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事(二)

作者:魔術抹布
【“御館大人,您爲何又發笑?”】

  【“你們通過聖盃知曉這40多年來的歷史,不覺得好笑嗎?尾張的傻瓜成了天下人,屁股沒坐熱一把火燒沒了。鄉野小卒掛上豐臣之名稱了大王,而如今這天下即將歸屬三河的狸貓。好笑嗎?所謂天下人之座跟幕府將軍一樣輪換坐,還有我們武田家,不出老夫所料10年內分裂敗亡,隔壁上杉家多少還留了塊地撐檯面。哈哈哈哈……”】

  武田信玄獲得rider組優勝後,立刻召集其他武田家的從者,並且因爲他的能力優勢,收編的其他勢力兵卒能很快轉化爲精銳甲州兵,聽候他調遣。回到物是人非的甲斐地區,看到連他父親興建的躑躅崎館也被拆除乾淨了,只在附近留下一座新城。

  武田信玄亡故於天正元年,如今是慶長二十年,以年輕時候的模樣降臨,他也幻想過兒子武田勝賴年近70歲的老態龍鍾模樣,當然這種不符合歷史的幻想在他降臨獲得歷史知識後完全打消了。

  當地的德川陣營大名被他以雷霆之勢消滅,軍隊收編爲新武田軍,後勤物資,武器裝備,馬匹車輛全是現成的。城內重新懸掛起武田菱旗幟,全城赤色好不熱鬧。

  迴歸武田家的從者及當地收編武士們哪敢笑這種嚴肅的話題,紛紛觀察同僚臉色,尤其看向受武田信玄信任的武將四天王及軍師山本勘助。剛纔主動問詢的正是saber職介的軍師山本勘助。

  【“笑啊!我讓你們笑,沒聽懂嗎?”】

  突從大喜轉盛怒,熟悉武田信玄性格的從者們都見怪不怪了。他們的主公大人淡定喝茶喫飯還好,要是情緒激動,大喜大悲,必有大事發生。

  【“勝賴是廢物你們也不知道攔住他!早知道老夫親手宰了那小子,直接讓信勝繼承。給他坐幾年席位只是安穩過度的手段,他倒好,真把自己當大人物了!”】

  武田信玄已經完全知曉自己死後的歷史,在他死後過了兩年時間,勝賴憑着不斷獲勝的勢頭大膽決戰,長篠合戰一戰將武田家底蘊全部葬送,與他一樣以從者身份降臨的四天王裏,三人在那場戰役裏喪命。至於他遺言裏要求諸家臣在孫輩信勝成年繼位前,協助勝賴穩定局面那部分,結果證明沒一個人記在心上。

  在武田信玄呵斥時,除開軍師山本勘助,其餘從者都不敢直面主公。開戰前他們連番勸阻的軟弱解釋,說出來不符武家風範。

  【“都滾出去!讓老夫一個人靜靜!”】

  武田信玄老成的談吐和他選擇的容貌截然不符,他本身也是罕見的奇才,做出什麼反常事情都很正常。喝退廳堂衆人後,他擺擺手讓最後留下的軍師山本勘助也出去。

  對於所謂能滿足夙願的聖盃戰爭,他此刻毫無參與的想法了,正因爲他擅於謀劃,推算變化,降臨至今的時間裏,他大致猜到了這場衆多從者參與的聖盃戰爭本身另有陰謀,他們這些帶着願望需求降臨的從者,不大可能真正得到實現願望的機會。

  與其被打攪亡者的安眠,成爲他人圖謀禁忌的道具,還不如干脆自刃迴歸英靈座。武田信玄時常會被自己非人般冷靜之後得出的最佳謀略驚到,就像他喝退衆人靜思一段時間後,想到了自盡擺脫受人擺佈的聖盃戰爭。

  至於重建武田家這種有違歷史的願望,他自己全無長久實現的想法,現在的動作不過是發泄一下武田家在自己別滅門的憤恨。

  【“越後的那個瘋婆娘估計現在高興壞了吧。她的家名如今還留着一塊地盤,繼承人也是穩妥的守成類型……”】

  穩重團結的武田家養出了一個迫切要證明自己,招致家臣分裂、身滅國破的混小子;爲義理而戰的上杉家出了個平庸到引人側目的後繼人。着實造化弄人,武田信玄再次發笑,爲自己亡故後的歷史變化感嘆不已。

  回頭看廳堂裏放置的全日本地圖,他不禁問自己爲何要跟越後的瘋子在川中島打個昏天黑地,爲何最初的手牌是除了金山一概全無的甲斐山區,而不是富饒的尾濃平原,爲何自己就不能跟尾張的信長那樣儘早圖謀天下。

  【“真是無趣啊!老夫要是能早一點……”】

  武田信玄在無意識間走回到地圖旁,手指觸及簡陋的圖紙,思維自動陷入推演模擬中,以至於他沒發覺室內突然間多了一個衣着怪異的陰陽師。

  對着地圖沉默許久後,武田信玄的視線漸漸發散,意識沉淪在了他不斷構想的戰略推演中,如同失了魂魄般緩緩轉頭,打量廳堂裏多出來的陌生人。

  【“你是誰?”】

  “一個專門來爲信玄公實現願望的訪客。首先恭喜信玄公拿下rider分組的優勝,受封大名從者靈基。感覺如何?”蘆屋道滿引導着武田信玄陷入他的術式中,以實現願望爲代價,操控被術式附體的從者。平等且合理的交易,從者爲了實現願望而來,不再需要彼此廝殺到最後一騎,人人都可以在這處特異點內實現夙願,多麼美妙的地獄。

  武田信玄沒有迴應,他還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地圖上,不斷構想更絕妙的戰略,上杉、北條、今川……一支支地圖上原本存在的勢力在他腦內數值化,組成虛擬的兵棋,按他想法變換順序地迎接甲斐武田的侵攻或聯合。

  “信玄公想實現什麼樣的願望?交給小僧,一切都會如你所願。”蘆屋道滿單手畫符,特殊的陰陽術式作用在了武田信玄身上,很快年輕樣貌的武田信玄沒了反抗能力,全身放鬆,閉目靜思。

  “說吧,把您的願望告訴小僧。您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根本不需要聖盃。”蘆屋道滿加重術式威力,大名從者的靈基比普通從者各方面抗性都更強,所幸武田信玄本身對魔力爲d等級,也沒護身法寶,蘆屋道滿多花費些魔力,完成了對武田信玄的操控。

  將手指指向地圖略微靠上的位置,武田信玄說出了一個奇怪的“願望”。“……如果從一開始跟越後上杉聯合會怎樣呢?唯獨這件事,老夫推演不出結論。反正都作古成從者了,老夫想試一試。”

  蘆屋道滿原本以爲會是復興武田家、稱霸天下之類的宏願,或者個人性質的**滿足,卻說了一個更像是初步條件的假設。都告知了能直接許願,爲何還要謀求實際攻略過程?與上杉聯合不就爲了贏取更大的勝利嗎?

  “啊?信玄公您確定?”蘆屋道滿謹慎地複查了一遍自己的術式,確認自己的操控法術沒有出錯。

  rider武田信玄頷首表態,他仍沉浸於戰略推演中,如同玩家想到了一種他人未曾設想過的開局,迫切要調用控制檯模擬出自己設想的開局局面。“你說的,很快能實現。武田與上杉聯合,這個願望你給老夫立刻實現!”

  蘆屋道滿着實困惑不已,但他也沒跟武田信玄繼續耗費時間,動用特異點管理者的特權對大名從者施加術式,對他本身的負擔也很重,時間過長會導致從者脫離操控。不作它想,蘆屋道滿答應滿足武田信玄的願望。

  期間發生的事情,武田信玄自己記不清了,只記得當陰陽師離開後,他先於進攻越後的軍隊到了春日山城,自己手上莫名捏着筆桿,而在自己對面,同樣剛睡醒一般的“恐怖少女”也握着筆桿,似笑非笑地瞅着信玄。

  兩人手中筆桿墨水未乾,一張帶有魔力限制的契約書擺在兩人之間,看底下落筆,兩人像是各自剛完成簽訂。

  “武田的混蛋,你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率軍隊要進攻你的越後地區。奇怪了,你這裏又沒戰略價值,我不去打織田、德川等勢力,遠離聖盃戰場打越後做什麼?”武田信玄感覺思維開始遲緩,腦海中閃過的念頭盡數瞬忘,甚至明顯拼湊的虛假記憶正在侵入他的頭腦,類似聖盃灌輸當前時代歷史,他無力阻攔,這是來自從者召喚系統的信息流攻勢。

  “……聯合?跟你的武田軍聯合?這……”同樣上杉謙信也處在對自己失去控制的狀況中,剛纔片刻的恢復,不過是一時清醒,等待着她與武田信玄的是願望實現後需等價付出的高昂代價。

  “對,聯合。景虎(謙信),一同謀求這場戰爭的勝利吧。老夫的謀略加上你的武運,我們的組合無懈可擊。”

  蘆屋道滿也不知爲何上杉謙信選擇的願望跟武田信玄差不多,兩單交易一併完成,他擔心的大名從者難控制問題也跟着解決了。這兩騎從者彼此掣肘,除非兩人同時憑意志從術式中清醒過來,否則操控的術式將一直根植在兩人身上。

  相比操控織田信長與服部半藏兩名大名從者,蘆屋道滿對這兩騎從者無需時刻關注,也是他早在第一次輪迴就完成操控的成功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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