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掉溝裏去了 作者:未知 所以說,現在貞子就這樣離自己而去。 這個男人居然覺得心裏不平衡,居然覺得心裏非常的鬱悶,覺得心裏非常的難受。 楚離好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似的,好像是一個被拋棄的男人似的。 然而,這個女人還踢了自己一腳。這個女人就不道歉?這個女人就不來哄一下自己? 想到這裏的時候,這個男人覺得自己非常的委屈,兩滴委屈的淚水,就這樣滾了出來。 這個男人狠狠地擦掉自己的眼淚,然後“砰”地一聲將車子門打開,就這樣衝這個女人跑了過去,就這樣快速地跟上了這個女人。 楚離就在離這個女孩子一米遠的時候,一個箭步挎着上去,擋在了這個女孩子的面前。 然後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這個女孩子看。眼睛幾乎要爆出來了,眼睛就那麼憤怒地看着這個女孩子。臉拉得很長,像是誰欠了他的錢似的,或者是說欠了他的米似的。 這個男人就這樣怔怔地憤怒地看着眼前這個女孩子。 然而這個女孩子這一點倒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爲什麼會跟上來? 這個男人會不會跟上來這個問題,這個女孩子一點也沒有想到。 這一點,讓這個女孩子非常的意外,非常地覺得稀奇,非常地覺得奇怪。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嗎? 不是很討厭自己嗎?不是很討厭別人問他問題嗎? 不是想讓自己走開嗎? 貞子就這樣看着眼前這個拉着一張臉的男人。就這樣慢慢地停下了腳步。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腿,覺得自己的腿真的是挺硬的。然後站在那裏,看看自己的鞋子,這幾那一雙小白鞋,穿得是那麼的紮實,然而,這個男人的頭上卻被自己踢了一腳。 也許很疼吧? 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是上來要醫藥費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沒有什麼好事?向着他這個男人,應該是不是捨不得一個女孩子離開。像這種男人,應該給他點錢就打發了,算了吧! 但是給錢給他出來嗎? 打工就那麼一點點錢,還要靠自己養活自己呢,最近又不想回家喫飯,老是聽着老媽在講婚姻大事,老是聽着老媽老爸在那裏逼着相親。 貞子想着這些實質性的問題,想着自己的工資就那麼一點點,想着自己剛進公司沒多久,想着自己乾的事情也不多,想着自己離其他的助理其實差遠了。 所以呢? 現在還是學習的階段,幸虧總裁對自己信任,幸虧總裁喜歡自己的工作能力,幸會總裁不是看不起所有的人,幸會總裁還是有信賴的人。 要不是總裁,要不是總裁留着自己,現在連喫飯的錢都沒有了。 所以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感激的。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不值得感激,眼前這個男人也不值得陪他醫藥費。 踢了他的頭是吧?有證據嗎?看見了嗎? 剛纔見過也沒有,剛纔那種人煙稀少的地方怎麼會有人看見的? 貞子想到這裏的時候,幾乎覺得自己是個天才。這種事情也可以否定。 這種事情值得否定。誰叫眼前這個男人是個渣男呢。 如果是一個善良一點的男人,不小心踢了他一腳,肯定要陪着醫藥費的。 然而對於這種男人來說,就讓他滾蛋!什麼也不給他就讓他走人。這男人想在這裏得到一點什麼好處嗎? 這個男人是想得到安慰嗎?這個男人還是想得到關心? 難道對於一個曾經有過關係的人,對一個曾經愛過的人,對於現在不愛的人,對現在一點關係也沒的人,他還想在這裏得到安慰,她想在這裏得到溫柔體貼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真的是享受了,那麼這個男人真的是夠會撒嬌的。 這種男人想撒嬌可以到別的女人那裏撒去!爲什麼跑這裏來撒嬌賣萌? 楚離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實際上對於這種男人來說,這種程度就是受了委屈。 被一個女人踢了一腳,這不是委屈是什麼?難道設置真是備受欺負嗎? 其實受欺負確實是委屈啦!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心安理得地站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就這樣擋住這個女人的道路。 等待這個女人向自己道歉嗎?還是等待這個女人給自己賠償? 還是等待這個女人發話?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就是拉着一張臉,噘着嘴都好像是在撒嬌一樣的,好像覺得自己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樣,像是竇娥冤一樣,就站在這個女孩子的面前一句話也不說。 就等着這個女孩子開口,他都要看看這個女孩子會怎麼說? 他都要看看這個男人討厭的女人到底是怎麼道歉的? 貞子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好像裝得自己很委屈似的。 其實平時吧,這種男人最討厭的這種男人最自私的。這種男人,只知道要別人安慰要別人的溫柔體貼。 讓自己付出的全部是虛假,自己付出的全部是貪心。就算是對那些小護士來說,其實那些小護士想和他相處,那些小護士想和他聊天,那些小護士想和他坐在同一桌喫飯。 那些小護士替他付那麼一點點幾塊錢那點小錢。 買個早餐,記得付錢,喫個夜宵記得付錢,其實對大小或者來說,只是拿錢買一個開心而已。 但是小護士只是覺得賞心悅目而已。畢竟這個醫生長得並不是很難看。畢竟這個醫生看起來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像是唐僧肉一樣。 “楚離醫生,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你不是說不喜歡我糾纏你嗎?你不是很討厭,我擋着你的車子嗎?現在我不擋着你了,現在我不糾纏你了,現在我離你遠遠的,現在我讓你回去,我讓你回家,這還不容易嗎?這還不簡單嗎?這還不行嗎?爲什麼你還要跟着我?現在我告訴你,現在不是我糾纏你,是你,糾纏我。其實剛纔也不是我,糾纏你,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你只要簡單地回答,就可以了,你只是簡單地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情況就可以了。但是你做不到。你要在這裏和我說一大堆。現在就不要怪我踢了你一腳。你不會是爲這個來找我的吧?你想要醫藥費還是想要道歉?還是想什麼都要?我覺得做人不要那麼貪心……” “賠償!” 楚離醫生不聽這個女孩子把話說完,也不聽這個女孩子在說一些什麼話。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丟下了兩個字賠償。 這一句賠償,讓這個女孩子真的是沒有說下去的意思,讓這個女孩子一下子就變得啞口無言。 什麼叫賠償? 什麼叫賠償? 真的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 就這麼踢了一腳還要賠償?難道這個男人是一隻老鼠嗎? 難道這個男人到哪裏都要佔一點便宜嗎? 這個男人真的是不能叫做一個男人,真的很後悔曾經和這個男人交往過,真的很後悔,曾經和這個男人相愛了一場。 “楚離醫生,什麼叫賠償?你叫誰賠償?我欠了你的什麼?爲什麼要賠償?我佔了你的便宜嗎?我欠了你的錢嗎?你爲什麼叫每一個人都叫賠償?你是不是已經叫習慣了這兩個字?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賠償我,我的名字可不是叫賠償哦!不要在這裏瞎叫喚,我知道像你這種人,除了賠償你想不到別的事兒。現在我不糾纏你了,你卻在這裏糾纏我,你還在這裏要什麼賠償。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你讓我生氣了,我做了我做該做的事情,這有錯嗎?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爲我是個女子,我是一個弱女子,你就敢欺負我?你不會以爲我是個女的就不管對你怎麼樣,你不要在這裏耍賴,你更不要在這裏敲詐勒索。我告訴你,對我來說你這個人根本就不什麼東西!” 貞子最害怕提到賠償兩個字,因爲對於這個女孩子來說,並不是說超越道德的問題,並不是說什麼粗魯的問題。 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即使說,這個女孩子比較粗魯也好,說這個女孩子不道德也好。這個女孩子都無所謂。畢竟踢人家一腳,跟道德打不上關係。踢人家一腳跟粗魯也打不上關係,但是該走路的時候應該錯了。並不是說所有女孩子每時每刻都溫柔體貼那纔是一個好女孩。 對待粗魯的人當然要用粗魯的一腳纔可以。 所以想到這裏的時候,這個女孩子最擔心的問題,就是,她的那點微薄的工資給自己的生活費都有問題,那麼現在還要賠償嗎? 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真的不敢想象以後是不是要餓肚子呢。 “楚離醫生,你是說要賠償是吧?我覺得你說得不對,賠償跟我和你之間有關係嗎?我覺得找賠償,你還是去找別的小護士撒嬌吧。我就當你跟我撒嬌好了。但是我這個人軟硬不喫的,我這個人跟我撒嬌也是沒用的。因爲我並不理解男人,撒嬌是怎麼一回事。因爲我並不喜歡男人撒嬌。我覺得一個男人在和一個女人撒嬌,要麼就是很愛這個女人,要麼就是被這個女人愛。然後這點關係在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存在了。在我和你之間不存在愛和被愛的關係。我和你之間以前存在恨和背後的關係。當然這個恨和背後都已經不存在了。我和你之間只有冷漠的關係。因爲我們之間壓根就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不要在這裏跟我提什麼賠償的問題。” “貞子,我和你之間就是存在賠償的關係。你剛纔踢了我一腳,你覺得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動粗,不要付一些責任吧?不要付一些醫藥費嗎?醫藥費對我們醫生來說是比較敏感的問題,你也知道你曾經是一個護士,你知道打了一個人就得賠償。當你打人的時候,你也許覺得很傻,但是你在想過之後要負起這個法律責任。你打了我你就得賠償我。現在我的頭受傷了,我被你踢傻了,我需要一定的補償。你給我補償,我就放過你,否則我會一直攔着你,不讓你走。我不讓你去問那個女孩子的情況,我不讓你知道你喜歡的男人的情況。我看你怎麼辦?反正不給我賠償我就不讓你離開。” 耍賴! 這個男人幾乎就是在這裏耍賴! 不讓我離開?! 有這種事情! 如果有這種事情,我以我這個女人也就白做了。 我的跆拳道也就白學了! 這個時候也許還用得上跆拳道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這個女孩子一肚子氣又不得出來。這個女孩子平生最討厭男人威脅自己。平生最討厭男人在這裏耍橫。 特別討厭男人在這裏耍橫!於是這個女孩子伸出了雙手,雙手那樣交叉在那裏試試功夫,試試力度,然後她的手那樣折起,只聽見骨頭“咔嚓、咔擦”響起,然後又折另外一隻手,又聽見骨頭,那樣“咔嚓”一聲響起。 然後就這樣擡起—— 楚離醫生看見這個女孩子擡起腿來那個動作。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馬嚇得臉色發青,然後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退了好幾步。 就這樣讓開了。 就再也不敢擋這個女孩子的路了。 天哪!這個男人怎麼如此的膽小! 這個女孩子還沒出手呢,這個女孩子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熱身運動而已。 然後這個女孩子開啓的腿並沒有踢出去,而是輕輕地搖了兩下,像是在活動活動筋骨似的。 然後又擡起了另外一條腿,這個醫生看到另外一條腿又擡起來的時候,這個醫生嚇得臉色發白,然後就往後面退了兩步。 這兩步沒有退好,退到了路邊的水溝裏…… “救命!” 楚離醫生在路旁的水溝裏大聲地呼救。 這個男人真的是嚇着了。 因爲這個男人壓根就嚇傻了,雖然這個男人不怕水,但是水溝裏面髒得很。 那個水是黑呼呼的。 這個男人嚇得要命,因爲有一種未知的感覺期待着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很想趕緊爬上來,但是這個高度怎麼爬上去呀? 現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想求這個女孩子幫他一把,將這個男人拉上去。但是這個女孩子覺得這個男的太滑稽了。 這個男人的臉上都是水,都是泥巴,然後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泥巴,都是黑糊糊的泥巴。 看着這個男人這個樣子的時候,貞子哈哈大笑起來。 貞子覺得今天最開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