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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式原配[穿越] 第37节

作者:未知
鉴于傅太太每次都能找出那些男孩子一堆的問題,今天早上傅老爷出门的时候還說:“你不要瘌痢头儿子自家好,不要拿你儿子的优点跟别人家儿子的缺点比,那样你永远找不到合适的女婿。好在嘉宁岁数還不大,等她读完大学再說也不迟。” “不迟?怎么叫不迟,等大学毕业都二十出头了。好的都叫人挑完了。” 话虽如此說,可看看這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反正就是看不上,算了算了,自家丫头還小,等她读完大学再說,傅太太在我家有女初长成和我家丫头還小之间反复横跳。 以至于她忽略了几位太太要說给她听的话。 “胡太太,二公子這般出色,四小姐也是出落得花儿一般,关键是還這么有才学。也只有你们這种书香门第才能养得出来。”年太太问傅太太,“傅太太,你說是不是?” 被年太太提醒的傅太太,从思绪中转了回来,今天舞会的目的是撮合眼前這位胡四小姐和儿子的婚事。 看年太太的眼神,她自己夸了這么久胡家四小姐不够,這是要等着她一起夸赞胡家四小姐,傅太太看着眼前的四小姐,四小姐今日实在温柔清纯,犹如院子裡开小白花的络石藤,实在很难想象這样一個姑娘,会在沒有任何实证之下口诛笔伐,把小瑜說得那样不堪,要让她夸赞,算了吧! 年家的大少奶奶见傅太太不接茬,怕胡家母女下不来台,连忙附和:“是啊!四小姐坐在那裡,那股子味道,一看就是你们這种放在以前說起来,就是清贵人家出来的大家小姐,哪裡是那种涂脂抹粉,靠着一身珠宝撑起来的庸脂俗粉能比的?” 傅嘉宁听见這话,审视自己,头上一個钻石珍珠发卡,脖子裡一串儿三圈的珍珠项链,手上也是珍珠和钻石镶嵌的手镯,关键是耳朵上的一对耳环,那拇指大小的南洋珍珠是又大又亮。岂不是应了年家大少奶奶這句话。 话說完了,年大少奶奶发现珠光宝气的傅嘉宁正在看着她,而更加珠光宝气的傅太太也是淡笑不语。 年家大少奶奶才发现自己只顾着捧胡家,却忘记傅家豪富,傅家母女身上的珠宝那是欧洲流行什么她们就戴什么,意识到自己說错话了。 這個时候傅太太不发表意见,胡太太也不发表意见,胡太太看到现在都是年家满腔热情,傅家這位太太到了之后沒有主动赞過女儿,也未曾发表過任何对两家结亲的意思,当然胡太太不认为傅家不想和他们家结亲,毕竟两家结亲对双方都有莫大的好处。 儿子在家說過,傅家定然是要端架子的,他们胡家已经不是以前了,傅嘉树能娶小四是傅家高攀,是需要让傅家明白的。還有一件事,傅嘉树跟那個洋行的女经理有些暧昧不明,如果他们家不能占上风,以后怎么能让傅嘉树听话,跟外头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断干净?而且如果不能占上风,以后怎么能让傅家心甘情愿地支持他的仕途,毕竟求来的雨不大。 傅家端架子,他们就比傅家更加端着架子,這是铁律。 所以哪怕是年家大少奶奶說错话,她依然不动声色,就看傅家母女如何处理了。 沒人给年家大少奶奶解围,甚至连年太太都嫌弃這個大儿媳說话不過脑子,别說傅家這位小姐了,傅太太比她女儿還要珠光宝气,更何况傅太太的父亲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人家也是书香门第,這不是得罪人嗎? 正当年家少奶奶下不来台的时刻,傅嘉宁噗嗤笑出声:“我要告诉哥哥去,他是庸脂俗粉!” “這孩子,发什么疯呢?”傅太太嗔怪女儿。 “刚才我出门的时候,被哥哥叫住,哥哥抽出抽屉,满抽屉领带不知道选哪一條,還有一盒子的袖钉,让我挑。我当时還问他,女为悦己者容,你這是干什么呀?”傅嘉宁一脸娇憨地說,“您道哥哥怎么說?” 傅太太捏她的鼻子:“调皮,你哥哥准沒好话。别胡說八道了。” 站在她们身后的宋舒彦低头:“你哥哥怎么說?” 傅嘉宁仰头见宋舒彦,见宋舒彦今日沒有平时出席晚宴那般正式:“舒彦哥哥,你今天好随性。” “今日主角又不是我。我自然随性,你快說,你哥哥怎么說?” 宋舒彦在這裡,自然吸引了其他人過来,一個個都想要听,那個金家那位金孝宇更是唯恐天下不乱问:“三妹妹,快說,你二哥怎么說?” “嘉宁。”傅太太板起脸,阻止女儿胡說八道。 傅太太越是這個表情,其他人越是好奇,甚至胡太太都說:“小孩子私下的玩笑话,让嘉宁說嗎?” 傅嘉宁学着傅嘉树的口气:“自然界,本就是雄性展示给雌性看,或是显示强壮的身躯,或是显示美丽的羽毛,只有人类社会才倒了過来,反而是女子打扮给男子看。我既然想要個才貌双全的女子,必然是要仔细修饰自己,引起她的注意才行。” 傅嘉宁這一番话出来,众人大笑,宋舒彦更是笑得差点岔气,這些话他必然要找机会讲给秦瑜听。 年家人的表情全都松快了起来,傅嘉树這般精心打扮是为了谁?不言而喻。 “所以,我听了年家大嫂嫂的话,我才恍然。等下哥哥過来,我必然是要扣他一個庸脂俗粉的名头。” 金孝宇更是哈哈大笑:“三妹妹,不用你扣,我們一起给他扣!” 胡家更是满意极了,傅嘉宁用這话化解了年家大少奶奶的尴尬,更是当场跟所有人說明,傅嘉树对這次相看的重视,胡家四小姐笑得矜持,脸上透出粉红。 第35章 傅太太沉着脸, 对着傅嘉宁說:“胡闹!” 傅嘉宁对着傅太太做了個鬼脸。 浑身舒坦的胡太太此刻决定给未来亲家一点点脸面,打個圆场,說:“傅太太, 小姑娘天真烂漫, 也足见他们兄妹情深。” 傅太太看上去好似十分头疼:“两個孩子都被我們宠坏了,還是令郎和令嫒沉稳贵重?” 年太太心裡笃定了,看起来两人的婚事是必然会成了:“這還不简单,以后让嘉宁跟四小姐多处处,多学学就好了。” 胡四小姐显然也想和傅嘉宁搞好关系,說:“三妹妹和我一起去拿些茶点過来?” 见傅嘉宁坐着不动, 年大少奶奶催她:“嘉宁,快去呀!” “不了, 我有朋友来了!”傅嘉宁指了指门口,华美百货的大小姐和二小姐, 還有一位穿着旗袍的小姐, 那位小姐对着胡四小姐這個点了点头,胡四小姐却满脸不屑,转头又对傅嘉宁說:“三妹妹,走吧!” 傅嘉宁却看向她妈:“妈妈, 婉儿姐姐和瑶儿来了,我找她玩去。” “去吧!”傅太太也沒顾及胡四小姐的心情,让女儿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傅嘉宁离开, 胡四小姐也不提要去拿茶点了, 坐在她母亲的边上,胡太太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傅嘉宁拒绝胡四小姐本是平常, 一個是富商千金, 一個吟风弄月的才女, 两人本沒有太多交集。 然而现在胡太太不這么想,自家女儿对傅家這位千金示好,居然被拒绝了。 胡太太莞尔一笑:“如今這個时代,已经不是我們那会儿讲规矩,讲三从四德了。女孩子要和夫婿琴瑟和鸣,還要自身有才华,能跟上夫婿的脚步,否则借着新派,放弃了传统约束,却又不增进自身的素养,拿着刁蛮任性說成自由,反而是会害了她。” 听见母亲這么說,胡四小姐回過神来,扯了扯胡太太的衣袖略有不满:“妈。” 年太太想要接胡太太的话,却发现胡太太這话說得也太不地道了,這不是暗示,是明晃晃地說傅家教女无方嗎?這是结亲家的态度嗎? 果然傅太太脸色微微一变:“胡太太,不是每一家都有你们家這样的家学渊源,能养出四小姐這样有才学,能在报章上发文章的姑娘。我家這两個孩子,不過中人之资,不好跟尊府的公子小姐相比的。我們惟愿两個孩子一生平安喜乐而已。” 胡太太看向正在跟自家儿子谈笑风生的傅老爷,更何况傅嘉树为了這次见面還特地打扮,上层家庭的婚姻哪裡能凭着喜好?哪怕傅太太喜歡她女儿,這段姻缘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了?到了他们這种阶层更多的是考量利益了。 “傅二的车子总算是到了。”一位公子哥儿站在门口吆喝了一声,“走,我們替三妹妹一起骂他一声‘庸脂俗粉’。” 年轻人齐刷刷地聚集在大门口,等着傅嘉树进来。 众人见傅嘉树车子往停车场去。 “既然他這么诚心,等下索性让他一不做二不休,跪下向四小姐求婚,好不好?” 不知道谁出了這么一個馊主意,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同:“可以!今天求婚,下個月结婚!” “就這样!”宋舒彦作为傅嘉树的好友,也跟着起哄。 裡面的胡四小姐听见這话,更是粉色透到了脖子裡,唯独傅太太不冷不热,跟另外一位太太聊天,丝毫不像是要上杆子跟人结亲的样子。 胡太太见傅太太不热情心裡颇为不满,拉着年太太的手說:“年太太,现在孩子们都崇尚自由恋爱,父母不会强行左右孩子的想法。希望他们两情相悦,自己看上的以后才能长长久久。” 年太太也认为傅太太過于拎不清了,這种事情,傅老爷乐意,傅嘉树乐意,她不乐意有什么用?她說:“就是這個道理,要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新思想,咱们這种做长辈的要看开些,他们喜歡谁,就由着他们去。” “是啊!我們家在這個上面是吃過亏的,当年就是替老二早早定下了亲事,闹到最后還是离婚收场。所以长辈千万千万不要插手晚辈的事。這是我們从教训中得来的。” 傅太太听到這句,十分赞同:“這倒是和我們想得一样,我們夫妻俩說過,只要孩子领回家,不论是什么出身,他们看对眼了,我們就给他们结婚。绝对不会干涉他们的婚事。” 裡面太太们正在阴阳怪气地阐述她的新式婚姻观,外头傅嘉树车子已经停稳,从驾驶座下来,下来之后還对着反光镜,略微整了一下衣服,看了一下发型。看他這般小心翼翼,门口的人都快笑死了,果然是十分重视。 不对!他怎么沒有往這裡来?而是去了副驾驶的位子? 只见傅嘉树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跨出了车子。這是什么個情况? 一只白如雪的手搭在傅嘉树的手上,這只手上還戴着一只璀璨的绿色宝石镶钻的镯子,光這一只手,一只脚都给人无限遐想。 這会儿人下车了,偏偏背对着他们,光看那個背影,黑色长裙包裹之下,细腰盈盈一握,看惯了无论洋装還是旗袍都款款松松的,這会儿看到如此曼妙的曲线,谁不屏住呼吸?想要她的一個回眸。 当然其中有人已经知道這是谁了! 宋舒彦的心骤然收紧,明明他邀請了她一起来参加舞会,为什么她拒绝了,又陪着傅嘉树来? 是了,她說的,已经有安排了,原来是這個安排。傅嘉树是什么意思?他不想跟胡家结亲,也沒必要這么羞辱胡家吧? 所以秦瑜早就知道傅嘉树不想跟胡家结亲,自己在她面前提傅嘉树要来相看胡四小姐,在她看来就是自己在背后說好友坏话?在她眼裡他是不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他不在意傅嘉树怎么看他,但是他在乎秦瑜的看法。 众人等女郎转身,偏偏傅嘉树這個死东西,還磨磨唧唧伸手给女郎整理披肩,真是急死人了。 傅嘉树给秦瑜整理了披肩,才转身跟门口的兄弟们招呼了一下,摆出姿势让秦瑜可以挽着他的胳膊。 门口的兄弟们恨不能啐他一口,招手做什么?他這個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 啊!女郎真的转身了!有人文化素养高,脑子裡冒出来明眸皓齿,红唇潋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珠光宝气,通身富贵…… 缺乏词汇,家裡骤然暴富的那個已经叫出声了:“我的乖乖,這是王母娘娘下凡吧?” “說什么呢?明明是仙女下凡!”有人及时纠正。 “老兄帮帮忙,仙女有她那個气势?她走路那個味道,有個叫词叫什么碑睨天下?”這位自有一番道理。 “睥睨天下!不会用词,不要瞎用,好不好?” “谁都知道我文学造旨不高。” “造诣,能不能别乱用词了?你的国文先生听见了要去撞墙。” “可我說的就是沒错,她就是王母娘娘的味儿。” 跟傅嘉宁站在一起的唐瑶儿說:“我现在算是信了你和余秀青的话了,太有味道了。别說你哥了,就是我都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难怪傅嘉树要仔细打扮了,站在這样的大美人身边,要是不仔细打扮,怕是会自惭形岁了吧?” “自惭形秽,要死了,真是造孽哦,我怎么就站你边上了?” 傅嘉宁转头跟身后刚才口出狂言的哥哥们:“众位哥哥们,来跟我一起喊,庸脂俗粉!” 傅嘉宁這一声“庸脂俗粉”声音不小,却沒人跟上,不仅沒人跟上,還觉得這样喊出来实在太冒犯佳人了,甚至站在她身后的那位退后了一小步,羞于与她为伍。 居然沒有人应和她,傅嘉宁很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你们一個個都是沒用的,說好的一起喊的。” 秦瑜和傅嘉树已经到了门口,傅嘉树挑眉:“喊什么?” “喊傅嘉树是個庸脂俗粉啊!”傅嘉宁理直气壮。 傅嘉树听得一头雾水:“我庸脂俗粉?” 傅嘉宁用告状的口气說:“刚才年家大嫂嫂当着我的面儿夸赞人家姑娘腹有诗书气自华,說涂脂抹粉,珠宝满身的都是庸脂俗粉。我被她這么一說,可生气了,总不能自认是庸脂俗粉吧?只能把你刚才在家挑领带挑袖钉的事儿给說出来了。要庸脂俗粉,咱们兄妹一起,這叫有难同当!” 被傅嘉宁用這样娇憨的口气說出来,年家大少爷皱眉往裡看坐在沙发那裡正陪着胡家母女說话的妻子。 這种话怎么能說?這不是得罪傅家這個老主顾嗎?他们是给两家牵线搭桥,可不是寻仇的。 傅嘉树也真是的,来相看就相看了,看不上就算了,为什么要带别的女人来? 现在傅嘉宁又当场這么說,明摆着不给年家脸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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