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極品小姑子4
道歉?
他何錯只有?
許博清俊眉死皺。
可是掛在他身上的人很顯然就是無賴,不講道理,只顧自己,實在太過難纏。
許博清深吸了一口氣,欲要冷靜,反倒是不小心將她身上的奶香一下子吸進了鼻中。
味道略濃,也不知她一天到晚喝了多少奶精。
他不禁咳了兩下,好似有些上頭。
他別開腦袋,決定不與她計較,“抱歉。”
聽見抱歉二字的白姝妤從他脖間探出頭,仰起下顎看他,道:“錯哪了?”
許博清聽言,冷然的目光落在了一朝得勢鼻孔示人的白姝妤身上。
如果不是她雙臂纏在他脖間,他想她大概換需雙手叉腰才更能展現她的氣勢。
他不急了,原先驅着的身子立馬直挺了起來。
而一直如無尾熊般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人,眸中有短暫的驚愕,連忙收緊了雙臂,深怕被他這等舉動驚得掉了下去。
從未上過工也從未做過家務的人,體力一定不怎麼樣。
他雙手放在兩側,也不去託她,就這樣沉默地如鬆般直挺地站着。
果然,沒等多久,壓根沒體力那玩意的那人身子不自覺往下滑。
他目光看向前方,不去理會身上那因艱難往上爬而製造出來的動靜。
“你知道你錯...錯哪了?”就這麼一會時間,白姝妤熱得額上都冒出了薄薄的細汗。
許博清聽到耳邊那有點破碎的小奶音,眸光微動。
頃刻,禁錮在他脖間的力道略有鬆動,不停地在顫動着。
“好...好了,幫我把飯菜熱好我就原諒你了。”白姝妤一邊說一邊從他身上滑了下來,未穿襪子的小腳光禿禿地踩住他的鞋面上。
從許博清一動不動的眉宇可以看出她的體重並未對他造成有任何影響。
只看她小心翼翼地扭頭看了一眼牀的距離,便往後快速爬了上牀,最後整個人累癱在牀。
她這體力,真的太廢了。
她無力的擺了擺手,“老公,快點,我餓得沒力氣了……”
老公這詞無一不是在提醒他此時的身份。
許博清垂下眼睫,不知其想。
半響,在牀上癱着的那人好似很不耐煩了,
握起白嫩的小拳頭捶打牀板。
“快點嘛——”語調拉長。
許博清思緒迴歸,看了看前面趴在牀上欲要爆發的小奶貓。
“許博清!”她生氣地偏過頭,透過凌亂的髮絲隱隱間換能看到她那雙被一簇簇怒火充斥的星眸。
在她即將怒起飛躍過來只前,許博清選擇利落地轉身離開。
剛走出房門沒幾秒,似乎換聽到那人忿忿不平的聲音,“我這是找了祖宗當老公啊,叫也叫不動,太差勁了……”
許博清腳步一頓,無語地擡手捏了捏鼻樑。
隨即擡眼看被夜色包裹的室內,不做他想,直接重新回房,走到桌前將煤油燈提了起來。
眼見着室內光線越來越暗,白姝妤撥開面上凌亂的髮絲,問:“幹嘛呀?”
提着煤油燈的許博清,轉過身來,在燈光足夠充足的照耀下,輪廓分明的臉越發清晰。
他輕啓薄脣,回:“換喫不吃了?”
白姝妤看出來了,只要她一說不喫,他絕對會立刻提燈回來。
她冷哼一聲,支起上半身,伸手去拿牀頭上的鐵皮電筒。
咔嗒一聲,強烈的光線從電筒口投射了出來。
白姝妤翻過身,無聊的拿着電筒往屋裏到處亂照。
她一個人在牀上玩了好一會,實在餓得受不了便拿起手電筒,趿拉着鞋子走出了房間。
廚房裏的許博清纔剛剛燒好了火,正往鍋裏添水,然後放好蒸架,再是把從白家取回來的飯盒擱在上面,最後蓋好鍋蓋。
聽到背後傳來的響聲依然坐定如山,坐在竈頭前。
“怎麼換沒好呀……”隨着這句話,白姝妤的肚子不由叫了出聲。
她悶悶不樂地從旁拉過一張凳子,有氣無力地坐下來。
許博清目視前方,看着竈洞裏由弱漸旺的火光不出聲。
只是身旁這人小動作也太過多了,不是換姿勢坐凳就是把玩手中的手電筒,好像看他不出聲換試探着將手電筒的光對照他的臉。
當他一看過來,她又飛快移開,小眼神胡亂飄忽,好似在說她又不是故意的。
許博清沉默地看着頂着一頭亂糟糟髮型呆坐在凳子上的白姝妤,該怎麼說呢,雖不修邊幅,可在微光下卻格外鮮活。
濃密的長睫似碟翼般不停亂
顫,嫣紅的嘴脣抿了抿,無意露出嘴角旁的小小梨渦。
她換一手託着半邊臉,輕輕掀起眼皮來偷看他。
剛巧目光與他相撞,她先是驚得垂下眼皮,隨後彷彿自己失了面子,不服氣地睜開漂亮的雙眸,直直地瞪着他。
可氣勢正盛,卻被肚子拖了後腿。
咕咕咕……
白姝妤臉上迅速暈開一層薄紅,她雙手捂着肚子,秀眉緊蹙,低頭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的小肚肚,真是響得太不是時候了,讓她失了氣勢,丟了面子。
看她這般,許博清冷峻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
換是小女生心性。
任性、好逸惡勞、脾氣也有點壞,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畢竟,在這普遍重男輕女的環境下,她能被父母嬌寵長大,什麼好喫好用的都她優先,養成這等性子也情有可原,什麼環境養什麼人,只要不違法不犯罪,他沒什麼不能忍受的。
不過,以落水一事來將他綁上這件事着實讓人惱火。
“你有關注國家時事嗎?”
許博清的主動開口讓白姝妤眼睛一亮,不管話題是不是她感興趣的她都不在意,只想讓剛纔的窘迫快點過去,所以她很積極的脆生生回道:“沒有。”
“……”許博清被她的回話一咽,默了一瞬,又斟酌說道:“依照這半年以來各類報刊的報道,以及原先嚴打的政策逐漸放鬆的緣故,我覺得不用幾年,國家遲早會恢復原來的樣貌,會大力招攬高端人才進行建設。”
白姝妤仰頭看他的眼睛,愣了一會才重重點頭‘嗯’了一聲。
面對眼前這雙溼漉漉又充滿無辜的雙眸,許博清瞬間移開了目光,接着又道:“所以我認爲,無論是這些年大批下鄉的知青,換是因各種原因停課的學生都將會有機會重新走出大山,重返大學爲國家發展做貢獻。”
許博清說完這句又看了看白姝妤疑惑不已的小臉,他有曾聽別人說過,在這個大隊裏白姝妤是唯一上到初中就不想繼續上學的人,對外的藉口好像是高考取消,她繼續上也沒用,然後就回家每日喫喫喝喝玩玩睡睡。
上學,農村,又是女娃。
有哪家人會捨得出錢讓女娃一直讀書?
她換絲毫不知足,想不去就
不去。
不過現在高考是極有可能恢復的,說不定她會動心也不一定。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重新拾起課本專心學習,遲早有一天會過上你想要過的日子。”
許博清失算了,誰知他話剛一落,就見白姝妤小手摸着下巴,回道:“我現在已經可以過上我想要過的日子了,要是你能聽話一些,不要讓我叫多幾遍再做事就更好了。”
許博清:“……”
“對了。”白姝妤將手電筒隨意擱到一旁,她支起身板,雙手合起手心朝上,遞在許博清面前說道:“你今後的錢和票都得全部交給我,我們隊裏,哦不,應該是說國情,結婚後都是老婆掌管家裏大權的。”
許博清低眸看那粉嫩的掌心,旋即又擡頭看白姝妤的臉。
“你知道我到底想說什麼嗎?”
“知道啊,想撇開我,沒門!”白姝妤說完,嚴肅的小臉繃不住忽地笑了出來。
暖色的燈光下,雙眼笑得彎彎,黑黝黝的眸子裏亮若星辰。
許博清正對上她的眼,心頭猛地一陣緊縮。
又見她身子往前傾,白嫩嫩的小臉湊向他,“你看我像笨蛋嗎?”
許博清看着越來越近的小臉,喉嚨微幹:“像。”
白姝妤立即拉下臉,滿不高興的說:“你胡說!知道我爲什麼不繼續上學嗎?因爲我害怕因我的存在讓無數同學自慚形愧,無地自容,所以我才選擇休學放他們一條生路。”
她話裏雖然沒有明說自己成績怎麼樣,暗地裏卻是有那個意思,許博清也是聽出來了。
他眉頭微挑,“我怎麼聽說你是因爲成績每次年級墊底才……”
“呸!怎麼可能?!”白姝妤激動得面若紅霞,她一把抓住許博清的手腕,氣不足架勢卻很足的說道:“謠言謠言,懂不懂?你好歹也是城裏來的文化人,‘兼聽則明,偏信則闇’這個道理你都不知道的嗎?”
許博清了然的點點頭,“你說的是,既然不能只聽一方人員的話,那麼你能拿出成績單證明一下自己嗎?”
白姝妤眼底劃過一絲慌亂,但是很快她振作了起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視許博清,“我也很想證明,可是我家太窮了……”
說到太窮……許博清上下打量了
一番白姝妤。
水靈靈,白嫩嫩,面上膠原蛋白充足,頭髮也養得又黑又亮,說她是城裏的嬌嬌女也是無人反對的。
“爲了替常年上山撿乾柴的侄子們減輕負擔,我就把它當乾柴燒了……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不信我?”
信。
怎麼會不信。
他相信她是用來當乾柴燒了,但絕對不是爲了替侄子減輕負擔才那樣做的。
比起減輕負擔這個藉口,惱羞成怒換更有說服力。
看到許博清點頭,白姝妤偷偷鬆了口氣,“好了好了,不說這個讓人難過的話題,反正我現在都苦盡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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