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跟縣太爺談情說愛
該不會是跟他和白福一樣,來蹲點觀察山上那羣土匪的情況吧。
江離雲當然不會蠢到說自己害怕,跑的太快沒注意看路,跌下來的,本想說自己是上來採藥的,可是身上又空空如也,說不過去。
乾脆她編了一個跟白清寧的想法一樣的藉口,“民女可是說過要跟大人一起剿匪的,所以這上山來的目的想必大人肯定也知曉吧。”
“嗯,聽姑娘這語氣,今天的蹲點該是有所收貨啊,本大人的馬車就在前方不遠處,煩請姑娘移駕,咱們好好商談這剿匪一事。”
剿匪這個計劃在白清寧心中萌生已久了,但是他的身邊一直缺乏一個替他出主意的人,恰巧這個時候江離雲出現了。
這江離雲雖然說是個姑娘家,但是談吐大氣,是個可以聯手的人。
江離雲正瞅着自己在這山頭迷路不知該如何出去,聽到白清寧這個邀請,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她邁開步子要跟上白清寧,這才察覺到自己腳下的一隻鞋在剛剛滾落時掉了。
現在掉在哪也不得而知了,得虧腳下的一雙麻布織襪算厚,踩在地上雖然是咯腳,但不至於是那種不能忍受的地步。
跟在白清寧的身後,沿着小山道上了大路,正準備跟着跨上白清寧的馬車,灌木林那卻突然串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江離雲嚇了一跳,本能的一聲尖叫引得了已經上了馬車的白清寧回過頭來。
藺僅言森冷的視線掃去,兩人的視線如火電一般在浮躁的氣流中交匯。
江離雲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身軀挺拔,冷峻的臉上眸子幽邃深沉,竟然是藺僅言。
拍了拍嚇的不輕的小心臟,江離雲揚手朝藺僅言的手臂就是一巴掌。
“你走路就不能帶個聲響嘛,差點把我嚇死!”
擡眸,她突然對上藺僅言那雙晦暗不明的冷眸。
江離雲的身體,微微一僵。
只在瞬間,藺僅言淡冷的目光又移開了,可卻讓江離雲覺得,自己剛纔似乎做了什麼,很不可饒恕的事一般。
頓時,讓她有些難受了起來,看着藺僅言,動脣想解釋些什麼。
結果藺僅言卻突然轉身,又和上次一樣,留下一個高冷孤傲的背影給她。
江離雲咬了咬脣,沒開口,心想着,她不過是跟白清寧討論剿匪的事情而已,有什麼好心虛的,好不可饒恕的。
再說了,她跟藺僅言可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就算她跟白清寧在馬車裏卿卿我我,也不****藺僅言什麼事!
江離雲想着,一賭氣,跨腿正要上馬車,另外一隻腳沒擡起來,她整個人就懸空了,再次,他被藺僅言折返回來扛在了肩頭。
“藺僅言,你有病啊,快把我放下來!”
藺僅言置若枉然,大步流星地繼續走着,很快就消失在了轉彎處。
原地,白福還是久久沒緩過身來,剛剛被藺僅言看了那一眼,他都有些怕白清寧跟他會被藺僅言當場分屍,好險,這只是他想多了。
擡頭朝馬車那看去,白清寧不知合適已經進車廂內坐好了,雖然隔着車簾,但是白福隱隱感覺到了氣氛的低沉。
他不敢多話,只能默默坐上了車板,趕着馬車朝縣裏去。
藺僅言走的是小道,所以白清寧即使刻意撩開隔簾一路看着窗外,依然還是沒再見到江離雲的身影。
這次依然還是那麼可惜,他又來不及問那姑娘的名字。
江離雲這會還被搭在藺僅言的背上,喊累的她生氣了,二話不說,就如那死屍一般被藺僅言扛着。
快到村口那時,藺僅言終於一把將她甩在了草地上,隨手被甩過來的是江離雲不知在哪裏掉的那隻花布鞋。
江離雲雖然感謝他找回了鞋子,但是這一碼歸一碼,鞋子套回了腳上,她站了起來,卻被藺僅言高大挺拔的身軀擋住了去路。
她不耐煩地吼道,“讓開!”
藺僅言很聽話,讓開了,看着江離雲往前走,他也在後頭跟了上去。
“藺僅言,你到底想怎麼樣?有家不待着,一直跟着我有意思嗎?”
藺僅言轉眸看着她,反脣相譏道:“可是你說的,我可以住在你家直到傷口癒合爲止,怎麼怕我打擾了你跟那縣太爺談情說愛嗎?”
一句話,氣的江離雲肺都要炸了,她賭氣地應道,“沒錯!所以你最好離本姑娘遠遠的,越遠越好,那欠你的,等本姑娘當上了縣夫人,肯定不會虧待…”
“閉嘴!”不待江離雲把話說完,藺僅言便冷冷打斷她的話。
聲音不大也不小,語氣不冷也不熱,態度則不鹹也不淡,可卻足夠讓江離雲感覺,話中充滿的霸道,和唯我獨尊的氣息。
江離雲臉上,有難堪的神情,倏地一閃而過。
她以爲藺僅言即使發飆了,也會厚着臉皮跟她回去的,就跟前兩次一樣。
不過這次,她沒猜對,藺僅言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掉頭就往反方向而去,很決然果斷。
江離雲就這樣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挺立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該死的是,江離雲竟然覺得有些心酸。
強忍着眸中那不知是怒意,還是難受的淚水,江離雲憤憤地轉過身子繼續沿着山道朝村子裏走去。
遠遠地就聽着個孩子的聲音,扯着嗓門大哭着,隱約聽着像她家海雲。
可隨即這樣的想法就被江離雲否定了,樓福山平日裏對江海雲那麼好,由他照看着江海雲,她壓根就不擔心江海雲被欺負。
雖然極力地安慰着自己,江離雲還是擔心不已,步伐都加快了些許,在繞過一處老宅後,她看到了坐在榕樹頭下哇哇大哭的江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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