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任职户部
這半個月下来谢宇躺在床上沒干别的净想赚钱的法子了,可惜玻璃的产量低受众小成交量不够,丝绸和棉布大明的市场早就饱和了只有考虑外销的路子,纯碱和硫酸那都是为了打工业基础的产业,虽然盈利却不是主要的收入渠道
工厂产出的硝酸钠除了作为化工原料外,一小部则作为化肥,作为速效肥料硝酸钠主要的适用地区還是南方的酸性土壤,在沒有大面积推广的情况下化肥并不能快速被市场接受,所以目前也赚不来钱
至于军工产业,兵部的商大人在观摩谢宇的火器之后,对其威力和效用大加赞赏,但苦于兵部无钱,第一批的订单勉强才够维持基本生产的,也就是把神机营部分换装的规模,着实鸡肋的很
只有肥皂目前算是個可以快速变现的产业,特别是江南地区,不仅市场巨大而且成了风尚,大笔的订单导致纪家的肥皂工厂虽然已经日夜赶工却依然会出现断货的情况,香皂的价格则水涨船高,在纪家手裡每块五两银子的货,转手一卖就能翻一倍的价格,就這样還有价无市
赚钱的事情谢宇沒什么眉目,谢宇也去李阁老府上拜谒了几次想讨些個法子,奈何李阁老现在是一阵明白一阵糊涂,病情积重难返,别說帮谢宇了根本就是自身难保,果不其然這天命难违,看来李贤是真撑不過成化二年這個坎了
谢宇十几天沒上朝,宫裡的局面也是千变万化,新野王的死影响還在扩大,前几日罗伦审案的奏报连同审讯的供词一同递进了乾清宫
罗伦查案不徇私不妄断,只是抽丝剥茧般的把案情梳理了出来,胡彪的亲兵队长在狱中畏罪自杀却留下了指认胡彪的供词,朱见深一见果然有人从中作梗不由得怒火中烧,下旨拿问胡彪,彻查此事
哪知胡彪早就因为贪赃枉法的事情被押到京城受审,人却不巧死在了半路途中,而押送他的人正是刑部派的特使卢常禄,于是一切线索也就在胡彪這裡断了,只能得出個胡彪官报私仇有意陷害谢宇的结论
但這個结论朱见深可不认可,派出密探将胡彪身边的人仔细审问,查问出了胡彪曾往万安处送過礼单,而那礼单则被万安交由李孜省转送给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魏鹏,正是因此顺藤摸瓜還揪出了魏鹏帮胡彪在兵部那裡說情的事情
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摆在案头看得朱见深眼睛裡冒火,却只是让密探把這些证据都烧了去,不再追究,第二天上朝,朱见深办了几件事,先是查了卢常禄玩忽职守,臆断案情的罪過,将他革职问罪,又将魏鹏打发到酒醋局搬坛子去了,随便找了個理由罚李孜省降职到僧录司做了個抄经的照磨,又把万安单拎出来寻了個不打紧的由头训诫了一番
随后還不算完,朱见深又把刑部尚书刘珝调到了南京還任刑部尚书,却升了罗伦的官让他补了尚书的缺,封赏了户部尚书陈文一個虚衔,令陈文回乡养老,户部诸事务则由彭时暂为代理
這一番雷霆手段可是惊得百官皆是瞠目结舌,谁也不知道皇上這是因为什么,聪明点的能猜出此事大概和谢宇有些关联,只有当事的万安一伙才明白,這是皇上在敲打他们了,看在万贵妃的面子上皇上這才沒有一查到底
退朝前朱见深又扫视了一眼殿前的百官,這才冲着怀恩說了一句“让他谢宇别在家装了,跟他說,养的差不多了就回来给朕做事!”
才下地沒几天的谢宇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司礼监的人急匆匆的赶来谢府,把谢宇召进了乾清宫,朱见深下了谢宇督察院的职务,让他做了户部侍郎,却补了阁臣的缺成了东阁大学士
户部尚书现在由彭时兼理,一看谢宇成了户部侍郎,彭时自然将差事都压在了谢宇身上,户部的公事說白了就是搞运筹,全国的财政都归户部管,印钞票铸铜钱,收税纳粮,這些也都户部的主要工作
真正当起家来谢宇才知道這事情的难做,好在户部大多数人還是支持变法的,所以也沒什么人会和谢宇這個长官对着干,事情按部就班的做,谢宇只管签字和拿些個大主意
接過户部這一摊事务后的第一件事谢宇就开始算户部的库银,结果算出来一看堂堂大明的户部,竟然加起来也才不到三十万两的存项,這還是算上所有库底子,连花椒大料都算在内的总数
“怎么才三十万两?钱都哪去了”谢宇扭头看着身后的户部郎中孙阔一脸茫然的问道
孙阔倒是丝毫也不在意,只是說道“大人,今年已经算是丰年了,天顺六年之后国库连年亏空,這個月份還能有三十万两的库底子,往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四月底朱见深敲了自己三十万两的竹杠,随后又去找尚铭敲了一笔,再加上這几個月纪家每月给的分成,怎么也得百十万两了,居然還能国库见底,這大明朝沒税收的嗎?谢宇简直想不通茶税,盐税,商税,田赋,徭役,加起来百姓一年交的税能占收入的七成還多,莫非四千万百姓還养不活一個朝廷?
“拿账册来,本官要查账,這库裡的银子是纸做得嗎?风一吹就刮跑了!打水漂還听個响呢,本官今天就要先查查這银子是怎么沒的”谢宇不由得說道。
孙阔似是知道谢宇的反应一般,恭顺道“大人,账目今年到這個月份的共计有十箱,都是明账,三月春汛就就合過一遍账,五月闹鞑靼库中无银又合了一遍账,這银子沒亏在户部,也沒亏在宫裡,就是在這裡把算盘打烂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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