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香水混血
手剛伸到半路,突地聽到身後“呀”地一聲驚叫。
若晜的聲音。
慌忙回頭。
砰砰砰砰砰砰!
姐姐正和幾個石毛怪打在一起,若晜不知怎麼一下子被絆倒在地上,雙腳雙手地撐着地想爬起來,卻又被石毛怪和姐姐打鬥時強勁的陰風掃倒在地。唉呀,若妹太瘦了,剛纔踏我背上時,體重我感覺僅有姐姐的一半。
“小哥,小哥~~~~~”
若晜大叫。
我呼地衝下紅石階。
先前進來時沒有,怎麼到這裏後,突地躥出這些石毛怪呀。約摸五六個的樣子,身手笨拙,卻是仗着身形優勢,硬抗硬挺,只進不退。
我呼地抽出若晜給我的青銅小刀,咬着牙怒呵着朝了最近處的一個石毛怪刺去。
咚!
撲!
巨大的反彈力反將我彈得退後幾步,手抓了雜木林子才站住。
本就是石頭,根本刺不進。
姐姐飛身急旋,整個人盤在空中,腦後的頭髮拉得筆直,雙手掠過石毛怪頭上的長毛,卻根本不敢碰他們的身子,雙腳砰砰地蹬着,也只是阻慢了些石毛怪只進不退圍擾的身形。
“雲兒,把這害人精踢出去!”
姐姐飛旋不止,砰砰的響聲處,大叫着。
哪來的害人精?
姐姐凌厲的眼神一掃還在地上亂爬的若晜,我明白了,害人精指的是若妹呀!
一下明白,若妹被圍在石毛怪中間,哭泣着亂爬一氣,姐姐還真的不能全施了手腳,顧忌傷了她。
我撲地一下仰倒,屁股着地,紅石面硬而滑,雙手在後猛地一撐,嘩地一下從石毛怪身下的間隙間滑進了包圍圈。
啪啪!
“忍着點了若妹!”
我心裏想着,狠勁地雙腳一蹬,若晜象個軟球一樣,呼地一下在硬石面上被我踢得滑出了包圍圈,滑到了旁邊的暗紅的樹林子裏。
砰砰!
石毛怪收不住身形,竟是擠撞到了一起。
姐姐飛身而立,腳竟在石毛怪頭上輕點,啪啪幾步,一個旋身落到擠撞在一起的石毛怪身後,迅急地再度呼地飛身而起,雙腳直蹬石毛怪的後背。
砰砰的響聲處,石毛怪猝不及防,有兩個倒了下去,其他的擠撞在一起。
這些傢伙,原來就會硬挺着只進不退呀,頭腦簡單!
姐姐旋身落地,腳下一個輕點,一隻手拉了我,呼地躥進剛纔踢進若晜的樹林子。
若晜倒是爬起來了,正理着掛亂的衣服,還想朝我和姐姐的地方走來。
這妮子,白長了一幅美人坯子,腦子還真的就一小孩兒的腦子,她就曉得跟她在一起的小哥在這邊,所以踢出來了,還是本能地要走回來找她的小哥,唉,要是別人,怎麼着也得先找根樹呀或別的什麼的藏下呀。
若晜還未回過神,被拉着我飛掠過來的姐姐一下拉了一隻手,呼地朝着樹林子裏躥去。
咔嚓咔嚓!
身後響聲連成一片。
終於爬起回過神來的石毛怪追了過來。
地上也是暗紅的石塊。我算是開了眼了,石頭縫裏長雜木和樹,還能長得這麼茂盛。
咦?
不對呀,好大,太大了。
飛快地隨着姐姐沒命地朝前躥的時侯,發現先前紅石階前掩着的樹林雜木騙了我們的眼睛:分明就是一大片望不到頭的暗紅的樹林,而且,特麼屁地獨門獨戶呀,一長條的圍牆,暗紅,高而大,就我這個子從旁掠過時看了下,得有兩三米,有一屋多高了。
可以想到,剛纔看到的那個我還未及推開的紅房子,只不過是這圈高圍牆的一個門房。
“小哥,受不了了,小哥,受不了了”。
旁邊的若晜呼呼地喘着氣,不知什麼時侯鬆了姐姐拉着她的手,變成了雙手抱着我的一條胳膊,連哭帶喘地說着。
我的一隻手還被姐姐拉着飛跑。
“害人精!”姐姐冷着臉急跑中回了一下頭又是咕了一句。
“雲兒,你的繩子呢?”
一下記起,半月山我和老張用過,嘿,姐姐就是聰明,好辦法!
石毛怪在紅石地上,竟是連跑帶滑,靠,這些傢伙,前進時一點也不笨呀!
鬆了姐姐的手,呼地從揹包中掏出繩子,姐姐接過,掛了近旁的一棵樹,回身一個急旋,掛到了另一棵樹上拴緊,我用小刀一下劃斷,剩餘的裝進揹包,拉着若晜和姐姐在繩的那邊還是猛跑。
啪啪啪啪!
我心裏一喜,中招了!
急忙回頭一看!
一片的黑影!
老天,什麼時侯竟然多了這麼多,先前和我們打鬥時只有五六個的樣子,現在,竟是一大排呀。
直衝過繩子,根本無視,繩斷,竟連一點阻擋的作用也沒起到。
石頭身子根本攔不住呀!
完了完了,這特麼真的要被這些傢伙抓住碾成肉泥了。
姐姐這下也是真急了,突地停住,呼地一把奪過我手裏的青銅小刀,又是咕了一句:害人精!
唉呀我地個親姐呀,怎麼從進了這紅房子跟前,就一直說若晜是害人精呀。
呼地一把抓起若晜的一隻手來,小刀猛地伸了過去。
“唉呀,姐,姐,姐,這,這,這,這可使不得!”
我急得臉煞白,幾乎是整個身子撲了過去,若晜就算是你說的是什麼害人精,但也殺不得呀。
若晜完全傻了,一動不動。
姐姐伸出腳來一橫,我撲地倒在地上。
小刀一晃,若晜的一個手指被劃破了,鮮血一下冒了出來,姐姐抓着若晜的手,拉着在紅石地上走了一個小圈,鮮血滴了一圈。
一放手一推,若晜竟是站不穩一下摔地上。
我忙忙地去扶。
“快點呀,她身上的那個香味,你還帶着嗎?”
“哦哦哦,帶着帶着帶着。”
我忙忙地去翻揹包,醒過神來的若晜哇地一聲大哭,竟象個小孩子一樣舉着剛纔姐姐劃過的手指,呼呼地吹着,捱到我身邊,這是撒着嬌要我哄呢。
姐姐那白眼幾乎要吃了我的樣了,忙忙地掏出香水來。
“灑,灑到血上,別灑多了,幾滴就夠!”
我依言將香水滴了幾滴在剛纔的血圈子上。
咔嚓的聲音轟然壓來,我們與石毛怪的距離,還就只有這麼不到五分鐘的空檔。
“跑!”
姐姐帶頭朝前跑,剛兩步,似猶豫了一下,還是返身抓了我的手,我一把抓起還舉着個手指嘟着嘴的若晜,被姐姐帶得又是飛跑。
只跑了不到五十米吧,出現了溝坎,又有了小雜木林,姐姐拉着我們一下躲了進去。
也是怪異,先前盡是大樹,地下溜光,現在往前看,大樹下多了些雜木林子。看來,先前的地方,是人爲砍光了的。
縫隙中一看,怪了!
那些成排的石毛怪竟在剛纔的血圈處停了下來。
有個首領模樣的傢伙正圍着那圈血印子看個不停,最後又蹲下,用手指沾了先在鼻子前聞,突地又伸進嘴裏,咂了咂,但立馬吐了吐舌頭。
而此時,竟然所有的石毛怪一下圍了血圈子,根本不朝前追了。
“是不是又錯了?”
突地,嗡聲嗡氣的聲音傳了來。
呼地一下,圍着的石毛怪突地一下散開一條縫,一個人影走了上來。
老天!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呀:賓館的帥小夥,服務員!
“我沒看錯,就是她,一起進的賓館!不要慌!”
啊?
女人的聲音,不過很暗啞。
撲撲!
帥小夥身上的衣服有旁的兩個石毛怪幫着脫了下來。
身上竟是黑的!
盔甲!
這不就是那天我和劉古碑還有若晜在那暗河子裏看到的遊人DIY區所造的盔甲麼?
砰砰!
旁邊又有人上來拿了她身上的盔甲。
頭髮散了下來。
竟是個姑娘呀!
怪不得穿了雙女服務員常穿的平底黑膠布鞋。
唉呀我去!
先前我還問過劉古碑,這盔甲造成連體的,多不方便呀。現在明白了,卻原來,這連體的是將人從頭開始到上半身,整個的罩下,看着就是個勇士,卻原來裏面是個姑娘。
“請姑娘最好確定一下,姑娘還得說清了,我們已然死了一百多兄弟了!”
先前那個嗡聲嗡氣的首領模樣的傢伙,此時聽着象是聲音在打顫。
這是在抓若晜?
當然混了香水味,怎麼聞怎麼不象的,現代科技的玩意,你們這些傢伙怎麼能懂。
卻突然又狐疑了,抓若晜,不是被壞風衣哥抓去過嗎,我和姐姐費了老大的勁才救出來,還連着周春也救了出來,不過周春被挖心了。但抓若晜,犯得着把我們引到穹窿子裏,費這麼大的勁嗎。
看眼前情形,這個被稱爲姑娘的姑娘,比這些石毛怪等級高呀,他們似乎在等她確認一件事,而且言語中的意思是如果是錯的,是你姑娘弄錯了,可不能再殺我們了。
姑娘蹲在地上,足足半晌。
最後站了起來,又朝着我們這邊看了看,突地一揮手說:“先回去,我會說的。”
呼地原路散回。
難道就這麼結束了?我不敢相信。
等到走遠,我們三人站起。
姐姐上下打量着若晜,突地問:“你從青銅棺裏出來後,除了胡明,除了你叫春一樣叫着的小哥,還見過什麼人?”
若晜的臉突地煞白,全身一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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