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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式原配[穿越] 第21节

作者:未知
“秦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她马上要搬到我們隔壁的屋裡了。”傅嘉宁看着傅嘉树,“我二哥把房子卖给姐姐,我就說他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到這裡宋舒彦看向傅嘉树,他今天過来就是因为中午看见傅嘉树和秦瑜走得很近,难道两人已经在发展了?若是這样,好友已经先开始,他要是再追人家,多少有些不厚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秦姐姐就是朋友。人家马上搬過来了,你可别在她面前胡說八道。让人起不必要的误会。” “哥,你不会都沒跟人表白吧?像秦姐姐那么美,還那么有才的女子,你要是慢一步,指不定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你恐怕追悔莫及。” “好了,小姑娘家家的,倒是跟個媒婆似的成天操心這些。管好自己的事,该读书读书,该交朋友就交朋友,你哥哥的事不用你操心。”傅太太埋怨傅嘉宁。 傅嘉宁偷偷看了一眼宋舒彦,宋舒彦明显是看见她含羞带娇的眼神了,他却是在跟傅嘉树說话,傅嘉宁一下子落寞了起来,不再說话,低头吃东西。 吃過晚饭,傅嘉树带着宋舒彦上楼去他的书房。 傅嘉树让佣人泡茶過来,宋舒彦坐在傅嘉树平时閱讀的三人沙发上,决定开门见山:“你对秦小姐是什么想法?” 傅嘉树坐下书桌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什么想法?” 宋舒彦拿出烟盒,他知道傅嘉树不抽烟,他给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吐出烟圈,半眯着眼问:“你就不想追她?” 傅嘉树坐在书桌后:“沒想過,我挺佩服她的,一個姑娘家希望能用自己的本事在上海站稳脚跟。我很难得听到一位女士說這样的话,而且她也是在努力,她能获得史密斯夫人给她的這個职位,也是她有了准备才能抓住這個机缘。她是一個在眼界是思维上可以同步的朋友。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帮她实现她的愿望。” “沒错,就是一個眼界和思维上可以同步的人。你可以跟她谈雪莱,谈普希金,她還能跟你谈盖茨比。”宋舒彦仰头,在吐出的烟雾中他像是见到了梦幻般的秦瑜,她符合自己梦想中的伴侣一切的想法。 敲门声传来,傅嘉树:“进来!” 佣人端着茶壶和茶杯进来,傅嘉宁则是端着一個小碟子进来,小碟子裡放着两块绿豆糕:“二哥,姐姐给你买的绿豆糕和栗子奶酥要不要尝尝?” “放着吧!”傅嘉树无奈地看着傅家宁。 傅嘉宁走到傅嘉树身边:“哥哥,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追姐姐?找机会請姐姐打網球呀!姐姐那天可是跟我买了一模一样的網球装,她還买了泳衣。” 傅嘉宁比划着泳衣:“现在好了,她马上要搬過来了,隔壁沒有泳池,快夏天了,你邀請她来我們家游泳,到时候你们俩?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你是不是傻?不想看看像美人鱼一样的姐姐。” “行了,行了!你除了這些情情爱爱還想什么?出去出去,我跟你舒彦哥哥谈正事儿呢!”傅嘉树把妹妹赶了出去。 傅嘉树关上门,回来在碟子裡拿了一块绿豆糕,吃进嘴巴裡,又甜又腻,想要放回去,却见宋舒彦也拿了绿豆糕。 這是秦瑜给他买的,就是不好吃也要吃完,最多配茶吃。 宋舒彦去武汉压根就沒吃過当地的绿豆糕,听见是秦瑜买的,又见傅嘉树嘴裡口口声声說对人沒想法,沒想法還吃這么甜的点心?他不是不喜歡甜食嗎?控制不住伸手也拿了一块,甜是甜得来,好像糖不要钱的一样。 见傅嘉树几口把绿豆糕给吃了,宋舒彦也跟着吃完,吃過喝了两口茶:“既然你对秦瑜沒想法,我就去追她了。” “你追她?”傅嘉树皱着眉看着宋舒彦。 “是啊!”宋舒彦了然傅嘉树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我会处理好我和那個女人的問題,不会委屈秦瑜的。不過不管你喜不喜歡她,我都会追她,我們公平竞争。” 傅嘉树脸色有些怪异:“我并沒有想要追她,只是她现在好像不想考虑婚姻,她只想尽快在上海站稳脚跟。” “那是最好不過了。有我在她身后,难道在上海還不能站稳脚跟?”宋舒彦靠在沙发上,声音幽幽,“今天在华美看见她试衣服,真不知道她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白衣黑裙,却红唇潋滟,犹如水墨画上一抹朱砂色。” 傅嘉树不知道为什么宋舒彦认为秦瑜要靠做一個男人的二房来站稳脚跟?不過,他不愿和他多谈這些,傅嘉树顺着宋舒彦的话:“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是穿一條湖蓝色的绣花马面裙,我都不知道原来老家女子才穿的這种裙子会這么有气势。而更有气势的是,她看见一個卖香烟的女孩被人调戏,她主动過去解围。她是個聪明又有侠气的女子。” 宋舒彦手枕着头:“是啊!怎么会有這样的女子?我這次真的是陷进去了。” “不過,追她恐怕困难重重,你最好做好准备。”作为兄弟,他已经答应了秦瑜不告诉宋舒彦真相,不過暗示一下总归要的。 “准备?只有懦夫才会思前想后,既然喜歡了就勇往直前。”宋舒彦站起来,信心满满說,“等我好消息。” 宋舒彦拉开了门,春风满面,意气风发地走了出去,刚才嘉宁說什么?說她买了網球服?明天去兴华厂,邀請她去打網球? 游泳的话?他是不会让秦瑜去傅家游泳的,他们家又不是沒有,要游泳总要到七月,那时候他应该可以与美人共戏水…… 第23章 傅嘉树送走了宋舒彦, 走上楼梯,见妹妹茫然而伤心地站在平台上。 “舒彦哥哥是不是喜歡秦姐姐?”傅嘉宁问她哥。 “你听见了?” 此话一出小姑娘眼泪跟着出来,一下子哭得梨花带雨。 傅嘉树揽着她:“乖, 不哭了啊!” “都怪你!都怪你!”傅嘉宁捶打着她哥, “你追求了秦姐姐,秦姐姐肯定喜歡你。” 這也能怪他?傅嘉树揉着妹妹的头发:“好,好!都怪我!” 傅嘉宁哭得伤心,思路却清晰,恨铁不成钢說:“明明是你先遇见姐姐,先喜歡上姐姐的呀!” “你姐姐现在有事情沒解决, 在她沒把她的事情解决之前,我跟她表白, 就是徒增她的烦恼。” “什么事沒解决?”傅嘉宁仰头看哥哥。 “我答应她保密的,人要言而有信。不要问了, 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不要太老实, 舒彦哥哥猛追姐姐,姐姐說不定就心动了,最后只有你這個信守承诺的傻子,在边上呆呆地看着。谁能拒绝一個长得好, 還有学问,還有家世的男人献殷勤?” “不可能,你秦姐姐不会喜歡一個有太太的男人, 哪怕那個太太有名无实。只有傻子才会喜歡這样的人。而且现在知道了吧?你舒彦哥哥平时对你好, 对比了他喜歡的女人,压根不值一提。” 傅嘉树的大实话让小丫头的泪水像自来水似的, 扑在傅嘉树身上放声大哭, 傅嘉树摸着小丫头的头发:“进去好好哭一场, 让舒彦哥哥走出你心裡,你舒彦哥哥喜歡懂雪莱,懂普希金,懂盖茨比的人,你问问你懂嗎?” 傅嘉宁仰头,脸上挂着泪珠,真诚发问:“盖茨比是谁?” 這下问倒了傅嘉树,想着秦瑜知道盖茨比,宋舒彦也知道,自己不知道。他恼羞成怒,把妹妹推进房间:“进房间哭去!” 傅嘉宁被哥哥推进房间,舒彦哥哥喜歡上了那個秦姐姐,她沒办法怨秦姐姐,秦姐姐什么都沒做,她怪不了谁。小姑娘伤心难過,把门关上,接续稀裡哗啦地哭。 傅太太站在楼梯口看着傅嘉树,傅嘉树摇头,傅太太過去敲门:“嘉宁,开门!” 看见妈妈进去,傅嘉树回到自己房裡。 一夜過去,傅嘉树起床准备下楼,到底放心不下自家妹妹,去敲妹妹的门。 敲门沒反应,他开了一道门缝:“嘉宁,你怎么样?” 正在睡觉的傅嘉宁嘟囔:“你好烦啊!我昨夜一点多才睡的,你能不能别来吵我?” 听见這么任性的声音,傅嘉树彻底放心,那就是沒事儿了,小丫头喜歡来得快且热切,退得也快。 傅嘉树下楼,拿了一块三明治,想起游泳,就想去看看泳池,一年四季,也就夏天用泳池,其他时候就是個摆设。 他推开后花园的门,看见花园裡,他妈正在指挥他爸把花盆从东搬到西,明明家裡有花匠,有佣人,她就是不愿意用,看见儿子站在那裡,她喊:“嘉树,去帮你爸。” 傅嘉树放下三明治,撩起袖管,跟爸爸一起把一個金鱼缸给搬了過去,傅德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问老妻:“這下好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 傅太太又指挥男人:“把河泥铺进缸裡。” 傅德卿从木桶裡挖河泥出来往金鱼缸裡铺,傅太太把一节莲藕放进去。 傅嘉树进去洗了手,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拿着三明治,走到爸妈身边,看着妇唱夫随的两個人。 “听嘉宁說,你不追秦小姐了?”傅太太问他。 “秦小姐暂时不考虑這方面的事,我追人家不是惹人厌?” “宋舒彦要追她?” “秦小姐不可能喜歡上宋舒彦。”傅嘉树斩钉截铁地說。 “为什么?” “宋舒彦有家室。” “秦小姐倒是能推己及人。”傅太太站起来,去自来水龙头上洗過手,又走過来,“這样的小姑娘很是难得。现在外头的小姑娘哦!才不管你家裡有沒有家主婆,只要是有点钱的男人哦!哪怕做小也愿意。宋老爷才四個姨太太,有得可以娶十几房。生三五十個儿女,我真怀疑那种人认不认得全自己的儿女。” “有些不過是权当养只猫养只狗而已。”傅老爷已经把缸裡河泥给铺平了。 傅太太从木桶裡拿出瓢舀水:“這下好了,嘉宁对宋舒彦死心了,我真是阿弥陀佛了!感谢佛祖保佑了。总算把心落在肚子裡了。” “是啊!”傅老爷去洗了手,“嘉树,我的车今天送去检修了,你妈等下要去打牌,我就不用她的车了,刚好我许久不去厂裡,跟你一起去看看。” “爸,我說好了要去接秦小姐和他们那個德国的设备商。您在车上,人家多不自在?” “有什么不自在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傅嘉树看着已经坐上副驾驶位子的亲爹,无奈发动汽车,听着他爸打着拍子,摇头晃脑在他耳边唱京戏,烦躁加倍,但是又能如何,這是他亲爹。 车子到云海饭店门口,秦瑜已经等在那裡。 傅老爷透過车窗看站在那裡等的秦瑜,颐莲說小姑娘相当漂亮,而且气质相当高贵。這话倒是所言非虚,站在那裡让人忍不住看向她。 小姑娘穿得很特别,衬衫加上长裤,外面套了一件针织衫。 印象中,裤子都是那些厂裡的纺织女工,家裡的女佣,還有街市上那些三教九流的女人穿的。但凡家裡有点钱的,哪個女人会穿裤子?一個個都是裙子争奇斗艳。 小姑娘這样的打扮,依旧典雅高贵,也太难得了,锦明老弟的女儿出落得如此出色了。 秦瑜提着包,走到副驾驶,一看裡面一位中年帅大叔摇下了车窗玻璃看着她。 傅嘉树连忙介绍:“秦小姐,這是我爸,今天他跟我一起去厂裡。你坐后边儿!” 原来是傅老爷?难怪秦瑜觉得脸熟,秦瑜打招呼:“傅老爷早!” “早。” 秦瑜上了车,傅嘉树开车往前,大约是有陌生人在车裡,一時間车子裡有些沉闷。很快傅老爷打破了沉闷:“秦小姐是哪裡人?” “湖州人。” “湖州是個好地方,我年轻的时候跟外国人做丝绸生意,那個时候就时常去湖州。” 這位傅老爷年轻时候做丝绸生意,秦瑜有原主的记忆,她可是记得当时原主的爸爸跟宋老爷和傅老爷是商场上的好友。 “是嗎?”秦瑜装作不知。 “对的。”傅老爷侧头跟傅嘉树說,“那個时候我常去湖州找你秦叔叔,他们家的绸缎是顶顶好的。外国人最喜歡了。你秦叔叔最是好客。說起来,如果不是你妈拦着,不让我给你定娃娃亲,那应该是你先跟秦叔叔的那個姑娘定亲。后来小姑娘被你宋叔叔给定走了,我懊悔了好久。那個小姑娘长得随你秦叔叔,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秦瑜以为他问她哪裡人,就是跟问今天天气好不好似的,不過是一句打招呼,缓解尴尬的問題。沒想到接下去這位老爷又說了這么多,尤其是最后一句,說她长得像原主爸。 “我妈为什么拦着您不让您给我定亲?”要是他老人家给她定亲了,现在他也不用花這么多功夫采取迂回的策略去盘算怎么才能追她了。 “你妈深受指腹为婚的苦,你不知道?她对定娃娃亲恨之入骨。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妈逃得快,而且后来慈禧和光绪相继驾崩。就凭她那個未婚夫家的权势,可以灭了咱们家满门。” “秦小姐,我爸是在炫耀我妈的出身呢!”傅嘉树說。 傅老爷伸手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好好开车。” 秦瑜笑:“明明我听出来了,傅老爷明明在间接炫耀他和傅太太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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