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臺上臺下的陰戾
是的,我心裏明明白白,特麼真的是陰詭無處不在啊,本來想依着我的分析,碰個運氣,能不能看到我所懷疑的對象。
現在,沒有發現,卻是意外地有收穫,居然有人在大街當中,還正兒八經地玩起了陰詭。
我可以肯定,這絕不是偶然,而且這裏就是六道輪迴場的原料供應地,所以,這種陰詭,不是空穴來風,我一念留下,還算是留對了。
我心裏明鏡似的,這不是什麼幻術,明明就是陰魂玩詭,臺子沒有問題,那個中年人也沒有問題,問題是黑布,還有這個一直扭着媚笑不止的姑娘。
人羣越來越熱鬧,而我的心裏越來越冷。
還真的有好事者跳上了臺子,我心裏呼地一震,緊張地盯着。
一個痞氣的小年輕跳上了臺,輕挑地對着正扭個不停的姑娘勾了勾手指,那姑娘還真的很配合,竟在扭到了他的身邊,貼面舞了起來。
臺下一片的笑聲,浪叫聲,更熱鬧了,那小年輕也在這股熱浪的刺激下,興奮得滿臉通紅,對着中年人笑個不停。
中年人一揮手,姑娘退後,大聲說:“來呀,我們爲這個勇士鼓掌,感謝他就要帶給我們的快樂!”
臺下啪嗒啪嗒的掌聲雷動,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我去,這還真的應了看戲不怕臺高這句老話。
中年人舉起黑布,小年輕大笑着,滿不在乎。
我緊張地盯着,心裏想,怎麼辦,此時若出手,不知會發生什麼,不出手,肯定會出問題,但這麼多人,不明真相的人羣,若是有任何不測,引起騷亂,那可不得了。
心裏急,但裹在人堆裏真的沒辦法。
中年人舉起黑布,撲地一抖,兩面亮相,人羣轟地叫好,中年人詭異地一笑,呼地將黑布一下子罩向小年輕的頭頂。
老天!
黑布慢慢地垮塌下去,如無物一般,和先前一樣。
人羣浪叫的聲音小了點,有了小聲的議論聲。
黑布整個地攤在臺上,明明罩着的小年輕,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在黑布下面。
人羣突地安靜,可能是大家也覺得太怪了。
“快,揭呀!”忽地一聲高叫,是小年輕的同伴,不知是想看熱鬧,還是着急。
中年人呼地一揭黑布,哇呀,黑布下空空如也,而且臺子上沒有任何痕跡,那一直滿不在乎笑着的痞子年輕人,真的消失了。
人羣剎間安靜,這麼多人一起安靜,真的讓人駭然,而我的心裏更是一緊,慌忙地仔細看,我靠,真的不見了,而且更讓我心裏發急的是,黑布下也不見。
怎麼回事?我真急了,但不能表現出來。太出乎意外,我認爲,這其實就是一個陰陽兩道障眼法,黑布是法器,這法器其實太平常,師傅若在,比這更高明。
黑布分清陰陽兩界,小年輕是陽世,黑布罩下,入陰,下面的陽世之人當然看不見了,其實小年輕應該就在黑布的吸附之上,這是我想的,也認爲應該是這樣不會錯。
而且我認爲,別人看不到,我定能看到年輕人的魂靈吸附於黑布之上,其實這並不可怕,我就能解開,打亂黑布,擾亂陰陽,年輕人就會出現,如果師傅在,更簡單,只消輕揮桃木劍,此事可解。
可特麼太詭異了,此時,大出我的意外啊,我用力細看,黑布上下,被中年人舉着亮相的黑布正反面,竟然沒有年輕人的魂靈,而且臺子上也沒有。
哪去了?
老天!我低估了這裏的陰詭啊,看來,一切,不是我看到的這樣的簡單。
轟地一下,臺下突地掌聲雷動,叫好聲大起。我靠,看客在爲這精彩的表演叫好啊!
獵奇的人們,只看到真的如中年人所說,精彩絕倫,小年輕真的不見了。
“快,快變回來!”下面有好事者在大叫着。
而那一媚笑着一直扭動不止的姑娘,此時退到了後面,我緊張地盯着,這幅白骨架,全身沒有氣場,我明白,這其實就是一個道具,沒有任何的作用。
我靠,這中年人就是普通人,那麼,陰詭應是黑布,可黑布我看了,也沒任何的異樣,也是普通的黑布,難不成,真的出鬼了,還有我不能明白的詭異?
中年人沒問題,黑布沒問題,那幅白骨架也就是一個道具,哪有問題?我腦子呼地一緊,只能是有人控制,有人在背後玩陰詭。
此時轟浪聲更甚,看客們越發熱鬧,大叫着要快變回來。
中年人哈哈一笑,黑布一抖,呼地朝着臺上一罩,我去,當真,黑布慢慢地隆起,一個人形在黑布裏面漲出。
中年人呼地一揭黑布,轟然的叫好聲更大了,年輕人出現了,完好無損。
可我一細看,突地覺得不對勁,這年輕人,怎麼臉色似白了一些,當然,這種白,還就我能細心地看見,那些轟然的獵奇的看客,當然不能發現了。
年輕人沒有剛纔的笑,卻是輕輕地身體一晃,轉而強笑,走下了臺。
我心裏一緊,有問題。
而稍一愣神,卻是又有好事者跳上了臺,這是剛纔那年輕人的同伴,大叫着:“我纔不信呢。”
跳上臺後,圍着臺子轉了幾圈,還特意在剛纔那黑布罩着的地方多看了幾眼,顯擺似的,自作聰明,用腳狠命地跺了跺那黑布罩過的臺子,沒有任何異樣,臺下轟浪的聲音更甚。
完了!我心裏呼地一冷,太明顯的圈套啊,剛纔那年輕人能復原出來,明明就是再套人進去的,可我,卻是無法阻止。
旁邊的王路一直冷笑,這姑娘,從姐姐和她說過那番話後,就是這怪笑。而且一直是怪怪的,但我又看不出哪裏怪,反正沒什麼,我也不管了。
而若晜,卻是大張着嘴,只顧看熱鬧,沒想更多,這倒是讓我的心裏越發地放心了,只要不是若晜,我倒是心裏好受些。秋葉卻是一幅冷然,毫無興趣的樣子,當然沒興趣,或許她早發現了其中的祕密。
陰詭之事,於秋葉,當然沒有意思。
而我只想着,這是不是和我所經過的陰詭有關聯。現在心裏隱然的祕密,折騰得我心亂如麻。
就在亂想之間,黑布轟地又是罩上了那個年輕人,下面更熱鬧了。黑布又是一塌,與先前一樣,此時人羣不再如先前一樣興奮,都等着年輕人重新出來。
卻是怪了,中年人突地一笑,黑布此時慢慢地隆起,哇呀,不象人啊,此時人羣騷動起來,因爲黑布隆起的形狀,如一條棍一樣,不是先前一直隆起的人形。
我心裏呼地一緊,怎麼回事?
中年人突地一拉黑布,人羣哇呀齊聲驚啊,我的天,臺子上的年輕人不見了,只是一條棍,一條烏黑的棍。
烏黑的棍?我心裏呼地一冷,這特麼先前壓着我身子的,也是烏黑的棍,難不成,這也有什麼講究不成。卻是隱然感到了一種氣場,我手慢慢地伸向懷中,緊握了青銅小刀,這特麼這地方,有問題,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
人羣突地不安靜了起來。而我緊鄰的旁邊,有人小聲地驚叫:“天,有鬼!”
而這種聲音,竟而突地擴散一般,人羣不安起來,有人在後退,有人在驚叫,而更多的人是在喊,“這是新幻術麼,變回來啊!”更多的人附和着。
不對!剛纔喊的聲音不對頭,我總覺得與平時聽到的正常的人的聲音不對頭。
剛想轉頭,卻是又是一個聲音高叫着:“新幻術啊,快呀,我們去把棍子搶了,看他怎麼變回來!”
咦,這聲音,特麼有問題啊。
猛然回頭,卻是見到冷光一閃,這是我能感覺到的,我靠,果然有問題。
而那閃過的冷光處,有兩個人影快快地在人堆裏亂穿,高叫聲,鼓動人們去搶棍子的聲音,就是這兩個傢伙發出的,而且兩個傢伙的眼睛明顯不對頭。
就是剛纔上臺體驗了幻術的兩個年輕人。
心裏陡地一緊,我靠,這是放的引水啊,這兩個年輕人,顯然是被動了手腳的。
而看客,永遠是在狂熱中受不得半點誘惑的。
有人躍躍欲試。此時,那兩個年輕人,竟是飛騰,突地帶頭跳到了臺子上,而轉身,對着臺下的人羣招手,臺下的人羣立時瘋涌而出,朝着臺上而去,亂成一片。
看熱鬧,永遠比不上參與熱鬧更刺激,這就是喫瓜羣衆的一種劣根性,我始終相信這點。
人羣轟然涌上臺子,我愣了一下,完了,猛然明白,這特麼就是在我們面前上演的一出引人入套的鬧劇啊。怪我心裏只想着能不能看到胡甜還是別的什麼姑娘,竟然沒有及時想到這點。
“你還不出手麼?你等着這所有的人全然彌入陰界麼?”
先前滿不在乎的秋葉突地冷冷地說。
“他不會出手的,因爲他等的人,還沒有出現!”
王路,竟然是王路,突地冷笑一聲,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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