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說自己是幽魂
白翎羽將我重新抱着給上閱兵臺,讓我再次隨他下去的這個舉動。如此孩子氣,讓我着實無奈。
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白翎羽牽着我的手,賭氣一般地快地簡直要拖着我走。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舒服:“方纔你跟那個成天穿的跟喪服的男人說了什麼?”
“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罷了。”我纔不想把自己袖子裏藏筷子的事告訴白翎羽!
“是嗎?”
白翎羽步步緊逼,那表情顯然是非常想知道我跟蘇幕遮聊的東西。
這個時候,就應該話題調轉。
於是,我饒有興致地問他:“方纔我看見武器庫裏有一把‘龍鳳扇’,不知……可否分與我?”
“你拿來做什麼?又不會用。”白翎羽聽到我這個請求,頗爲嫌棄地看了我一眼。
我立即開始不停地擺動自己被握着手,若是要論撒嬌,此乃女人的長項。更何況,此時我的心裏其實並不想告訴他我與蘇幕遮聊的話,更是賣力地嘟嚷道:“哼!某人說的只要我要的,他能做到便都能允我,原來這樣快就忘了,或者……只是不想給我罷了!”
白翎羽見我如此,只得順從了句:“好好好,等會兒就去武器庫給你拿。”
然後見他不再說話,已然不追問自己的問題。這讓我吁了一口氣……
再次走下樓梯,已經是一盞茶後的事。
宮人見白翎羽下來,紛紛拱手:“皇上。”
皇上將手半舉着,高冷地嗯了一聲便讓教官帶着我們再去武器庫。我屁顛屁顛地正要拿起那把龍鳳扇,沒曾想那重的我差點拿不起來!!!
方纔蘇幕遮不過是隨手一拿,怎麼看怎麼輕鬆就拿起來還翻看端詳了一下。怎麼遇見我,就變得如此重了。
白翎羽對此心裏偷着樂,語氣倒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若你拿得回去,便拿回去吧。”
他這話說的本寶寶不高興了。
一把將扇子拿了起來,一路這回去的路上,我都是抱着這把扇子走的。
不過一尺長的扇子,爲什麼這樣重。我很奇怪,花花又不在身邊。若是我問白翎羽,估摸着他也得得瑟幾分才與我說。
深感我遇人不淑,爲什麼身邊的人人品都這樣糟糕?!
沒得辦法,我只能問走在我身後的蘇幕遮。稍稍舉着扇子,隨後放下,問道:“阿舍,這個扇子爲什麼這樣重?”
蘇幕遮饒有興致地娓娓道來,說道:“此扇據說是汪峯那裏隱居的人所致。據說乃海是最東的一座孤島上的九天玄鐵、純度最佳的黃金打造,加上天山上的泉水煉製了將近一個月,耗時三年所做的一把絕世武器。”
“汪……汪峯?”我聽到這樣熟悉的名字,心中覺得感情一個大明星也穿越來了?感情是要來古代搶頭條嗎?
只聽得蘇幕遮點了點頭,略帶思考地搖了搖扇子,對我說道:“據說那汪峯之前的名字爲‘犬山’,後來出山遊歷有人問其出處,他實在覺得‘犬山’這名字聽起來實在太過粗俗了些,所以均報‘汪峯’而來。這名字誰都沒有聽說過,自然以爲他是爲得道高人。所以在江湖之中,這隱士的名氣也算不錯。”
我聽到這樣的典故,笑的差點沒把扇子丟地上!那隱士的智商着實高!實在高啊!
我笑着打開手裏的扇子,只覺扇面看起來又薄又透,還有繁複的雕花。明明看起來根本跟實際重量一點都不符的扇子,相差怎會如此之大呢?!
白翎羽想是覺得蘇幕遮的話着實地讓許多人都因此注意到他,而奪取了他的奪目。於是便搶着說道:“朕的母后乃師從那隱士,二十多年前的帝后大婚。母后的師父從汪峯上下來,將此把扇子贈與母后。可後來母后覺得這扇子委實不適合她的脾性,便轉手送來了校場的武器庫,想遇有緣之人便可拿去……沒曾想,皇后你居然看得上。對你來說這樣重的東西,如何拿起還是個問題,又如何使用呢?”
白翎羽這句話說得本宮不愛聽了。
於是我抱着扇子,反口便道:“你又不是我,如何就能當下決斷我拿不起呢?”
“是嗎?”
“若我能拿起,皇上打算如何犒賞我?”我抱着扇子,步履緩慢地先行進了馬車。蘇幕遮後我們一步,踏上了位於我們後面的一輛馬車。
我一路抱着扇子,隨着馬車的顛簸,總有一種快要從我手裏掉落的感覺。那樣的感覺讓我抱的更加緊,扇子若是掉進了馬車裏或者穿出一口洞來也不算什麼。若是砸到了我的腳,那不得疼的飛起纔怪!
“那我便派人來教你如何使用這把扇子。”白翎羽語氣輕鬆,看來這個打賭對他來說也不過是隨口吩咐的事情。
“若我拿不起呢?”我又問。
“那歌兒就永遠做我的皇后!”白翎羽說着,就做到我的身邊。我立即抱着扇子遠離白翎羽,坐到馬車的另一邊去。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腦袋衝血,或者是心中不服氣迸發出來,我居然倔強地應了!
“好!那一個月!一個月且看我不把扇子拿來跳扇子舞?!”我哼了一聲,死死着盯着手上的扇子。
喲呵,我就不信我打不過賭!
而回到月滿宮,我一把扔了扇子開始做好喫的東西起來。
太久沒有一個目標讓我奮鬥,這使得我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了,真是罪過罪過……
那日蘇幕遮並沒有與我道別,而是直接被白翎羽送到他的住所。
蘇幕遮在落桐的園子,我沒有出去看過。不過是白翎羽興致不錯時,聽我願意跟他回宮時,白翎羽才如此大方的。
青穆國我帶着白翎羽回了住的宮殿,那天的晚風帶着一絲清冷,徐徐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我踏進宮殿的門,便看到蘇幕遮不知拿着毛筆寫着什麼。見到我,他琥珀色的眸子微閃,嘴角弧度微微大了些。連望着桌上宣紙時認真皺眉時的動作,在看到我之後都舒緩開。
蘇幕遮見到我就站在門裏,也不進來。將手執的毛筆放下了,有把挽上的寬大袖子放了下來。語氣柔和地不像樣:“怎回來的這樣晚?”
我當時心裏委屈,萬萬跟誰都訴不了苦。自從分別後再次遇到白翎羽,跟一個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他今天一整天都跟着我,讓我疲累非常。就這麼想着,說出口的話也有幾分哽咽。
我看着蘇幕遮的白色衣衫被夕陽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色,連面龐的線條都柔和了不少。
我說:“阿舍,隨我回白契好不好?”
說完,我看着他。眼中的視線朦朧了幾分,竟是要哭出來。
蘇幕遮見我這樣,便擡步走到我的身邊。從懷中掏出帕子給我擦了擦眼角:“怎麼了?一臉委屈的模樣。”
見蘇幕遮含糊着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又問道:“阿舍,隨我回白契好不好?”
聽我如此說,蘇幕遮只得先點頭:“好~!這樣歌兒可以告訴我了嗎?爲什麼這樣傷心?可是誰欺負了你去,你儘管去咬他,完事本公子幫你負責。”
我萬分誠懇地點了點頭:“我肩膀疼……!”
蘇幕遮注意到了我肩上已經顯露出來的點點血跡,急忙道:“嗯……你把衣服撩開我看看。”
我將自己的問題全部得到了答案,便又問蘇幕遮:“阿舍,我確實咬人了……”
“咬的是誰?”
我指了指門外,白翎羽適時從門邊出來。他藍色的長衫因爲沾染了血跡,變成了灰黑色。嘴角的血跡已經凝固,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好像下一秒,站在門外的人就能倒地暈過去。
蘇幕遮看到不禁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語氣如同夏日清晨的薄薄的霧:“歌兒牙口真好,都能把人咬成這樣!”
我知他此話的意思,他是知道蘇幕遮看起來眼睛浮腫的症狀的。
我拉了拉蘇幕遮的袖子,因爲他看起來完全不像管白翎羽。蘇幕遮垂眸來看我,我見狀對他說:“白翎羽他鼻子流鼻血了,流的好多。阿舍你先給他治治,你把藥給我,我自己可以敷藥的。”
蘇幕遮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對門口的白翎羽春風一笑:“皇上進來吧。”
白翎羽對蘇幕遮道了一聲謝,蘇幕遮倒是客氣:“這個宮殿乃是青穆國皇后賜給歌兒住的,若是要謝,便謝歌兒吧。”
白翎羽默然不語,只是跨步走了進來。自己找了個位置,在桌子面前坐了下來。
蘇幕遮完全不顧我方纔說的,拿來治劍傷的藥。看我把手上的肩膀露出了半邊,蘇幕遮將藥粉細細灑在我的傷口上,有吩咐門外的宮女端了熱水來,將我傷口附近的血跡擦乾淨了。這纔拿來淨布給我包紮好了,與我說:“這傷口不要碰到水,以後若是要換藥,也得小心些。畢竟留了傷疤不好看,所以傷口結巴後呢,歌兒你要告訴我。本公子大恩大德,給你一盒去除傷疤頂好的藥膏,塗到傷疤沒有,便好了。我說的,可知了?”
我點頭應道:“知了。”
蘇幕遮這才滿意地擦了擦我的額角,對我說:“皇上他不過是多日未免,過於勞心費力,才使得心火旺盛,一時激動,才鼻腔裏的血管爆裂。休息一下,便是了。”
我一聽白翎羽並沒有時,便對蘇幕遮一笑:“嗯,謝謝阿舍!”
“就如此謝嗎?”蘇幕遮的心情看起來尤爲不錯,溫和語氣總算比平時附了幾分感情。
我飛快地輕啄了蘇幕遮的脣,帶着略略的羞澀。咬着脣對他一笑:“謝謝!”
蘇幕遮卻不打算如此結束,他吻上了我的脣。桃花清冷的香氣縈繞着我的鼻尖,將我的心也拷牢了。他非常溫柔的,有節奏律動般的的繞着我的舌尖。他的皓齒輕咬着我的脣,畫圈似的舔吻,差點讓我*。
我不動聲色地推開他,轉過頭向白翎羽看去。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白翎羽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一身藍色衣衫被夕陽透過門上糊着的白紙投進的光,朦朧上一絲淡色。
我將衣服重新穿好,往旁邊挪了挪:“阿舍,我今天走了起碼繞了一個青穆國皇宮的路,且讓我睡覺可好?”
蘇幕遮揉了揉的我發:“睡吧。”
說完,便扶手拿着扇子起了身。在門邊又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示以一個放心的笑容。蘇幕遮這纔出了去,把門關上。
我不可能這麼早睡覺,且不說我身上都是血跡,算算我今天被太陽照着走了那樣的路,汗流浹背不說,方纔其實我自己都可以聞到身上的汗臭味,更別說蘇幕遮可不可以聞到了!!
今天真是丟死人了……
我會不會在蘇幕遮心中變成一個又髒又臭,不愛乾淨的人。
想着,我擡起右手撫上自己的臉:“不管怎麼說,先洗個澡纔是正事!”
因爲白翎羽就躺在房內的桌上睡覺,給我擡着熱水走進來的宮人走的都非常小心,唯恐吵醒了看起來那樣落魄的皇帝。
她們時不時地看向躺在桌子上,睡的十分熟的帝王。這讓我心中不知爲何,竟添了一絲不滿。
等她們將澡盆倒滿了水,又把屏風打開。我便把她們都趕了出去,自己用單手脫衣洗澡。
因爲記着蘇幕遮與我說不能碰水,所以我是一路站着洗澡的。靠在浴桶邊上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摔了去。
等我把澡洗完,身子疲憊不已。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一般,只想好好躺着休息。
可是……
我轉過頭再次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睡的很熟的白翎羽。他手枕着頭,一副睡的很香的模樣。
若要現在給他趕了去定是不可以的,於是我那了洗澡用的毛巾在洗澡水裏捏幹了水,走到白翎羽的旁邊,想給他擦一擦臉上早已經幹了的血漬。
卻不想剛伸過去,手腕就被那人一抓。他睜開了眼,露出一條縫。看起來有點惺忪,嘴角的笑容看起來竟有些甜甜的。
我喊了一聲:“花花!!!”
花花從房樑上下來,在我面前站着。語氣冷冷:“叫我何事?”
我指了指白翎羽,道:“把他扔進浴桶裏!”
花花輕輕鬆鬆將白翎羽提了起來,幾乎是以扔的姿勢將白翎羽扔進浴桶裏的。白翎羽看起來依舊是睡意沉沉,毫無防備一般。
我用着自己僅僅能動的右手將白翎羽上衣給扒拉了。又將他身上洗乾淨了,捏乾毛巾把他的額,他弧度挺翹的鼻子,帶着甜笑的嘴角和優美的脖頸擦了個遍,總算能讓人看着乾淨些。
至於將他如何從浴桶裏提出來,還是花花臂力驚人。
我將澡巾圍了白翎羽腰身一圈,又給固定實了。這纔開始蹲下身,開始扒拉他的褲子。
等一切都好了之後,我先行爬*鋪。將被子抱着,叫花花將白翎羽扔上來。
花花看起來總算靠譜了些,扔了白翎羽之後一個蹬腿又消失了。我將白翎羽踢到角落,又當保姆又當媽地給他蓋實了被子,這才倒下身睡在*邊邊上。
好像只要我往前一個翻身,就能摔下去那般。
沒辦法,我只得從榻上把軟毯子給自己蓋上。我得時時刻刻注意自己不能向左翻身,所以我都是右翻躺,將毯子給自己裹了一圈才閉上眼睛。
我當時就在想,我腦子抽的是什麼瘋。白翎羽對我算得上絕情,我居然剛纔還給他洗乾淨了澡給他裹被子?!
這不值!真是太不值了!
於是乎,我將旁邊人的被子扯了過來,又裹了自己實實一圈,這才沉沉睡去。
因此,我半夜總感覺有人搶我被子。搶不到還緊湊着我睡,那天硬是貼過來,我便往旁邊挪。
幸而本宮反應的快,我沒有滾到*底下。而是腳着地,站在了*邊。身上還裹着軟毯,而白翎羽已經替代了我的位置。那表情看着,定是做什麼美夢。
我本想將白翎羽的耳朵捏起來,旋轉,跳躍,不停歇!
當我把手放在白翎羽的耳朵上的時候,又覺得此招太狠。所以,我摸了摸他的耳朵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認命一般地再次踏*鋪,我摸摸地走進了穿裏邊。果然,牆角比較適合我!
白翎羽恐怕得睡上一天來補三天沒有睡的天,我也是因爲沒有人吵擾睡到了中午纔起來洗漱。
後來我又去找了安紅豆聊了一會兒,教了她許多宮斗的破解方法和技巧。
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懂沒有懂,我也不清楚了。
反正,對於安紅豆。我是可憐她,卻又無法幫得她一點點。
她這樣的性子,在宮殿裏早晚得喫虧。
倒是青穆國的皇帝下了早朝,饒有興致地去找蘇幕遮一同聊天。
因爲他在的緣故,我也不好去找蘇幕遮聊聊,只得都躲在自己的宮殿裏發發呆,喝喝茶,繼續發發呆。
其實,當我無聊的時候。趴在窗口看着飛舞的蝴蝶,都有特殊的吸引我的地方。
白翎羽醒來的當天晚上,因爲這裏不好久留。便去與青穆國新帝道了別,拉着我上了馬車,一路出城。
我看到安紅豆一身紅衣似火,她站在城牆上。身後跟着貼身宮婢,見我站在馬車外抓着框框對她揮手。她也對我揮手,夕陽依舊赤橙色,美的像一幅畫。
一切……盡在不言中。
晚上的時候,我正打算摘了身上的珠飾去睡覺。可是,白翎羽身邊的老太監傳旨過來:“皇后娘娘,皇上請您去‘流溢宮’呢。請隨老奴一行吧。”
我跟着那老太監去的時候哦,一路上身邊的景物也沒發生一點變化。
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白翎羽還要讓我回到這裏。
我坐着皇后的位置,到底有個卵用?!
一路沉默地我都可以聽到每個人的腳步聲,卻聽得老太監忽而對我說那一句:“如今皇后娘娘回來便好了!那是娘娘不在的時候,皇上可算瘋魔,消沉了一段時間呢。連做夢都盼着娘娘您回來,伴君側。”
我冷冷的一笑,道:“你覺得跟一個有着對嘴巴里說着好的人有殺父之仇的我,這樣說話真的好嗎?”
老太監聽我語氣不善,不過長嘆一聲:“老奴這輩子從來沒騙過什麼人,娘娘,您要相信皇上定是有苦衷的……!”
我聽到這裏如同聽到了一個大大的笑話:“苦衷?白翎羽他能有什麼苦衷。所有人都說要支持他,都說他有苦衷。父親是這樣,哥哥也是這樣,就連你也這樣!但是,白翎羽他爲了所謂江山社稷,殺了本宮的父親,就是不道。這樣不道的事情都能幹出來,本宮在他心裏的位置有多重顯而易見!本宮不管他未來會有什麼苦衷,都不可能原諒這樣一個冷血的皇帝!”
老太監呸呸呸了三聲:“皇后娘娘恕老奴多嘴,您也莫要激動。皇上的名諱可是想喊就喊的,就算皇后娘娘您,也得忌諱幾分啊……”
我沒說話,就回了兩個字給老太監:“呵呵!”
白翎羽作爲一國皇帝,他有什麼不敢做的?!
好像他殺了我的父親,是一件對的事。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說:歌兒你要體諒皇帝。
是是是!
白翎羽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即便他根本不用去想會有什麼後果,不用去想會去得罪誰。因爲……他是皇帝啊。他想得罪誰就得罪誰,想殺誰就殺誰。
反正……他是皇帝嘛。
他做錯事,都會有人爲他鼓掌歡呼。若他有心想安慰誰,全世界都會幫他說話。若他想讓誰活不下去,全世界都會針對他。他隨便放個證據就能將人抄家問斬,誅滅九族。
我並不認爲這些就是白翎羽他的能力。
這全都是投了一個好胎罷了。
快要當流溢宮的時候,那老太監又多了嘴,與我說了一句:“皇后娘娘……皇上在閱兵臺上,今日爲了去救您,一個不小心被那十七舍公子的扇子劃傷了胳膊。您可千萬別碰皇上的左胳膊,皇上讓老奴不要告訴您。要是皇上發現老奴對嘴,保不齊您明日就見不到老奴了。”
我非常“和善”地,溫婉地對老太監一笑:“嗯……反正明日本宮也不想見你。”
看到老太監瞬間驚愕、僵在臉上的笑容,我非常舒心的,默然地踏進了流溢宮的門檻。
白翎羽並沒有在寫奏摺,而是坐在那裏。腳微微屈起,或許是因爲從小的修養,他無論何時都是坐的筆挺筆挺的。
白翎羽的長髮估計回了宮又重新梳理了一番,頭髮被全部被豎起。但是額前的兩撮劉海,隨着窗戶吹進的風兒微微擺動。他此時側着目,黑色的眸裏印着燭火的光芒。
“皇上,您叫臣妾來有何事?”我走近了他,白翎羽才緩緩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
白翎羽對着我嫣然一笑:“這裏沒有人,歌兒不必這樣自稱。”
“哦。”
我不再想說話,我並不覺得白翎羽是心血來潮叫我過來的。
看着桌子上並沒有什麼新鮮的糕點,嗯……也不是叫我來喫東西的。
丫的!
一沒有大事,而沒有好喫的東西。
白翎羽這廝叫我過來到底所爲何事。
我心裏依舊暗暗下了決定。
若白翎羽叫我來並沒有什麼大事,我定讓他感受感受“飛來天拳”的情操!
見白翎羽不說話,我再次重複道:“皇上大晚上見我來,到底幹嘛?!”
只見對面的人指了指面前幾乎要堆成上的奏摺,又對我招了招手。
我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只得走了過去。草草爲我搬了一把凳子坐到裏白翎羽三尺之地。
我面露防備。
畢竟心中的這個人跟蘇幕遮比起來,雖然沒有他狡猾,但是手段絕對比蘇幕遮要狠上百倍!
白翎羽倒是很坦然,對我道來:“我今日爲了救歌兒,被那個成天穿着喪服的男人用扇子削了一刀!難道歌兒不應該對我負責些嗎?”
我一扭頭,輕呵一句:“那什麼,你若是要找負責人,找十七舍啊,找我做什麼?還有,他有名字,不是‘成天穿着喪服的男人’這樣的稱呼!!!”
“不行,我誰都不信,我只信你。”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我抖着腳,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我有什麼好信任的,莫要來找我。我們約定過的,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米蟲皇后。在人前,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我都可以給足了你面子。不過……在人後,我可不會聽你的什麼吩咐!”
“我手受傷了……”
“嗯,老太監方纔告訴我了。但是……那又如何?”我勾起一個笑容,毫不在意的語氣。
“寫不了字了!”
“那又如何?!”
“你幫我寫吧!”
我:“……”
感情白翎羽只是純粹的想找個代筆……
我扶額,頗爲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情,你找淑妃,找蘭美人,靈答應和那個誰誰誰的,不都可以嗎?!爲什麼偏偏找我?!”
“我方纔說了,我只相信你。”白翎羽將毛筆蘸了墨,又重新放下。位置往旁邊挪了挪,示意我坐過去,靠近些。
“你以爲你的那些事兒都是祕密啊!”我坐了過去,想來白翎羽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舉動。若是有這個趨勢,看我不叫房樑上的花花將他的手腕給折斷了!
“過幾天帶你去喫油炸蝦!”白翎羽這一句話簡直就是一團火啊!
讓我整個人瞬間就興奮起來。
不過我覺得此舉實在不適合要對白翎羽高冷,無感情的我。
於是,我恢復自己冷冰冰的面容,商談道:“幾天?”
“三日後的傍晚,如何?”白翎羽說着,手還擺出一個三的姿勢。
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他目光真摯,嘴角緊緊抿着,還有點向下彎的趨勢。
這是一個人想極力獲得對方信任的一個表情。
我心裏瞭然。
擡手伸出小拇指:“那好,我們拉鉤!”
白翎羽搭上了我的手指,語氣竟有些嚴肅:“拉鉤!”
因爲我只會寫梅花體小篆,所以若是要我去模仿白翎羽的字體根本不可能!但是!這不妨礙我寫奏摺。
反正白翎羽讓我寫那寫便是了,至於朝堂上會說什麼:後宮不得干政。的說法,想來白翎羽自有他的辦法。
至於我和白翎羽的工作模式呢,就是白翎羽負責拿奏摺看一遍,看完放在我的面前。至於寫批文什麼的就由他讀出來,我來寫上去。
這讓我無比感謝,絃琴什麼的我忘了,倒是寫毛筆字和這個時空特殊的字體我還是可以順手就寫出來的!
即是這樣,我也沒有好抱怨的。
白翎羽確實是因爲救我而受傷,若是白翎羽今天沒有看到我從屋頂上掉下去,亦或者是沒有來將我從樹上包下來。估摸着現在的我,不死也得落個殘廢!
總的來說,白翎羽這個人還算有那麼一點良心。
所以,我幫他寫奏摺,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白翎羽的手腕,就在這麼不知不覺中保住了。
我有時候會想,若花花跟白翎羽打起來,誰的武功會高一些呢?
若未來的某一天,我又不想在這皇宮待下去。當我跑出去,遇見白翎羽的時候,要不要叫上花花開打呢?我能不能順利逃走呢?!
咳咳。
趁我發呆之際,白翎羽實實在在敲了一下我的額頭。那叫一個疼啊……
我捂着頭嗷嗷亂叫,憤恨的目光投過去,得到的迴應卻是白翎羽對我說:“喫不喫宵夜?”
我一聽有宵夜喫,頓時感覺肚子裏空落落的。捂着腹部揉了揉,忙點頭道:“要喫!”
嗯……我就是那麼沒有骨氣的人啊~!
一碗清淡的麪食,不過放了點小白菜。草草給我端上來的時候,我甚是嫌棄:“你這個叫夜宵?”
“娘娘……您若是肚子餓,湊合着喫吧。那麼多摺子怕是要批一晚上呢……”草草甚是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我本想起身一拍桌,豪豪邁邁喊一聲:我自己去做。而後,突然覺得我這樣做的話,案上疊着依舊如山一般高的摺子讓我今天晚上估計不要睡了。
的狀態,實在沒有那等閒工夫讓我自己去掌勺做一碗湯……
在白翎羽和老太監都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我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餡餅。草草對此早已經不驚訝,倒是白翎羽有些驚愕:“歌兒,你這是從哪裏掏出來的?”
我非常不解地將手伸進懷裏,再次拿了一個餡餅出來:“這裏啊!”說完,我伸手遞給白翎羽,問道:“你要不要喫!?”
白翎羽接過的一瞬間,我……後悔了!
我丫是不是傻!
我明明那樣討厭他爲什麼還要給他喫餡餅啊!!!
我的餡餅……我今天才做的餡餅!
白翎羽覺得我會送到餡餅,早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拿着餡餅直視良久,對我說了兩字:“謝謝。”
而那老太監還是用略略擔心的語氣,道了一聲:“皇上……”
我知道。
白翎羽喫的東西必須要檢查地十分仔細,看有沒有下毒什麼的。我覺得若是長此以往,白翎羽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也不會奇怪。
白翎羽轉過頭,對老太監暗示性地搖了搖頭。老太監立馬識相地不說話了,閉着嘴巴就直勾勾看着白翎羽咬了一口。
我深感有人居然懷疑我會下毒毒害白翎羽,心裏非常不爽!
我會爲了白翎羽,而做出對損害食物尊嚴,做出在餅裏下毒這等有辱食物的事情嗎?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破壞自己的原則,只爲給一個討厭的人下毒呢?!
爲了消除老太監的顧慮,也覺得他盯着白翎羽喫東西的表情着實可憐。我再次在老太監的目光下往懷裏一掏。然後再次拿出一個餡餅遞給老太監:“你也沒喫夜宵,想必肚子也餓着呢,要不要喫呀!?”
老太監甚是驚喜,看着白翎羽喫着鹹味的餡餅配着清湯麪的模樣倒是一本滿足。於是,兩手伸了過來接受了,嘴裏笑着說了聲:“謝謝皇后娘娘。”
我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謝不謝!好喫的話記得給我點贊!”
哈哈哈哈哈,不過就是一塊餅而已嘛。
“那點贊是什麼意思?”白翎羽一口餡餅配着一口清面,很快大半個已經進了肚子。
我豎起大拇指,在白翎羽肩上一點,同時道:“點個贊!”
“就是這樣?”
“嗯。”我轉頭對着身旁的草草也問道:“草草要不要?我記得拿了四塊一起扔進懷裏的,嗯……還有一塊來着的!”
草草笑容有些不自然,輕聲喚了我一句:“娘娘……”
“怎麼了?”我一邊看着她,一邊可勁兒往懷裏掏出最後一塊餡餅。
“娘娘……若是在外面,千萬不要做出此舉。”草草接過我的餡餅,對我道了一句謝。
“爲什麼?”我分完了懷裏的餡餅,也開始配着清湯麪吃了起來。
“不雅……”草草的聲音小的像跟自己說着悄悄話似的。
我:“……”
你纔不雅!你全都不雅!
一碗麪喫完,剛喫飽也不好做事。真是……人喫飽就容易犯困啊!
我揉了揉眼睛,有點想睡覺。可是白翎羽跟來了興致一般,將我揉着眼睛的手拿開,問道:“歌兒那餅是你做的嗎?”
“對啊,還有個蠻好聽的名字。”我隨口便說了出來。
“什麼名字?”
“老婆餅!”我雙手圈上白翎羽的脖子,若不是兩個人都坐着,我幾乎要掛在他的脖子上了,:“想知道這個名字怎麼來的嗎?”
“小腦袋裏故事真多!”白翎羽深處食指,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想!”
我想了想,便道:“這‘老婆餅’的由來呢,是源於一個非常美滿結局的一個故事。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恩愛但家庭貧窮的夫婦,由於年老的父親病重,家中根本拿不出錢來醫治,媳婦只好賣身進入地主家,掙錢給家翁治病。失去妻子的丈夫並沒有氣餒,研製出一道味道奇好的餅,最終以賣餅賺錢贖回了妻子,重新過上了幸福生活!”
“這就是那個故事裏的那個餅嗎?”白翎羽聽完,突然皺眉,面露懷疑的神色:“我從未記得歌兒除了琴藝和舞藝,還曾修過廚藝……這個故事,你從哪裏聽來的?”
我放在圈着白翎羽脖子的雙手,面容正然。我直視着他的黑眸,與我從未有過的嚴肅:“若我說,從我進秋霜院開始。原來皇上你認識的歌兒,便不在了。她已經死掉了。飢寒交迫,再加上未曾止過血,失血而死的。你愛的曾經的那個洛笙歌,已經死掉了。我只是從異世而來的一縷孤魂,你……可信?”
題外話
(づ ̄3 ̄)づ今天再次一萬,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嚶嚶嚶!【國慶第二天,福利小段子【——腫麼辦!我失戀了!
逗比哥哥:阿妹誒,天涯何處無香花,何必單戀一隻草!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趕明兒阿哥就給你抓幾個好男人回來給你隨便挑,隨便選,兩塊錢都不要……
面癱臉:嗯。【嗯完馬上單膝跪地,奉上鴿子蛋鑽戒】
宇文書:在你找到下一任之前,我陪你。
蘇幕遮:就你……難怪。【打量的目光頓在女主胸前】
皇桑: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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