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拖延時間 作者:未知 貞子覺得無語,靜靜地看着他。 楚離繼續說道:“這樣一來,小孩由你父母養,他們三個人都不要花我們的錢,我的工資每多少,留着自己花,家交給你管理,你來養家,養活我媽——” 貞子徹底明白了,和一個外星人實在是無法繼續聊,越聊越寒心。 這個世界上還能存在這麼落後的村莊? 貞子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在做夢嗎? 還是在幻想? 貞子走近他,伸手,捏了他的臉。 楚離大叫一聲,嫌棄地罵道:“拿開你的髒手!” 咦?不是呀?是真實的嗎? 貞子傻傻地看着他,弱弱地問道:“你是誰呀?” 楚離一臉不賴煩地看着貞子,直截了斷地問道:“到底要不要跟我去領證?” 貞子不回答,半天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半晌,貞子回答道:“楚離,你就是一個古代人,難怪找不到一個跟你結婚的人,是不是每一個和你交往過的人,你都告訴過他們,叫他們養你的父母和你的家?讓他們的父母養你的小孩?” 貞子覺得她的話有點繞,但是意思很清楚。 楚離一怔,楞着神兒。 她怎麼問這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楚離覺得貞子太囉嗦。 “貞子,我就問一句,你只需要直接回答問題,願意或是不願意。那你願意跟我領證嗎?” “不願意!” 貞子毫不猶豫地回答。 卓越迷迷糊糊之間,痛苦地掙扎了一下。 他想說,這個女人太傻了,就不會哄哄楚離,度過危險期嗎? 這女人太蠢了! 卓越努力掙扎,卻動彈不了,頭部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他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楚離聽見她斬釘截鐵的回答,一肚子氣。 他拾起地上的扁擔,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跑到安全距離,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 “媽,她不聽話,帶着他們過來吧,如果不從,弄死她!” “好的,兒子,我這就過去!沒有人會不要命的,她一定會聽話,乖乖地去民政局領證。” …… 母子倆聊了一通,掛了電話。 此刻的貞子,發現楚離離開了,立馬跑向卓越,檢查他的傷口,爲他做一些急救處理。 正當她將卓越摟在臂膀裏。 聽見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殺氣騰騰。 貞子的潛意識警覺了起來。 她迅速幫卓越包紮好,正要將他放下—— “小賤人!揹着我兒子,在這兒偷情?給我打!” 楚離的老媽剛剛好抓住貞子一個把柄,找到了一個可以打人的理由。 貞子覺得莫名其妙。 第一,有見過和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偷情的嗎? 第二,她即使偷情,用不着揹着楚離,她又不是處理的什麼人! 貞子聽見楚離老媽的幾句話,心裏的火氣往上面噴。 她將卓越放下,慢慢地站了起來,轉身,放眼望去,天啦!一羣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每一個人手裏拿着工具,怎麼辦呢?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了? 貞子下意識地回頭,看看地上卓越,這下子完了,兩人都得死在村裏了。 如果是一個人,肯定是走爲上計,可是,不能扔下這個倒黴催的吧?不然,以後一個人幫總裁做事了,還不得忙死呀? 貞子扭頭,看看對方,人多勢衆,不能來硬的,不能拼武力。那應該怎麼辦? 貞子快速轉動腦筋,實在是沒轍。 貞子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一些故事,裏面的主人公子啊危險的環境中,就是靠講故事,度過了危險的一天又一天呢,每一天講一個故事,拖延時間,讓自己活命。 貞子想,她也可以,這幫村民一定也想聽故事。 她想來想去,只有一招,一損招,就是跟這幫愚蠢的村民講故事。 “想什麼東西呢?我們要打你,你不反抗?或是又什麼表示?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打你了呀?” 楚離的母親說得太明顯了,貞子就是不接招。 楚離的母親,希望她答應跟楚離去領證,然後他們就撤了,不打她了。 貞子聽見楚離母親的話,笑了笑,回答道:“阿姨,你的意思是我答應領證,就放過我和地上這個卓越,是吧?你們這樣做是不合法的,這樣吧,我先講一個故事給你們聽,如果覺得好,你們放過我,如果覺得不好,我跟你們楚離領證去。” 這死丫頭,她在講條件? 楚離的母親一肚子火氣,想直接打她來着。 村民立馬拉住了楚離的母親,在她耳邊嘀咕一番。 “聽她講故事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她不是說了嗎?覺得不好,她就跟我們娃子去領證,無論她講得多好,我們全都說不好,這樣一來,不就完了嗎?” 楚離的母親想了一下,也對。 “你說得對,這樣最好,她不是講究什麼道理的嗎?自己說得話,應該不會耍賴吧?就信她一次?” “聽我的沒錯,這個女的雖然不怎麼樣,用完了她就讓她離婚滾蛋!” “當然,我們家娃子是全村最優秀的男人,絕對不能要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看看,這還沒有進家門呢,就跟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不清不楚的。” “就是就是,這種女人不能要,配不上娃子,但是目前,以大局爲重,把地皮弄到手再說!” …… 兩人交頭接耳,聊了一通。 笑眯眯的,就這麼同意了貞子講故事。 楚離母親清了一下嗓子,看向貞子,說道:“好吧,就讓你有一個展示的機會,給我們講故事,記住你說的,講得不好,跟我們娃子去領證!” 貞子抿嘴一笑,大聲說道:“好嘞!” 貞子沒有辦法,她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才能保住兩人的性命。 她已經決定,儘量讓故事又吸引力,一直講下去,等待轉機,如果還是拖不住村民,爲了最好的結果,兩人死了,不如有一人活命,那麼她打算從了他們的要求,讓卓越離開,她去領證。 只是目前,故事怎麼辦? 故事是她最不擅長的東西,她的腦子裏,壓根就沒有故事,小時候的故事早已忘記了,要她臨時想一個故事嗎? 怎麼想?想起學生時代寫作文,她一直咬着筆頭,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 貞子的頭皮疼了,這一刻,多想一走了之,回頭看看卓越,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頭上的布料沁出了血漬。 貞子還是扭頭,清了清嗓子,就司馬當活馬醫了,瞎掰一段故事。 “小賤人,講故事呀!” 楚離的母親催促道。 貞子笑了笑,說道:“在構思呀。我這就講!” —— 九月三日,赫連商學院開學之際,微風乍起,一葉知秋。 秋風,甜美中夾雜着一絲絲涼意,吹起萬千秀髮,沐浴着一批剛剛經過高考“浴血奮戰”的莘莘學子。 於千萬人之中,像風一樣,飄進來一位英俊的男同學。 他的出現,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氣場,瞬間,整個校園的空氣,像是被灌霜了。 南宮貞子坐在接待處,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城市的九月份,不應該是燥熱的嗎?今天爲何突然冷了起來?她伸出手,下意識地,交叉抱着自己的手臂,不停地搓搓有一些冰涼的,泛起雞皮疙瘩的皮膚,她擡頭看了看天,不對呀,一大早還是青天白雲呢,怎麼突然陰沉了起來? 南宮貞子放開手,撿起桌子上的手機,熟練地,將指紋放在解鎖處,屏幕一下子便亮了,一看,才早上九點鐘呢!冷冷冷! 南宮貞子扔掉手機,站起來,原地做起了運動,跳了起來。 不對呀,怎麼越跳越覺得寒冷?着該死的鬼天氣,有沒有搞錯! “一八級宿舍樓?” 伴隨着寒冷的逼近,桌子前面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南宮貞子立馬停住了跳躍,定睛一看,高聳的外增高發型,不知道噴了幾瓶定型水?濃濃的一字眉毛,天生的?還是種植的?高挺的鼻樑骨,一定是動過刀子的!南宮貞子盯着他,她的銳利的眼神,溜達到了他的厚重且不失性感的嘴脣上,這一個脣,也太有吸引力了,南宮貞子不知不覺中,嚥了一口水。 “你聾了嗎?!” 從眼前這張性感的嘴脣裏,冒出來四個字,南宮貞子沒有注意聽內容,她只看見了脣的張合,一張一合之間,是那麼的又節奏感,像是—— “浪費時間!” 他丟下一句話,帶着一臉冰冷和滿身寒氣,轉身離開。 南宮貞子這纔回神,追了上去,笑嘻嘻地問道:“同學,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他回頭,看了南宮貞子一眼,就這一眼,南宮貞子整個人都要醉了,他的眼睛深邃,深深淺淺之間,冷漠之間,全是溫柔。 南宮貞子近距離地盯着他看,他的眉毛不是假的,他的鼻子也不是墊的,他的—— “你會說話?你好,我是一八級新生,我叫獨孤卓越,宿舍樓怎麼走?” 獨孤?! 這個姓氏並不多,嚴格地說,本市只有一戶,而這一戶,便是獨孤房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