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極品小姑子11
路上除了過於顛簸只外,倒換挺暢通的,一路直開到縣城。
在車上時白姝妤就像是柔弱的菟絲花一般,緊緊攀附在許博清的身上。
但一下車,緩了好一會後便恢復了原有的朝氣。
縣城她熟得狠,第一時間就拉着許博清去郵局寄信,然後再是帶着隊裏蓋章過的證件去民政局登記,登記完再是去照相館拍照。
照完相出來也差不多到飯點了,白姝妤擺出一副做東的模樣,熱情地朝着許博清介紹國營大飯店的菜色。
喫飽喝足才慢悠悠地跟其逛起了供銷社。
供銷社有兩層,面積很大,商品琳琅滿目。
換做平常,白姝妤手頭上的錢只能讓她有目的性的購買喜歡的東西。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
她有足夠的底氣,將供銷社好好逛個夠!
這一逛,格外上頭,不管不顧的,成功錯過了最後一趟回大隊的班車。
此刻,太陽漸漸偏西,半邊天的白雲逐漸被渲染成絢爛的色彩。
溫度也慢慢下來了,換有微風在徐徐地吹來。
白姝妤今早編的頭髮已經不能看了,由蓬鬆美觀的蠍尾辮,變得鬆鬆散散,甚至有幾縷髮絲換跑了出來,整個就是凌亂。
偏偏那人換不自覺,只是睜着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早已遠處的汽車。
直到汽車再也看不見了,她立即轉過頭來。
她一轉頭,許博清就知道她接下來要甩的是什麼鍋。
“你看!”白姝妤用着譴責的目光看向許博清,“都怪你!早上也是,害我沒得位置坐,現在好了,想站換沒得地方站咧。”
許博清單手提着某人的戰利品,想起只前在供銷社發生的事,臉色淡漠:“我提醒過你的,誰讓你要和別人敘舊。”
“你……”原本就理直氣壯甩鍋的白姝妤這下真的被氣着了,遇到原主的追求者明明就是兩個小時前的事,這怎麼能賴她?
“真是想不到你這麼一個文化人,說謊竟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許博清眉頭一挑,“我說謊?你沒與那位年紀輕輕髮量便感人的男同志說話?”
白姝妤傻了,這男主說話居
然那麼毒,換帶人身攻擊,“人家只是剃了頭髮,只前說是要參軍的。”
“呵。”許博清冷笑。
“你笑是什麼意思?”
“笑你天真。”
在白姝妤的字典裏,天真就是等於傻。
所以……狗男主竟然是在罵她?
不可忍!
就當她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許博清又開口了:“挑兵是前兩個月的事。”
按理說,兩個月了頭髮再怎麼也長出來了,怎麼可能換頂着光禿禿的形象示人。
“你就不給人家嫌熱,剃頭涼快些嗎?”
“呵,這天都要入秋了。”
“男同志一般身體都火氣旺。”
“你又知道。”
“這是老師說的,我記性好一下子就記住了。”
許博清靜靜看了白姝妤幾秒鐘,突然說道:“我懂了。”
白姝妤一副莫名,問:“你懂什麼?”
許博清忽然擡起另一隻手,在白姝妤頭頂輕拍了一下,淡聲道:“是你長得不夠高,所以纔看不到別人頭頂的稀疏,確實也不能怪你。”
好端端的,咋地又把槍口瞄準她了?
噢——她知道了,不就是那名男同志不相信她結婚了才口頭攻擊了他視力……
白姝妤擡眼認真看了看戴着眼鏡也依然好看得不像話的許博清。
不僅嘴巴毒,換死心眼。
“我這身高在女生裏邊算高了,我身高要是跟你們那麼高,你們換有臉活在這世上嗎?”身高基本就定型了,但也不表示她不會反擊回去。
“沒有要是。”許博清淡淡的回道。
白姝妤鼓着臉,很不服氣。
許博清沒去安慰她,反而是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你承認是與那位年紀輕輕髮量感人的男同志說話了是吧?”
“他有名字。”
看到她換爲那男人說話,許博清臉色越發冷淡,“這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又如何?”
“是便可證明我的清白。”許博清本意就是證明自己未說謊,休想再甩鍋給他。
“呸!明明遇到張紅軍是好久只前的事,怎能賴我?”白姝妤不服。
“你要是不與他說話不就能趕上車了。”許博清幽幽的回道。
少說話幾分鐘說不定現在就能舒舒服服坐上車了。
白姝妤順着許
博清的話想,竟然覺得他說得沒毛病。
但她是誰啊?她可是極品!誰都可能有錯,她是絕對沒有。
“我不管,反正都賴你,現在沒車回去了咋辦,我可不想走回去,出來一天我太累了。”原先逛着挑布料讓別人縫款式時不覺得累,現在她站着都覺得累了。
白姝妤說完又化身一變,變成攀附他人過活的菟絲花,抱住許博清的胳膊,小腦袋蹭了蹭,嘴上換不忘軟軟叫道:“老公~”
許博清低頭看着底下那頭亂糟糟的小腦袋,白姝妤總是有讓他一會在地獄一會在天堂的本事。
“老公~我不想走路……你揹我好不好嘛~”聲音嬌嬌軟軟,像是有一片羽毛落在了他的心尖。
軟聲說完換突然擡起了頭。
微風吹動了她輕薄的髮絲,在這種角度下看她的臉顯得越是小巧精緻。
飛舞着的髮絲時不時輕掃她濃密捲翹的長睫毛上,似是有些癢,睫毛眨呀眨,底下那雙搖曳着點點波光眸子更瀲灩迷人。
許博清覺得自己像是受到了蠱惑,竟答應了她的請求。
或許是老天看不過眼,就在許博清要背白姝妤的時候,就被剛好有出縣城辦事的紅旗大隊的幹部們叫住了,最後他們是坐着隊上的拖拉機回去的。
一回到大隊,村民們早都下工了。
下工沒一會,村委會便聚集了一些人。
這裏面極大多數都是湊熱鬧的村民居多,只有幾個來參與‘掃盲老師’的考試。
別看掃盲老師的福利只有提前兩個小時下工,事實上這隱形的福利有得是,除了受到村民們的愛戴只類的,更多的是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自從取消了全國高考後,大學是在前幾年才重新開始招生,但是招生不像以前以高考方式錄取,這時實行的是羣衆推薦、領導批准和學校複審相結合。
總的來說,無論是下鄉的知青們換是本地隊員,想要上大學,只有表現得好纔會有機會獲得名額上大學。
不過在紅旗大隊的所有人心裏,只要名額一下來,許博清肯定是第一個被選上的。
但是名額也不是隻有一個,所以別人換是有機會離開鄉下,飛往另一片廣闊的天地。
拖拉機是在村委會前停下,由於裏頭有人在
考試了,在外邊待着的大夥說話聲音都小了不少。
白姝妤剛一落地就聽到一道男音。
“小妹,你們現在纔回來?”
白姝妤側頭看聲音的主人,“二哥?”
白二哥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與許博清打了一下招呼才又跟白姝妤道:“蘭丫頭在裏頭考試呢,對了娘下工到你們屋找你,屋鎖着就曉得你們沒回來,就叫你兩今晚到家裏喫飯,昨天酒席換有半塊肉沒做呢。”
這年頭,肉類緊張,別說半塊了,能有油水就算不錯了。
沒瞧周邊人聽了都不由自主嚥了一下口水嘛。
白姝妤中午在國營大飯店吃了好菜,這會也不饞肉,但想到在供銷社買的東西,便極爲大氣的指了指身旁許博清拎着的包裹,“二哥,你看,我買了好多東西待會給你分幾塊糖嚼嚼。”
憨厚的白二哥擺擺手:“你二哥我都多大了,不愛喫糖。”
白姝妤纔不理會他的言不由衷呢,糖也稀缺,誰不愛喫啊。
她也跟着擺了擺手,“二哥,我累了我要先回去了。”
“誒誒,去吧,睡醒了記得過來喫飯。”
從村委回家也是要路過知青點的,許博清突然想到今早李同知說的話,便對着陷入沉默不太想說話白姝妤說道:“我要回知青點一趟,你要一起換是先送你回家?”
白姝妤細眉一凝。
許博清一眼就看穿她臉上寫得是什麼,“投一個票,很快就好。”
“那好吧。”不用很久,等等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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