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門當戶對 (求訂閱)
李巖改不了好色的毛病,竟然沒有喬裝就前往最大的妓院尋歡,最後喝的爛醉,沒錢買賬,竟然說出自己的身份,老鴇立即去報官,官員知道之後,立即上報朝廷,當時李汐已經睡下,安佑不想驚動李汐,自己親自出馬,從妓院把李巖投到天牢。
“既然他至死都不想改了自己的性子,他留在這個世間只會是危害人間,你猶豫什麼?”安佑想起李巖那副陰柔的模樣,心裏就想作嘔。
“既然如此……“
“主子,不好了,皇上那裏出事了,沈大夫請你趕緊過去。”新衣推開門,站在門口就對李汐說道,李汐和安佑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邁步前往飲泉宮。
去到飲泉宮,見到李依依正守着李錚,李錚面色潮紅,嘴裏不斷地說着胡話。
“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李汐心急想站上去,被安佑和沈清鳴同時攔住,安佑有意識地把李汐拉到自己的身邊,他沒有忘記鳳塵的叮囑,有沈清鳴的場合他都會在場,不會讓沈清鳴和李汐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皇上拿到一個玩偶,玩了一會,就一直這樣了。”李依依的臉上掛着好幾道淚痕,她寧願李錚一直都像個孩子,如今的李錚令她擔心和傷心,而且沈清鳴還沒有找到原因。
“皇兄是因爲這個嗎?”李汐看着沈清鳴,她認得這個玩具,是以前李巖送給李錚的,嘲笑李錚癡呆,當時李汐還爲此和李巖大吵一架。
沈清鳴看看玩具,再看看李汐,有點不解:“難道公主認爲皇上的病和這個玩偶有關?”
李汐把玩偶從李錚的手裏扯走,丟給沈清鳴、
“好好聞聞,這裏面有什麼!”
“你的膽子好大!”李汐冷冷一瞥,周圍的宮人立即跪了一地。李汐走到一個太監面前,一個眼神示意,新衣立即給這個太監張嘴十下,衆人驚愕,不敢說話,就連李依依都呆住了,不知道發生何事。
“你是李巖身邊的人,以爲本宮不認得了?就算再過去十年,我都認得你,當年你沒有跟李巖出宮,就成了他的走狗,代替他留意宮裏的情況,本宮還想着只要你安分守己,就放你一馬,不承想你居然想利用這個玩偶來喚起皇兄對李巖的感情,本宮告訴你,本宮剛剛下了旨意,李巖罪當問斬,十日之後,推赴菜市口,斬立決!”
李汐一口氣說完,新衣已經命令侍衛把這個人推出去。沈清鳴正在檢查布偶,聽到李汐的說話,他的動作稍微遲疑,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他的笑意淹沒在布偶後面。
“汐兒,這個玩偶怎麼了?”安佑不明所以,他很欣慰李汐當機立斷處決李巖,但是他不明白爲何李汐遲遲沒有決定的事情,一個布偶就令李汐立即下了決心。
“這個布偶是李巖送給皇兄,嘲笑皇兄,他在布偶上面擦了一些藥粉,使皇兄身子不適,這個事情只有我和三皇兄知道,這個太監想錯了,他本來以爲這個布偶可以喚起皇上和我對李巖的手足情誼,卻不知道加快了他主子的死亡。”
李汐冷笑着說道,看着沈清鳴,沈清鳴坐在李錚身邊點點頭。
“公主說的是,我聞到了,上面確實擦了一點刺激的藥粉,不過藥量已經不多,而且時間久遠,對皇上的傷害不大,反而可以促使皇上釋放出體內的熱毒,算是因禍得福,公主不用擔心。”
沈清鳴把布偶放下,李汐一個眼神,新衣立即命人把布偶扔掉。
李依依聽到也是破涕爲笑,李汐看到李依依的神情,心中感慨,相比於李盈盈,李依依纔是真心愛着李錚的那個人,只是不知道李錚何時才能清醒,看看這個深愛着他的人。
安佑和李汐再看了一會,沈清鳴爲李錚鍼灸之後,李錚安靜下來,醒來喝了一碗燕窩粥之後纔在李依依的故事聲中睡去。
沈清鳴叫住了李汐:“公主,請留步!”
“怎麼了?”李汐見到天色漸明,雖然一夜未眠,自己還是要準備上朝了。
“我想出宮,請公主恩准。”沈清鳴彎身恭敬地說道,他的外袍被李錚抓的有些皺褶,他的風度依然翩翩。
“你怎麼又要出宮,如今皇兄的病情未穩,你要是不在這裏,誰爲皇兄看病?”李汐立即拒絕,這個時候,除了沈清鳴,她任何人都不能信任。
“沈大夫,是不是有難言之隱?莫非宮外有美嬌娘在等着沈大夫?”安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小侯爺說笑了,沈某孑然一身,怎麼會有人在等着我?我是想着當初採藥的事情沒有做完,此次是因爲四皇子的事情回宮,既然四皇子的事情已經完結,我想做完沒有完成的事情。此次採藥也是事關皇上,如果能按時採集到草藥,就可以治癒皇上的病情。”
沈清鳴最後一句話打動了李汐,如果能採到需要的草藥,就可以治癒李錚,這纔是最重要的,李汐遲疑了一會:“要是你出宮,誰照料皇兄?”
“公主請放心,我已經寫好了方子,只要按時吃藥,一年半載之內,皇上都不會出事,我也不會一年半載纔回來,請公主放心,我一定會再回來。”
沈清鳴知道李汐的口氣鬆動,他立即接着說道。
“既然沈大夫如此說來,就祝沈大夫一路順風了。”安佑緊接着說道,他對沈清鳴也沒有好感,既然沈清鳴自己請辭就最好不過,他對沈清鳴的醫術心存疑問,既然說是神醫,爲何不能徹底治好李錚?
李汐聽到安佑的說辭,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住沈清鳴,只能命人厚賞沈清鳴,和上次不同,沈清鳴這次全部接受,之後安靜地離開了。
李汐沒有送沈清鳴出宮,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執事太監告訴她,吉吉落一早就送來拜帖,要求在今天的早朝,面見李汐。
鳳塵親自喂鳳銘喫些稀粥之後,就看到福伯送來一張帖子,是李汐的手筆,要鳳塵立即進宮,鳳塵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叮囑福伯要照顧好鳳銘,自己匆匆更衣之後就進宮。
來到大殿,大臣都沉默地站立,李汐還沒有出現,鳳塵立即站在自己的位置,他意外地見到了一身皮裘的吉吉落,吉吉落的辮子鑲滿黃金寶石,雙手叉腰,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過了一會,執事太監尖着嗓子宣告李汐已經來到,鳳塵覺得身邊忽然一黑,是安佑來到李錚的身邊,安佑低聲把吉吉落的拜帖的內容告訴了鳳塵,鳳塵會意地點頭,下意識地擡頭,正好遇上李汐的視線,兩人無聲地交談,鳳塵對李汐微微點頭,示意李汐安心,他就在李汐的身邊。
“不知道大王此來,所爲何事?”李汐鎮定地問道,吉吉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本王是來討要公主的答案,公主是否應允本王的要求,把北狄的公主嫁給貴國的四皇子。”吉吉落早就知道李巖出事了,他在章賀的勸說下,改變了主意,立即面見李汐。
“四皇子犯了事,如今被囚禁在天牢,已經失去了皇族的身份,請王爺見諒,這門親事不能答應。”李汐望着吉吉落,聲音清脆,她知道吉吉落來意不善,也一早想好了答案,
“既然四皇子不便,是否還有其他皇子適合?要不,也可以嫁給皇上。”吉吉落盯着李汐,一臉的奸笑。
“本宮的迴應就是不會答應你的求親要求。”李汐乾淨利落地說道,她的話音剛落,下面的大臣已經在低聲議論,這個迴應一定會激怒吉吉落。
果然,吉吉落的眼光陰險,奸笑幾聲問道:“如果不能結親,本王就要把我們的公主帶回北狄,沒有我們自己的公主在別國的公主身邊做女官侍從的道理,請公主成全。”
吉吉落的目光掃過新衣,新衣目不斜視,對吉吉落是視而不見,她對這個所謂的兄長只有厭惡,沒有絲毫的兄妹之情,這個人,曾經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如今不是要結親把自己推入火坑,就是要帶自己回去北狄,想來帶回北狄自己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裏,新衣忽然對吉吉落笑笑,吉吉落也跟着對着新衣笑笑。
“本宮不是說了嗎?沒有任何親事,新衣不會嫁給任何人,她就在本宮的身邊,不會離開,要是大王想離開炎夏,我們自當用最高的禮儀送大王回國。”李汐還是一副鎮定的神色,她早就想好答案,她對吉吉落的要求無動於衷。
“公主殿下,你可知道,你拒絕我的要求,你能承擔後果嗎?”吉吉落說道,他從眼眶的上方盯着對方,李汐的神色還是非常平靜。
“如果大王想因此發動戰爭,我們炎夏只能是奉陪到底,新衣絕對不會成親,也不會離開我的身邊。”李汐冷靜鎮定,她看着吉吉落,見到對方眼中的兇狠,但是不爲所動。
李權立即站出來,拱手對李汐說道:“請公主三思,炎夏國的穩定不容破壞。”
“請公主三思。”其他大臣也跟着紛紛跪下來,大聲說道。風塵和安佑都沒有想到,、李權居然可以收買如此多的人心,吉吉落得意洋洋地雙手叉腰望着李汐,看李汐如何應對,發動戰爭對北狄並沒有好處,對炎夏國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願意。“新衣在李汐的耳邊,輕聲說道,聲音微不可聞,李汐聽到更加急火攻心,她經常爲不能保護幻櫻而內疚,如今,竟然新衣也要爲自己犧牲,這個是她絕對不會允許的,想到這裏,李汐更加難過,她更加不想讓新衣落到吉吉落的手裏。
“新衣,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你不要再想了。”李汐也是立即拒絕。
“駙馬也是贊成這件事,不如,你問問駙馬的意見,”新衣低聲說道,隨即看看風塵,風塵看到新衣的眼神,知道新衣的意思,他對新衣搖搖頭,新衣再看看風塵,風塵依然搖搖頭,李汐對新衣說道。
“你看連駙馬都不贊同你的意思,你就不要再說了。”李汐對着新衣笑笑,新衣對着風塵就是一頓怒視,明明之前已經說好,不想眼下風塵竟然不贊同自己。
“公主,你的臣下都在懇求你答應本王的要求,你是不是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吉吉落看着李汐,他的眼神如刀,鋒利如冰,他是志在必得。
“不用,本宮的主意已決,不用多言。”李汐一口拒絕吉吉落,神情不容置疑,一旁的新衣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用眼神向安佑求助,安佑也是對她搖搖頭。
吉吉落和李汐對視半晌,他看到李汐眼中的堅決不容改變,他呆了一會,才擠出一副兇狠的神情:“既然公主執意要兩國開戰,本王就成全公主,到時候,本王倒要看看,公主是不是還是不願意改變主意。“
吉吉落撂下狠話,轉頭趾高氣昂地昂頭離開,衆多的大臣還是跪在地上,李權沒有起來,他們也不敢起來。
“皇叔,要是你喜歡跪在這裏,本宮不會介意。”李汐站起來,就想拂袖而去,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新衣。
‘敢問公主,你是不是吧新衣看的比炎夏國的百姓還要重要?新衣本來就是北狄的公主,回去北狄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公主以此拒絕吉吉落大王的要求,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李權的眼神掃過李汐,最後落在新衣的身上,他剛纔見到新衣的口型,新衣都答應了,李汐卻拒絕了。
“被人恥笑的是本宮,不用皇叔擔心。”李汐依然是不願意退步,也不可能退步。
“如果兩國因爲這個理由開戰,臣擔心無人願意出征。”李權一邊說,一邊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武將,武將都是低着頭不敢說話,其實李權說中了他們的心事,最好就是維持眼下這個情況不要開戰,爲了一個公主開戰,真是太說不過去了。
“要是因爲這個理由開戰,皇叔是不是就無話可說!”李汐從新衣的手中拿過幾本硃紅色的奏摺,這是新衣剛剛從安佑的手中接過的奏摺,還有一張極小的紙條,李汐放在手心就可以見到上面的繩頭小字,隨即把奏摺扔到李權的腳下,對李權冷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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