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蠻不講理
瑪奇裏忙於利用rider佈置在這裏的魔術陣,他到現在都沒完全洞悉對方的魔術原理,但經過他的改動,借用對方遺留的這處魔術陣,可以更高效利用埋藏在圖書館地下的魔力儲存,且無效打破埋藏者設下的種種封印魔術。具體來源根據他先前潛入調查,推斷源於蘇聯大範圍國土內清除神祕側勢力時,當地魔術師集中遺留。他跟埃德曼中校觀看地圖上勢力劃分時就留意了這處靠前的蘇聯人陣地。
並不是rider特蕾西婭當時覺得城市圖書館戰略意義重大,蘇聯人佔據這裏有助於反攻,而是她早有利用這裏的魔力儲存。埃德曼中校可能也有圖謀,但按南丁格爾與他匯合後的複述,他知曉了埃德曼中校的亡故。
所有人都在對付“戰爭”騎士之餘想好了萬一僥倖贏了,自己這邊該如何擴大戰果,進一步爲自己實現願望鋪平道路。瑪奇裏對於九條道野暗殺埃德曼中校這條消息並不意外,他早就覺得所謂的日本外交官是個危險人物,正統的魔術協會人員雖然也有很多自私狡猾的人,但旁門左道的東洋人危險程度更大,也只有鈴木友紀那樣神神祕祕的傢伙瑪奇裏看不透。
埃德曼中校懷疑過鈴木友紀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單是一手解析魔術就達到了他未曾見聞過的水平,甚至他們視角里言簡意賅的從者屬性,換鈴木友紀卻能報出完整的數據與技能寶具說明。九條道野一直旁敲側擊嘗試打探,具體想怎麼對付利用鈴木友紀,瑪奇裏不知道。瑪奇裏自己通過自己的刻印蟲,非接觸地偷偷檢測過對方的魔力和魔術資質,每一次都只能得出明面上的結果——達不到一流,但身體活性與他這類正宗的苟活怪物截然不同,就是明面上的16歲左右年紀。南丁格爾的“體檢”也給了一樣的結論,對方身體可疑點很多,但確確實實是年輕少年的血肉之軀。
一旁的南丁格爾已經將自身體表的損傷全部處理完畢,衣服也換了一套新的,套在綁滿繃帶的身體上。此刻她翻閱完又一本醫學方面的書籍,看了眼在倒翻書架旁搗鼓的御主。
“aster,建議,休息半天。你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她的“戰鬥豁免”能力也基本恢復原狀,但經歷高強度的交戰後,體內的損傷仍存在,如果不是“戰爭”騎士被兩位archer擊中力量擊敗,她肯定活不到現在。
“沒事。聖盃已經被我們拿到手了。雖然不知道鈴木友紀那邊爲何不搶奪你手裏的聖盃,我可不能浪費了對方的大度。現在是絕佳的時機,聖盃已經填充了多騎從者的靈魂,再加上可以利用的魔力儲存點。我們很快就能啓動許願功能,實現我們約定的願望了。”
已經在人間苟延殘喘漫長時間,瑪奇裏此刻甚至產生了吞噬活人保持自身身體活性的念頭,他一直只拿購買的屍體和動物填喂構成自己身體的蟲子。夙願即將實現,瀕臨終點的緊迫感,進一步衝擊着僅存的一點點人性。
時間不多了,所有動作都需要加快,無論從戰局分析還是他糟糕的身體狀況,都指向這項警告。
像是理解了御主瑪奇裏的心態,南丁格爾看了眼放在她手邊的倒置金盃——目前用碗或許更合適形容,經過昨天的折騰,聖盃已經扭曲變形成了現在的模樣。裏面的從者靈魂數,馬里奇檢測過,只有3體,這不是個好消息,ncer“戰爭”並未在戰敗後被吸收,九條道野仍可能擁有assass沖田總司。無論如何,裏面的從者靈魂要有至少5體,如何湊齊缺少的2體,則成了瑪奇裏需要頭痛的事情。
南丁格爾不能自裁補足缺口,爲了實現願望,她有更重要的作用,聖盃某種意義上那時候會成爲啓動器,她纔是真正實現願望需要的核心。
直到中午時分,瑪奇裏才大致完成了對魔術陣的改動,讓其響應自己的操控和咒語,這還是他的專精此道的收益,作爲一名有點才華的平庸魔術師,幸運與努力一直是他依賴的萬用工具。
“aster,注意你的雙腿,它們在30分鐘前已經分散成蟲子了。”南丁格爾忍着走過去清除惡心蟲子的想法,再次提醒自己的御主,放在之前瑪奇裏不很在乎對外形象,會盡可能掩飾身體本質模樣。
嘗試起身的瑪奇裏這才發覺自己褲子脫離了身體,他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身體,下半身逐漸從蠕動的蟲羣變形出正常的雙腿。站起身後,拉平褲腿,重新系好皮帶,穿上軍靴,恢復到先前滄桑大叔的狀態。
爲了保持形象,他還掏出草藥混合的藥劑,噴灑在自己身上,掩蓋自己的腐臭與蟲粘液味道。
“好了,我們花點時間,確認下一步的計劃。”瑪奇裏驅使更換下來的其他蟲子鑽入地下或他的衣服內,他掏出地圖,走向南丁格爾坐着的閱讀區。
剛放下地圖,瑪奇裏就感覺到了館外佈置的翅刃蟲回傳警報,它們發現了明目張膽接近的從者。
“……不需要制定了。斯大林格勒的圖書館內或許是喫午餐的好地方。”
瑪奇里語氣帶着調侃性質,捲起地圖,開始在館內佈置蟲羣埋伏的方位。南丁格爾不懂幽默,她繼續看着注視圖書館出入口的御主,直到她聽到有人雪地上急速奔跑的聲響,才明白過來。
“敵襲。aster。”南丁格爾將手邊的聖盃丟給瑪奇裏,示意其藏好。
“你別出去。我們在裏面迎敵。對方御主還未出現,必須小心……”
接下聖盃,藏進懷裏,馬里奇還未吩咐完,南丁格爾甩下披着的外套,一步上桌,從桌子上起跳,徑直撞開大門,衝了出去。
剛纔南丁格爾難得的溝通行爲,讓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從者是一個berserker。
半塌陷的圖書館外,疾跑小半個城市範圍,從城外急速返回的saber慧能,在看到一抹紅色的軍服身影后,停步對峙。
他的御主一直在派遣使魔緊盯着berserker御主的動向,並在接到慧能的建議後,剋制着單獨搶奪聖盃的衝動,直到現在。
“你可總算回來了。我們的目標就在裏面,那裏有一騎從者berserker。跟你有些類似,她有特殊的防禦能力,進攻方式也跟你近似,肉搏。她的御主在裏面,你對付跑出來的從者,我找機會幹掉御主。都是一對一,沒問題吧?”
“一騎?從者或許是一騎,但那邊有兩位御主。那位使用陰陽妖術的assass御主在更後面的位置觀測這邊。貧僧不敢百分百確保assass會不會也躲在那邊,安全起見……”
“進攻,不能再等了。saber,你要聽我的!我是御主,你對付不了的敵人已經沒了,不可以再用你那套隱忍等待的策略折磨我的耐心了!”
“遵您指令。”
saber慧能可以理解自己御主忍耐至今不容易,之前要抵禦“戰爭”騎士引導的呼聲,現在要抵禦對聖盃和聖盃的渴望。凡人的一旦被點燃,只要還剩一點火星留存,就能快速復燃,恢復熊熊燃燒的火焰。他不會知道館內的魔術師也跟他一樣無奈,共同戰鬥的搭檔,是不聽建議的類型。
踏雪再次快步行進,直至berserker示威性質發出憤怒的吼聲,慧能纔再次停下,向對方鞠躬示意。“貧僧法號慧能,此番過路化緣,欲借用施主一方‘聖盃’,可否?”
saber慧能的說辭南丁格爾完全沒理會,她不懂,即便有了聖盃給予的那一點點語言常識,也不會細聽靠近的敵人在嘀咕什麼。在她視角一個東方和尚擺着奇怪的動作,嘰嘰咕咕說了一段奇怪的話。
慧能也有點故作禮節到位性質,他清楚自己過來就是要武力搶奪,但出於習慣,他還是文質彬彬地用古詢問了一遍。不需要對面聽懂,否則他肯定正常用英語或拉丁語向對方表明。
禮節到位,算是還了對方一組辛苦擊敗ncer“戰爭”的恩情,念一遍阿彌陀佛是念給別人聽,別人領不領情不重要,他僅做自己認爲有必要的事情。
南丁格爾低吼着雙手握拳,瘋狂氣質進一步透露,爲了實現約定的願望,她不會讓任何人或從者干擾。無論是誰。
“看來,施主不同意。那麼,貧僧失禮了。”慧能正常用英語向擺出進攻姿態的進一步表明,這也是他的宣戰方式。
雙方同時出手,抵進的兩名從者,以拳拳到肉的方式,開場便打出了平時見不到的狀況。沒有其餘的花招,全力肉搏,將從者的力量優勢和強度發揮淋漓盡致。
數十招之後,慧能仍無法擊傷瘋狂進攻的南丁格爾,他身上已經增添了不少淤青和皮外傷。
這是必要的受傷,如果不是擔心計謀敗露,他甚至被打得折斷骨頭會更好。他主動示弱格擋後退。“不錯,不愧是‘戰爭’都感覺棘手的從者。”
“僧人,別妨礙我們。”南丁格爾瞪大已經變得猩紅的雙目,狂化能力特殊的她,時常聽不清別人說什麼,但不妨礙她自己說話。
“施主有着不肯服輸的理由,貧僧雖然沒有,但爲了御主的指令,一樣可以堅持。”慧能留意到了自己御主開始行動,他再次擺開架勢,向南丁格爾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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