事呀。

  全是刀傷,腿上一處還差點翻出肉來。

  醫生嘖着嘴,處理着傷口,“老人家,真能挺,十個小夥也沒您這份精神了。”

  還好都是皮外傷,消炎處理打上點滴,我才鬆了口氣。

  胡甜一直在旁幫着又是扶又是小心地護着不讓碰到傷口,劉古碑斜着眼看了她一眼說:“小子,你說你命怎麼這麼好呢,哦不對,是我命怎麼這麼好呢,有這麼個好徒媳,我就是再多流點血也沒事。”

  胡甜臉一紅說:“師傅,別亂動,當心碰着傷口。”

  “你剛纔叫我什麼?”劉古碑竟是索性撐起半邊身子來問。

  胡甜又是臉一紅說:“你是青雲的師傅,我不也得叫師傅呀,難不成要我叫你老頭。”

  “啊哈哈哈哈!”

  劉古碑呼地躺下,放聲大笑:“好好好,這好,哪天我還真的來教你兩手,傻小子傻人傻福,你們的事,這就算成了吧。”

  我在旁說:“師傅,少說點話,影響別人呢。”

  “我沒有影響別人,倒是幫你把影響你的人打發了。”劉古碑哼着冷音說。

  正想問他這是怎麼了,倒是主動說起來了,還真的就一老小子。

  “跟我玩三十六計呀,還釡底抽薪,老傢伙,也不看看我是誰,能比你傻!”

  劉古碑似自言自語地嘀咕着。

  不好問,診所還是有些人,剛纔劉古碑那哈哈的古怪笑聲,本來就引得衆人側目了,忍着。液輸完,我和胡甜扶了劉古碑到車上,一陣風地開到賓館,我笑着說:“師傅,有福了,咱今兒個也享受享受,剛好還有間空房,錢都出了,給你住吧。”

  劉古碑平時說話就一老小子,還囉嗦,但現在居然什麼也沒問,任由着我們把他扶到了原先風衣哥住的房間。

  進屋劉古碑就吸吸鼻子,笑了說:“還成,看來,我這個忙沒白幫。”

  前言不搭後語的,老小子說話沒個準,我也沒在意。

  對付劉古碑,我早就有了一套,就是別問,越問這老小子越裝,你不問,他就憋不住,一會準和你說。

  果然沒一會,我給劉古碑點上煙後,他就主動開了腔。

  原來,他是回了醫院,到了太平間。

  也是神了,和他估計的不錯,果然三爺去了,而且還想動太平間的手腳,劉古碑直接說了,就是三爺想偷那口青銅棺,還好,他趕回去及時,老小子吐着菸圈誇張地說大戰了三百回合,三爺被他打跑了,他幫我護住了太平間。最後是以“這是師傅應該做的”,非常自得地結了尾。

  我嘴裏說着謝謝,心裏卻是對老小子這番自得疑問重重。我相信三爺是去了太平間,不然,老小子不會滿身是傷,這傷口我剛纔打眼一看,就是青銅劍傷的,老小子說是和三爺大戰三百回合,三爺還被打跑了。屁呀,跑是跑了,是兩個人都跑了,兩敗俱傷吧。

  我突地問:“師傅,你是從救了胡甜那會就趕去醫院太平間了吧。”

  劉古碑點着頭。

  我一笑說:“師傅就是師傅,一下就算準了三爺會去太平間呀。”

  劉古碑啪地一摔菸頭,胡甜幾乎是撲過去從地毯上撿起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裏,笑着說:“師傅,別亂扔哦,賊貴,燒一個破洞一千塊。”

  劉古碑眼一轉,又是一笑說:“這小子欠我一百多萬呢,還怕燒幾個破洞。”

  繞着繞着又繞到了欠錢上。

  但劉古碑沒再繼續說錢的事,一轉臉說:“小子,用點腦子,你們這段時間在風雲鎮上,可曾見過三爺?”

  我和胡甜都搖了搖頭。是的,我其實在風雲洞裏心裏就開始納悶了,三爺的地盤,怎麼就只見了壞風衣哥,沒見到三爺的本人。

  劉古碑陰着臉又是一笑說:“奇怪吧?老傢伙精着呢,設了一個大局,我們都被他騙了。”

  我一驚。

  劉古碑說:“老傢伙讓你們在那洞子裏轉,搞了頂假轎子讓我去救人,到了古碑村那院子裏,轎子爛成了爛紙堆我才醒過來,老傢伙陰呀,他是抽了我們的空,去太平間偷青銅棺了,還好你師傅聰明反應快,要是不及時趕回去,那老傢伙得了手,我看你不是丟工作的問題,那是丟棺失屍要犯紀律的事呀。”

  劉古碑說的倒也是真的,丟棺失屍,那可真的不得了。

  但突地想起風衣哥剛纔跟我說的那些祕密,我現在真的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露出什麼來,不然,真的會出事的。

  我一笑說:“那謝謝師傅了,師傅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和胡甜也要去休息了。”

  劉古碑突地嘿嘿地笑着說:“小子,悠着點,別仗着年輕,到我這歲數,你就會知道一夜十三郎是怎麼死的。”

  老小子滿身刀口子也不忘過個嘴癮,由着他去。

  我和胡甜回到房間。

  胡甜站在牀邊,犯愁一般。

  我一笑說:“老規矩,你牀上,我地上,但先得陪我說會話。”

  胡甜紅着臉說:“只要你不動,其實你是可以睡牀上的。”

  我一屁股坐牀沿上說:“這我可對自己太沒信心了,算了,說完話,我還是乖乖地躺地上去吧。”

  胡甜啐了我一口說:“早晚還不是你的。”突地如前幾次一樣,發覺失了口,忙忙地紅着臉又說:“我的意思是說,你到時候買張大大的牀,早晚還不是你睡。”

  我一笑。說這幾句話,其實我真心沒有什麼色心,真的只爲逗下胡甜開心,她哥出事後,她就沒笑過。其實我此時心裏亂成一團,這些疑亂,我還真的只能跟胡甜說。

  我拉了胡甜坐下,說:“你想想,把你救出來,是頂紅轎子,按剛纔師傅的說法,他說是三爺搞了頂假轎子騙他去救的你,那麼這樣想來,師傅到底是去救你,還是去拿那轎子?救你就一定要用那紅轎子麼?”

  我猛不丁地這麼一問,胡甜也是一愣。

  胡甜還就是胡甜,精明乖巧,只一瞬,猛地一拍牀沿,“青雲,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是呀,師傅看到那堆亂紙後,就急急地走了。他其實不是專門去救我的,而是爲了去取那頂紅轎子的。只可惜的是,那頂紅轎子是假的。師傅可能沒想到,在三爺的地盤裏,居然還放了頂假的紅轎子,似乎專門就是爲了騙他的。”

  我接口說:“我姑且相信就是三爺爲了專門騙他的,那他怎麼又能這麼準確地估計,三爺去了太平間,而且就是衝着去偷那口青銅棺的?”

  我和胡甜對望一眼,突地兩人一起脫口而出:“他們都知道那個祕密!”

  天啦,我和胡甜脫口而出之後,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

  看來,風衣哥告訴我的那個關於怎樣進得地下寶庫的祕密,在坊間的有心人那裏,根本就不是什麼祕密了。

  他們都已然知道,要想入得地庫,必得有這幾樣必不可少的東西。

  而所有的人,都是圍着這幾樣東西在日夜奔忙。

  此時我能想到的是,三爺還真的就設了一個大大的局,這個局,就是從他的手下把胡甜當成周春錯抓了之後,他索性將計就計,把準了我們要去救,把劉古碑以及我還有風衣哥等人全部引到了風雲鎮,引進了風雲洞,而爲的就是放心地去偷青銅棺。

  這麼說來,劉古碑在意的是紅轎子,而三爺在意的是青銅棺。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都知道那個祕密的話,劉古碑沒有紅轎子,而三爺沒有青銅棺。

  這個情況我想按我此時所想是能很簡單地想通的,畢竟,風衣哥和我詳細地說了古碑村地下寶藏的祕密。這麼一想,全對得上。

  但我心中更大的疑惑就是:劉古碑從看到那頂假的紅轎子開始,就能精準地估計到三爺要去太平間偷青銅棺,這也太神了吧。這隻能說明,風雲鎮是三爺的地盤不假,難不成,三爺知道醫院以及太平間,是劉古碑的不成?

  如果醫院太平間是劉古碑刻意設置的,那麼古碑村的滅村慘案,是不是和劉古碑難脫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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