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两年,外界 作者:灯笼芯 更新時間:20170701 “呼啦”一声,巨大的黑影,从天而落。 竟是白鸿的那只帝王蟒。 帝王蟒落地盘旋,却只如小兽一般,痴缠地圈住少女,以巨大的蛇首,拱了拱少女的手。 引得少女低低轻笑。 這少女是谁? 正是入了苦灵谷,消失足足两年的云挽歌! 此时的她,眉眼之中,淡去了曾经挥散不去的阴厉戾气,幽眸之中,更添一抹冰冷淡远。 那张阴阳半面的脸颊,猩红的胎记,竟然已经淡化成了浅粉色。 仿佛是胭脂薄敷,不见诡色,只余绝尘! 然而這清冷的少女,却仿佛丝毫不知自己這般的容颜足以倾城倾国,只随意地穿着一件已经略微有点破旧的法衣。 头发更是只用一根发带绑在身后,两年的时光,那三千的青丝早已垂腰。 半面玉色半面粉樱的风华娇容上,甚至還有一点草叶污渍。 明明是眉目难画的绝代仙子,這般模样,仿佛又增添了些许狂野不羁。 又冲又劲,又娇又柔,又艳又媚。 站在血色的牛角边,跟统治万灵的凶兽女王似的。 霸气中,冽厉无双。 她笑着推开帝王蟒的蛇首,“今日怎地是你?不是该轮到小毛了么?” 帝王蟒嘶嘶地吐了吐信子。 云挽歌失笑,“原来二师兄又犯错了,嗯,那這牛角你便带回给师父吧,上回小毛告诉我,似乎天器朝的炼器大师在寻最好的炼金材料给他们国王制作贺礼?你且把這個拿给师父,叫他拿去卖给那炼器大师。” 帝王蟒甩了甩巨大的蛇尾,似乎很高兴。 云挽歌又笑,“知道了,就說我准了,让师父给你买一百只烧鸡,好不好?” 帝王蟒兴奋地一下子张大嘴,将云挽歌的手臂衔在了嘴裡! 那毒牙尖利,若是一個不防,刺破肌肤一点点,就足以命丧当场! 可云挽歌却丝毫不在意。 仍由它這般亲昵地含着自己的胳膊。 又懒洋洋地笑问,“小黑启动成功沒?自打我走后,那一万八百颗灵石,也该损耗得差不多了吧?” 黎初晨心心念念想启动自然门山阵。 两年前从珍珑阁‘打劫’来的灵石,如今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可那坚硬如磐的小黑,却丝毫還是未动。 帝王蟒发出讥讽的‘嘶嘶’声,像是在嘲笑黎初晨。 云挽歌无奈地拍了拍它冰冷的蛇首,“不好這样对待二师兄的。” 毕竟丢了心肝宝贝,惦记了這么多年么。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帝王蟒很乖地点了点头,松开云挽歌的胳膊。 云挽歌一看,好么,原本就破的法衣,又被咬破了一個口子。 也不在意。 打了個哈欠,挥挥手,“你且去吧。下個月,让小毛来,苦灵谷南面有個夜蝙蝠的吸血池子,我瞧着应该适合小毛修炼。” 有一部分的武者,修炼到武帝以上的高阶时,武灵也可自行修炼。 比如,白鸿的帝王蟒,全靠吃遍天下,十十足足地吃货修炼法。 而黎初晨的吸血毯,则是以吞噬精怪血脉修炼。 帝王蟒听了,又嘶嘶了两声,似乎很有些不乐意,不過還是点了点头。 随后卷起那巨大的血牛角,又拱了拱云挽歌,纵身离去。 云挽歌目送那黑影直到消失不见。 才找了一块干净的树底坐下,翻开前天,杏圆给自己送来的传音符。 這两年,杏圆和林翰庞丽,以及自然门的众人,都断断续续地给她送過传音符。 告诉她外头发生的一些事端。 屈林休伤势已好,又悄悄去了一趟天武朝,暗中调查那個极恶凤凰的自然系武神。竟然查到這人已经潜入天戮朝,似乎在谋划什么。 庞丽已经顺利进阶武王大圆满,是玄心门修炼最快的弟子,在自然堂一时风头无俩。同时开始炼药师的修炼,已得了门主的推薦,可能即将进入丹云门。 林翰渐渐得了贺君尘的信任,同时又假装忠诚林敬轩。已挑拨地得二人水火不容。不過,這二人却一直隐忍,且是不是关注云挽歌何时出谷,暗中另有图谋。林翰還在调查。 小兰和小石头的血脉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不明显,可却眼看着是长大了一两岁的模样。 黎初晨与白鸿,不用再去为自然门生计维持奔波,专心修炼,又都得了凤离天的指点,早已进阶武圣。 黎初晨的传音符,有一次還随口提到一句,“三妹,你教我個法子呗?国师這两天忽然又笑得跟妖精似的,真是吓死個人了,我跟大哥实在搞不懂他這又是哪儿不痛快了。师父說,你最会讨他喜歡,你帮帮哥哥吧,哥哥修炼的那個功法有個地方实在搞不懂,急需国师指点啊!他這样子,我害怕啊!” 這是两年中,云挽歌唯一一次听到關於凤离天的消息。 她還清楚地记得,那一次黎初晨的传音符送来的时候,正好她前两天,追杀一只捏赤狐时,遭遇到一群天麻蝴的攻击。 被蛰伤了小腿,還中了天麻蝴的毒。 差点沒了半條命。 虽然不信凤离天能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可她总觉得,那人那次骤然的沉怒,似乎……与自己有关。 摸了摸胸前的水坠。 再次点开杏圆最新送来的那张传音符。 這两年,杏圆的传音符来得最频繁。 皇都的酿酒铺子暴露后,云霄和直接就让人铲平了那裡。 于是白灵把杏圆和老郭都带到了羲和山顶,凤离天的那個行宫裡。 杏圆告诉她。 池可云已经查出当时云挽歌拜托他调查的那個私下豢养的武王阶死士,其实是林敬轩的秘密队伍。 然而她却并不将消息传递于云挽歌,反而又命人暗中调查,倒给她查出来林翰的身份,现在正密切关注着這個当今陛下的私生子。 另外,上回让云家五老暗杀云挽歌的,正是林古雪。 林古雪自从云诗诗死后,发了一阵子疯,又被池可云三番五次算计,沒有杀死云挽歌,反而连连折进去好些助力。 却忽然平静下来。 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与当今陛下又亲近起来。 反而把之前還猖狂的池可云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