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將計就計
張主任!
醫院管太平間的張主任!
壞風衣哥怎麼把他給搞來了?
張主任搖搖晃晃,從樓裏走了出來,眼神空洞,整個人僵硬無比,我剛想打招呼,卻是發覺不對,張主任根本似看不見我們,或者說不認識我們一般,徑直走到壞風衣哥跟前,停下不動。
張主任本來就是受壞風衣哥控制,一起用屍體偷文物換錢的,而且兩人一直有勾結,現在,是張主任得罪了壞風衣哥吧,怎麼象下了咒一般,全然沒有知覺。
“這個人還記得嗎?”壞風衣哥冷冷地說。
我沒有動,看着這傢伙陰陰的樣子,腦子裏急轉,什麼意思,莫非是太平間又出了什麼問題。
突地一掌,老張一下子滾到地上,我忙忙地上前,扶起老張,觸手心裏一驚,冰涼,老天,老張似乎是凍住了一般,而看向我的眼,死灰,完全沒有知覺。
我冷冷地說:“先前說了,放過這家人,有什麼事我們一起迴風雲鎮再說。”
壞風衣哥突地冷笑起來:“動了棺底的錢,這老傢伙居然和你合起夥來騙我,還想回去,虧你想得出來。”
一下明白,原來,我拿了棺底的錢,只以爲是劉鳳亭的,沒想到,壞風衣哥在這裏面也有一腿,掂着那些錢,而老張確實是知道我拿了錢的,但還是替我瞞了,沒想到,終於還是被壞風衣哥知道了,這下子,看來老張是中招了。
我冷然:“錢又不是你的,你何必傷及老張。”
壞風衣哥一聲冷笑:“錢不是我的,但那棺是我的,錢動棺動,現在,青銅棺已然不能還原,這個賬,我們怎麼算。”
聽明白了,卻原來,動了棺底的錢,而青銅棺有了異樣,壞了他的好事。
“難不成,我得賠你一口青銅棺?”我冷然說。
壞風衣哥臉一動,“你倒是說對了。”
“我想賠,也無法賠。”我雙手一攤。
“那口青銅棺你知道在哪裏,又何必瞞我。”
壞風衣哥又是一聲冷笑。
我心裏一驚,還有一口真的青銅棺,我確實是知道在哪裏,就在老祖那,這事,害得周春被抓了去,老祖說的,是提臉換人,我卻因王路的事,一直耽誤了,這事情,壞風衣哥原來知道了。
我說:“那口青銅棺,你現在也知道了在哪裏,你怎麼不去取。”
壞風衣哥冷冷地說:“我就算是取來,也沒有用,不是要你這傢伙來解開祕密麼。”
終於說到了正題,是的,一直留我的命到現,就是因爲所有的東西,都需要我身上的血玉紅印作引,才能解開。
此時心裏明瞭,看來,壞風衣哥在這裏設了一個局,目的,卻還是古碑村下那個寶藏。
胡甜此時一言不發,狠狠地盯着壞風衣哥。
壞風衣哥看了看胡甜,“一直跟在屁股後頭追這小子,現在也沒追上,羞也不羞。”
王路聽壞風衣哥這麼一說,臉朝着胡甜一扭,眼眨了一下。女人不管是多危險,這該得意時,還真的一刻也不閒着。
胡甜冷冷地說:“趁我還沒有發怒之前,還顧着那麼點情面之前,你最好走,我哥能丟了一條手臂容忍你,我想,作爲妹妹,還是先容你一回。”
咦?
胡甜這話有深意,似乎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關於壞風衣哥的事沒有說。
壞風衣哥突地臉一沉,“你一直幫着那傢伙害我,你不覺得,你就是家族最大的叛逆麼。”
胡甜冷冷一笑:“這個時侯說這樣的話,有意思麼,你快走吧。”
突地陰風裹動,沒有來由地透冷。
壞風衣哥突地盤起身子,撲地衝向胡甜,毫無症兆地,這是搞什麼。
“讓我先結果了你這個敗類!”壞風衣哥惡狠狠地叫着,撲向胡甜。
胡甜一個扭身,躲過,而我執着青銅小刀,撲地迎了上去。
“老傢伙居然教你本事了?“壞風衣哥一掠盤開,看着我,驚訝地問。
我一把拉緊胡甜,“傻子也會學個防身之術的,更何況要時不時地提防你們這些人。”
壞風衣哥一聲冷哼,“別忙着說誰好誰壞,究竟誰好誰壞,到時侯會嚇你一跳的,我說小子,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去找那口青銅棺,我放了這滿院子的人,還有老張。”
原來壞風衣哥此番逼來,意欲是那口真的青銅棺。
這傢伙不傻,他知道,帶上我,就多幾分勝算,至少,不管是哪方勢力,現在都不敢真的殺了我,所以帶上我,能夠讓對手有幾分忌憚,這樣,會給他爭取機會的。
可我再怎麼二逼,我不得不考慮一下,難以一口答應,這無異於是去送死。老祖,沒誰鬥得過。而且,我比任何人都想衝到老祖那,因爲那裏有我的周春,我想去把她救了回來,現在,壞風衣哥逼我去,這不是機會,我怕真的觸怒了老祖,到時打又打不過,還會要了周春的命的。
我突地一聲冷笑:“你能打得過老祖?”
壞風衣哥比我更冷,“打不過,所以要帶你們一起去。”
“你怎麼這麼壞,這不是明着讓我們一起去送死?”
壞風衣哥突地臉上一動,這是他們家族冷笑的意思,“小子,跟你說了也無妨,正是因爲帶了你們,我纔有把握打贏那老傢伙。”
“什麼意思?”
“你們這裏的人,那老傢伙,一個也捨不得殺!”
壞風衣哥冷冷地說。
而我一聽,身上更冷,這到底是幾個意思。老祖不敢殺我,是因爲最後還得利用我,但不敢殺這裏的人,我不相信。
壞風衣哥看着我狐疑的神情,接着說:“這裏的人,對那老傢伙,每個人都很重要。”
我去!
搞不懂了,老祖難不成不僅是沒有了臉,而且還有我不知道的祕密?
看來,這事情複雜了。
我怎麼辦,只能是先拖着,再想辦法,老祖那,我現在很清楚,不能冒然亂去,不然,周春真的會沒命的,壞風衣哥的路數,明着就是不把我們的性命當回事,他只要他的真的另外一口青銅棺。
“就怕我答應,這家人不答應,就算是這家人答應,誰來替你守着那三車原玉石。”我突地冷冷地說。
壞風衣哥注意地看了看我,“小子,你倒是個明白人,好吧,還真的先得把這裏的事情解決好了,才能安心前去。”
壞風衣哥手一揮,老張突地似猛醒了一般,眼望向我,竟是流下淚來。我不敢上去安慰,怕反覆無常的壞風衣哥又把老張搞成剛纔那個樣子。
胡甜臉上有些動容,畢竟,我們和老張的相處,還沒有惡化,而老張,還真的就是被利用的,所以,老張說到底,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而此時,王路走到我身邊,“你到底還有什麼祕密沒告訴我。”
我靠,這女人,這個時侯倒問起這話來了。
旁的胡甜一聲冷哼,“他的祕密,和你的祕密一樣多。”
王父和王母此時也是走上前,看着我,這個時侯,他們終於明白,先前所說的瞎胡鬧請來的保鏢,還真的和他們家有着聯繫。
“全做成原石人,到時一起帶了去!”壞風衣哥一聲冷語。
這傢伙倒是想出了這個主意,倒還真的是個主意,本來原石玉在壞風衣哥那,就是做原石人的,這下子,倒是想周全了,做成了原石人,既能守了這三車原玉石,還能多些幫手。
我腦子突地一跳,想起了我懷裏的白骨,在風雲二佛的肚子裏,白骨是能調動石人的。這麼說來,如果我使點手腳,到時侯,這做成的原石人,豈不可以爲我所用,而壞風衣哥根本不知道我手中有白骨這回事。
主意拿定,我突地一聲冷笑說:“這不答應也不成呀,我們的命都在你手心裏團着,不答應成嗎。”
胡甜怪怪地看着我,見我第一次這麼爽快地答應。我暗暗地衝她點了點頭,胡甜當然明白我的心意,知道我肯定想出了辦法。
大家一起來到後院,滿滿一庫的原玉石。
壞風衣哥還是有些本事,第一次見到他的本事還真的不是吹的。
衣袖飄落間,原玉石盡數被彈到院裏,人影晃動,突起飄落間,所有的原玉石竟是一下子成了白粉,這倒還是真本事。
我說:“想不到你還真的這麼厲害。”
壞風衣哥冷冷地說:“我身上的本事,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胡甜眉頭一皺,我突地想起剛纔胡甜所說的也容他一回,那話的意思,我聽出來了,厲害的壞風衣哥,絕然有着家族的致命弱點,只是胡甜現在不想說罷了。
大家七手八腳在壞風衣哥的指揮下忙活了起來。
而我,悄悄地將白骨團在手裏,在每一個半成品的石人身上劃過。
掌心突地溫熱,這種熱,如我的血玉一般,我心裏一喜,果然,白骨確實有靈,能調動這些石人。但同時心裏也是一驚,白骨能調動的,肯定和風雲二佛肚子裏的玉石同出一脈,看來,壞風衣哥確實是在風雲山上做了手腳,偷了這些原玉石。
整整三天,忙活過去,原石人做成。
我心裏跳得厲害,不知道我的計謀成了沒有。
悄悄地走近一個原石人,我輕輕地一揮手,突地,哧響聲傳來,原石人竟是隨着我的手動而動了起來,立馬停了。
那邊壞風衣哥看了過來,我一笑說:“不小心碰到了。”
壞風衣哥冷冷一眼,沒有說話。
看着這些原石人,如看着他的士兵一樣,臉上有着自得的神情。
而我心裏冷笑着:“到時侯,真的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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