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牢靠的聯合
只會幾個基礎的馭蟲魔術,魔術迴路稀少,魔力近乎跟沒有沒區別。間桐慎二與自己的從者爭吵一番後,沒有理睬使用蹩腳話術勸說的鈴木友紀。即便是他這種魔術廢物也看得出他碰巧遇到的同齡人鈴木友紀是個合格的魔術師,合格到他的從者應該挑選個良辰吉日趕緊殺掉他轉而跟鈴木友紀簽訂契約。
“一個個都很了不起地樣子!混蛋!混蛋!都去死掉好啦!”間桐慎二氣憤地踢翻了他暫居臥室內的櫥櫃,他痛恨一切比他優秀的人,明明他已經夠努力了,卻總有在他看來不識相的蠢貨展現出碾壓他的某方面能力,將他那一點點炫耀的資本粉碎。這一個月來他看到了太多人的死去,卻不曾想居然還能遇到了非常適合的御主候補。
間桐慎二看到自己手背上還未用過的三道令咒,有一剎那產生了動用令咒提前弄死客廳裏兩人的念頭,但他又馬上止住了這種邪惡想法,至少有ncer在身邊自己還能有尊嚴地活着,維持災難前最低限度的生活。如果沒有ncer,他連走出這幢公寓樓,甚至走出這間臥室都沒勇氣。
正因爲是懦夫,正因爲是個真正的廢物,連壞事都做不像樣,明明他現在動用令咒就能讓敢算計他的ncer乖乖認命。可他同樣沒勇氣這麼做。
他根本就不適合成爲聖盃戰爭中參與的御主,連魔術師都沒資格,可能當個懂點皮毛的初學者都不夠格。
脫去自我貼金的外衣,什麼都不剩下。間桐慎二瞥到鏡子中自己恐懼又無可奈何的可笑模樣,指着鏡中的自己笑了起來。那副扭曲的嘴臉他自己見到都想衝上前打一拳。
發覺這間房屋的主人在櫥櫃裏存放了啤酒,間桐慎二毫無猶豫地扯開櫥櫃門,像是飢餓難耐的野獸般湊了上去。他從出生到一個月前沒喝過這種庶民的自我麻醉飲料,而如今他迫切地想擺脫現實的絕望,即便只是虛幻的片刻。
臥室外,ncer早已經出門夜巡,她在意今天白天遭遇的assass,但不親自搜尋一邊周圍也非常不安全。在離開前對公寓樓周圍設下了多處預警結界,並告訴鈴木友紀一旦響起警報,千萬別出來也別逃跑。
“人類不可能逃過assass哈桑。”鈴木友紀快速說出了自己曾經學過的知識。就像現在他察覺到站在對面樓房上的從者,是一名caster職介的從者一樣。
是敵是友?
電光火石間,那位顯形的從者又突然從原處消失,僅留下一道微弱的火焰降落到鈴木友紀面前。
別出去!
簡短的假名字符轉瞬消失,鈴木友紀不敢再往外面探頭。他連忙拉上住處所有窗簾,退到距離間桐慎二休息的臥室最近的沙發旁。那裏還放着他的個人揹包。
caster有6成可能不持有惡意。
“你們新撿來的小鬼頭很聽話嘛?ncer。”caster翻身繞過天台圍欄,走向背光處的ncer,但他很快被對方金色的蛇目制止了接近行爲。
“你有興趣嗎?正好你現在沒有御主。我昨天思考了一夜,還是決定不更換御主了。”
“在你輕描淡寫般的嘆氣中,你的現任御主可算是撿回了小命。”caster轉頭又看了有燭光的房間一眼。“不必,我沒有御主也能正常行動。況且跟不是成熟的美少女簽訂契約,而是一個不知來歷的臭小鬼締結契約……纔不要。”
白天自然是處於結盟關係的caster幫了ncer一把,本來兩者約定引誘出港口中製造大火的從者,合力擊殺後確定結盟。但今天在港口遭遇的敵人是assass,ncer見caster只象徵性釋放一枚火球,以爲對方打算等鷸蚌相爭之機,這才選擇了撤退,沒有追擊assass。
剛纔兩者也解除了誤會,caster表示感覺今天遭遇的assass他之前親眼看到被再度擊敗殺死。如今又活了過來,他纔沒有貿然現身加入戰鬥。
至少口頭上兩人都承認結盟。
“你剛纔說assass在前天被saber殺死?發生在哪裏?”
“這座城市高中學園內。”
“assass爲何會選擇與saber正面交戰?”
“archer在暗處偷襲了他,在學校中有幾名倖存的學生遊蕩,assass現身打算救下這些可憐蟲。但他中了狙擊手最愛用的計策,而後那位archer故意沒有立刻狙殺幾名學生,與assass糾纏到saber趕到。你也知道saber的實力,尤其在獲得聖盃,全身沐黑之後,使用寶具跟不要魔力一樣。當然saber趕到以後,那位卑鄙的archer射殺了失去價值的幾名倖存學生。”
“肯定都是男生吧?”
“就算是漂亮的女高中生,我也不敢過去救援。如果特別漂亮的話,我可能會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出戰。”
caster的憨笑讓ncer感到噁心,這位凱爾特神話中的英雄也與她見過的希臘英雄差不多,都是羣嘴上說着英雄救美,實則見色起意的貨色。
“可如果我跟assass一樣過去救人,今天可沒機會與美麗的ncer小姐在月下商談作戰計劃了。或許你將在港口時遭遇兩名敵對從者。”
“你是說被saber殺死的assass現在聽命於saber?”
“我猜測如此,看起來對方變得不會使用寶具了,白天與你們的交戰中,幾次能使用寶具的機會都沒利用。行動靈活程度也比之前差了一些。盧恩魔術中存在奴役戰死者屍骸的邪惡祕術,我估計saber也是用了類似的方法。”
ncer聽完對方的猜測,暫時點頭算作接受,因爲她也奇怪assass爲何不在自己失誤的時候使用寶具擴大優勢。
“下一步怎麼辦?想要聖盃的話,不突破saber與她身邊的守護騎士archer就沒辦法搶到了。現在可能還要加一個assass。”
“除此之外還有berserker與rider。他們可以加入我們,一同戰鬥。”
“你在開玩笑嗎?caster?berserker是很強,可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狂化從者,根本不會與我們討論。rider亦是半個瘋子,麾下大軍在他復活後立刻對全城人類展開了屠殺,天知道佔據大橋的他在想些什麼。”
“berserker的情況我不太清楚,但rider根據我的觀察也很奇怪。他的御主早在1個月前聖盃戰爭開始的第三夜就被殺死了。而現在佔據大橋的他身邊也沒有像是御主的人類,甚至連人類的屍體也被煉化成了新的骸骨士兵。這一個月來他沒有御主也好好地存活着。”
“你想說什麼?”
“或許這位發狂的rider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早已經被saber二次擊敗,成爲了一頭只知道破壞的瘋獸。”
“我們現在只剩下一個無法交流的berserker可以拉攏?”
“恐怕也晚了,我的使魔在一週前捕捉到過他在森林邊緣遊走。森林在舊城區一邊,或許他早也被那邊的saber二次擊敗了。”
caster並非悲觀主義者,但現實狀況完全沒有僥倖的餘地。他和ncer美杜莎同樣在一個月前是落敗者,都沒能親眼看到saber手捧聖盃的場面。而且根據惡魔昭示的真相,他們奪得聖盃也沒意義。關於港口中遭遇惡魔的情報caster自然美透露給
城市的左半邊籠罩在未知的黑暗中,城市的右半邊則是明確的毀滅之地。不需多思考,沒有saber與archer存在的新城區都是如此慘狀。可想舊城區及跟接近聖盃所在地圓頂山的地方會變成什麼模樣。
“我可以用魔術移動到舊城區,但你和你的御主還有‘撿到’的臭小鬼都需要通過大橋吧?”
“我單人倒是可以。”
“別說笑了,assass肯定盯上你的御主了,你敢離開多遠?”
caster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他沒有御主,沒有拖累,根本不用像ncer這般當保姆,這纔是他拒絕與鈴木友紀締結契約的真正原因。自由的德魯伊術士可不會爲了無用的防禦,穿上沉重的鎧甲。“我們要先找機會除掉捆住你移動的鎖鏈——assass。之後打開新舊城區間的大門——rider。第三步確定berserker是否還能成爲我的的戰力。隨後奪取聖盃。”
“如果assass真的不能使用寶具,我有把握一擊殺死。”ncer戒備assass的寶具,但如果後者沒有了殺手鐗,她可以大膽地近距離攻擊,用她的寶具秒殺相對脆弱的刺客從者。
caster突然轉頭望了眼港口方向,“我們運氣不錯。assass行動了。我的使魔發現了從者的跡象。”
“你在白天使用的火球中刻入了追蹤術式?”
“差不多的原理,在我們凱爾特,稱之爲獵人的標記。assass現在已經處於使魔的監控之下,正快速追索你們白天撤退時的痕跡,很快將找到這裏。”
對付一個暴露行蹤且疑似不能使用寶具的assass,ncer與caster都有極高的把握擊敗他,爲了能拿到聖盃,臨時的結盟有存在的意義。
“戰術照舊,我在遠處支援你,保持800米左右距離。我個人建議在河岸邊交戰,斷絕他逃跑的可能。”
“沒問題。”
兩名從者以他們最快的移動速度向assass暴露的方位趕去,對付一個沒有先手優勢的assass職介從者他們兩者有着100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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