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白翎羽是幼稚鬼(7000+,看這兒會很爽的一章!求訂閱辣~)
我拌着自己碗裏的飯,問道:“爲什麼翎若許久沒來找我了?”
白翎羽用筷子夾了一顆嫩白菜與我,隨口道:“他最近被去太傅學習了,一個月都沒玩過幾次。想來要等太傅放假幾天,應該是快過了年纔可以的。這樣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那慕鴉鴉呢?”
“皇嬸嬸?她自己個兒在府裏忙的都來不及。聽說結婚那段,還有不少的刺客跑進府裏。”
“那她們沒事吧?”
“哪兒有事啊!雖說我皇叔不管事,這也沒代表他就是個善茬。放心吧,或許她過幾天就來看你了。”白翎羽說這話,將筷子放在一盤。
我特意看了一眼他的碗,已經喫的一粒不剩了。
我也幾口喫完了剩下的飯,說道:“你要讓我一輩子都出不了寢殿嗎?”
“你想出去啊?”白翎羽起了身,將我從座位上扶了起來:“倒也不是不行。”
說着,白翎羽往旁邊看了一眼老太監,說道:“去將昨日尚工局送來的新打造的器物給朕呈上來。”
“是。”老太監拿着自己的拂塵,小步走了下去。似乎跟人吩咐了什麼,便有腿腳快的小太監跑走了,也不知道去拿了什麼。
只是盤子都被撤了下去,白翎羽扶着我坐到了軟墊上,並不言說什麼,只是屈着他的手指順我的頭髮。
我總覺得他着模樣就像給寵物小狗順毛似的。
但是我實在不敢與之對抗,只得撐着腦袋發呆。
手上的鏈子幾乎要把我的手腕處狠狠地弄出個印痕來纔是。
這讓我不得不憂心長年之後,我的腕處得有多難看。
縱然我來到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傷痕,不過還好有蘇幕遮的藥膏和宮廷裏醫術最上乘的御醫,以至於我的脖子,我的手腕和腿上有特別難看的痕跡。
這是應該感謝白翎羽呢,還是應該感謝我自己呢。
這樣想着,我不覺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白翎羽爲我順着毛,看着發呆我的我忽然笑起來,確實疑惑着。
我並不想道出心中所思,於是瞪了一眼他,道:“怎麼,還不允許人笑啊!?”
這話還未說全,外面老太監笑嘿嘿地進來了,他手上端着案板,對白翎羽說道:“啓稟皇上,東西拿來了。”
“送過來吧。”白翎羽看着我的頭髮,也不知我的頭髮到底有何魅力。
倒是他手上拖着的東西我倒疑惑着,眼光往那裏探去。
很快,我就知道是什麼了。
那製作的倒特別精緻,竟然是一個手銬。
你說說我作的是什麼孽啊!
我這輩子沒犯過什麼太可惡的事,怎麼就要帶上手銬了呢。
縱然我是有多麼不想帶上,心裏也平靜了許多。
“你拿這個來做什麼?”我面上帶了頗多的嫌棄之色,但不敢露出抗拒的表情來。
像我這種情況,恐怕是抗拒也只是徒勞罷了。
“這樣……歌兒就可以跟我一起出去了。”白翎羽笑的很開心。
我真想去拿個小人扎他!
恨不得將他渾身戳萬個小洞出來!
可是啊……可是。
我不能!
白翎羽從腰上拿出一支銅色的小鑰匙出來,給我一隻手上的牢靠給解開了。
我問他:“你這東西,是誰教你做出來的?”
“母后。”
“……”黃夫人當真是好助攻!
“黃夫人真是好樣的。”我呵呵了一聲,再不說什麼。乖乖地讓白翎羽給我套上手銬,然後帶着我出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外面的空氣竟然出奇的好,連陽光都比那屋裏的要好上許多。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裏“哈~”了一聲。
那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有那麼開心嗎?”白翎羽揉了揉的我的頭髮,這讓我突然想起來我的頭髮也沒有梳,衣服也沒有換的。
我的小粉蝴蝶的衣裝當真要走到那些人面前去。
若是以前還好,現在我頭髮得亂成什麼樣!
我擺了擺自己的手,白翎羽轉過他的側臉,垂眸看着我:“怎麼了?”
我的語氣有點虛:“嗯……我是不是應該先回去梳理一下再出去?”
“不用,你這樣就挺好。”
“可是……我的頭髮很亂啊!”我摸了摸自己的頭上,袖下的手銬被特別弄的圓潤些。這樣套久了也不會弄出個紅印來。
白翎羽的衣衫是廣袍,所以若是他垂下手,倒真的看不出我們倆其實是用手銬連在一起的。
“你知道我要去哪裏?”我疑惑道。
他當真知道我心中所想?
“你要去哪裏?”白翎羽說的時候,腳步並未停下。聽着語氣心情倒是頗好,也不知道如果我不說的話,他會帶我去哪裏。
“我們去尚宮局吧。”
“去哪裏做什麼?”
“有一個宮女,我認識,以前還經常被我叫來幫我繡婚紗的呢。”我嘻然地說道。
“是嗎?”
“嗯。”
門口的步攆早就放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翎羽早就打了主意的。
在我回宮的這段日子,拿着玉璽的人總歸分不到我,也不知道白翎羽到底存了個什麼心思。
白翎羽帶着我進了尚宮局,路上皆是跪着的人。
這讓我頗有幾分狐假虎威的味道。
因爲白翎羽牽着我的手,而且我們緊密地走着,倒真讓人看不出來我們兩個哪裏有什麼不妥之處。
一路走到尚宮坐的位置之上,我本來想站着,白翎羽坐着。
結果他直接攔過我的腰,將我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些人無一不是跪着的,這讓我心裏着實好受了些。
沒等白翎羽開口,我便說道:“那個叫做綠意的宮女呢?”
紅苕作爲一個掌司,叩首回道:“回稟娘娘,她偷了奴婢的簪子,已經被關押進慎刑司了。”
我假若不經意地玩着自己的指甲:“是嗎?她竟能做出這種事啊……。”
“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紅苕的語氣變得有些傷感。
我坐在白翎羽的腿上真的不太習慣,腳死撐着也確實難受。白翎羽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妥,便將我抱進去了些。讓我整個後背都靠在他的前胸,人也坐在他的大腿根。
我略微詫異地皺了皺眉,這樣突然地緊抱讓我差點沒有呼出聲來。
臉頰在這個時候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我轉過頭瞪了那人一眼,警告他別亂動我。
見那人賠笑着,還裝似天真地眨了眨眼。
嘖嘖。
白翎羽真的是賣萌可恥!
我轉過頭,有意無意地重複了紅苕的話:“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出了這種事,也只有真正的知情人知道了……。”說完,我一笑:“怎麼懲罰綠意那宮女不管我的事,別將她的手傷了,一切好說。本宮還靠着她給本宮繡制裙裝呢。”
“什麼?”紅苕聽到我這等寬容的話,面上詫異了許多。她這樣的一聲,讓許多人都朝着她看了起來。
果然只能是一個掌司,沒有大心氣又如何上位。
她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立即對我解釋道:“那等內裏劣質的人,實在不可再用啊娘娘。她能偷的奴婢的東西,就一定……。”
“放肆!”我假若無誤地靠在白翎羽的懷裏,我們貼的極近,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從衣服裏傳出來的體溫。
白翎羽的手將我緊握,那力道即便是抽出來也得廢一般的勁兒。
“本宮的東西她也能偷?綠意的性子本宮清楚,量她也沒有膽子偷東西。本宮想要做的事情,豈是你這種小小的掌司可以亂言的?!”
紅苕立即反應過來,急忙附身:“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
“皇后娘娘恕罪。”這個時候許掌宮走了出來:“微臣知曉綠意宮女是娘娘一向喜歡的,哪知她會做偷竊這等下作之事。還請娘娘莫要動怒,微臣自然會好好關照一下綠意宮女,只盼她下次不要再犯。”
“哦?”我冷笑一聲:“本宮倒希望許掌宮能夠以身作則呢……”
許掌宮聽到我這句話,那嘴角略微笑的僵硬,眼珠左右動了幾下,對我說的話表示不理解:“皇后娘娘……微臣自當會以身作則。”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呢……。”我的笑意越發地深了起來。
“阿里!”階梯下坐等吩咐的阿里立即應了一聲:“奴才在。”
我揚了揚手:“你給本宮說道說道,許掌宮這幾年做的那些事。”
許掌宮一聽到這句話,臉“唰”一下就變得煞白。
整個人好像變成石頭駐在原地一般,驚訝地連眼睛都忘了眨。
“是,娘娘。”阿里說着,從袖口掏出一張長長的紙卷出來。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將許掌宮這幾年的劣行,如一地,高聲地道了出來:“許掌宮在十年前爲洗染局的掌司時,便有收受宮女的記錄。誰給的多,就給她發配輕的活兒幹。比如白契二十九世丙申年,她就收到一等宮女賈氏的白銀三十兩,後來犯了事,本想告發許掌宮,結果被許掌宮滅口。還有最近這些年,收的最多的銀子便是那個叫做紅苕的宮女。自紅苕宮女進宮以來,來來去去統共給了不下百兩,還有玉佩金飾等物……更別說許掌宮利用職權之便,給紅苕宮女開後門,將綠意宮女繡的繡品呈上去,皇后娘娘您問的時候,便說是紅苕宮女的。”
“你胡說!”許掌宮矢口否認:“十年前的事情,怎麼可能查到?”
“自然是有認證纔是。”阿里也不知跟誰學的,表情讓人看着竟有些陰森森的恐怖:“將人帶上來。”
只見一個穿着冷宮裝束的素衣宮女跪在臺前,語氣恭敬而淡。
“你是誰啊?”
阿里這個萬事通,讓他查許掌宮貪污之事確實不是難事。沒曾想,他竟然能將十年前的事情也查出來。
這有點超出我的認知範圍,這個人,這齣戲,我也不知道啊!
“奴婢就是十年前的賈氏,那是奴婢手上有錢,是因爲去……去賭博而來的!給了許掌宮是因爲想做些輕鬆的活兒而已。那時,奴婢不小心看到許掌宮跟一個採辦的小宮女拿了紅花,風乾蜈蚣等物,沒曾想又過了幾日便有宮裏的一位娘娘小產。奴婢那時傻,竟跑去許掌宮的屋中問她。奴婢說過不會說出去,許掌宮照着奴婢賭博的事將奴婢抓入了慎刑司。若不是奴婢的姊妹將所有身家賄賂慎刑司裏的人,將奴婢支到了冷宮去,恐怕……恐怕世上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那賈氏說的時候泣涕漣漣,朝我行了一個大禮:“娘娘您一定要懲治惡人啊!”
許掌宮果然是個“老油條”,發生此等事面上依舊不動神色。
可是她額邊早已經出了冷汗,溼了鬢旁的發。
她辯解道:“娘娘明察,僅憑一人之言,微臣不能信服!”
那賈宮女也跪地正直:“回稟娘娘,奴婢知道許掌宮每拿到一筆銀子就會記入在她的私賬本里,她的牀板下面,一定有!”
“阿里!”
“奴才在。”
“你帶人去找找。”
“是。”
阿里領命下去,整個殿中竟一下子安靜下來。
至於誰心裏打着怎樣的小九九,我反正不想去琢磨。
只是白翎羽甚是委屈,好像感覺自己被忽略了一般,動不動就捏了捏我的腰,不然摩捻摩捻我的手背。
總是就是一定要讓我知道我坐着誰的大腿,靠在誰的胸膛之上。
我橫了那人一眼,低聲罵了他一句:“幼稚鬼!”
他張着嘴,低聲地湊在我的耳邊。一字一句傾吐出來,言的萬分清楚:“有你這麼說自己丈夫的嗎?”
他的脣一開一合,貼在我的耳弧之上。
若是不周圍都有人,我真想給這廝一個大臉耳刮子!
沒過多久,阿里就帶着人來了。
後面的小太監那些半人高的賬本,阿里拿了最上面的一本。將它擦乾淨了,這才從一旁在側的樓梯雙手捧着,擺在我的面前。
我隨意翻看了一眼,不禁開始羨慕起這個許掌宮了。
臥槽!好多錢!
她簡直就是一個隱藏的土豪啊!
我將本子扔了下去。
不巧。
砸到人了。
阿里怨恨的小眼神,可憐巴巴地望着我好像在說:敬愛的皇后娘娘,您老扔就扔,我什麼仇什麼怨,您砸我腦袋做什麼?!
白翎羽帶着輕笑,又在我耳邊道了一個字:蠢!
我選擇這個來自皇上的字!
抱歉地笑了笑,回給阿里一個:“回去賞你”的笑容,阿里這纔將眼中的幽怨消散。
我乾咳了幾聲,以緩解場面的尷尬。
“許掌宮!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我故意將語氣粗聲厲叱了不少。
若說許掌宮聽到賈宮女的話只是面上略略發白,那麼現在的她,一定是被石化風吹了。
時間一過幾瞬,卻被這樣的氣氛拉得很長很長。
像一年的時光那樣的長度。
許掌宮癱坐在地上,啓着泛白的脣:“微臣……無話可說!”
我對白翎羽顯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這自得的模樣就像翹着尾巴的狐狸。
我看也不看高臺前那個癱坐在地上的一個當了近十年的掌宮,說道:“許掌宮,陷害後宮嬪妃,貪污受賄。其利慾薰心,內裏惡毒可誅!撤其掌宮之位,即可拖入慎刑司。處以……”
我說到這裏,用額頭頂了頂身後人的臉,道:“你家軍犬還缺喫的嗎?”
“缺啊!當然缺。”白翎羽同意的語氣,讓我對這人點了點頭。
還行。
這廝知道配合我辦事!
許掌宮聽我要將她喂狗,本來已經慘白的臉,像被抽去了骨頭的人立即激動起來。她高聲喊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
很多事情,當你悔悟過來的時候,往往都是爲時已晚之際。
許掌宮的高喊並沒有什麼卵用,這只是讓拖着她下去的太監的動作更加麻利。張開的嘴上被人塞上了帕子。
這種事情,不作就不會死。
我本來不想針對她的,她自己跳出來,那……就不能怪我咯!
許掌宮的求饒對我,對這裏所有的人……阿不,好像對一個人特別有用。
我的眼睛微眯,目光轉向那個面如土色的紅苕。
心裏有點小壞地想到:下一個,就拿你開刀好了……
紅苕見我看她,本來魂不附體的她立即回魂過來。不停地磕着頭,重複着一句求饒的話:“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奴婢也是不得已的!後宮生存不靠這種方法,又怎麼能活得下去呢?後宮這趟渾水……又有誰是清的呢?”
“你其實一點錯都沒有。”在那人急急言說的時候,我飄飄悠悠的吐出這樣的話。
這讓她磕頭的動作有一時的停駐,只是瞪直了眼睛看着我。
我沒抹了她的面子,方纔扔書不小心失了誤,這次我得小心地說慢些,不然舌頭打結說的亂七八糟真是有損本宮皇后的形象啊!
“你只是動到了你不應該懂的東西。嫉妒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也是最壞的東西。嫉妒有時候可以讓人有進取之心,想要超越,想要奮進。這一點錯都沒有。錯就錯在嫉妒的方法錯了,變成了一味的陷害,鳩佔鵲巢。這樣就太不好了。紅苕……你說是嗎?”我坦然地一笑,既然心裏也無奈了許多。
綠意這樣信任的人,心裏想的卻不是她。而是如何上位,如何成爲人上人。
沒有能力,卻想裝得一手好逼。
這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比如我……
那我有白翎羽頂着面子,天塌下來,白翎羽替我頂着。他的一國之君,沒有什麼他不行的。
而紅苕呢?
她啊……什麼都沒有。
啊,不對。
其實她原本還有要好的閨蜜,平淡的生活。
鬧了這麼一出,她算是淨身在這個世界裏了。
何處惹塵埃啊何處惹塵埃~!
“紅苕宮女行賄上一任尚衣局掌宮,其行爲着實可惡。撤其掌宮之職,喂狗……。”我故意在這裏拖長了語氣,看着她呆滯的表情,我心裏竟然覺得特別好玩。
我什麼時候也有了這樣的惡趣味?
“喂狗……就算了吧,嗯……賈氏送出宮吧,支些銀子。”
賈氏聽到我的話,竟喜極而泣:“奴婢叩謝皇后娘娘恩典!”
我嗯了一聲,繼續道:“至於紅苕,你就去冷宮頂替她的位置好了。”
說完,紅苕認命地朝我叩首:“謝皇后娘娘不殺之恩!”
你看,古代就是恐怖的,讓我心顫的地方。
連上位者想殺你,你都要謝謝人家。
這難道不讓人覺得很心塞的一件事嗎?
半句如伴虎。
這句話不是白說的。
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我動了動和白翎羽固定在一起的手。
白翎羽挽着我的手愈發的緊,一邊起,一邊將我扶了起來。
我用另外一隻手撫着自己肚子,幾乎將半個身子都壓在白翎羽的身上。
看着跪在一地的人,說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謝皇后娘娘。”一羣人齊聲喊完,紛紛站了起來。但是皆低着頭,有那麼一兩個小宮女偷瞄白翎羽的眼睛我權當沒有看到。
環視了這個寬大的宮殿一圈,我嚴厲地說道:“前任尚衣局的掌宮和掌司做的事想必你們此次都看清楚了,希望爾等以後以此爲鑑!”
“謹遵皇后娘娘教誨!”齊朗朗的女聲,各色衣裝的宮女穿的當真是奼紫嫣紅。
我被白翎羽一步一步,慢吞吞地下了樓梯。
其實我不用這麼慢,白翎羽那人下個樓梯搞得跟他懷孕似的。
我走到徐尚宮的面前:“新立尚衣局的事,在這幾天辦好。若這一任還想上次那樣,你這個尚宮大人……也別做了。”
說完,我高冷地拉着白翎羽的手走了。
在衆人狀似親密的動作下上了步攆。
天知道我和白翎羽袖子上連着的手銬,不然誰想跟他牽手成功?!
我回去不久,綠意就被放出來了。
她身上受了不少傷,手上的損傷恐怕要過個三五月才能重新繡東西。
你看看,這就是看人不準的後果。
黃豆特意跑來道謝,我也生生地受了,走時還叫草草將一些上好的藥交給她,讓她帶回去給綠意用。
黃豆接的時候,面上的表情顯示出她很開心。
沒錯啊……知道心中記掛的人能安然無恙。
這就是最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然而這件事情過後,誰也沒有阿里高興。
因爲這小子得了我的承諾,將許掌宮小金庫的財產幾乎分了一半去。
一個掌宮十年來的積蓄,那得是有多少啊!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阿里貪財如命這種性子不好,若我以後不再皇宮,他沒了廕庇,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容他繼續賺錢呢?
後來我喝着茶,手腳帶着長長鎖鏈的鐐銬。問侍候着的草草,阿里在做什麼。
草草笑着給我揉肩,那手勁不輕不重,每一下都讓人舒服到骨子離去。
她說:“估摸着現在正在錢海里遨遊吧,咧嘴笑着呢。”
“這樣啊……。”
“娘娘,要奴婢叫他來嘛?”
“不用了。”我看着外面的蝴蝶扇着翅膀,離我越來越遠。
看來我得收斂收斂自己的鋒芒了。
即便我現在是正宮皇后,手上沒有掌宮的玉璽,根本就是個空架子。
如果白翎羽再不關注我,那麼我的小日子恐怕沒有現在這麼舒服。
這讓我突然有了一個很恐怖的想法。
白翎羽不給我掌宮的玉璽,而一昧地每天都來我宮裏坐坐,與我說話,與我睡覺。
再加上層層把關的用物和上等的喫食。
他是不是想向我表明:沒了他,我什麼也不是呢?
我的好生活都是他賜予我的呢?
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這個道理,我知道的。
我老早就知道要緊緊抱住白翎羽這個金主的大腿的啊!
畢竟像紅苕那般。
勢力再怎麼大,嫉妒再怎麼強。
踩了別人的尾巴,搶了人家的利益。
沒錯,別人就是我!
綠意是專門幫我繡婚紗上圖案的宮女,在外人看來,她似乎很受我的喜歡很被重用。
紅苕看她不爽,陷害綠意這種小伎倆,要殺了她……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呢?!
你說是吧?(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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