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似敵非友
時間到了她醒來的第二天早上,大致上恢復了行動能力,正好高揚斯卡婭給她安排的房間內留有一面奇怪的水銀鏡子,點亮室內的寶燈,仙術驅動的藍色冷光照在自己身上,愈發給人魔幻感覺。
那天被陳宮踢到毒水中,據高揚斯卡婭的說法,她持有的寶石吊墜正好契合毒水內的“此世之惡”,金匣雖只能保護幾秒時間,正好夠寶石吊墜起效。
得虧古波斯惡王扎哈克贈與鈴木友紀的吊墜強度過硬,鈴木友紀落水期間,不間斷汲取惡念,無形中給阻礙了其他毒素接近的契機。有了魔力補充,僞聖物金匣也能繼續抵禦其他帶有不潔性質的毒素。
毒水是高揚斯卡婭爲鈴木友紀量身調整的,當前異聞帶中,除了聖皇,其餘任何人都扛不住如此複合的劇毒,唯獨持有對應魔術禮裝的鈴木友紀不止毒不死,還能借機逃出生天。
想起高揚斯卡婭壞笑的表情,鈴木友紀總覺得那位神祕的妖狐,不單單是有求自己出手搭救那麼簡單。未曾謀面,知道鈴木友紀持有哪幾件魔術禮裝,知道隔壁日本特異點蘆屋道滿的事情,鈴木友紀懷疑高揚斯卡婭跟蘆屋道滿之間至少存在合作關係。
留意到鏡中俏麗的少女隨着自己思索變換表情,鈴木友紀暫時也沒別的頭緒,對着鏡子嘗試擺了幾次別的表情,跟平日男性身體,女性身體有了靈動的雙眸,擺什麼表情都增添幾分可愛味道,而不是平平無奇的僵硬笑容。
鈴木友紀本身情緒波動就比較單薄,但切換成女性身體自己有種道不明的自由感覺,這也是上一次在女性身體參與天使困局中,能出手殺人的原因。脫離了束縛,與原本的自己不同,哪怕自己沒有明確發覺,也該知道佩戴上來自惡王的寶石吊墜,借用此世之惡的轉化的魔力對自己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稚氣一點的說法,便是會變成壞孩子。爲了活命與脫身,很快就跟犯罪專家莫里亞蒂達成默契,構思出了自己扮演兇手,偵探位置由從者代理的思路。雖然那一次鈴木友紀殺的都是虛構出來的棋盤人物,但那份殺人後的刺激與愉悅感,不是假的。福爾摩斯見面時的判斷一點也沒錯。
鈴木友紀沒發覺自己回憶這些事情時,露出了未曾有過的邪惡笑容,咧嘴間隱約有幾分妖狐的意味。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鈴木友紀的思緒,兩名妖狐侍女走入這間封閉的房間,陽光短暫照入,隨着關門排斥在了外面。
“客人您醒了?領主大人吩咐我們爲您梳洗。”進來的侍女無論是行禮還是說話語氣都禮節到位,但她們說完也不等鈴木友紀的反應,直接走進抓住鈴木友紀手臂,拉離水銀鏡子。
鈴木友紀聽不懂古代的中國語言,也不敢在別人的家裏反抗,順從了兩名侍女半強迫的拉拽行爲。
鈴木友紀見兩名侍女幫她簡單清洗,懂了兩人說的內容。語言不通的問題以前都靠聖盃系統賦予的常識解決,可她現在依舊沒法召喚從者,這裏也不像是存在聖盃戰爭的異聞帶。
清洗之後,侍女取出攜帶的衣物給鈴木友紀換上,呆在封閉的室內,鈴木友紀穿着淡薄襯衣有舒服的牀鋪,足以適應當地氣溫。她對於東方傳統服侍沒有概念,也就近來見多了和服,去了中世紀的日本特異點,對那邊的服裝有了一點了解。
侍女可不管鈴木友紀接不接受青丘國的時尚,將今年領主研發的最新款式套在了鈴木友紀身上。其他方國異聞帶產生前後這方面沒明顯變化,但在妖狐佔據的青丘國,風俗產業興盛加之高揚斯卡婭閒暇鍾愛引領新時尚,青丘國近來的女性服飾放在別的方國大抵會被判爲有傷風化。
被兩名侍女梳洗打扮臨近中午,高揚斯卡婭正好推門而入,根據外面的陽光亮度,鈴木友紀對時間做了預估。
見到被兩名侍女充當娃娃裝扮的鈴木友紀,高揚斯卡婭忍不住掩嘴偷笑,她想起蘆屋道滿傳遞情報時,提供過得鈴木友紀形象。雖說圖像上的少年看着表情僵硬,但配上把武士刀或書卷,大抵還算是剛正不阿的白麪好青年。如今看着穿着中式紗裙裝的懵懂少女,她實在沒法將兩者合一。
看向一旁特意放置的水銀寶鏡,某種意義有着類似照妖鏡功能。高揚斯卡婭在那面映照人心的鏡中看到了跟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少女,隱藏不住的邪魅笑容只差點綴一條搖擺的狐狸尾巴了。畢竟在東方文化中,她們這類壞女人多跟狐妖掛鉤,而在西方文化中更適合形容爲用黑魔法的女巫。總之都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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