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那種甜跟甜草根的不同,是沒有任何渣子感的。
但跟現在喫的這個卻一樣。
同樣是甜草根,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瞧着雪狼自己吸嗦着卻不動,白羽薇突然覺得她知道了雪狼的想法。
“大鵬說今年的甜草根雖然沒有以前多,但現在不挖大雪後大多都會沒了,那草地上,不說遠處,就我們打了草籽的這些地方,就得挖出不少的甜草根來。巫婆也決定要熬幾天糖的,這麼多天做下來,今年我們能得很多很多”
這甜草根,喫的是根,但也是雜草的一種,它也有草籽,不止靠根莖敷衍。
他們打草籽大麥的地方,一行行的留着草籽呢,就算打過草籽的甜草根被挖絕種了。
沒有打過草籽的那些地方也會有草籽掉過來,而沒有打草籽的地方不是還有甜草根。
在說了,那麼大一草原,有不少地方都有甜草根,就是想將它挖到絕種都不容易。
倒是如果以後有時間,她們可以直接用草籽種。
那樣挖起來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複雜,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挖好大一片纔有一小抱草根。
白羽薇想着以後種甜草根的可能性,雪狼着眉頭動了動,然後纔拿着糖球轉背。
接着就聽到男人們好甜的近乎聲。
喫到了糖,大鵬他們除了獵物的動作明顯加快,在將獵物處理乾淨後都不用巫婆開口,他們就自動去找大鵬他們挖草根去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更多的甜草根被送了回來。
而巫婆他們覺得水臼不夠用,直接將香蔥她們幾個給喊了回來。
想着這草根也不是非要杵碎了才能將裏頭的糖分全部煮出來,白羽薇覺得其實砸一下,將草根砸開就可以了。
於是,墊着獸皮,香蔥他們開始抓着一把一把的甜草根砸,只要將草根砸裂就好。
果然,這樣也是可以的。
這樣的煮的時候好煮,撈的時候好撈,落下的渣滓也少。
於是,梅子也不看水臼了,她也來坐着砸。
眼看,太陽已經不高了,而原鷹他們卻還沒回來,巫婆有些擔心,在打骨來送甜草根時,她讓打骨去找找。
打骨知道他們是去找野菜了,也知道這都找了一天了,還沒回來是有些奇怪。
於是打骨騎着鳥去找人。
在太陽快要落山前,打骨找到了人。
在見鳥背上馱着的各種野草跟數量後,他終於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花這麼多時間。
太陽剛剛落下,原鷹他們就回來了。
原鷹他們帶回來的野菜實在太多。
多到白羽薇試過的每一種能喫的都給摘了回來。
他們這是用行動表明,他們不怕什麼能不能生的事。
他們,這些男人,本來就沒幾個有希望娶到女人,會有孩子的概率本來就是幾乎沒有。
如今,他們有機會給自己去搶女人。
但有孩子的概率還是不多。
不然部落也不會只有那麼點人。
所以,他們今天喫的這些要是真讓他們生不出孩子,就生不出來吧。
他們將自己的一生過好就好。
但要是這些對她們其實是沒影響的,他們不是就掙了。
孩子不是也掙了。
想得比女人要開些,男人們在聽到白羽薇的道歉時其實沒那麼大情緒。
但這些天的伙食卻讓他們有很大不滿。
於是,今天原鷹說要找齊白羽薇讓他們喫過的所有野菜時,他們都同意。
也不管這些野菜會好不好喫,他們都給帶了回來。
瞧着如山堆積的野菜,在聽着男人們要喫火鍋的要求。
白羽薇咬着脣一會:“喫,想喫就喫”
她又不是聖母又不是菩薩,不能帶走人們的痛苦給人希望,也無法普度衆生。
如果今天因她對食物的貪念讓她害得這個部落消亡,後果她承當就是了。
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
說實在的,方橙的痛苦確實對白羽薇影響很大。
如果當時方橙沒有那麼竭斯底裏,或許她也不會重視這個問題。
她一個孤兒,沒有父母親人,也沒打算結婚生子。可是看着方橙那麼哭,讓她用別人的立場想了想。他們期待自己的孩子,她的不小心,讓他們沒了期待。
可今天,這份期待,他們自己來承擔了。
那麼她也就沒有負擔了。
菜她做,喫不喫看自己。
原鷹他們帶回來的野菜實在太多,而男人找野菜還行,挑揀清洗就沒有女人細心了。
而今天,他們休息就是爲了喫頓好的。
將熬糖的事交給男人,白羽薇帶這女人們先將今天要喫的野菜挑揀出來,然後讓年輕的清洗,她跟幾個婆婆回帳篷。
小香豬的骨頭已經被剃了出來,將骨頭熬着,等着燙火鍋。
肉被連皮帶肉的切成大塊。
架起鍋,切出來的肉塊下鍋。
炸出來的油剛好炸魚塊。
而炸了魚塊的油點火把,也不浪費。
等晚上十點左右時,湯熬得奶白,魚都炸完了,紅燒肉也煮得軟爛,紫果喊大家歇工。
然後,在十一點多時開喫。
又是火鍋,又是紅燒肉,又是幹炸魚塊。
中午熱着的肉簡直就沒人喫。
喫包,大家感慨。
以前也沒覺得那些野菜好喫,可在不得喫以後,居然覺得還不錯。
說明天也想喫這種的。
肉有,魚有,野菜也有。
他們這回一直吃了三天。
而三天後,白羽薇覺得糖也熬得差不多了。
河灘上的盆鍋收拾好,日子又進入了枯燥的打磚坯日常。
打發現天氣開涼時,他們就沒有在燒磚,一個勁的將磚坯做出來曬乾,準備在最冷的時候燒。
轉眼,又過去兩個月。
這天半夜,雪開始下了。
第二天早起,地上的積雪白白一層。
這天,方橙格外奇怪,不管做什麼,她都心不在焉,時不時還要偷看她一下。
在感受到來自方橙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偷瞄後,白羽薇放下毛線。
“方橙姨,有什麼你就說”
方橙看着白羽薇片刻又低下頭,手揪着毛線都將毛線給扯斷了。
瞧着這麼彆扭的方橙,躺在一邊的梅子看不下去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打那天過後就神經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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