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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式原配[穿越] 第111节

作者:未知
秦瑜想想這個年代也沒那种电影,看见乔希一家子過来了,跟宋老爷說:“乔希来了,您先請便。” “我有事找你。”宋老爷這才想起,他有事情跟秦瑜說。 “等下晚上不是安排在這裡跟乔希一起吃晚饭嗎?到时候再說?” 宋老爷无奈:“那你先忙!” 秦瑜让张福喜带着汉娜和孩子们去逛逛上海,自己则带着乔希和两位工作人员去兴华厂,晚上再汇合跟宋家父子一起吃饭,明天去海东和申明。 傅嘉树早就在办公室楼下等了。 随着科恩印花机在中国销售扩大,每次乔希都派安装调试人员過来,不仅麻烦,還费用巨大,就委托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兴华厂开展安装调试业务。 经過海东厂几個批次的学习,兴华厂裡养起了一個科恩印花机的售后服务团队。 以前国产沒有好机器,所以只能买进口的,但是进口的机器虽然好,维修是一個实在让人头疼的問題,問題判断慢,零配件缺货,等外国派工程师過来更是麻烦,所以本地催生了野路子维修队伍,用的是中国仿制的零部件,這种修理,只能說凭运气吧!可能修好了,也可能修报废了。 科恩印花机就不同了,有兴华厂按照科恩原图生产的零部件,也有部分部件是德国原装进口,在兴华厂放着的。除非是特殊的部件,否则都能快速维修,极大方便了印染厂。 所以如今兴华厂和科恩合作非常紧密,更何况乔希当初放弃的纺织机,现在在兴华厂生产着,尤其是在经過秦瑜的改进下,性能得到了提高,在中国销路也打开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让他兴奋的呢? 乔希伸手拥抱傅嘉树,傅嘉树拍了拍他的背:“josh,带你去看看你的纺织机。” 车间跟乔希一年前见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车间明亮,地面整洁,物品规整,标识标牌一目了然,乔希发出由衷的赞叹:“哇哦!” 傅嘉树带着乔希往前,看到一块黑板,写着這道工序,每個小时计划产出多少,实际完成多少,秦瑜跟乔希介绍:“這是计算每道工序的节拍,进行产能平衡,可以减少工序之间的等待時間。” 再往下走,秦瑜又跟乔希介绍如何防止不良品混入合格品。 一样的工厂,乔希发现自己的工厂和兴华厂的管理有着太大的差异:“yolanda,一定是你帮john做了這些改进,对吧?” “是的。” “yolanda,可以去德国嗎?你帮我一起想办法。” 秦瑜笑着跟他說:“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会跟你同船回德国,我們路上讨论纺织机和印花机的改进,顺带去你的工厂看看。然后我們送我們的妹妹去英国读书。” 最终,在家裡商量下来,還是认为英国的大学更加适合傅嘉宁。因为英国的学校走的是大卫考夫曼的路,大卫考夫曼一手安排了学校和食宿問題。 秦瑜和傅嘉树打算陪傅嘉宁,顺带着两位妈妈一起去欧洲和美国走走,傅太太是要去大采购,朱明玉最近的一幅绣品被上面作为国礼赠送给了一位国家元首。一時間名声大噪,已经有人将她与沈先生相提并论。 朱明玉跟记者說:“我与沈先生之间差距很远。” 這话倒不是谦虚,朱明玉毕竟走出家庭沒多久,所以秦瑜鼓动朱明玉跟着一起去,参观欧洲的建筑和绘画,领略异国风情之美。 乔希听见秦瑜這個安排,开心异常:“太好了!” 去德国到科恩工厂是秦瑜的一個目的,另外一個目的,她要去考察欧洲這個年代的汽车产业。 秦瑜和傅嘉树带着乔希参观完兴华厂,一起开车去云海吃晚饭,进入市中心,听见报童在喊:“卖报,卖报!宋世范的前姨太太林美美参演电影《名花白牡丹》即将上映,火辣镜头,让你欲罢不能!” 秦瑜:??? 第115章 乔希进房间去换個衣服再下楼来吃饭。 秦瑜对云海番菜馆沒有雅间一直很有意见, 虽然国外一直是沒有包厢的,但是不能入乡随俗嗎?云海后来改装了一下,为番菜馆設置了几個包厢, 一经推出大受欢迎, 這样谈生意就更方便了。 宋舒彦和傅老爷已经先到了,两人正在闲聊。 秦瑜进去坐下,打开手裡的报纸正要看,宋舒彦侧头问她:“我看到有我爸的名字?” 秦瑜把报纸递過去一点儿,跟宋舒彦一起看《宋世范前姨太太为艺术献身》。 文章如此写:“所谓淫者见淫,如果你是为了看富商姨太太的身体的话, 只能說你太過于低俗。這部电影揭露的是上海变相卖身女性的苦难,根据调查上海目前註冊在案的公娼有三千多人, 而暗娼有十倍之数,所谓的变相卖身, 是說那些茶楼、酒楼的女招待、戏班裡的女戏子、电影女明星等等, 在金钱的诱惑之下,从事此等勾当,亦是多见,說上海有十万女性从事這個行当, 倒也所言非虚。《名花白牡丹》就是以此为题材,說的是酒楼裡的一对姐妹花……” 這段话读下来,秦瑜感慨:“林小姐是出演這样的电影, 倒也是为女性呐喊, 是有批判性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我得空去看看。哥, 你去不去?” 宋舒彦有些为难, 揭露社会黑暗的电影他想看, 但是到底曾经是自家的五妈。 “看什么看?现实她妈的现实!”老宋绿着一张脸进来,“你们谁去看,以后咱们就断绝关系。” “這?宋伯伯,你和林小姐已经分手了,你分手费都给了,你们之间已经沒关系了。她怎么做都是她的自由,更何况从报纸上的說法来看,她這部电影還是很正面的,积极的。” “扯淡,她要真這么想,我的脑袋割下来,给她当夜壶。” “给她当夜壶,那不是为难她嗎?”秦瑜认为画面太美不敢想。 老宋手指弹秦瑜的脑门:“她要是真這么想,還跟金家那個小子混在一起?” 秦瑜還在揉脑袋,宋舒彦抬头看老宋:“這您也不能這么說,整個电影行业都是這样的,在美国,称之为‘试镜室裡的那一张沙发’,要拍一部片子,要选角了,這個时候电影公司老板就坐在试镜室裡等女演员进来。這张沙发是干什么的,别人可能不懂,您一定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林小姐想要在這個行业出头,這并不奇怪。要不您砸钱,给她开一條路出来?” 老宋坐下一时无言,過了一会儿,才說:“我跟她沒关系了。” “那就行了。您都熬過了我妈跟您离婚,姨太太大打出手。這么個前姨太太,沾您一点儿光,您還会在意?”宋舒彦勾唇笑着說,“她来云海入住,那就是云海的客人,对客人還做不到笑脸相迎?” 老宋白眼看儿子,被傅老爷给扯過去坐下,老宋看着傅嘉树和秦瑜在說话,又看看自己儿子,他冷哼一声:“报纸上說我年纪大了不行了,所以跟老婆离婚了,把姨太太都散了。還說你是从头到尾都不行,白白长了這么個漂亮的壳子,保不齐是個银样镴枪头。” 宋舒彦一口茶水差点儿呛死,正在咳着,听他爸又說:“不是我說的,是报纸上說的。想要破除流言,就给我认认真真找一個。” 宋舒彦手帕擦了擦嘴:“那倒不必,常年上报纸,有利海东花布销售。” 老宋:…… 乔希带着家人和工作人员进来,宋舒彦先站起来跟乔希拥抱,乔希大概是知道了海外市场以后是他的主要市场,看起来是回去狠狠地学了一把英语,而他太太的英语要比他好,秦瑜只需要给老宋和老傅翻译。 在上海逗留了两天,乔希在张福喜的陪同下去了老宋的青岛工厂。 与此同时,《名花白牡丹》在上海大爆起来,不管宣传上是如何高端正面,对普通民众来說還是抱着猎奇去看,但是看下来口碑又极好,报纸上到处在說這部电影,說林美美演的红芍药太出彩了,甚至孟蝶在电影裡都被她比得黯然失色。 秦瑜被這种安利弄得心痒难当,最终跟傅嘉树一起走进华美电影院,看了這么一场黑白默片,這部片子讲述的是一对姐妹花,本是良家女子,還读過书,但是在离乱动荡的世道中,家财耗尽,最后只能去一家酒楼成为女招待。 林美美在裡面扮演先一步沉沦的姐姐芍药,在无声片的时代,通過人物的细微表情,林美美把一個少女天真地以为可以卖艺不卖身,到后面被拖入這個染缸裡,唯一的想法是保住自己的妹妹,而屈从于酒楼老板,周旋于客人之间的变化刻画得入骨三分。 裡面所谓的大尺度表演,其实并沒有秦瑜想象得那么大,以为要露的一概沒露,从最初的痛苦,到后面的迎合与麻木,给芍药這個角色的是冬日雨天的一张破草席,她的归宿是乱葬岗,而她倾尽全力要保护的妹妹,也步上了她的后尘…… 秦瑜在看這部影片的时候,已经跳出了這個演员是自己认识的五姨太,无论她的清纯,還是妖娆,或是放浪,她都是荧幕上的芍药,看完這個片子,秦瑜的心只觉得堵得慌。 伴随這部影片的热映,很多人支持国民政府倡导的《废娼运动》,在這样的热度之下,也许宋世范的前姨太太对林美美来說只是给人一点点的茶余饭后的话题吧?但是并不影响她本身的出彩。 秦瑜看着报纸上铺天盖地的评论文章,明明這個政府有很多能人志士,他们知道正确的方向在哪裡,他们努力着想要带着這個百废待兴的国家往好的方向走。可如果按照上辈子的社会进程,似乎這一切都是徒劳。 在這种时候,秦瑜只能想着梦中爸爸妈妈的话,要活下去!要带着汽车去见爸爸! 再看看自己的家人和今天就要成为她老公的傅嘉树。 “哎呀!快過去,等下有的是你看的时候。”傅嘉宁把他哥给推了過去。 秦瑜和傅嘉树的婚礼采取中西合璧的仪式,上午在马斯南路的傅公馆,是纯中式的拜堂成亲。 秦瑜穿上了朱明玉亲手绣的嫁衣,黑衣红裙,花纹都是下部海水江崖纹,上面是凤穿牡丹图,只是纹样各有不同,牡丹凤凰姿态各异,精美异常。 隔壁傅家放起了迎亲炮仗。按照宁波的传统,嫁娶要用八抬大轿,傅家为此定制了一顶轿子,上头镂空雕刻了999個人物,裡面含着99個吉祥故事,以长长久久之意。 抬轿的轿夫一律缎子马褂,傅嘉树骑着他那匹高头大马,正方走,吹吹打打兜了一圈来到秦瑜家。 秦瑜這裡朱明玉正在给她喂饭:“囡啊!侬要敬重公婆……” 因为上下午各有仪式,再說就嫁到隔壁也沒什么好哭的,秦瑜吃過上轿饭,被盖上了红盖头。 “阿哥抱上轿!” 宋舒彦看着盖着红盖头的秦瑜,当初不挑红盖头,今天只能抱着她上轿子,這個心裡啊!她不哭嫁,自己倒是想替她哭了。 宋舒彦狠一狠心一把抱起秦瑜,自家妹子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這么沉?此刻他已经沒有伤心的想法了,他要当心点,不要把妹子给摔了,那就尴尬了。 秦瑜被宋舒彦抱上轿子,坐了进去,被嘱咐进了轿子不能乱动的她真的把自己当成木头人,就为一句吉祥话,未来平平安安,稳稳当当。 轿子再转一圈到了傅家,五六岁的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穿着一身绣花褂裙,被派出来掀开轿帘,扯了三下秦瑜的衣袖。 “哎呦,這是哪一家的孩子做的迎亲小娘?”有亲友问。 “老六的小丫头。” “老六?正儿八经太太肚子裡出来的兄弟姊妹的孩子不用,用老六的丫头?” 這個小姑娘是傅嘉树的小姑姑的女儿,就是秦瑜原来房子的主人,傅嘉树的這個小姑姑是傅家唯一一個姨太太生的姑娘,在老家差点活不下来,所以傅老爷带在身边养大了,对傅老爷来說這個小妹,就算是半個女儿了。 来参加婚礼的傅家老太太嗤笑一声:“钱多有什么用?哪儿有半点儿规矩?二婚還用八抬大轿,還让前夫抱出门,用個庶妹的丫头做迎亲小娘。我們傅家的脸都被丢了個干净!我都看不下去了!” 喜滋滋地看着儿媳妇一步一步走上红毡的傅太太听见這话,告诉自己要忍,忍一时之气,海阔天空。 老夫妻俩坐下等儿子儿媳拜父母。 新人拜了父母,接下来夫妻对拜,秦瑜听见弯腰要拜下去,听见有人提醒傅嘉树:“新郎官快点呀!你再不拜下去,一辈子就要听媳妇的了。” 秦瑜听见這话停在半当中,边上人說:“只见過新郎新娘抢着拜的,這新郎新娘互相让着倒是稀奇。” “倒也不是,只见過懂规矩的新娘让着新郎的,沒见過新郎心甘情愿让着新娘的。” 秦瑜听傅嘉树說:“一起。” 两人一起拜了下去。 新人送入洞房,傅嘉树被手上塞了称杆,边上有人唱:“称心如意哦!” 傅嘉树脸上收不住的笑,挑去红盖头,秦瑜抬头看穿着短褂长衫的他…… 第116章 八辆清一色的黑色轿车从家门口排到了大门口, 新郎新娘上了车,去云海举办新式婚礼。 车队出发前,傅老太太的亲儿子伺候他妈上了傅公馆后门的一辆小车。 “老三, 你要干什么?”傅家老太太又惊又怒。 “妈, 出来之前跟您說過多少回了?别跟大嫂闹脾气,知道一下咱们现在的境况,平时大嫂最多跟您斗几句嘴,今天是什么场合?您是看不懂嗎?” 傅家老太太被自己的亲儿子带着进了一家旅馆,伺候了起来,沒办法, 满足了妈的摆长辈的谱儿,自家同父异母的哥哥說了, 以后就别来往了。 傅太太被傅老爷带着上了车:“你呀!” “我就只能忍一时。”傅太太才不会管這些。 云海大饭店今日热闹非凡,饭店的周围, 老宋的好友上海滩有名的那位何爷派了人来, 有一盏路灯,就有一個人,维持着秩序。 中外友人,各界名流云集, 仪式上秦瑜头上戴了白纱,身上是简单的白色无袖缎面长裙,充分展露了她高挑曼妙的身姿。特别之处在于, 她手臂上披着一块白色为底, 金色龙凤呈祥团花锦缎披帛,這块披帛料子丝滑垂坠, 铺在身后成了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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