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白翎羽自私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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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着*走到了後院,裏面景緻別具一格。若讓人只看這一角,肯定猜不到這個地方竟然是*的後院。
一路跟隨在紅衣飄袂的女子身後,隨風飄來一陣幽軟的香味。
這味道跟花滿樓前的好上不止百倍,淡雅如蘭的香味與她身上的紅衣不着調,卻透着一種莫名的和諧。
說實話,若我是男子,在見到如此美豔的*的時候,我的心都會瞬間被她勾走。更別說,我轉頭看着白翎羽的側眸……
更別說,像白翎羽這樣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了。
我猜白翎羽的內心一定是花都開了的興奮,否則,他面上怎麼可以如此冷靜。
白翎羽執着的東西很少,怕是牽着我的手,是唯一讓他固執很久的動作。我想抽出,卻被握地更緊。
對於白翎羽的反應,我又撇了一眼那紅衣女,心中暗暗欣喜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爲什麼一下子可以變得如此好,嗯……我醒了想,如此心情可能是來自於“其實我正在被人在意”,這樣特殊和奇怪的想法。
嗯……肯定是這樣的!
*帶給我們走到一處竹林中的清幽小院,在門口站在,都可以聽見屋裏的絃琴琴音,那種悠悠的調調,莫名地可以讓人放鬆。
*扣了三下院門,便推門進去。
周圍靜地只有風吹竹林,“嗖嗖”的聲響,附和着那格調甚高的琴音,怎麼說也是怡情賞心。
*側過首,向我們服了一禮。示意叫我們在這裏站好,便進門稟報去了。
白翎羽在這個時候,總算放開了我的手。
我如獲大釋,左右將手心裏的汗擦在衣服上。
*也出來了,斂着眉目,聲音親和有禮:“主人可以見你們了。”
我也回禮:“謝謝姑娘了。”
紅衣女子頷首:“客氣。”說完,她擺出邀請的姿勢,我和白翎羽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屋子裏有種淡淡的薰香,很清晰很熟悉,卻不知道是什麼味兒。
屋子裏的人還在彈撥着素琴,我走了進去。穿過玄關,我看到窗邊月下,蘇幕遮身着淨白衣,煥然若神人。
也許是在寢院裏的緣故,蘇幕遮的長如水墨的青絲用一根簡單的綾帶綁起。
那根看起來異常好看,在月光底下竟然發出點點熒光。
這是五洲之內非常難得的布料,名喚做“月綾紗”。據說是以天山下種植的桑樹,江南水鄉有着百年養蠶世家。蟬結繭之後,又有初滿十六的妙齡少女,從小所訓練的技術抽絲。
這樣說製成的紗,在月下散發着布料特有的光彩,美輪美奐至極。所以稱之爲“月綾紗”。而蘇幕遮,卻把這樣千金一尺的布料,拿來隨意扎着頭髮!
屋子裏有點暗,全靠月光的照明我纔可以看清楚月下之人。許是聽到我進來了的腳步聲,彈撥素琴的聲音戛然而止。
窗外溜進來的細風浮動着他額前中分的長劉海,卻無一絲雜亂造作之態。
蘇幕遮的聲音,總是有種讓人安心奇特魅力:“歌兒,怎麼了?”
我眨了眨眼,正要開口。那人手揮了揮,又魅惑般地說道:“你過來,到我這裏來。”
我踏前一步,手被人抓住。
蘇幕遮並不會傷害我,我轉頭對那人放心地笑笑。不着痕跡地滑出了他的掌握,走至白衫男子的旁邊。
蘇幕遮眼尖似的,拿起我本欲藏在袖子裏的手。不緊不慢地拿出藥箱,輕輕打開。
我想縮回自己的手,不過是被尖刀插出一道還不算太深的口子,如今已經灑了止血的粉末包紮好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說啊!
難道蘇幕遮一點都不好奇嗎?!
蘇幕遮將瓶瓶罐罐拿起來,靠着月光端詳着。見我要縮手,手輕輕按住我將要退出案面的手的脈搏,語氣不容抗拒:“來找本公子有什麼事,我邊給你,你邊與我說吧。不過重新包紮一下罷了,我的技術還好,必然不會弄疼你的。女孩子的手掌,若是留疤就不好了。”
說着,他還皺着眉,心疼地拿着藥膏往我傷口處慢慢抹。
我抿了一下脣,將今晚婚宴上的賓客症狀大致說了一下,也把太醫的診斷道了出來。
蘇幕遮給我包紮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給我換好了藥,聽我說完,嘴角微微上揚:“這樣啊……”
“嗯。”
蘇幕遮摸着我的指尖,我跟觸電似的,覺得他摸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心尖上好像被種上了一朵叫做“愛”的花,在慢慢地慢慢地發芽……
白翎羽倒也沉得住氣,自從進到這個屋裏,一句話未說。
蘇幕遮倒是像特意有話要對他說一樣,叫我出去看月亮,或者到處走走。等他一刻鐘,等會兒便有答覆。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可能耍着賴皮。跟帶找機會跑路的囚犯一般,快步走了出去。我雙手摸了摸臉蛋,嘖……臉燙地跟發燒似的。
我很無聊地坐在院門口的樓梯之上,抱着膝蓋看太陽。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我這是有多寂寥!
我這是有多寂寞!
我覺得此時我都可以擡手對月,來一首《赤壁賦》,正“啊”了一句,忽聽到腳步聲從身後響起。
蘇幕遮打着扇子,對我翩然莞爾一笑:“走吧,去王爺府。”
蘇幕遮坐着自己的馬車,想來他本就是要跟我去的。早就叫了那紅衣*前去準備,一路上我撐着腦袋,忽略白翎羽難得沉默的樣子。
“蘇幕遮在花滿樓住了這麼久,又有美豔的*,妖嬈的玉磬收爲紅顏知己。當真是……豔福不淺啊~!”我的心神早已經憧憬向遠方:“或許只有像玉磬那麼優雅,琴藝精湛,舞藝優秀的女子,才配的上蘇幕遮這樣生來就應該爲天人之子的上帝*兒吧!”
白翎羽許是猜出了些我心裏長的東西,竟一把將我撈進懷裏,在我耳邊親暱地說:“歌兒怎樣我都愛。”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的很不在意:“誰叫你怎麼會與女孩子說情話的?!少說多做不知道嗎?”
白翎羽一聽,語氣“污”了不少。那眉眼裏深藏的笑意,就像偷了腥的貓:“歌兒當真是要我‘多做’嗎!?”
對於敢跟我玩文字遊戲的人,說不過用我的殺手鐗最好了!
我側着耳朵,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說什麼,我聽得見!”
那人頓時就無奈了:“我說你傻。”
“哈?你說什麼!?我聽得見!”裝傻誰不會,我要傻也不是這麼傻。這只是一種賣蠢,給人一種這妹子很可愛的假象。
當你在某一天不經意就賣了一個蠢的時候,恭喜你,已經成了人工製作的萌妹子。
這種妹子的蛋白質很高,是牛肉的六倍……咳咳。
跑題了。
白翎羽聽到我裝着說不知道,也沒有惱。手邊的力氣加大了些,揉實了我的肩膀。
馬車裏晃晃悠悠的,不時有路邊的燈光透進馬車裏。
我靠在白翎羽的肩膀上,聽着馬車軲轆“呼啦呼啦”地轉。馬蹄踏地,莫名有了一種規律的節奏感。
回想一下,今天真的蠻累的。我就這麼睡着了……連蘇幕遮也再沒有見到一面。
是的。
我忽視了白翎羽自私的程度,他直接叫老太監留下。到王府的時候,將蘇幕遮送下了馬車去給皇叔診治。
而我當時睡的迷糊,就這麼被白翎羽抱着沒下馬車,而是直接向皇宮駛去……
直到我整個人被白翎羽精瘦的手臂抱着下了馬車,換了步攆乘坐。
好像在重重的睡意之下,蘇幕遮也沒有一定要看到他那麼重要了。
嗯……
不可能的。
我心裏是那麼那麼喜歡蘇幕遮的呀。
怎麼可能爲了睡覺,而放棄與蘇幕遮多待一秒的機會呢!?
想到這裏,我在*上舒服地翻了個身。
誒!
我*平時挺大的呀,夠我翻滾三四圈,如今怎麼翻個身都如此困難?!
我摸了摸阻止我繼續翻身的“遮擋物”,這人鼻子不錯,又高又翹。
哇塞!髮質滑滑溜溜,保養地真好!
不過……
誒……
等等。
這頭髮怎麼這麼長!?
一路向下……
誒?這個人怎麼是平胸?
嗯……我怎麼會躺在這裏呢?!
我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屋子裏面怎麼沒有蠟燭……
嗯?
不對啊!
我怎麼躺在*上!
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不是在馬車上嗎?
發生了什麼?!
我突然坐了起來,極力推搡着旁邊的人:“白翎羽!你怎麼沒叫我醒醒啊!我們不是應該在王府裏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