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藍調酒吧
路上老張小聲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小聲說:“出事不出事,問下黃皮不就知道了,但現在,你去幫我想個法子,怎麼辦。”
老張嘿地一笑說:“怎麼,倆女的爭牀?”
我說:“哪有這美事!”
說着上樓,我在四樓。進屋,我去,眼前的景象我差點笑出聲來,剛纔一肚子的詭異倒是被這滿滿的生活氣息給暫時弄沒了。
我住的這種老式樓房,前面是過道,也可以叫陽臺,但不是獨立的。裏面是個套間,前面一間屋,說是廳也好,室也罷,反正就一間,後面是衛生間,挨着牆,連着廚房,這特麼開始來時我還調侃過,這叫有進有出啊。有兩個窗戶。這種老式樓房,我們一般都習慣在後面裝一根鐵桿子,以備晾牀單被套等大件的,一般的衣服就晾外面的過道上了。
我進去時,兩個窗戶洞開,一個窗口趴着一個翹臀,正在努力地整理着外面的東西。
這是白骨和周春在合力往外晾剛纔洗的牀單,兩個翹臀,晃在眼前。
老張一瞟,嘰地一笑:小李,你小子就是會折騰,這成色足啊!
聽到響動,周春和白骨同時回過頭來。
周春一笑,白骨愣着。
老張卻是呀地一聲,又猛地捂住了嘴。我交待過,老張這纔沒有叫出聲來,他是看到了白骨焦黑的臉。
女人就是奇怪,前一秒還在打嘴仗,後一秒,居然親密地開始合作了。
周春一見老張,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走過來:張叔啊,好久不見,您還是這樣帥!
周春還是原來那樣,會來事,熱情似火。開始來時,周春和老張鬥過幾次酒,有一次還把老張給喝趴下了,所以算是挺熟悉的。
而這個時侯我看到周春的熱情似火,卻是有着另一種想法,周春不傻啊,處處在宣示着她纔是這裏的女主人,挺熟悉的。
老張故意一唬臉:叫張哥,說過多少次了。
周春上來一搖老張的手:是啦是啦,張哥最帥!
白骨愣愣着,這下子,終於輪到這個要強的女人手足無措了。
我沒有理會周春的熱情,而是一指白骨說:“我朋友,出了點事,現在就告訴了你一個人,幫着想點辦法,再就是別說出去。”
老張點點頭。白骨此時走過來,依然在牀頭前的椅子上坐了。唉,環境改變人,這白骨也居然淑女起來。
老張輕聲問我:燒的?
我點點頭。
老張卻是突地一把把我拉到一邊,嚴厲地說:“我可看出來了,是陰火燒的,別騙我,這姑娘有問題。”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老張的手掌:你不這樣故作聰明沒人把你當傻比,正是因爲這樣,才提前帶你來打招呼啊,問題個屁,是我熟人,放心。
老張嘀咕着說:“這樣出去怎麼見人,得想個法子啊。”
我說:“她有方法,可就是不說,不能總藏屋裏吧,這一個大姑娘,會悶出病來的。”
老張眼睛一咕嚕,突地笑了說:“虧你還是醫院的保安,倒是忘了,這姑娘暫時沒性命之憂吧?”我搖搖頭說應該沒有吧。老張說這就好辦,我明兒去拿一迭口罩來,醫院多的是,戴個口罩,再戴個墨鏡,那酷,不是作,也掩了這臉不是。
我一拍老張肩膀,“唉呀我怎麼沒想到,還是你鬼點子多。”
白骨一直愣愣的,看着我和老張又說又笑地商量,只是看向我的眼,明明滅滅的,搞不清楚是個什麼意思。
老張掃了一眼我的屋內,又是一笑說:“怎麼着,三人同牀?”
我唬一眼老張。老張一笑說:“今兒就將就了,你小子老實些就成,明兒我去拿兩套行李來,你這屋裏反正有空間,醫院多的是病牀行李,還消過毒,看着不好,可比外面的黑心棉強多了。”
還別說,老張考慮得挺周到的,我點點頭。
心裏稍鬆了口氣,這就算是安下家來了。
晚上兩女的睡牀,我在破沙發上將就。
白骨或許不習慣,愣愣地看着周春。周春看我一眼,嘻嘻一笑對白骨說:“要說是我怕你,現在搞得倒象是你怕我了,來呀,睡覺啊。”
白骨和周春躺下,我心裏覺得這事情太怪異了,我這人生真的如戲啊,太魔幻了吧,現在,兩個本來不應在一起的女人,居然因爲我,擠在了一張牀上。
第二天,老張很早就來了,很信守諾言,帶來了口罩,還有兩套被子行李。
老張說:“沒人看到,放心。”
我感激地看了老張一眼。老張卻是一把把我拉到門外:小李,太平間裏我怎麼感到調低了溫度,還是要比平時高啊。
老張一說,又把我的心說吊了起來。
我輕輕地說:“治病得找源頭,還是得找黃皮,看是不是那天出的問題。”
老張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這事真的鬧起來,我們沒法交待的,那今晚摸摸去?”
我說成啊。
“我也要去!”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是周春,這姑娘,不知什麼時侯竟然悄悄地站到了我和老張的身後,特麼象貓啊,沒有聲響。
我和老張對望一眼,苦笑一下。我們都清楚周春的性格,這姑娘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萬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要她改主意,她會把這屋頂都掀了。
無奈地點頭。我想着也好,她跟着不礙事。
“不能丟下我!”屋裏傳來冷冷地聲音。
是白骨的。周春一咋呼,白骨也聽到了。白骨和周春性格恰恰相反,周春是熱情似火,白骨是冷靜有餘。但這冷靜的主,說出的話,那也是一字一坑。
這下好了,我們只能是答應了。
其實回到太平間,我有我精細的考慮。這裏,畢竟是所有事情的源頭,風雲山之所以我沒有去,是因爲八面妖龕的話提醒了我,再不是那個莽撞的李青雲了,我現在知道,風雲山絕對是出了大事,我這麼冒失地闖雲,不僅是於事無補,弄不好,會搭進自己,還得把辦法想好了再說。當然帶着周春還有白骨返回來,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想等若晜,還有胡甜,以及姐姐,甚至說不定還有王路,上次負氣地離開了我,我老在外面漂着,她們就是想找我也找不到,不如到這裏一方面想主意,另一方面讓師傅先去風雲山打探個究竟,我如果等到了這幾位姑娘,大家合計好了,一去就成,那纔是把事情搞成功不至於辦砸的真正的辦事的套路。
白天我出去採購,拉了老張,老張鬼精,知道我要給白骨和周春買衣服,所以樂呵呵地幫我選了個遍,還好,挺順利的。
傍晚梳洗一番,我和老張眼都直了,周春真的漂亮,就連白骨,那婀娜的身姿,一樣迷人,穿上我買的新衣服,絕對拉風。白骨戴上了口罩,還架起了墨鏡,我的天,我心裏怎麼有了那麼點小激動啊。
周春見我盯着白骨看,鼻子一哼。老張在旁嘻地一笑,我催着快走,不然,這醋意又是要發酵了。
藍調酒吧在醫院對過這條街的中後段,說起來,算是這地方最爲高大上的酒吧了。
老闆黃皮我和老張熟悉一是因爲去喝過酒,還有個重要的事就是他居然還和蘭姨沾點親,是個遠房的什麼親戚,也就是因爲這原因,我和老張去過幾次。他這酒吧開了有三年多了,據說當時來開時,還是蘭姨幫着找的門面。
說實話,我並不是一聽老張說了黃皮的事我就懷疑,而更重要的,就是因爲蘭姨,她其實就是個鬼,媽地,和她有關係,還是親戚,所以,我不能不多個心眼,而我在去的路上,幾乎可以肯定,這裏面,絕然有問題,所以,我還帶上了我的青銅小刀。
進酒吧,喧囂。
而我們一進去,似乎更添熱度。老張也搞了幅墨鏡戴上,就是遮年齡,我說我不用,老張說你本身硬件夠。我一撇嘴說蘭姨走了,你就學會鉤小姑娘了。老張嘿嘿一笑說此一時彼一時嘛,再說也是工作需要。
媽地,他倒是把這去酒吧,當成工作了。
服務生領位,我輕聲問:“黃總呢?”
服務生驚慌地看了我一眼,昏黃的燈下,我都能感到他突然的不自然,沒有回答我的話,逃也似地走了。
正狐疑間,一個領班模樣的姑娘來了。
頭髮盤起,那套裝,裹着渾圓的翹臀,媽地,酒吧就是不缺美女啊。
笑着,看到我們:幾位是找我們黃總,還是喝酒啊?
我一笑說:都是,先上酒吧。
領班姑娘久經沙場,一瞟正四處興奮地看個不停的周春和白骨,一笑說:“好吧,我這就上,不過,黃總有點事出去了,我聯繫了,他說得待會來。”
我點頭。
酒上來時,我正看着四周,客人很多,鬧得很。
習慣性地端起面前的杯子送到嘴邊,可手腕卻是突地被拉住了。
一看,是白骨,墨鏡看不清眼神,卻是手裏使勁,硬生生地把我手腕扳到了桌子上,酒杯居然不動不搖。
我一笑,小聲說:“這是紅酒,你沒見過,沒事的,能喝的。”
白骨還是沒放我的手腕,臉卻是貼到了我耳根子下,香甜的氣息吹得我脖子癢癢的,輕輕地說出一句話:摻着血的酒也能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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