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騙我充錢 (求訂閱)

作者:願爲星火鑄太阿
阮漓徹底慌了。

  他作爲北溟宗的天之驕子,此行帶着宗門的精英弟子進入,本想獨佔祕境頭籌,沒想到絕殺成名技跟紙糊的一樣,被輕易攻破。

  十七位修士苦修蘊養出來的十七團冰焰,竟然不堪一擊,被一團名不見經傳的火焰給吞了!

  他不敢相信。

  他從未聽說過天元界有如此厲害的淡金色火焰。

  一開始冰焰陣的威力恐怖,顧清平等人明顯懼怕冰焰威名,只以防守爲主,不讓冰焰近身。

  但當那團詭異的淡金色火焰出現之後,形勢瞬間逆轉。

  所有人的冰焰都失控了。

  這冰焰都有一點靈智,似乎本能地懼怕那團淡金色火焰,想逃離劍陣,但是冰焰主人驅使的意志仍然在,於是僵持在劍陣中。

  緊接着劍陣配合着那團火焰,幾息之間就喫掉了十七團冰焰。

  那團淡金色火焰到底是何來路?

  不!

  此時他不該慌亂,他應該想着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局。

  以顧清平爲首的四大劍陣開始反攻。

  此時只能下令迎敵,別無它法。

  天雷子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會被輕易避開。

  何況雙方又戰在了一起。

  顧清平作爲第一劍,當然不是浪得虛名。

  “第一劍”這個名頭是衆修士給的美譽,不僅看天賦、修爲、膽識、家世、還有最重要的“智慧”。

  修真界一向尊崇強者,強者不僅指修爲,也指智慧。

  能從衆多劍修之中脫穎而出,獨佔鰲頭,他當然具備配得上這個稱號的“智慧”。

  當那團淡金色火焰憑空出現時,雖然他不知它是何來頭,但肯定是己方的。

  所以,他才毫不猶豫地以劍陣配合它吞噬冰焰。

  此刻,眼見對方亂了陣腳,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時機,立刻下令反攻。

  四大劍陣打頭陣,往前廝殺,其他人隨後攻擊。

  領悟出劍陣的築基期修士,在整個天元界都屈指可數。

  阮漓自視甚高,也沒能領悟出劍陣。

  劍陣一般都是劍修的殺手鐗,輕易不出手,出手必定見血。

  劍陣一成,劍氣縱橫交錯,猶如天羅地網一般,看似無形無跡,實則無處不在。

  每個劍修的劍陣,或者傳承自師門,或者自行領悟,但劍陣殺招卻不一樣。劍陣殺招,是每個劍修自行修煉,自行領悟出來的獨門絕殺技,並非師門傳承。

  劍陣即可防禦,又可殺敵於無形之中。

  這是劍修獨有的魅力,也是衆多修士趨之若鶩,追捧劍修的緣故。

  顧清平的劍陣殺招,是七十二朵若隱若現的梅花,每一朵梅花顯現時,都能收割一條人命。

  許忱的劍陣殺招,是無色的毫毛松針,密密麻麻地攻擊陷入劍陣的修士要害。

  齊翊的劍陣殺招,是二十八柄袖珍短劍,雖然數量少,卻戰力十足,短劍排列成陣形,毫不猶豫地破開對手的防禦,直擊其要害。

  林慎的劍陣殺招,是三十六片竹葉飛劍,無聲無息地靠近對手,竹葉顯形時就是命中對手之時。

  四大劍陣迅速絞殺着北溟宗修士。

  一時之間,慘叫聲不斷。

  阮濘一邊抵禦,一邊傳音給阮漓:“大哥,接下來怎麼辦?”

  他已心生退意,並隱隱感到不安。

  阮泫被殺,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以阮泫的劍術造詣和修爲,不可能被對方一個無名小卒殺死。

  暗中守護歸一門小弟子的那人,一定是個高手,而且神通詭異。

  不然,僅憑一個劍修無法辦到。

  他們一百一十八人,大部分都是精英弟子,遠超對方的戰力。

  原本氣勢如虹的來殺人奪寶,卻接連失敗。

  此時此刻,衆人氣勢低迷,他覺得最好是退走,保留實力再作圖謀。

  而且,劍道宗的顧清平,一開始就主張和氣生財,並沒有表露出一心作對的意思。

  “我們撤退吧。”他的語氣近乎祈求。

  “好。撤退!”

  阮漓因冰焰被吞之事,受了不小的驚嚇,雙方戰力一直在拉近,再打下去肯定是戰敗的結局。

  此刻,他聽見三弟如此一說,一拍即合,立刻作出決定。

  “顧兄!”

  阮漓高聲喝道:“我們就此罷手吧,再打下去雙方都有死傷。就如顧兄所言,我們是進來尋寶發財的,不是以生死相搏的。”

  他的語氣有談判的意味,意在求和。

  顧清平意識到對方心生退意,心中冷哼一聲,大聲傳令:“格殺勿論!”

  這就是他的態度。

  認輸求和,是北溟宗一廂情願的做法。

  若是一開始,雙方曾經好好談判,此時還可以坐下來商議一番,北溟宗可以舍財保命。

  但是接二連三地使出殺手鐗,連小弟子都趕盡殺絕,可見根本就沒有留活路,其中一定有蹊蹺。

  北溟宗的行事作風,一向蠻橫霸道,睚眥必報。

  若是放過他們,之後很有可能會報復回來。

  祕境之中,誰也不知道後面會遇到什麼。

  若是此時放過,之後不巧遇到,極有可能會被他們趁機落井下石。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任何可能都扼殺掉,才能避免將來的危機。

  阮漓惱羞成怒,大喝道:“顧兄不想給我宗弟子留一條生路,我聽聞中原有一句老話,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大家都有退路不好嗎?”

  顧清平語帶譏諷道:“中原還有一句老話,貴派肯定沒聽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們是想捲土重來嗎?”

  齊翊冷笑道:“你們既然知道中原的老話,那你們爲何連我派的小弟子都趕盡殺絕,把天機門的小弟子折磨得像一個死人了。”

  候善還沒有死。

  但他渾身都爬滿冰花,趴在廣場邊緣一動不動,似乎被凍僵了一般,一臉的生無可戀,跟個死人差不多了。

  烏緹順着齊翊師兄的話望去,覺得很奇怪。

  她收回異火之後,廣場上的溫度恢復原樣,冰花也迅速消散,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冰花,怎的候善身上有冰花還被凍僵了?

  她周圍的小弟子們都不再凍得發抖,正在幫着照料受傷的修士。

  倒是候善的那隻小猴子沒事,卻也不敢動,從候善身下探出頭來,望向烏緹等人,黑豆似的眼珠裏閃着可憐無助的光。

  阮濘掃了一眼戰場,傳音催促道:“大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只剩下五十九人。”

  交戰到現在,半個時辰不到,他們損失了小半人手,而對方並沒有多少損傷,竟然還有七十八人。

  但眼下談判失敗,無法求和,只能毫無顏面地逃走。

  阮漓又恢復了高傲的神色,冷冷地道:“來日方長,祕境之中總能找到你們落單的時候。”

  他下令投阻礙神識的煙霧彈,準備撤退。

  一直站在最後面的十位恆沙宗修士,一齊扔出數十個煙霧彈。

  ‘嗤嗤嗤’聲響起,煙霧彈卻在北溟宗修士身邊炸開。

  衆修士不提防,嗆了不少煙霧,隨即發現不對勁,不知道煙霧是否有毒,連忙吞服解毒丹。

  阮漓怒道:“靳原,你是何意?”

  但靳原並不答話,帶着九位同門徑直飛往顧清平等人的方向。

  許忱一驚,正要迎敵,卻被顧清平攔住:“自己人。”

  歸一門中要出手的修士也都被齊翊攔住。

  林慎翹起嘴角,心道,果然如此。

  當時他就質問過顧清平,他的神色給出了答案。

  恆沙宗的十人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顧清平面前。

  孟尚仁跟安尚義對視一眼,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靳原一反之前作戰時慢吞吞的姿態,神色凜然,朝顧清平拱手行禮,語速極快地道:

  “顧兄,他們的靈力即將潰散,但只有十息時間,還請速戰速決。”

  顧清平拱手還禮:“多謝靳兄,十息足夠了。”

  他率先追了上去,衆修士一起跟上,屏息衝入煙霧之中。

  煙霧一起之時,阮漓等人立刻發現不對勁,體內靈力迅速潰散,本來御劍飛遁的都掉落了下來。

  還有幾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嗷嗷痛叫。

  阮漓隱約聽見阮濘痛呼的聲音,心中驚慌不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除了恆沙宗的人反水,還有誰暗中反水偷襲?!

  這時,數道劍光閃過,他的兩隻手腕一涼,靈劍掉落在地,他的心瞬間也涼了。

  他徹底戰敗了,經脈也被割斷了。

  也許他的祕境之行要終結在此地了。

  ……

  烏緹爲首的一衆小弟子看得目瞪口呆,議論紛紛:

  “這是反水了嗎?!”

  “是恆沙宗的修士出手?”

  “我沒看錯吧?”

  “發生什麼事了?”

  ……

  這時,星辰珠在烏緹識海中興奮地叫道:“阿多,我抓了一個魂修,順便狠揍了一頓那個悄悄投天雷子的傢伙,還有兩人想逃,也被我揍了一頓。”

  烏緹忍不住笑了。

  這小珠子還真記仇。

  那個投天雷子的玄衣修士,就是手中拎着候善的人。

  它因爲一時大意沒有看住,冷不防被他偷襲,一直自責自己失察,默默地記着他。

  但是礙於人多眼雜,它不好出手。

  此時混亂,它正好偷襲狠揍他一頓。

  這狠揍一頓的話……

  恐怕那個玄衣修士不死也半殘了。

  顧清平帶着衆人迅速反殺回去,沒有一人傷亡,將北溟宗的修士全部留了下來。

  十息之後,戰鬥結束,活着的北溟宗修士只有三個人。

  一個是爲首的,穿着華貴的阮漓,臉色灰敗,神色恍惚,不敢相信自己戰敗被活捉了。

  一個是與之長相相似的玄衣修士阮濘,他身上被刺中了好幾劍,法衣破損,也是一副神色恍惚的樣子。

  還有一位灰衣修士,低着頭,看不清長相如何。

  靳原帶着九位同門走到阮漓面前,掐住他的臉頰一捏,只聽得‘咔嚓’一聲響,下巴被捏碎了。

  他幽幽地笑道:“阮漓,你也有今天!”

  他的笑聲中帶着幾分悲意,還有幾分痛快。

  他走到阮濘面前,一腳踹向他的心口,咬牙痛罵:“阮濘!你罪該萬死!”

  阮濘痛呼一聲,擡頭看向他,眼神茫然,看上去有些不清醒的樣子。

  這時,阮漓已經回神,語帶不甘地問道:“靳原,你爲何反水?我們是盟友。”

  若不是他們反水暗算,說不定此時已經逃走了。

  “你不知道爲何?”

  靳原冷笑道:“你們北溟宗帶着一羣人佔領我們恆沙宗,魚肉我們,給我們下冰漓蠱蟲,意圖掌控我們,還……殘害我師妹,千刀萬剮了你們這些披着人皮的狼,都不解恨。”

  阮漓的臉上滿是不解之色:“給你們下蠱蟲只是確保兩派合作順利,以免發生背叛之事,冰漓蠱蟲不會要人性命。”

  靳原寒聲道:“問你的好弟弟阮濘,問他是如何做的,問他有沒有掌控我們!問他有沒有殘害我師妹!”

  靳原身邊一位修士滿臉憤恨,‘呸’的一聲,往阮漓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們要找到進入祕境的通道,卻拿我們恆沙宗修士的命去填火坑。你們爲了找到入口,填了多少人命,你們自己心裏沒數嗎?”

  阮漓沒有擦臉,看向眼神迷離的阮濘:“三弟,你到底幹了什麼?

  “那些填火坑的人,你說是從死牢裏找來的,原來都是騙我的嗎?

  “你什麼時候害了靳少主的師妹?”

  但是阮濘似乎神智不清,無法作答。

  靳原冷笑道:“別假惺惺了,演戲也要有個限度。你也是天驕之子,竟然想把責任全部推到你弟弟身上。若非你允許,他也不敢如此做。”

  他轉身看向顧清平:“這阮漓和阮濘留給我們,剩下的那個人纔是主謀,他知道的最多。”

  顧清平點頭道:“靳少主,請便。”

  靳原雙眼一眯,湊到阮漓跟前,盯着他的雙眼,一字一頓地道:“帶走,行剮刑,點天燈!”

  立刻有兩名白衣白帽的修士走上前來,一人拖住一個,如同拖死狗一般,走向廣場一角。

  很快就傳來慘叫聲,聲聲淒厲入耳。

  衆修士忍不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靳原回頭看了一眼,設置了一個結界,纔沒有傳出聲音來。

  但沒有聲音,也能想象出那個場景,愈加令人覺得恐怖。

  孟尚仁心道,這恆沙宗人也很有血性啊。

  齊翊走過來,說道:“北溟宗阮家三驕,向來形影不離,此次都進來了吧,還有一人呢?”

  顧清平輕咳一聲,側身看向低調的小弟顧清遠:“阮泫偷襲大殿時被舍弟反殺了。”

  齊翊打量他一眼,十四歲左右的少年,眉眼清俊,不由得朗聲讚道:“令弟年少英才,修爲不凡啊,據說阮泫的劍術也很高明,跟阮漓不相上下。”

  顧清平擺擺手,微笑道:“齊兄不要誇他,小孩子不禁誇。”

  他轉身看向孟尚仁:“我答應事後爲孟兄解惑,此時此刻正好。”

  孟尚仁笑道:“我已猜中一二,但還請顧兄解惑。”

  顧清平道:“當初在藥園時,我本想一戰,但是暗中收到恆沙宗的靳少主傳音,說他們有一百一十八人,只是分成兩撥人,距離很近,若是打起來,他們隨時都能趕來助戰。

  “他問我有多少人,能不能反殺北溟宗?我心中疑惑,就暫且按下對戰之心,讓了半個藥園出去,談了大半個時辰,弄清楚他們的意圖,並定下反殺計策。”

  孟尚仁鄭重地拱手一禮:“難怪對戰之時,他們出手軟綿綿的。我以爲恆沙宗一向逍遙世外,小弟子們沒什麼戰力,沒想到有如此內情,多謝顧兄替我們考慮。”

  他們只有十人,還有兩名煉氣期小弟子,而恆沙宗也有十人,開戰之時恰好對上。

  正好他也不想犧牲弟子,也打得軟綿綿的,互相拖着。

  戰場上的重任,都讓給歸一門和劍道宗的劍修了。

  他當時還心中竊喜,以爲是巧合。

  原來並不是,而是暗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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